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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守护》主瓶邪副黑花,生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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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2-27 22:03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2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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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我一厢情愿去做这件事,不用你感激,也不用你拒绝。如果成功,你将不必背负这一切,做个你一直想做的普通人。若是我因此送命,也是我心甘情愿。若是我还留一条命在,你也不必觉得有所亏欠而难以释怀,因为你曾经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手上有你给我的鬼玺,又恰好得知了一个救你的方法,这在我看来已经是上上之策,尽管我不能全身而退,但是我很开心自己终于能为你做些什么,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身后要你保护。”
      借着微弱的火光,张起灵读完了吴邪紧紧捏在手里的信。怀里的人气息微弱,脸白得几乎没一丝血色,神情却不见痛苦,反而有着解脱般的放松。张起灵的手,在不停地抖,这在他,是极少有的。试了三次才把吴邪抱了起来,修长的身形挂满了落寞,顿了顿,一闪身跨出了巨大的青铜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2-27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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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小天真痛愈喜泡温泉 张起灵采买布置“洞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吴邪的意识才渐渐复苏,蚀骨的疼痛还在持续,大脑已经麻木,口腔里满是咸腥的味道,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服黏在身上又湿又重格外的不舒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久渐渐聚焦,看到的是张起灵一样苍白而汗湿的脸,眸子里满是担心和焦急,在吴邪看来竟感到莫名的安心。
        看到吴邪醒来,张起灵长长的出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将吴邪汗湿的头发捋顺,声音略显沙哑的说:“好了,很快就过去了。”
        “我晕了多久?”吴邪有些吃力地问,声音嘶哑。
        “再有两个小时刚好一整天”张起灵轻轻地说。
        “这么久?!”吴邪抽了一口气。
        “再过两个小时痛劲就过去了,乖,再忍忍。”
        张起灵扯过一张毯子将吴邪轻轻裹了起来,让他躺好。回身取过毛巾给吴邪擦脸,又喂了他一些水。等到疼痛停止,吴邪被半哄半强迫地吃了一碗粥。浑身的黏腻让吴邪极不舒服,感觉到稍微有些力气了,吴邪马上开口:“我要洗澡。”岩洞里的那眼天然温泉是泡澡的绝佳选择,吴邪心向往之已经很久了。但张起灵只肯用温泉水给他擦身,却不肯让他进池里泡澡,担心他会脱力。
        吴邪:“我要洗澡。”
        张起灵:“不可以。”
        吴邪:“我要洗澡。”
        张起灵:“你身体太虚弱。”
        吴邪:“我要洗澡”
        张起灵:“-------”
        吴邪:“我要洗澡。”
        张起灵:(叹气)“------”
        吴邪:“我要洗澡。”
        张起灵:“明天。”
        张起灵安顿好吴邪,嘱咐他多休息。去山洞外面看了看天色,进来对吴邪说:”我得下山一趟,吃的快没了,还要买些别的东西。你好好的休息,昨天消耗的体力过多。我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的,别怕。”
        吴邪点了点头,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的。吴邪一眼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人正在煮东西,忽然就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恍惚间很有归属感。只是再轻微不过的动静,那人就已经很快地转过头来,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一片温暖。
        “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吃了。”
