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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剑陵志第二季晒戏20160515期——春秋轮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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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优酷

【剑陵志·春秋轮回特辑——春秋轮回册(上)】
选曲:Mind Heist
时长:03:35
内容:九州圣门战前筹划
考核群号:225305128(本期仅剩9个名额)


1楼2016-05-15 22:29回复

    目录。
    1.逍歌。人不为己天地诛,奇谋诡计笑为剑——智商碾压,黑吃黑。
    2.九徵。形消踪敛无觅处,疑是风云欲起时——三句不离秀恩爱。
    3.仲靖。仲君震怒掷折章,靖君停职扬长去——爱情的泰坦尼克,说沉就沉。
    4.蔻清。你来我往,锦上添花———她们有个梦想。
    5.睿慕。山庄夜雨论,双智九州谋——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6.慕九。孟秋肃杀起,风云暗涌时——在国企的生存准则 。
    7.宁睿。外患未宁,内忧堪虑——是金子一定会发光,是好人一定会受伤。


    2楼2016-05-1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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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逍歌。人不为己天地诛,奇谋诡计笑为剑
      -------------------剑陵-----------------
      时间:嘉平十六年 五月
      地点:春秋十二楼
      人物:圣门靖君。墨逍 鹿台洲主。公冶朝歌
      剧情:春秋轮回(一)名册落定,暗计实施
      ----------------------------------------
      圣门靖君。墨逍
      白萍红蓼,鱼戏荷叶,芙蓉灼灼引夏色,日照湘帘遮艳光。沉香缭绕,风荡帷幕,飘得衣袂渐起,徐静仲夏燥意。
      墨逍双膝翘叠屈起,左手一根鱼竿垂钓,右掌擎书高举,挡于眸前。如此风景雅致,惬意生辉,自卸他七分冷冽威仪,连唇边亦漾慵懒闲适。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样的傲岸,真是,寡淡无味,透顶烦闷。”墨逍轻蔑地一瞥,按拢书页,朝右侧玉阶一扣而合。书籍是草堂集,原著出李太白。墨逍地冷哂,全因他这时懒散悠闲下,满腔的不忿燥烦,就如堵着一口气不得出,生生令他转着手中鱼竿,目光漫飘无边,甚是不耐。
      春秋轮回册事宜,朝后已定,祁渊需参与其中。这件事,有两个极令墨逍不痛快的点。一,墨逍向来独断独行,自负狂傲,一切尽在他股掌中运筹帷幄的事,最忌插手生变。二,墨逍实在,厌恶至极祁渊此人。他就像一个小丑,一个乞丐,不应该存在墨逍的世界,圣门,明教的据地。
      墨逍眸光淡淡游移,忽的一怔,蹙眉而翻“盛夏还没到,苍蝇和蝉就满天乱飞乱叫,四处现眼了。”他右手重拾书籍,翻开往面上一盖一挡。“真是坏了你我的兴致。”墨逍沉声道,这话,自是与朝歌相提。原因,是离他们两廊相隔地祁渊,在烈日头下冒暑,闲庭信步。
      鹿台洲主·公冶朝歌
      到此观湖聊以消遣,本是墨逍所提,可意兴阑珊,百无聊赖的却还是他。朝歌也不多问,只倾身歪在一处美人榻上,曲肘支首,意态慵闲地看着一册从小白龙手中借来的《太清神鉴》。这本书也曾在数百年前流传一时,而后不知为何销声匿迹,鹿台州倒还寻得出一本来。可小白龙手上的孤本,却是多了太多秘录,不知是前人有所删减,还是有人曾有加言。
      总之,她看得十分入神,也很受用。直至墨逍终于按耐不住,将《草堂集》往边上一扣,她方双眸徐徐一抬,向帷幕外看去。挽了几分笑意,顺而问道:“又是谁,惹了靖君大人如此聒噪?”
