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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青狐gl 作者:苏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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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是美奂绝伦艳冠群芳的青狐妖女,是漠北长大的野蛮掌柜;
她是清纯出岫聪颖过人的盲女神医,是江南养育的柔弱淑人。
身世纠缠,迷情纠葛......
江湖,朝廷......
眼睛看不见,那就用心去看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16 08:51回复
    楔子
    丰淳元年七月廿七日夜。
      漠北,饮马河畔,河西客栈。
      烛影幢幢,寒星明灭。客栈二层的一间房里突然传出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割破了似乎没有尽头的寂静。
      “老板!老板老板老板!!!老板娘生啦!!!生啦!!!哈哈哈!!!”伙计模样的少年听得兴高采烈的大喊,扯着一旁的一个灰衣男子的衣袖,一个劲儿的摇!
      男子的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愣愣的笑了笑,被后面的一群伙计中的不知哪个一脚踹在屁股上,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屋里冲。身后的伙计们又是一阵哄笑。
      正在此刻,满脸皱纹的老接生婆突然神色慌张的从屋里冲出来,喊道:“阮老板!老板娘……不行啦!”
      灰衣男子的脸色倏然一变,一下子冲进屋里。
      一个面色苍白如纸、满头是汗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褥几乎吸满了殷红刺目的鲜血。女人见男子冲进来,强挤出一个笑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艰难的扭头看了看身边并排躺着哭得正响的一对龙凤胎,脸上铺展开慈爱的笑意。
      男子跪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已然泣不成声。
      ……
      丰淳元年七月廿七日夜。
      京都,东郡王府。
      灯火通明,穿着精致的奴才婢女们神色紧张的进进出出。
      王府后厅,一个白袍玉冠的男子来来回回的走着,看起来心急如焚。
      里屋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几个婢女见了鬼一样冲出来!那男人脸色发青,伸手抓过一个面色惨白的的婢女,大声质问:“怎么啦???王妃怎么样了???”
      那婢女神情惊恐不已,只是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双腿打颤,面无血色。
      男子一把推开婢女,冲上去抓着那接生婆的肩膀,用力吼道:“王妃怎么样了???快说!!!”
      “王妃……生……生了……”接生婆目光呆滞,声音中全是战栗。
      男子喜形于色,甚至忽略了这不正常的一切,急忙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接生婆的声音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听起来像是鬼神残酷无情的宣判——
      “王妃……生了……一只青毛狐狸……”
      ……
      丰淳元年七月廿七日夜。
      漠北,千穹山,断崖顶。
      一个以白纱蒙面的女人,怀抱着一团锦被,慢慢踱到崖边,一扬手——
      锦被脱手而出向崖下坠去!
      疾风吹开被角,露出一个婴孩可爱的脸。圆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好奇的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崖底……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3-16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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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得到很清楚呢。”那少女赞赏的一笑,“这是西域土人用的毒了,是从伊犁疆界附近的牙鲁山中特有的一种狼蛛中提炼出的毒。从令尊的症状看来,至少还能抗上半个月左右呢!”
        阮清湖只觉得惊讶无比,郎庭说找了多少大夫,没有一个知道那是什么毒,这小姑娘甚至都没亲眼看看,仅凭她的描述一下就说出来了!
        “那…怎么解?”