        “我想先洗澡,真的很不舒服,”吴邪说,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我来。”张起灵几步跨到吴邪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灵活的手指几下就解开了扣子,轻巧地剥下吴邪的衣服将他抱到水池边慢慢地放了下去。
        一入水吴邪就满足地轻叹出声,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泡温泉还真是能让人放松下来。
        ”小哥,你不下来吗?”吴邪抬起头问,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已经决定叫张起灵为小哥了,总不能提名叫姓的,人家这么照顾自己,就算不记得了,之前必定也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否则又怎么会为他冒这么大的险呢。
        张起灵看着无邪,黑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半晌摇了摇头说:”我一会再说,你也不能泡太久,一会儿就得出来。”说完又去看火了。
        吴邪闭着眼享受着几个月来最为惬意的待遇,可好景不长,张起灵已经在旁边催了。吴邪睁眼一看,那人一手拿着一条浴巾,一手拿瓶洗发水,看样子是要给自己洗完头发就要把自己拽出来。吴邪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听他摆布了。
        张起灵小心仔细地给吴邪打湿头发,涂上洗发水,十指灵巧地给头皮做按摩,舒服得吴邪脖子都缩了起来。
        用清水冲净后,在吴邪头上包了块毛巾,双手探到吴邪腋下,将他拎出了水池。出水后吴邪觉得很难为情,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很难看,像个骷髅病鬼。
        像是知道吴邪的心思,张起灵边给他擦身边说:”别担心,再过几个月就会恢复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身睡衣,拿掉商标就要给吴邪穿上,吴邪一看那是一件淡蓝色底上面印着一只只胖胖的黄色小雏鸡睡衣。心想,哪个白痴竟然会做这种花色的男款睡衣,穿上还不笑死人。
        就问:”没有别的了吗?我不喜欢这件睡衣。”
        张起灵说:”那好,这件我穿。”
        说完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件睡衣,吴邪一看脸都绿了。这件和上一件图案完全一样,只是这件是淡粉色底,刚要说我不穿,张起灵已经迅速地给吴邪穿上了。吴邪一想穿都穿了,反正也没谁看。要是让张起灵每天穿个粉睡衣在眼前晃更是折磨。生病的人没有什么精力去在意自己的形象,更何况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过着半野人生活的大老爷们。
        吃完饭,张起灵开始从山洞外搬东西进来,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是骆驼吗?背这么多东西爬山得多累啊。
        只见张起灵迅速的用他背上山的毡垫和被褥铺了一个三米见方的类似榻榻米的床,摆上两个枕头,将吴邪抱了上去。一连几个月睡睡袋,对皮包骨的吴邪来说是很痛苦的,尽管很多时候是被张起灵抱在怀里,但还是算不得舒服,如今一挨着软软的被褥不由得心情大好。
        吴邪心里十分感激照顾自己的人,之前不是张起灵想不到,只是自己身体太虚弱他不敢离开自己时间过长。
        惊喜还不止于此,张起灵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使用干电池的老式Mp3,调好音量之后给吴邪戴上了耳机。
        给吴邪盖好毛毯,拿起另一件睡衣去泡澡了。吴邪闭着眼睛听着音乐,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缓。看来这家伙是怕自己无聊,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2-27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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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吴邪盖好毛毯,拿起另一件睡衣去泡澡了。吴邪闭着眼睛听着音乐,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缓。看来这家伙是怕自己无聊,说实话在这里呆三年哪都不能去无聊是迟早的事,不过要是由精神寄托的话应该会好些。
          等自己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得找些事来做,正想着,感觉身下的被褥凹下去一些知道张起灵过来了,睁眼一看,那人穿着蓝色小鸡睡衣,边擦头发边坐下来。吴邪有些玩味的想,这个大冰山穿上这睡衣倒添了几分可爱。
          “在笑什么?”张起灵低头问,湿发半遮着脸,添了几分孩子气。
          “呃,我笑了么?”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自己怎么没意识到?
          张起灵不再追问,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根香蕉扒了皮递到吴邪嘴边说:“吃水果。”
          吴邪看见他的左手缠着纱布,心想他怎么受伤了?自己之前没注意,就说:”你怎么受伤了?厉不厉害?”
