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小宴约我明日出去打猎,可以去么?”沈默放下碗筷,一脸期待的询问对面的女子,却发现她在出神,“姨娘?”
“啊,打猎?”谢泠恍然回过神来,“听说小宴的骑术又长进了呢,你身子没他壮实,不要逞强。”
“嗯,默儿知道了,”沈默笑着点头,起身,“那我先下去了,姨父、姨娘。”
“早些休息,不要练剑练的太过。”宁息点点头,看着沈默离开。
“你叫了童萼来。”打发下人收好碗筷离开,宁息随着谢泠步入垂花汀。
“是。我觉得,应该让他也是那个样子死去。”谢泠坐下来,趴在石桌上揉着额角,轻轻叹气,“我觉得今天我好坏。”
“何必呢?既然不喜欢,就让我来做不好么?”淡定儒雅的年青男子微微皱眉,在她身边坐下。
“我要做些事的,死的是我姐姐、姐夫,还有那么多的沈家的孩子以及——我最好的朋友。”谢泠幽幽说着,忽然笑了笑,“还要谢谢你会帮我。”
“因为不想再被你骂,”宁息笑笑,“当初你那样凶,确实被你吓到了。”
谢泠看了他一眼,埋头在双臂中:“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
宁息望着妻子,不由得伸出手去抚摸那冰柔的发丝,却在要接触到时,颓然放下了手。
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彼此相爱。
就因为他第一个爱的是阿黛,所以谢泠不接受他。五年夫妻,不过仍旧如当初那般是好友罢了,只多了同床共枕而并无夫妻之实。阿泠太过决绝,与大她四岁的阿黛相比,这个姨妈感情脆弱决心却坚强无比,不善政事却在学习中将自己强制培养成为权谋家,不管她自己欢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