        “土人都以为没有解法,其实只要用蝎尾针每日放去毒血,再辅以七星草口服,三日即可解毒。”少女走到一棵树的旁边,一边凑上鼻子去嗅那桃花,一边说的平淡自然,好像这事不是关乎人命,而只是家常便饭似的。
        几句话听得阮清湖欣喜万分,一心只想马上回到漠北给爹爹解毒,道了声谢就翻身上马欲走。那小青狐还没忘了自己的使命,“嗖”的一下跑到马前面给她带路。
        可她没走出多远却又返了回来,只是怕这少女万一弄错了怎么办?那爹爹岂不是…
        听那马蹄声又回来了,少女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道:“姑娘疑心何必如此之重…我名陶夭,是你要找的陶大夫的女儿,就住桐溪边。令尊若有什么,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再一次被这盲女说中心事,阮清湖脸上一红,这少女如此宽仁之心,自己却做了一把小人。于是歉然道:“我是漠北阮清湖,今天多谢陶…陶姑娘了。你救我爹爹性命的大恩,若能再见…我再好好谢你吧…”说罢提缰离去。
        陶夭面朝马蹄声渐远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看淡了人心的苦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3-1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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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面对着墙侧身躺下来,耳朵里盈满了水声。她一边平复着失了节奏的心脏,一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是辰时三刻左右。睁眼依旧一片黑暗。
          有股熟悉的香味钻进她的鼻子,是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她周身的味道,那种属于阮清湖独有的馨香…
          陶夭伸手往床边探了探,在触到第一丝不同的布料时改变了手的方向。灵巧的手指放在离那人的脸颊不到一寸的位置,感受到她周围空气的热度,准确的沿着那热度描绘出那人的轮廓。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碰醒了那刚刚入睡不久的人儿。
          刚才还蜷缩在椅子上的小青狐见主人醒了,轻巧的跳下来,为她叼来衣物。
          穿戴好,她向着昨夜依稀记得的水盆的方向走去,果然找到了昨夜放凉了的水。弯下身来向脸上撩着微冰的水,她努力想遗忘昨夜看到的一切。
          可她太聪明了。爹爹给她说过的每一种病的症状、医法、禁忌她都听一遍就记得。她的耳朵听得见方圆三里内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辨得出每个人脚步声的不同,甚至能凭人的心跳知道他们的情绪!她的鼻子嗅得出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每种药材的气味。她的指尖甚至还能感受得出衣物微不可察的温度差别,从而知晓那件衣物的颜色!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忘得掉亲眼目睹的事?
          轻轻晃了晃脑袋,昨夜的一切,不是她该有的情绪,权当是一场梦吧…
          她苦笑了一下,把所有的念头都化作一声轻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3-16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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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朱楼起玉雕
            飞檐琉瓦,车马鱼龙,行人络绎,缭乱纷色。京城的繁华,不是其他地方比得起的。
            皇宫外不远处的街市口,矗立着一座繁华的高楼,正是京城最大的酒家京颐楼。时值正午,来往的客人鱼群一样从宽阔的正门里进进出出,几个搭着白巾子的跑堂伙计站在门口笑得脸都皱成一团了。
            “哟,二位姑娘好哎!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一个小伙计眼睛尖,笑盈盈的接过门口的女子手中的缰绳。
            “住店。两间上房,要挨着的。”牵马的女子一边扶下坐在马上的女孩一边答道。小儿一头应着往里跑,一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个正从马背上下来的小姑娘——约么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冷清又标致,只是……她的目光毫无焦距,显然是个盲人……他不由得心里一阵叹惋,可怜了这小姑娘。
            不过……她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狐……狐狸?
            “阮阮?”陶夭突然道。
            “嗯?”
            “你戴了面纱?”
            “嗯……嗯?你怎么知道?”陶夭对于阮清湖来说就像个谜一样,永远有未知的吸引力。
            “你想知道?”陶夭微微侧头一笑,脸上突然带了丝难得的恶作剧意味。
            阮清湖不想睬她,一扭头:“不想。”
            像对一个倔强的孩子一样,陶夭抿唇笑了笑,慢慢把脸凑进阮清湖,轻声道:“第一,伙计见了你没有没完没了的搭讪,表示他看不见你的脸。”
            “那……第二呢?”阮清湖用眼角看着陶夭,还是问了出来。
            “第二……”陶夭突然伸手一把拉下阮清湖的面纱,“我刚才碰到你的面纱了!”说罢笑着跑开,展露出少有的恶作剧得逞时的小女儿的样子。
            阮清湖这才恍然,随即笑道:“你这坏丫头,还跟我装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追上去作势欲抓她。
            “哎!夭夭小心啊!”眼看陶夭就要绊倒在门槛上,阮清湖心急的叫了出来。
            陶夭却轻巧的跨过了门槛,回头不解的问道:“小心什么?”她方才听到别的客人进门时在门槛那个位置脚落地的声音要略大一点,就知道那里是要抬高了脚才能迈过去的门槛。
            刚刚因为着急而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阮清湖愣了愣。是啊……她那麽聪明,怎么还需要自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阮阮?怎么了?”半天没听见她回答自己,陶夭不禁出声唤她。
            “嗯?没什么。”阮清湖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若无其事的走到陶夭身边拉起她的手上了楼。
            几天前,漠北河西客栈。
            阮清湖:“我爹……还能救醒么?”