          张起灵摇摇头说没事,吴邪的犟劲也上来了,非要看看。张起灵无奈只好解下纱布给他看,只见张起灵的左手上是两排深深的牙印,破损的皮肉向外翻着很是怵目惊心。
          吴邪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个想法,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昨天疼的意识模糊时给他咬的吧?想到这心虚地看了一眼张起灵,见对方还是那副冰山脸,也没勇气问,讷讷的僵在了那儿。
          “你当时意识不清很有可能咬伤舌头,”张起灵淡淡的开口。
          吴邪语塞,自己还能说什么?谢谢么?太轻巧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2-27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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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闷油瓶下山掳活人 小三爷理发生误会
            见闷油瓶又开始耍闷,吴邪悻悻地闭了嘴。关了矿灯,塞上耳机开始听歌。不久就和周公会面去了,丝毫没感觉到有人心绪不佳,一夜难眠。
            等到吴邪七扭八扭地伸着懒腰,嘴里念着:“新的一天,我的野人生活开始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上厕所?赏雪景?买东西?唉,自由人就是好啊!吴邪又赖了半个小时的床,自己寻了个苹果吃,拿过一本过期的杂志来看,这还是闷油瓶上次下山采购时弄回来的,已经被吴邪翻得快散架了。封面上的女明星被吴邪画上了两撇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可见小三爷已经无聊到何等境界,果然已经退化到小学生的水平。
            一回身,看到枕头边上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下山,半日即归,饭在锅,自己吃。
            切,还真是惜字如命。吴邪扒了扒一堆乱草似的头发,到温泉边洗了脸,胡乱的吃了口饭,之后开始问候万奴王那老儿,骂到无可再骂,又扯着嗓子唱歌。昏天黑地的嚎了老半天,心里的烦闷才稍稍减了些。妈的,不能见天光,不光不能见阳光,连月光星光都要躲着,我是蘑菇吗?再这么耗下去真要变成蘑菇了。
            唉,那个闷油瓶怎么还不回来?以往他在的时候总嫌他闷,不过好歹还是个喘气的呢,大不了多问几遍,还会应个声。虽然他在的时候感觉不到热闹,可是他不在,还是显得比平时空了很多。想到这吴邪开始大喊“闷油瓶!张起灵!快给我滚回来~~~~~”还没喊完,只见一个黑影“嗖”冲了过来吴邪吓得一下就靠在了墙上,定神一看,靠,是闷油瓶那小子!
            吴邪;“你想吓死我啊?!”
            闷油瓶:“我听见你喊了。”
            吴邪:“那你也太夸张了,心脏快被你吓的跳出来了。”
            闷油瓶:“----------”
            吴邪:“怎么不说话?理亏了吧?你肩上扛的什么?好像是个人啊,靠!还真是个人啊!啊啊啊,活的还是死的?”
            闷油瓶:“昏的”
            吴邪:“怎么昏的?冻昏的?摔伤了?遇到雪崩?”
            闷油瓶:“我打昏的。”
            吴邪:“你干嘛打昏他?”
            闷油瓶不说话,把那人放到地上。吴邪爬过去看,这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弄得跟金毛狮王似的,左耳上还戴着耳环。
            “这人和你有仇?”吴邪试探着问,闷油瓶是用睡袋把他装回来,显然是事先有准备的,那睡袋就是闷油瓶之前用的。
            “我不认识他,”闷油瓶开口,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口气。
            “啊?”吴邪甚是错愕,心想闷油瓶把一个不认识的人掳来,难不成是看自己太无聊了给自己找个伴?还是厌烦了每天洗衣做饭,特意寻了个苦工来?