      她话音已落,墨逍却未回答,而后却道出了一句看似没有边际的话。朝歌眉梢稍稍一动,循着他目光望去,素指将纱帷稍稍掀起几分,正对上祁渊身影。她多看一眼也不,将纱帷一放,冷冷嗤了一声。这个人,顶着一张与东华七八分貌似的面容,行事为人,却着实要朝歌厌恶至极。尤其是这日日在仲君楼与之相见,望见他递来的目光,每每都叫朝歌反胃恶心不已。
      “我看这本书上所说,六恶六贱六极,倒是和他万分贴切。”
      她与墨逍,皆是以自我为中心之人,自然不懂何谓口德。她只翻过一页书,淡淡驳了墨逍所言:“你说错了,才入五月,也近端午了,正是虫蚁猖獗,该避五毒的时节。”
      朝歌本是随意一提,可却被自己无心一言提了醒,当下合了《太清神鉴》,唤了一句墨逍,唇边弧度一深。
      “阿逍,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烧一烧艾了。”
      圣门靖君。墨逍
      “哈哈。六恶六贱六极,是说那张脸,还是这个人。”墨逍掩在书籍下的唇角一勾,促狭地打趣,聊表嘲意。
      如果祁渊长了一张丑陋地脸,墨逍对他的厌恶虽然有,但起码会少几分。可偏偏,祁渊除了那对狗眼淫猥邪佞,长了一张几乎和东华教主一模一样的脸。墨逍有时就像插瞎那对眼,反正姬回雪望的是脸,不是眼。可这人凭着这张脸在回雪心里占据的一席之地,就令墨逍动他不能了。
      毕竟,还没有人,敢杀了朝后的情人。虽然他也是其一过,但他绝不愿自贬身价,和祁渊同较。
      墨逍闻朝歌狡黠正经地言语,阖起双眸忽睁,下颔晃了许,书籍自然滑落。那双蓝眸盛满兴趣,黠意充溢。墨逍唇边两侧皆弯,笑容可掬,着实已彰显这刻喜悦。
      “歌儿,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可爱得紧。”墨逍歪首,双臂撑在脑后,斜眸淡淡睨了眼祁渊,挪转视线,凝着满湖水色潋滟,菡萏卷舒,状似无意地漫不经心道“我看他就倒胃口,真是相由心生。还是看你赏心悦目,怡情养性些。”墨逍勾笑,侧眸上望朝歌。
      鹿台洲主·公冶朝歌
      “你说呢?”朝歌如此应了墨逍那一句明知故问。那面容,曾是他们心中最伟岸不过的人。大约正是如此,长在了祁渊面上,就已是他天大的罪过,更遑论他用这张脸,骗得朝后为他靠山,行事令人万般不顺,却又不能奈他何。
      朝歌一边想着,正耳闻墨逍后话,不由得嫣然一笑,双足搁下长榻,赤足起身,掀了帷幕,走到墨逍眼前,莞尔道:“那就让你看得清楚些,解解闷?”
      她说着,已然矮身而下,就着墨逍身边侧躺而下,仍旧曲肘支首,目光逡巡在他两扇睫上。
      “那你敢不敢动他。”朝歌悠悠地如此道了,挽过身后一袭长发于肩前,续言道,“我一早就听说朝后下令,让他插手你春秋轮回之事里去。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你,你不反击,他就真以为你拿他没办法了。”
      朝歌说着广袖一挥,敛到旁侧,冷笑了声,“开什么玩笑?你是明教南王,又是圣门靖君。若非仗着朝后,他死一百次也少了。那既然他打的这个主意,我们就让他在自己的如意算盘上栽个跟头,最好永远也爬不起来。”
      说着,朝歌双眸盈着笑意凝向墨逍。他们都是聪明人,话都不必说得太明白。这事其实再简单不过,祁渊既然拿朝后掣肘他们,那他们就反将一军,让朝后代为出手,好好教训这条不知好歹的野狗。


      3楼2016-05-1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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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弦月司·闻徵
        “我并未听闻。”
        闻徵是上月月初回的姑苏,她想见秦尧,而秦雁舍不得陆温然,索性,她就替秦雁多守了半个月的护洲大阵,而这整整一月,她不在阵中便是去找秦尧,江湖大事,竟未曾留意。
        “难怪祁四发这么大的火,回头我央三师兄去帮我道个歉。”
        闻徵嘀咕了一句,有些懊恼方才那些言语,着实是太不近人情。
        “我来的一路还安稳,他送我进了豫州地界。”
        他自然是指秦尧,提及秦尧闻徵无不是欢喜的,眉眼间皆有不自觉的笑意盈盈,可她也知道,这欢喜就似水上演阵时她脚下的荷叶浮萍,看似能稳当当将她托起,然若是有一步行错,又或是抽身晚那么片刻,便要叫她沉入浊水。
        “十七桩失踪案……难道……难怪他要送我出苏州。”
        璇玑九歌·独孤九
        还真是,三句不离他。
        独孤九没有打笑闻徵,只心中蛰伏着几分担忧,面上粉饰太平,仍旧气度从容。只望向她时,还是无奈着摇了摇头。
        “如今这件事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江湖不安了,你竟一点也不知。”她如此说着,眉心稍有一动,她担忧着闻徵如今心里眼里只放着那秦尧一个人,因而五觉皆迷。
        “你还是要小心些……”独孤九说着,眼风向庭院中侍婢们一扫,待她们自觉退尽后,复又看回闻徵,徐徐道来,“天罗阁派了五队人出去,只为查明此事,至今全部断了联系,还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这十七个人里,别的也罢,还有一个还是庐州那华阳刀宗派首,那个人在十年前就雄霸一方,五年前在龙门被敌手设伏,八十个高手都没能擒下他,身中几百刀而不死。但这一回,他消失得彻彻底底,方圆十里一点打斗痕迹都寻不着。”
        独孤九如此说着,素指一点闻徵额头,“还找什么三师兄,过几日,亲自去。”
        下弦月司·闻徵
        “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又敢动天罗阁的人,无非就是圣门。”
        她来时还未留意为何秦尧这次送她这般远,只当是此一别时日要更久,故不舍之情也弥深;而现在想来,春秋十二楼在苏州地界,若这十七人失踪皆是圣门所为,那么千里相送就并非什么情深不舍,而是秦尧知晓圣门这一桩行动,尚不忍伤了她性命。
        “这十七人都赴过英雄会,是九州盟的人?”