            陶夭:“凡物之性,必有相克。西域寒山之巅生有一种竹子,通体雪白,性寒如冰,是谓冰竹。”
            阮清湖:“哎呀干嘛说一大堆文绉绉的话!就是说冰竹可以救他啰?”
            陶夭:“嗯。不过不必去西域,冰竹是西域的历年贡品,皇宫之中一定有。”
            阮清湖:“那好,我明日就动身去京城。”
            黑子:“掌……掌柜?”
            阮清湖:“嗯?怎么了,黑子?”
            黑子:“在郎二掌柜……郎庭身上发现了这个。”
            阮清湖:“……”
            陶夭:“什么?”
            阮清湖:“铁卫令。”
            陶夭:“那是什么?”
            阮清湖:“东郡王的亲随卫队,三千铁卫的腰牌。”
            陶夭:“你爹得罪了东郡王?”
            阮清湖:“不知道……看来我是非去京城不可了。”
            陶夭:“我随你同去。”
            阮清湖:“啊?”
            陶夭:“我随你同去。”
            阮清湖:“夭夭……”
            陶夭:“嗯?”
            阮清湖:“那好。”
            安顿好之后,阮清湖和陶夭到楼下吃饭。点了京颐楼远近闻名的几样菜,又要了一壶酒,阮清湖摘了面纱正准备大快朵颐。这世界上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多人都往一边跑。
            “小二,这是怎么了?”阮清湖不雅的用筷子指向外面。
            陶夭在一旁充耳不闻的小口吃着饭,却早已从混乱的人声中听出了所以然来。
            “小二?”又是半天没人应自己,阮清湖有些无奈的看向小伙计一侧,只见几个小伙计有的端着菜盘有的微张着嘴有的举着抹布正要擦桌子,可现在却都看着自己。正奇怪他们在干什么,难道自己脸上长花了?陶夭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夭夭?他们……你……”阮清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没有戴面纱。”
            阮清湖茅塞顿开,抓过几根筷子手指飞快的动了动,再抬手时几根筷子全部都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那几个小伙计!
            “妈呀!”小伙计反应过来时,筷子已经戳到眼前了,躲闪也来不及了,惊恐之中就眼睁睁的看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戳向自己的眼睛……
            “嘣”的一下子,筷子突然停在距眼睛仅一指宽的地方,随后掉落在地上。原来阮清湖是把细蚕丝缠在了筷子上,另一端握在手里,等快戳到他们眼睛时又发力一一拉住,只是为了吓唬吓唬这群色迷心窍的东西罢了!
            几个小伙计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抓着抹布的那个还当场昏了过去,抹布一甩直接甩到柜后的掌柜先生的脸上,“啪”的一下糊了个正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3-16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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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的黄昏时,两人一狐来到了漠北的千穹山断崖顶。
              初春的漠北仍旧寒气逼人,千穹山上,更是不见一丝绿色。走得越高,寒风越疾,刮得人脸生疼。
              崖顶,一棵独木参天,大约四人合抱那么粗,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被牢牢捆在树干上的,连嘴巴都被白布塞住。周围空无一人。
              那男子见陶夭和阮清湖走过来,登时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清湖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不管了,那人一定就是陶任之吧,先救下来再说。当下对陶夭道:“我先去把你爹爹救下来。”
              陶夭也觉得有些异常,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声音的确是她爹爹的声音,可是……
              不对!!!
              为什么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阮阮!快躲开!”陶夭惊呼出声,飞快的向阮清湖的方向冲过去!
              此时阮清湖已经走到了陶任之的身边,正把绳子解到一半,听到陶夭的喊声,诧异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陶夭一把推开!
              被解开绳子的陶任之凶相毕露,抓住袖子里掉下的匕首,猛地□陶夭的腹部!