            一抬眼,看到闷油瓶把头发理了,怪不得从刚才就觉得看他和平时不太一样呢。心说,你倒清爽了,小爷我都快弄成披肩发了。自己昨天还在洞里寻了烧火剩下来的一节木棍,用刀削了,准备作别头发的簪子,想着自己三年后梳着发髻,仙风道骨自雪山而下,会不会被人称为“吴道人”?脑子里立刻就出现自己手拿拂尘口念“无量寿佛”,后面跟着个冰山脸道童的画面,想到这儿不禁看了闷油瓶一眼。
            闷油瓶又臭着一张冰山脸开始做饭了,不知道为什么,吴邪今天总觉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好像在生气,明明还是那么没表情,可自己竟然很坚信那人在生气。谁惹他了?这个黄毛?还是自己?该不会是昨天睡前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家伙面子上挂不住?不能啊,我不是也没有,他应该心理平衡了。
            吴邪脑子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地上的黄毛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睁开了眼,下一秒飞快地坐了起来。
            “咦,你醒了?”吴邪笑着和他打招呼,难得见到第三个人,看到这小伙子面露惊疑之色,估计是吓得够呛。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黄毛有些磕巴地问,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靠。
            ”呵呵,你别怕啊,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那边那个人可不一定哦。说吧,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吴邪笑了笑问,一脸的和气生财。
            “我不认识他,只是今天他来我店里剪头发,我,我又没多收他的钱。”黄毛很憋屈的说,难不成是因为头发剪的太帅了?周星驰在电影里不是说过“剪这么帅会死人滴”。
            闷油瓶顶着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走过来,把一旁的一个袋子踢到黄毛身边,然后指着吴邪说:”剪头发。”
            吴邪一听乐了,感情是给自己掳了个理发师啊,别说,自己还真是挺需要的。于是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说:“理发师同志,别愣着了,开工吧!”
            那黄毛一看也不是叫自己为非作歹不过是理个发,理完了就会让自己回去了,赶紧拿出工具来往吴邪的头发上招呼。卡擦卡擦,吴邪留了半年的头发应声而落,感觉头上越来越轻,心想看不出来这头发长了还挺压人。
            那黄毛也剪得入神,没了之前的恐惧。仿佛他的世界就是吴邪的这个脑袋,修修剪剪,退后两步打量一下效果,再走过来补两剪子。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十块,谢谢。”
            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店里,忙改口说:“不好意思习惯了,这头免费。”
            吴邪笑笑说:”小兄弟,好人做到底,再把你眼睛借我用用。”说着伸出两手就要去扳黄毛的脸。
            黄毛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2-2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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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毛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挖我的眼珠子?我,我和你拼了!说着就拉开了架式,吴邪一愣,心想我不过是要借他眼睛照照镜子,这家伙理解成我要废了他招子。妈的老子又没瞎,要你那俩破玩意弹玻璃球吗?
              正想跟他解释,却见闷油瓶伸出奇长的两指在黄毛颈后一按,那家伙立刻两眼翻白软倒在地上。吴邪心想,靠,就这么一下就把人按昏了,两个指头力气得多大?自己以后还是得少惹他。
              闷油瓶看了一眼吴邪说:“饭好了,你先吃。”然后迅速把黄毛装回睡袋扛了出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2-27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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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眼中瓶子渐强渐帅 梦里情愫似幻似真
                闷油瓶再次返回山洞的时候,吴邪迅速地盛好一碗饭递给他说:“小哥,吃饭。”(作者乱入:小天真你还真是变得快啊,怎么不叫人家老闷了。)闷油瓶并不说话,接过饭来吃。
                吴邪摸着自己新剪的头发坐在一边偷偷观察闷油瓶:嗯,这家伙身材修长体格精瘦,怎么看也不像力气很大的样子,不过他今天单肩扛着黄毛爬了十几里山路,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本来还以为是发育畸形,自己还偷偷给人家起外号叫什么剪刀手爱德华,现在看根本就是七种武器之首啊,随身携带,便于使用。
                这家伙长得倒是不赖,跟我有的一拼,只是整天板着张死人脸,估计是下斗太多见死人的几率高过见活人,久而久之也被同化了。嗯,一定是这样。说不定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病,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然可以拿三叔潘子还有那个胖子做个比较。
                “你在想什么?”闷油瓶靠近吴邪问。
                吴邪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却还在神游天外:唔,这家伙皮肤白得有些过分,不过这个人可不能被称为“小白脸”,叫“小冰脸”还差不多。这家伙的眼睛怎么总是波澜不惊的,不过倒算不上讨厌,还挺有安全感的,睫毛那么长,跟女人似的。眉毛倒是标准的剑眉,只是嘴巴总是抿得太紧,好像不三缄其口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似的。咦?这张脸怎么越来越大?