        杀一人远比擒一人易,而要不知不觉擒下十七人,一丝痕迹也无,这其间所需谋划,人力物材,自不在少数,谋这样一局大棋,圣门目的又何在?
        “费如此功夫圣门定不是为了杀几个九洲高手,你说他们后招是什么?”
        闻徵紧蹙了双眉,正思索着,脑门教独孤九一点,又撇了撇嘴角。
        “我认一回怂以后祁四就教训得更带劲了。”
        璇玑九歌·独孤九
        闻徵所言自然不无道理,九州中人皆作如是想,但就目前来看,却无任何证据得以直接或间接证明。独孤九掌天罗阁,自九州盟建立以来无有差池,可这一回,她却是连失五队,且迟迟不得半点进展。她也实在头疼了许久。
        “倒也不是。若皆是九州盟的人,定论反而好下。虽说江湖之中如今只我们两盟对峙,势力最大,但也要提防有人趁势作乱,渔翁得利。”
        她素指轻点桌面,续言道:“我最近正为这事儿头疼着,脑袋上就像是悬了把刀,这件事火烧眉毛得很,却是情急之下,多做多错。四郎说,圣门只怕正死盯着我手下派出去的人,我也当真是想不出法子来了。”
        她话声才落,目光正望回闻徵,心中却陡然一失,想起刚才话中未察,当着闻徵的面就唤了谢睿一句四郎。心虚时,当下悔得芙颊晕红,素指暗下一攥衣袖,匆匆托了个借口,颔首起身进屋。


        6楼2016-05-1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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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仲靖。仲君震怒掷折章,靖君停职扬长去
          -------------------剑陵-----------------
          时间:嘉平十六年 七月
          地点:春秋十二楼
          人物:仲君。姬回雪 靖君。墨逍
          剧情:春秋轮回(三)各谋其职,一计又出
          ----------------------------------------
          圣门仲君。姬回雪
          表决结果已然落定,不赞成有二,赞成有四。
          十二铜壶水漏不断打断这圣尊楼议事大厅的静谧,因而使气氛不至于死寂。回雪长身倚在华饰软垫的长靠宝座上,椅背红缎绝肖西域葡萄美酒之泽,虽暗沉却不失艳色。那酒红衬着回雪玄袍广袖,宛若玖石墨玉,反映着金壁与明烛的光辉,绝不黯然。
          她始终屈肘支于椅把上,弯指抵着太阳,目光凝在她搁在长桌的右手上,正将一支记录所用的狼毫把玩于五指丹蔻之间。回雪未言,可她神色却已昭示了她并不甚好的心情。大厅之上,共坐了七人,齐光不算在内,将她除外,会投赞成一签的,就只有墨启墨逍这对父子。
          墨启?显然不可能。
          她手中狼毫蓦然被她拍在桌上,回响荡在大厅两堵画壁之间,这一声,却还是未驱散大厅中的压抑。只见回雪身子徐徐地往身侧移了移,她手肘搁上墨逍座椅的椅把,目光却始终未往他身上扫一眼。
          “你这是,明着要和我作对的意思?”她如此道,声音并不很响,威严却不少她挥斥八极时的半分。
          圣门靖君。墨逍
          墨逍静默,蓝眸淡淡凝向绮窗,圭表重影摇曳,已走过一厘半长。也就是说,表决尘埃落定后,这一段漫长近冗地时间里,举座众君,皆盘算思量,绸缪于心。
          墨启向墨逍淡淡睨来,神情肃穆,端的庄严微讶。墨逍眸光已敛,垂向扶椅。一只柔荑,五指粹满丹蔻彤绯,按住了他右手边的椅把。那手地主人,想必压抑着满腔愤懑欲出的怒气,以致于墨逍听得微裂碎响,椅把中空。
          这一票,在情在理,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与墨启、回雪同一战线。哪怕议会提将前夕,陆迟清邀他密会阐析,墨逍也权衡绸缪,未有确实表决。直至,五月初十,那一桩圣尊敕命号令,强制于他,逼取火凤辰妃的文折,重度落案。墨逍的决意,才彻底偏向一侧。