              青狐悲鸣一声,向假的陶任之扑去,结果被一脚踹开,飞出好远!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无力的呜咽两声。
              而陶夭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推的飞了出去,她听到密密交错的的虬枝之间,对悬崖的一侧,藏着另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在树枝上,塞得严严实实的嘴巴里发出惊恐的呜咽声——那才是真正的陶任之!
              紧接着,她甚至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耳畔呼啸的风声中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阮清湖骤然犹如雷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在一瞬间发生、结束,眼睁睁的看着殷红殷红的血从陶夭的腹部喷薄而出又洒了一地,眼睁睁的看着陶夭直直的坠入无底深渊!
              “夭夭——!!!”她来不及做任何思考,甚至来不及救下真正的陶任之,只想也不想,纵身一跃便跟着跳了下去……
              所谓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阮清湖并没有想到什么“生死相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义无反顾的就跳下山崖,只是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心之所至,身体也会完全不由自主……
              她脚下发力,用力蹬着崖壁,追着那个坠落的白色身影而去——
              不要怕,夭夭,不要怕……
              若我生,我定要你同生;若你死,还有我陪着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03-16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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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蛇者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哨响,蛇群慢慢散去了。
                “哈,还是我的面子大!”奇怪的虬髯少年得意地大笑两声,俯身用两根树枝夹起刚才那片屠蛇百条的叶子,怪叹道,“咦!这个大叔的蛇还真毒!叶子老兄你的一身绿衣都被毒成了黑的!放心,我会厚葬你的!”说罢一甩手,那片叶子便嗖地一下扎进了泥土之中。
                陶夭心知那驭蛇之人之所以一言不发的离开,根本不是什么面子大不大的问题,而是忌惮虬髯少年的武功。只是,不知这少年救自己又为了什么。
                “多谢你救命之恩了。”陶窑说罢就要走,却被虬髯少年一把拦住。
                “这就走啦?真是没教养!”少年故作姿态地摇摇头,“你以为白救你啊?拿钱!”
                陶夭冷笑一声,道:“你看我像是有钱的人么?”
                “不像啊。”少年答得倒是干脆。
                “那你要什么钱!”早知道这人的目的不是钱这些无谓的东西。
                “那……”少年伸手揪了揪湿漉漉的大胡子,眼睛转了两转,“那我就跟着你,一直到能拿到钱为止了!”
                “随你。”陶夭也有些不明白这少年的意图了。不过自己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要跟就随他跟了!正好路上还有个人保护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雨渐渐住了。天边挂起一道彩虹。陶夭把青狐抱出来,让它自己在前边跑,随后也继续踏上了通往漠北的路。
                虬髯少年一边甩开脚步追上来,一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喂喂喂,小瞎子,彩虹哎!你知道彩虹什么样么?七个颜色的!赤橙黄绿蓝靛紫!可惜啊,你是看不着喽!”
                “小瞎子啊,你这只狐狸是哪里弄到的?能不能借我玩儿两天?”
                “小瞎子!瞎子姑娘!瞎子姑奶奶!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说话光我一个人说多无聊!”
                “喂,你倒是说话啊……”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6-03-18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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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谁是我?”阮清湖樱唇微启,轻咬着陶夭光洁白皙的脸颊,“我早已经被你迷得忘了自己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6-03-18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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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你做什么!”阮清湖有点不好意思地退开一点,又忍不住再次俯身上前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陶夭的小脸,笑骂道。陶夭脸颊吃痛,也没管她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就抱住了阮清湖贴在她面前的身体。阮清湖一愣,只觉得身体内涌起一股热流,又刹那流遍四肢,她回抱住陶夭瘦瘦的身体,吻顺势落在陶夭细白的脖子上。