                “啊啊,你干嘛?”吴邪身体往后仰了仰,意识也迅速回笼。
                闷油瓶不说话,站起身来走开。吴邪讪讪地跟着站起来,有些小尴尬。
                “给你”闷油瓶从背包里抽出一大叠东西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一看是十几本杂志,有汽车杂志、财经专刊、实时报道、健康饮食、时装周刊甚至连瘦身美容之类的都有。这么多,起码能坚持两个月。看来闷油瓶这次下山不光是去绑架理发师,还顺便给自己搜罗了一堆杂志。
                吴邪顾不得一本本细看,拿了最上面的汽车杂志开始过瘾。一本杂志刚看了一半,闷油瓶就伸手扯了过去,吴邪自然不甘心,下意识地要往回拿。探起半个身子,一手按住闷油瓶的肩膀,另一只手伸长了去抢闷油瓶手里的杂志。尽管整个人都半压在了闷油瓶身上,可是闷油瓶的胳膊太长了,怎么够还是差了一块。
                “看太多很费神,”闷油瓶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
                吴邪知道这个人说的话是为自己好,就闷闷的收回了手翻身躺在枕头上,拉起被子蒙了头,像是把头埋进沙堆的鸵鸟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被脑袋里一下又一下的钝痛叫醒,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吴邪就在心底绝望地叫了一声:“又来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疼痛叫嚣着在身体里东奔西窜,吴邪只来得及咬住被子让自己不发出惨叫,整个人呼吸都紊乱了。
                “吴邪,怎么了?”闷油瓶反应飞快,回身把吴邪抱了起来,一看那寡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睛心里暗叫不好,这次比前几次痛得要更厉害。
                吴邪想不起自己在失忆之前是否经历过这样的剧痛,如果经历过还活了下来,那自己的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前几次的痛尽管也很凶猛,却还能咬住牙关不出声,可这次竟然痛得连气都不敢喘,因为就连气流经过气管都能引发更为暴虐的撕裂般的灼痛。
                以前的疼痛会让吴邪抓狂,甚至昏迷,可这次疼痛却让他连生气都忘了,这疼痛太强大,吴邪自认不是对手。他甚至都觉得这次自己被疼死了都是上天在可怜他,让他从此解脱不再受苦。那么就死吧!
                吴邪的眼神开始涣散,脸上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张起灵看了从脚底升上一股寒意。他看过太多人濒死的样子,都没有萌生过怯意。可他不能看到吴邪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他惶惑无助到了极点。
                “吴邪,吴邪你看着我”张起灵拍着吴邪的脸大声说,手上的力道不算轻,可吴邪竟然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眼神越来越空洞,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张起灵脑子里在飞快的转着,怎样能够减轻疼痛?止痛针是不能给吴邪用的,他的疼痛不能用外力强加干预,否则血液就会变成剧毒。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生了病很难过,保姆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脸贴在自己额头上,低声安慰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他在轻轻的摇晃和耳语呢喃中昏昏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真的就好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2-2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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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只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那声音却让人很安心。吴邪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妈妈的臂弯里,听着摇篮曲渐渐睡去。
                  “吴邪,你长大了要娶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歪着头问他。
                  “娶你,”吴邪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行不行,”又一个稍小的女孩眨着大眼睛说,“小花最讨厌,不准你和我抢吴邪哥哥。”
                  “臭秀秀,你才讨厌,你那么厉害,没人敢娶你”叫小花的女孩子不甘示弱。
                  “呜呜,人家才没有,吴邪哥哥,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那个叫秀秀的女孩哭着说,去拉吴邪的手。
                  “快跑,”那个叫小花的女孩抢先一步拉着吴邪冲了出去,头上的蝴蝶结在风中飘呀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跑着跑着前面的人不见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吴邪只好试探着迈步,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光线不再那么暗了,吴邪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上,两旁是高高的墙壁,前面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吴邪停了下来,趴在门缝上努力地看向里边,却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自己心里却异常的着急,好像这里面有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自己要进去把他带出来。可是青铜门却异常的沉重,吴邪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