          “表彰既定,不用各执一词,仲君何出此言。”墨逍唇边微微漾笑,侧转蓝眸,幽幽相看回雪。这一须臾,积压累月,若堵住他全身地郁结,消殆缓解,顿得身心舒畅。
          于公于私,天魔音用于春秋轮回册之事,利大于弊,是任谁也无能置否的事实。纵在情理实施之上,有欠妥帖仁义,磊落之举,也不过是细枝末节,不足记挂过重。坏人要做的事,墨逍不介意,相襄绥三君,也不介意,而场中有资格置喙否决的人,现在,也没有了。“但凡公私,我皆听仲君之命,为圣门鞠躬尽瘁,殚精竭虑,这一计策之上,不过为大局着想,有百利无害。现在,仲君,是连我的所思所想,都要控于股掌了吗。”墨逍冷哂,唇角朝下一撇,眸内满溢讥嘲。
          圣门仲君。姬回雪
          她向来不喜欢的就是谁人与她说话,拐弯抹角或是虚与委蛇,在东华尚在的那段时间里,她掌朝后权位,在他劝诫管束下,总是收敛几分心性,行事颇圆滑,也学了些虚伪客套,绕山拐水的话。可经年蹉跎,东华已离明教,她性子再无人管束,越发由着自己性情了。
          墨逍,应是深明这一点。所以当下,他就是故意在惹回雪的火了。
          她掌下将椅把握得更紧了几分,手背却是分毫不动,但须臾之间,她就能立刻将墨逍坐的这把靖君的椅子震碎。她倏然侧过首,双眸直直对上墨逍,将他眸中那幽然几分笑意收入眼底,嘴角却是怒极反笑地一勾。她身子稍稍往墨逍的方向一倾,附耳而言。
          “你这把椅子,是不是真的坐腻了。”她话尾二字咬得极重,显然是十分隐忍着她的火气,直到这一刻,她还算是给墨逍在人前留了一分面子。但接下来,却只是看他自己,要不要了。
          她身子稍稍收回,几分蛰伏着厉焰的笑意噙在眸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她认真道,语气里连半分威胁之意都捉不到,如谈公事一般,有着成则成,败则败,只求立出结果的意味。
          圣门靖君。墨逍
          碎裂之声渐响,荡在墨逍耳廓的,却是更震彻心神地寥寥数语。蓝眸陡然生冷,寒光焦灼,迸放一簇明光。他倏尔侧首,双眸冷冷凝上回雪。
          “我如何想,仲君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墨逍冷笑敛眸,俊容绷得僵直,以至生出几分坚毅冷硬,这惯来,不该是出现在他素常的神容。可见这刻,他不驯地脾性,又似经年前,再度重卷。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操控摆布的人,尤其在私事,婚事。
          当年连墨启都阻止不了他喜欢明姬。可现在,他们二人联手,以公命号令碾压他,迫他强娶秋水。这一口气,墨逍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反正齐光也参议良久,仲君大可名正言顺,扶他替我靖君之职。”墨逍冷冷道,仰眸直眺向殿中圣火,眸光掠过齐光,毫无友善,再至与墨启对望,更添冷峻不平。最后,他回眸与回雪相凝,却有了些戏谑嘲意。
          若无纯阳同盟而攻明教,若他与墨启无父子之系,若他与慕容无结交深厚。这个靖君的位置,就已经是齐光坐上。墨逍径直挑明,便也是翻脸至底,不再有一丝退让。他已然退让的太多,毫无止尽。在明教,在圣门,回雪永远防他一层,更可气的,二人曾亲密至身躯相融,共浴爱河,回雪仍毫无减轻其防备,甚至,未有顾惜的随墨启一并,把他的在意与否,都置若未罔。如此,他也不必与二人同盟。


          7楼2016-05-1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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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门仲君。姬回雪
            墨逍此番,是当真存了与她彻底翻脸的意思了。她点头算是应下这意,广袖一扫便已起身,眼风已转至墨启身上,存了几分冷意,显然,她此刻还打算怪圣门圣尊没教好自己这儿子。但她总算是有些分寸,未有直言。她目光顺着长桌桌沿一扫,丝毫不掩她此刻不满,为何?