                    有多年混江湖经验的阮掌柜自然知道两个人之间将发生什么,身为大夫的陶小神医更是不比她差,可两个人却都是紧张不已,却又同时期待万分。那是情人之间独有的仪式,初涉人事的两个女人的心情皆是忐忑不安,就连心跳的节奏也是一样的快……
                    就像战场上对峙的双方,两个人只是小心翼翼地用迷乱的吻试探着,都没有进一步行动,仿佛在等着对方的反应,以便自己伺机而动。
                    陶夭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眼中的黑暗也越来越淡,直到亮成一片淡淡的烛黄色,她仰起头,任由阮清湖拉扯开自己的衣领,吻噬着自己的肩膀,缓缓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摇曳的烛火就这么映入澄澈的眼底。稍稍垂下头,就能看见阮清湖瀑布般的黑发,还有小半个意乱情迷的绝美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每一根都清晰可见。她几乎迷失在这一时刻……
                    阮清湖的心里一阵暗喜,自己稍微拉开一点陶夭的衣领,她并没有反抗,甚至有点享受地仰起了脖子迎合自己的吻,这让她的胆子更大了些,抬手将陶夭半敞开的衣襟拽得更大了些,火热的双唇贴着羊脂白玉似的肌肤滑下,落在小巧的胸口……
                    “哦……”陶夭忍不住吟哦了一声,浑身无力地被阮清湖压倒在床榻上……
                    突然,门口传来细细的抓门声,打断了两个沉迷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的人。阮清湖从陶夭的胸前抬起头来,调整了一下混乱的呼吸,伸手将陶夭的衣襟整理好,又下床把床帷拉上——她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夭夭这副样子,那时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这才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去开门。
                    陶夭安静地注视着阮清湖为自己做这些事,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却不作声,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等着她。
                    门开了之后,却一个人都没有。阮清湖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发现谁在,只好又关上门回到床边。拉开床帷之后,她却吓得低声惊呼一声——陶夭的怀里不知何时多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阮清湖急忙掩住自己的嘴巴,怕不由自主逸出口中的声音弄醒其他人。陶夭看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
                    原来,是睡在陶夭房里的青狐醒来发现陶夭不见了,便循着她的气味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刚才抓门的家伙便是这小东西了。阮清湖一开门,它就飞快地窜进屋来,从床帷下面钻进去,一下子跳到陶夭的怀中蜷成一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03-18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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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臭东西!坏我好事!”阮清湖片刻之后恍然明白是怎样一回事,气得抓着青狐脖子上厚厚的肉,拎在自己的眼前就开训!她这一闹,陶夭笑得更开心了。看见自己的小狐狸在阮清湖手里急得小腿乱蹬也没办法逃脱,毛乎乎的大尾巴也在屁股后头甩来甩去,阮清湖呢,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地盯着青狐的鼻尖——这场面实在太有趣了!
                      阮清湖听到陶夭在一旁咯咯的笑声,不禁停下来转头看看这个看热闹的小女人,一脸莫名的样子。青狐看阮清湖不瞪它了,也觉得奇怪,就顺着阮清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一脸莫名地看着陶夭。
                      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似的表情,甚至是两双漂亮的眼睛也是相似的,陶夭忽然就觉得无比的幸福。浓浓的爱意涌上心来,她发现自己真是爱极了眼前这个狐狸似的女人!刹那间的动情,陶夭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在阮清湖的粉颊上亲了一下。
                      阮清湖的手还保持着拎着青狐的姿势,眼睛却再也不能从陶夭身上挪开。让她不能自已的不仅仅是陶夭主动的亲吻,还有……
                      她几乎是陶醉在那两汪黑色的湖泊之中了……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美的眼睛,深邃的让人迷醉其中,又清澈似刚出生的婴儿,纯黑如夏夜晴天的夜空,又明亮似夜空之中的皓月!此刻的陶夭,美得骇人!简直惊为天人!
                      “夭……夭夭……你的眼睛……”阮清湖再也没有心思训斥青狐,丢下手里可怜的小狐狸,双手一下抓住陶夭的肩膀,声音都是极力控制的低声惊呼。
                      “阮阮……你……你好美……”陶夭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回望着阮清湖充满讶异的大睁的双眼,有些羞赧地给她发自内心的赞美。
                      “你能看见我了?”阮清湖说不清这是怎样的喜悦,只知道自己高兴得直想哭。
                      陶夭笑着点了点头,迎接着阮清湖惊喜的目光,正想给阮清湖解释一下,谁知被阮清湖丢下床的青狐又不甘心地跳了上来,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拱!