                  心里很急,下意识总觉得有那么一个人能帮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2-2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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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奇哉怪也童年旧事梦中忆 百无聊赖周年庆典玩纸牌
                    “吴邪,”有人在背后叫着自己,声音说不出的熟悉。吴邪转回身,却看不见那个人。
                    “吴邪”,又是一声,还是在自己背后,吴邪再次转身,还是没人。
                    吴邪很想哭,这种感觉太熟悉,他要找的那个人,他想见的那个人,总是动不动就不见了。就像风,就像幻影自己跑断了腿拼了命握紧双手还是追不上抓不住。忽然就很沮丧,想放弃,想从此沉睡再不醒来。
                    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吴邪吴邪吴邪,低徊缠绵不死不休。让自己不敢睡去,生怕睡着了就再也听不见。
                    不知又过了多久,吴邪觉得自己躺在沙漠上,一望无垠的沙海连绵起伏,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干渴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出于本能,自己开始拼命找水。可是却一滴也找不到,“水”,吴邪嘶哑的喉咙费力地吐出这个字,几乎是同时,清凉的水就缓缓流进了嘴里。这,是幻觉吗?吴邪愿意让这幻觉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惬意无比。
                    张起灵欣喜地看着吴邪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知道他又闯过了一关。尽管现在还很虚弱,尽管没有马上醒来,但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吴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另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要不是身上实在乏力,吴邪准得逗逗这个闷油瓶子,弄得跟个红眼兔子似的。闷油瓶长长的舒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句话也不说,就去煮饭了。
                    吴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头顶摸了本杂志看,没翻两页胳膊就酸痛的吃不住劲儿,索性扔了杂志,老老实实的闭目养神。忽然就想起自己的梦,梦里有小花还有霍秀秀,这是小时候的事情,在梦里重温就好像又经历了一遍,这难道是一种记忆的自我恢复?那么那个自己心里一直要找的人,那个一直叫着自己名字的人又是谁呢?
                    如果自己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那么是不是表示那扇青铜门后面的黑玉祭台对自己的影响在减小呢?等到它对自己的影响消失自己就可以走出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不必再整天无所事事,对着个闷油瓶子长吁短叹。
                    可是,真的到了那时,面对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会有多不舍呢?要不干脆带上他?又一转念还是算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吧?在这里照顾自己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再抓着人家不放可就有些不够意思了。
                    吴邪不愿再想下去,能不能活过这三年尚且是个未知数,还是不要想那么远了。
                    “小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搞个周年庆什么的?”吴邪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问闷油瓶,两人已经当了整整一年的穴居动物了,搞个庆祝还能给平静无波的日子添点色彩,吴邪有些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一定要隔三差五弄个节日出来,原来是为了调剂生活啊。
                    闷油瓶正在刷锅,听了吴邪的话嗯了一声,问:“你想怎么庆祝?”
                    吴邪转着眼睛想了半天,怎么庆祝呢?喝酒?唱歌?边喝酒边唱歌?又或者跳脱衣舞绕着温泉裸奔?还是和闷油瓶打牌甩嘴巴,一想到自己输了被闷油瓶打嘴巴不由得一阵恶寒,那家伙光两根手指就能拎起一百七八十斤的人,被他打一下自己这口小白牙就别想要了。
                    不过说实话,吴邪的牌瘾还是蛮大的,自从上个月闷油瓶第三次把那个黄毛理发师掳上山,那家伙估计也已经轻车熟路了,知道不过是让自己理发,而且每剪一次头发就会有两百块钱的报酬,来回也不用自己走路,这种事情尽管有些诡异却还不算太坏。
                    第三次的时候,黄毛给吴邪理完发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看着吴邪说:“来两把?”
