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红蕊处 贪看又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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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灼灼似十里桃花,身子曼妙轻舞一曲花落,相逢惊蛰三月春,枝头抽新绿,眉头点纹花,这是她第一次穿红衣,平生第一次穿妖艳红衣,却也是最后一次,不是嫁衣,终是一件常服。她抚袖轻扬花起,他就在远处看着她,竟出了神。
她这一舞便是随心起舞,却成章地成了为他而舞,他缓缓步进她,吟起了当地民谣,她面染了红袖之色,绯红,只觉得心怦怦。他几步轻起,取一朵桃花带在她发间,笑问她芳名。
“小字轻虞。”她浅笑,回得倒也是快,或许这朵桃花已值入她的心头。
“阿虞?可好?”他故放柔了语调,她羞郝一笑,低下了头,微微地点了点。
这便是她初遇他,至此,桃树下,他为她舞剑,她为他春水煮茗。她为他抚琴,他为她素手描眉。真只愿人生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南柯一梦宁沉沦梦 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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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她终究是没熬过冬末。
……
“阿虞”她又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呼唤,是他,他着战袍铠甲站在树下。是春,是他与她相逢的三月春。
“你可终是回来了...”她不顾及着一切,朝他抱去,生怕是假的,生怕他又再消失,就像曾经无数个寒夜,当她看见他,却碰不见他,不愿这再是一场梦。
“阿虞等久了。”他轻抚她发梢,又捻一朵桃花放置她的心头。她笑着,梨涡浅浅,若新绽的桃花。
她在他怀中喃喃着,他在她耳边许诺着“此生此世,与阿虞偕老。”
万物惊蛰,她重逢了他。
她欣喜,这不是梦,或者,这本就是一场醒不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