            这是圣门,她是姬回雪,这个理由已然足够。
            她手指扫至放于案前的书折,两指拈了垂眸往上一看,正书着春秋轮回之事。她嗤了一声,随手将折子撕成两半。
            “这件事,本后不再插手,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只有一点,造出来的奴隶,别碍本后的眼。”
            她说罢,手中折子已然随她广袖一摆朝下狠狠掷下,不偏不倚,正砸上墨逍的脸。
            刹那之间,着圣尊楼,重新溺入之前的静谧,甚至,死寂。
            圣门靖君。墨逍
            回雪翩然起身,红袖一袂扫过墨逍指尖,顺那绯色渐抬,却对上墨启探究颇沉地眼。一样的蓝眸通透,眼角上扬,不同是,墨逍蛰伏着阴鸷郁暗,墨启淌流着淡漠随性。熙风徐徐荡来,徘徊游转,抚弄连连,依稀于父子良久地注视里,略作惋叹。墨逍缓缓别过脸,逆向晚辉。他知道,墨启不愿意理会,更不会出声指责,他们父子间,从来泾渭分明,各行其道。
            念于此,墨逍眼里染上一许晦涩,神容难辨。又是姬回雪,是她,在他远离圣墓后,又将墨启重与他生命相连,一脉而承。这是悲,或喜。
            墨逍听着耳畔回雪冷冷而道,微抬眼帘,迎面却一道折子朝右脸掷下。登时,面颊泛红,一阵发麻肿胀。墨逍抬手,微凉指腹抚过脸侧,双眸斜睨向回雪。那眸光冰冷,又似凝聚着雄火,滋滋不绝地燃烧,迸发,欲烧欲旺,几欲焚毁这一厅的岑寂静默。他缓缓直起身,手指拾起面前书折,正是他绸缪布策,连日继夜誊写好的六份详情名单,及措施方针之案。
            墨逍眸中的火焰已消弥,或是掩藏在那晶莹冰霜下,隐忍不发。“仲君既然不管,那我也不便插手,这件事,谁爱管,谁来管。”墨逍话语未落,那折子随长袖一扬,陡的摔在桌案。他步伐未滞,玄色衣袖往圣尊楼十二道朱门拂去,登时门开辉落。墨启于后微沉一声,手掌朝案一拍“站住。”
            墨逍听见,也知道,这一刻,墨启已留给他台阶来下。但,墨逍唇角更翘,讥讽之色满溢眸底,大步流星,负袖于后,挺直脊背,若一杆修竹,不畏霜雪而弯。纵是当下天王老子来劝,也缓压不下墨逍此时怒火。
            圣门仲君。姬回雪
            墨逍恼羞成怒之下的言语,余音还荡在这大厅中,回雪却分毫未因此而有半分尴尬。她连往墨逍挥袖而了离的方向都没侧去一眼,这些年来,她与墨逍意见相悖不欢而散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只不过,这么当着圣门四君的面闹翻,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回雪广袖往身后宝座上一拂,以内力将之向后一推。人却是往墨启的方向走去,长身立到他座侧。
            “教主都听见了?本后看南王近来是身子不大好,那就先停了他的职,停职期间靖君之务由齐光暂代,南王之务由齐光苍梧共理。”
            “这会你们继续开吧,本后先走了,没心情。”
            她显然,已是替墨启,下了这道命令。语罢,广袖往下一摆,同样往殿外走去。
            “你现在可以去靖君楼收拾东西,滚回光明顶了。”
            圣门靖君。墨逍
            墨逍一手相负,寒意灌及眉眼,蓝眸逐锐锋利,似精钢簇拥出的缕缕明光,尽数卷向回雪而刺。少时,墨逍凉薄地唇,更显谑意的弯翘,讽刺已极。
            “既已停职无事,我也无意在此久留,朝后费心。”墨逍宽袖一甩,转眸回首,朝座上面色已肃的墨启一顾,那神容里,有多少于回雪的不满,就有多少于他的指责。毕竟这样时刻,他不该当众驳回雪颜面,回雪也不应当墨启面打他。可墨逍心里,又怎会不希望父亲偏向于自己更多一些包容。
            “朝后所议不差,你且停职免务,回光明顶调养作息。待你痊愈,再复职务。”墨启望向墨逍,一字一句,尤以‘痊愈’二字时,沉声更重,长眉轩紧。
            墨逍冷冷一笑,袖管下的双拳已然攥紧,双眸渐阖。他倏尔转身,不理墨启之言,不作回应,连慕容于后的追赶也不闻,施展轻功而出圣尊楼,扬长相离。
            光明顶。呵。天下之大,他墨逍的去留所在,何须他们安排插手。这靖君之职,南王之尊,任谁稀罕便拿去坐。他受够了于两人之下束手束脚的日子,以他之才谋韬略,胸有沟壑,何愁不立志壮畴,再僻一番天地。墨逍如今满腹的怨气恼恨,劝与话,也概不入耳。
            墨逍当下先去仲君楼巅,与公冶朝歌数言,承她之诺。后回靖君楼与小白龙交待一二,便直接丢下灵修令与靖君印章遗于案牍之上。清风两袖,施然乘舟,当夜便离开了春秋十二楼。


            8楼2016-05-1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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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门相君。陆迟清
              纵然叶蔻与君和惜交好十载有余,君和惜与陆迟清共事数十载,也不妨碍叶蔻看她陆迟清不顺眼,这一点陆迟清一直知道。每每叶蔻投来的眼神虽无不善,却是无厌无恶,只因她二人根骨不同,人性也不同。时光蹉跎,多少历练打磨过后,眼前女子唯一没改变的是目光中对她淡淡的不喜。
              “今日本该是襄君来与你说的,只是她另有要事处理,本君才代为相传。”她稍作一顿,未有忽视叶蔻话音末处闪过的一抹精光,换了另一种口吻,淡淡叙述,“名册初出时,天同道将上述众人生平一并送到,大至生涯巅峰,小至幼时趣事,无法忽视的事实是他们成为两方交锋的变数。顺者昌,逆者亡,但和惜与我认为,不至于赶尽杀绝。因为,风华可以让他们忘记所有,再世为人。”
              陆迟清眼风直直扫向叶蔻,笑容里夹杂着她对这个庞大又疯狂,不切实际却又真实可行的计划寄予的厚望。偶尔,她会觉得她跟君和惜就像疯子,诸如为人咒骂的人身炼蛊,又如此番的魔音再世。而让人无法否认的是,她们是行动的巨人。
              “前提是,他们人在圣门。”
              七杀统领。叶蔻
              哦【叶蔻淡淡应了句声,是和惜来亦或是陆迟清来,都不能将这翩翩薄纸染的风月旖旎。陆迟清脸上鲜少露出饱含情绪的笑,疯狂又炙热,拓在叶蔻的眼底,是乍入深秋的寒凉刺骨,她听说过种种风华的流言蜚语,无一例外的恶言相向,却无一能描绘她此时心中的感触,像被碎如破镜的湖,尚带着无法平息的涟漪,久久不止】
              【棱外是初夏的暖风拂面,岸芷汀兰,阁内明纱漏光,蜿蜒似溪,叶蔻却漫上一弧无关温度的凉。她只将眼风擦过陆迟清的靥,支颐又打量起名单】阁主这句话说得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有这句话在先,那容不得我做不到,至于抓来后怎样,要杀还是要留,我等听从朝后,我做不了这个主,他们生死我是无谓,就怕弄巧成拙放虎归山
              【叶蔻一刮纸角,清脆的声盖棺定论般】既然同为圣门,这名单的把握,就看风华阁是否有心锦上添花了
              圣门相君。陆迟清
              “哦?”