                      “别闹了!乖!”陶夭揉了揉青狐的小脑瓜,把它哄下了床去。此刻她只想一直看着阮清湖,不想有任何的打扰。
                      她靠进阮清湖的怀抱里,鼻尖抵着鼻尖凝视着阮清湖惊喜的眼睛,告诉她这是怎样一回事,温热的吐息全数喷在了阮清湖的唇间。
                      情动只需要一瞬间。阮清湖渐渐氤氲起水雾的双眼迷恋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佳人,身体再次缠了上去……
                      青罗帐里,春意蔚然,情浓欲郁。
                      游荡在最高峰时,陶夭听见阮清湖在耳边的低喃……
                      夭夭,不要忘记我的样子……
                      我怎么会忘记你的样子……刻进心里的东西,如果要忘掉,只有连着心一起剜掉……
                      屋外浩瀚大漠的荒凉和屋内玉颜皓体的炙热,悄悄融合为一幅绮丽旖旎、不为人知的绝美画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6-03-18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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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娃儿轻功不赖!”老头赞许似的点点头,一手不由分说搭上陶夭的脉息,试了试,继续道,“就是武功太差。”
                        此刻陶夭却没顾得上听他说些什么,只是鼻子里盈满了那种特殊的气味,让她心惊万分——那气味,明明就是难能一见得药材、寒山冰竹独有的冷香!
                        老头……冰竹……陶夭骤然想起阮清湖曾经对她说过的潭底的老翁的事情,当下一片了然,便探问道:“您可是寒潭雪翁?”
                        老头一愣,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身居寒潭八十多年,这名号只不过是闲来无聊想着玩儿的,从来没人听说过我的名号。难道小女娃你会算命?”
                        陶夭摇摇头,道:“你可记得你曾经救过一个女子,她掉到寒潭里险些葬身蛇腹?”
                        老头恍然大悟道:“你就是我孙女?”说罢仔细端详陶夭一番,又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孙女不是个小瞎子!”
                        陶夭咬唇道:“我是……我是她妻子。”
                        老头吓了一跳,大惊道:“妻子??小娃儿你可不要胡说,我孙女可是个女娃!”
                        陶夭道:“是真的。我与她已经私定终身。此刻她被抓去匈奴,我就要去救她。”
                        老头想了想,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孙女,旁的女子喜欢男子,我孙女就要喜欢女子!这样好!”又转而对陶夭道:“孙媳妇!哪个吃个狗胆的抓了我孙女!?”
                        “是朝廷的人。”陶夭听她说“孙媳妇”,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转而又恢复原状,对老头道,“爷爷……你能不能随我去救她?”
                        老头似乎有点为难,挠挠头道:“这……我曾答应别人一生不与人动武伤人,这才服了剧毒留在寒潭冰洞里,就为了以冰竹锁住自己不现于世。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我孙女答应要回去认我做爷爷,才折了一大口袋冰竹,出来找那不乖的小娃儿。方才救你时,也不是我动的手,是那几只蛤蟆。要我去救她,免不了要动手,这却是不能的……”
                        陶夭急道:“爷爷!你既然已经为了阮阮出来了,又为何不愿破了那规矩!?”她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只要能救阮清湖,她可以叫这老头做“爷爷”,同样也要说服他去救阮清湖!
                        老头思虑了一番,还是不同意,道:“不可不可!出来是不违誓的,杀人就不是了!不过……我把功夫传给你,你再去救她,不就行了?”
                        陶夭略略一想,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当下点头应允。
                        老头二话不说立刻渡了些内力给陶夭,虽然对他来说毫不在意,对陶夭来说却已经是承受的极限了。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体内四下游走,让她四肢百骸都像是被针刺一般疼痛,强撑着在老头的指点下慢慢归化了那股真气,然后片刻不停地又受了另一次……半日功夫,陶夭已经得到了老头二十余年的修为。再加上一些奇妙的招式,老头认为陶夭已经可以救出阮清湖了。虽然陶夭仍是不放心,却还是和这位“爷爷”道了谢,然后依着老头传授的方法,刺破脚底放出污血——此法可以日行八百里夜行八百里——忍着脚下剧痛继续向凤歧赶去。
                        “孙媳妇!别忘了把我孙女救出来之后带去找我!”老头在后面的喊声气吞山河。
                        飞奔的陶夭没回答,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若能救她出来,就算是要她认你做太爷爷,我也一定办到!


                      59楼2016-03-18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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