              陆迟清微挑眉,眼底迸现一丝精光,转瞬即逝。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叶蔻,这女子始终一副身在局外的口吻,可无论如何,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自然,圣门糅合了明教风华双方菁英,其中六节修令十二使于六道皆有所属。叶蔻管辖七杀道,风华朱律素节两位修令就在七杀。
              “朱律和素节既然归于七杀旗下,你大可好好利用。朱律修令善用毒,其用毒巧妙,可控制时效;素节修令晓魔音,可在刺杀时辅以乐曲助攻。”
              暖风轻拂,惹得阁内珠帘搅动,窗外苍翠青绿的枝叶郁郁青青,好似美不胜收的画作,在陆迟清眼里却是衰败前的殊荣而已。
              “统领合理安排各方配合,妥当用人才好。”不可察觉的弯起一丝笑,说不上是讥讽还是什么,似有若无,“锦上添花,对你我,对圣门都有好处。”
              叶蔻的能力陆迟清看在眼里,能坐上七杀统领这个位置,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这并不是她关心的。她关心的,只有抓回来的人。
              “那就祝统领旗开得胜了。”她理了理衣袖,抚平皱褶,挡住了正门迎进来的日光。逆光背向叶蔻,行时只留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花兰阁——倒是不错。”
              七杀统领。叶蔻
              这自然【叶蔻启盏轻呷,茶汤却已然凉透,冷彻心扉。水镜垂映她一抹下颌弧线清丽,一阖盏,叶蔻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模样,无动于衷,但她要的,也不过是陆迟清只言片词的允诺,若风华之人不能顺意调遣,必成他日后患,阻她进途】承阁主吉言
              【翠竹疏影斑驳,漏下缕缕翡翠糯绿,她已不像从前那般爱红,但她对明教的心,从一而终,不仅为他,也为自己,这场仗,她不得不赢。昆仑玉碎,红颜白骨,都不过是朝夕转瞬,叶蔻并不贪恋权势荣华,但在此时,没有什么比这四字更能让她觉得心安】
              【叶蔻目送陆迟清离去,未曾起身相送,只是环顾四周,珠帘和风动,笔墨暂搁,棱上鸟雀互鸣,与陆迟清多年前来时并无差别,但她知道,很多事,今非昔比。生或死,一念之间】
              阁主慢走


              10楼2016-05-1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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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慕九。孟秋肃杀起,风云暗涌时
                -------------------剑陵-----------------
                时间:嘉平十六 八月
                地点:独孤山庄
                人物:九州军师。杨清懿 璇玑九歌。独孤九
                剧情:春秋轮回(六)九洲无绪,形势已弱
                ----------------------------------------
                九州军师。杨慕
                八月初秋,寒意乍现。独孤山庄一片萧索,夏日的绿叶,皆已泛了点黄,秋风扫落叶,夕阳连天一片殷红。青衣如顾,儒衫随风轻摆,抬手羽扇从风,耳中响来声音,如今的独孤山庄,九州盟总舵,军师所住之院,一般不会被人轻易打扰,此时有声响,来自院外不远处,正对院门守卫,不外乎二,一独孤盟主。独孤盟主不久前刚刚吩咐了事,此时恐不可能来约,那么唯有...
                “九姑娘驾到,有失远迎。”
                举扇相迎,嘴角勾出弧度,心中给出第二个选项,二独孤九。独孤盟主侄女,独孤九唤其一声叔父,九州盟中地位不轻,彼时九州盟中人都当他是独孤盟主身边最亲近人之一。这一次更是负责中原江湖安危督查与情报管理,期望不可谓不重,但...期望越大,也就失望越大,独孤九任重而道远,要走的路恐怕很长...毕竟她还年轻,年轻到令盟里许多老人都嫉妒的年龄,又是女子,更令许多在其之下的人平添无端恨意,人心呐,着实有趣。幸好我不是其中一份子
                “之前命人传话而来,实为独孤盟主有话说,却无暇分身,慕则代劳。”
                甩袖相请,正对书房,邀人进屋再谈。
                “九姑娘,勿见怪,里屋请。”
                挥袖间,命独孤铁卫守护屋外,眼神示意,当先开门。
                璇玑九歌。独孤九
                独孤山庄槐桂成风,落叶堆积,已是肃杀清秋,洛阳地处北方,如今已寒气迫人。但比起这气候更来得令人感觉紧迫的,却是失踪案月月十余起地上报,和她天罗阁派出去的人,成队成队的音信全无。至今,连一具尸体,都还未找到。
                她步伐徐徐,向杨军师所居的院落而去。在踱入那庭院前,独孤九长身立于一棵落尽秋叶的银杏树下,仰首去望了望天际,已是落日黄昏。她徐徐叹出一口气,端得落落大方,气度从容地往里走去。
                见是杨军师执扇迎出,独孤九忙颔首行过一礼,谦逊道“言重了,见过杨军师。”
                语罢,她便也随杨军师相请,走入里屋。直到她走入书房,却还一直礼数得当,然而确实有些紧张。她深知杨慕是何等绝顶聪明之人,庄伯命他转告,定有其深意,可当下见得军师如此客气,反倒让她倍感几分压力。
                这几月,压在她身上的重担,一直如是。
                她抿了抿唇,回身望向军师,抬手请他入座,“军师若站着,阿九不敢先入座。”
                九州军师。杨慕
                枯叶昭示着时间,夕阳预示着时辰,独孤九来的刚刚好,恰是一天最闲之刻,往常这时的我必定在独孤庄后山中的草木花水中嗅着芬香入睡。但今天不同,之前独孤盟主亲自召请吩咐,有些事情,他做也许会管用,但成效却不如交由他人代劳,尤其沾亲之事,虽然独孤盟主素来严厉,但对她这个侄女...倒是颇为看重。墨眸深处闪过一丝光彩,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扩的更宽,引进书房,却闻其话语,不由回道
                “九姑娘何须客气,严格说来,慕才是这府中客人,哪有客人先坐的道理。”
                话到此,说的严谨,却是想到了传闻中她的身世,九州盟中忌讳甚深,却也能推出个八九不离十。返回重点,亲自沏茶,继而轻言。
                “想必九姑娘,已知慕代传何事,现在就让慕失礼了,呵“
                给人沏好茶,书房中檀炉烟尘滚滚而出,香味扑鼻醒人心神。敛去唇角弧度,单袖执扇负后,声音一变
                “独孤堂主,你负责情报一项,如今江湖奇案失踪,可有丝毫线索上报?距离最初几人,已过去几月,如今凶手何在?”
                璇玑九歌。独孤九
                杨慕待她起先越是如何客气周到,她则更有几分不自在,独孤九岂能不知,军师要与她谈论些何事,如今整个九州盟,乃至整个武林,最重大之事,就莫过于高手失踪案。她日夜不分地将失踪之人的卷宗一一寻出,详读以分析共通之处。如今,除却得知他们皆两盟之斗的中立高手之外,再无其他。
                如今,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盯着天罗阁,希望尽快给出答案。可惜,又许是她的确年轻,没有江湖经验,派出的人,好像都在对方算计之下,全军覆没。
                这房中檀香袅袅,幽幽沉沉地漫开,令人神思清明,却未能安神静心。独孤九闻得军师声音一变,当下神情亦是认真凝重,面向他,颔首谦道:“至今日已有三月,通共已四十起,昨日又添一起,是顾家堡少堡主。天罗阁,至今不得任何线索。阿九无能,处理失策,送了十余队九州弟子性命,还请军师责罚。”


                13楼2016-05-1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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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宁睿。外患未宁,内忧堪虑
                  -------------------剑陵-----------------
                  时间:嘉平十六年 九月
                  地点:陶然居
                  人物:春水剑。白宁远 风月无欲。谢睿
                  剧情:春秋轮回(七)事已至此,力挽狂澜
                  ----------------------------------------
                  春水剑。白宁远
                  九月枫红,瑟瑟西风间如春花明艳,似流火,似丹霞,一片烈烈。可这样的生机,却没能予以此间主人。谢睿病重,白宁远接到消息是方将召南谷的一堆乱麻理了大半,于是他又策马千里,日夜不歇地赶来洛阳。他一袭白衣满沾风尘,掩尽了素洁,只是他向来康健,精神还是很好,两地奔波的疲倦并未与面上显露分明。
                  “带我去看看你睿哥哥。”
                  白宁远将糖丸分了小澈一颗,他将面上的忧虑压下,敛入双眸深处,再覆上一重,和煦如春光的淡然,谢睿是病人,在忧心急怒的病人面前,最忌面露焦灼。
                  风月无欲。谢睿
                  青铜方炉,煨向兰室,驱着九月仲秋,凉飒朔寒。朴无设添的一轩,空落置了常备器应,一方桌案。软塌之上,厚衾覆盖谢睿肩胛及下。谢睿的面色虚寒,唇瓣惨淡,倦怠漫在宇间,疲累的,却似又陷入沉思冥想,不得释然。
                  谢睿晕厥三日,苏醒后,进食极少,谢绝外客,深避陶然居内。他的病症究竟,除却林澈,九州盟总舵的独孤山庄内,无人能明晰。他的心结繁杂,又也非林澈的智慧神思,能解忧知语的。偌大的清流正道,汇聚之所,也就如这金秋霏霏的雨,只向所往而渗,不念其它。添的北方空气中,湿润更重,他喘疾愈重。
                  “宁远兄。”推门之声渐起,牵回了谢睿飘忽沉移的神思,他侧过眸,上身已褪落被衾,双眸抬向白宁远。林澈从榻边衣架拾过外衣,披向谢睿单薄的身躯,避退又向外去,阖拢了门,准备茶水。谢睿一手扶在颈前,双眸略含歉意,向白宁远沾有风霜,尘壤于袂梭巡一顾,继而颔首微行“有劳宁远兄奔波。明之有愧。”
                  春水剑。白宁远
                  “你若真有愧,就该好好将养身体。”
                  白宁远无奈一笑,谢明之身上的病症本便世间罕有,难以医治,而却又偏偏身陷九洲诸事中,不得静养,只怕许他的延寿十年,不能应诺。
                  将脉枕置了其腕下,三指分按尺关寸三处,不由得双眉微锁,谢明之这病,不是秋气逆行而致,从这脉象中可窥,急怒骤伤心脉,又有郁结损肝,病气缠绵不去。心病难医,又何况是智名天下之人的心医。
                  “明之心中有不解之结,此为病源。”
                  白宁远辅了宣纸,提笔于之前开下的药方上,按着时节冷暖,增减了几味药用量,用镇纸压了,置在案边一侧。
                  “这几日九洲盟中有事?”
                  能困扰谢明之至此的,自然不是琐屑的切身之务,唯有江湖正邪大局,才能扰其至此。
                  风月无欲。谢睿
                  谢睿眼睑垂下,睫映着青淤浅痕,着也是难寐辗转的凭证。那眉宇褶皱的,徐徐蔓延。眼尾浅纹织出年岁沧桑下,身心已疲地苍凉。无欲之名的冠身,可笑而叹。人若无欲无求,身在俗外,何来他这气急晕厥,病症突犯。
                  “明之已遵医嘱,奈何把持心绪,难达安定无欲,漠然寂静。身在九洲,居此之职,便是偷得浮生作养,也是不能。”谢睿噙笑,唇边徐徐勾起,向白宁远浅淡一望,眸色微苦,恬淡神情,寥寥数语,蕴含繁杂的,又是多少无奈,多少不得。
                  白宁远是一个好大夫,遇见这样的大夫,病人不听医嘱,难道真是一心求死,不愿回转。谢睿徐徐一叹,眸光流眄轻握衣襟的指端,那微紫素白,刺目极常。“宁远兄长途跋涉,一路安康而往洛阳,可闻听说,失踪案卷,已至三十九宗。盟中天罗广派分队,弟子枉死数十,与日而增高手消失,却无人知晓幕后之首。”他靠向身后玉枕,自枕侧取过一方绣着红枫碧华的药囊,置于鼻尖,缓缓阖眸“明之粗通医理,曾阅《太平圣惠方》,其记病症一千六百七十门,处方以一万六千八百三十四首传世。哪一症,述的人心麻木。又哪一方,能治人心。宁远兄悬壶济世,饱读医书。可能与明之传授普及,好叫明之能解,人心,何以龌龊恶浊,无餍至斯。”谢睿指尖紧攥着系囊地绳结,垂至那抹流苏,按向胸口之处,缓解那循序渐延的凉意寒悲。“九洲称正道清流,聚天下名侠,仙隐高士一方。九洲盟主,却罔顾仁义道礼,隐瞒实情,意在逼众投诚,效劳九洲。这样作为,这般心肠,道貌岸然已极。九州盟,凭何揽下盛名?明之何有颜面,面向武林同道,盟内信赖交托的弟子。人心贪妄,非药石灵丹能医。罢了,宁远兄,且当我胡言求问,自作捆缚。”


                  15楼2016-05-1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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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职员表·
                    1.白宁远——墨子隐饰;谢睿——沈醉饰
                    2.杨清懿——王渊寒饰;独孤九——姬回雪饰
                    3.谢睿——沈醉饰;杨清懿——王渊寒饰
                    4.叶蔻——安泠歌饰;陆迟清——陌几言饰
                    5.墨逍——沈醉饰;姬回雪——姬回雪饰
                    6.独孤九——姬回雪饰;闻徵——墨子隐饰
                    7.墨逍——沈醉饰;公冶朝歌——姬回雪饰


                    17楼2016-05-1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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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幕


                      18楼2016-05-1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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