                    吴邪笑笑说:“我可没钱,要玩就玩点别的。”
                    黄毛咧嘴乐了:“不玩钱的,不玩钱的。咱们玩打嘴巴的,谁输了谁被打。怎么样?我和店里的店员就这么玩儿。其实也不是真打,图个乐子。”
                    吴邪一听觉得挺好玩儿,当即就拉着黄毛坐下来,让黄毛说了玩法,两个人就吆五喝六的玩开了。吴邪没叫闷油瓶,那家伙正面无表情的在做饭。就算他现在什么都没做估计也不会选择打牌。那天吴邪和黄毛玩了个昏天黑地,开始还是吴邪输得多,到后来形势逆转,黄毛只剩下挨打的份,吴邪不禁有些得意,心想自己还是有点打牌天分的。
                    黄毛走的时候把那副牌留给了吴邪,不过吴邪并没叫闷油瓶和自己玩,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这个人和玩乐之类的东西是搭不上边的。不过,今天应该会例外一点吧。他不是问自己怎么庆祝吗?不管了,大不了说出来被否掉,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想到这吴邪就有些贼兮兮的说:“要不咱们打牌吧,就像上次我和黄毛玩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让闷油瓶玩牌就像是拉着他做贼似的,连说出来底气都不足。闷油瓶那边没动静,吴邪觉得这个提议已经被闷油瓶无声地否认了,就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闷油瓶头也不回。
                    吴邪有些错愕,以为自己幻听了,不过好在闷油瓶又转过脸来说了一遍:“那就打牌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2-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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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两周年庆打牌醉酒 天真无邪索吻闷王
                      两周年庆的时候,吴邪嚷着要喝酒庆祝。他这两年滴酒未沾,闷油瓶也一样。因为自己现在体质特殊,不知道喝酒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所以一直都不敢喝。但是最近的两次疼痛都很轻,吴邪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闷油瓶想了想没有拒绝,下山去买了酒菜,又带回一堆杂志和一副扑克牌。
                      吴邪见了扑克不禁有些牙痒痒,心想臭瓶子,你倒还没忘了一周年庆的事,今天小爷我先把你灌醉,再赢你个落花流水。虽然事后吴邪回想起来,自己在山洞里所犯的最大的错误莫过于和闷油瓶喝酒并打牌,但在当时吴邪却丝毫也料想不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是,吴邪乐呵呵的接过酒来,主动举杯扬言要和闷油瓶喝个痛快,半杯酒下肚闷油瓶的脸就像红色信号灯。吴邪心里一阵暗爽,心想你小子的软肋可让我抓住了,再灌你半杯咱们就开局,想到这就露出了自认为高深莫测但其实很二的笑。
                      “你笑什么?”闷油瓶呼吸有些粗的问,看来是真的不胜酒力。
                      “嘿嘿,咱们一会儿打牌怎么样?”吴邪斜着眼问,看闷油瓶醉眼朦胧不由得生出了调戏人家的心思。
                      闷油瓶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还玩儿打嘴巴的?没意思。”
                      吴邪喝了酒脾气大得很,犟劲儿上来了冲着闷油瓶喊:“上次赢得多了不起啊?不玩打嘴巴那你要玩什么?亲嘴啊?”
                      没想到闷油瓶听了竟连连点头,说:“这个好,这个好。”
                      吴邪一咬牙,心想就你现在醉得这样,别说玩牌,路都走不好。想着就又敬闷油瓶酒,看着他把剩下的半杯也喝光了,就拿过扑克拆了包装。
                      第一局吴邪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剌剌地舒过脸来,让闷油瓶献吻。闷油瓶把脸凑过来带着酒气的嘴轻轻的碰了碰吴邪的脸,湿湿的凉凉的很软很舒服。
                      吴邪高兴的灌了一大口酒,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的脸,说:”怎么样?小爷我一雪前耻,这是你的初吻吗?哈哈哈,我会对你负责的。”
                      闷油瓶半俯着身子,有些晃神的看着吴邪近在咫尺的笑脸,过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嘴说:“再来。”
                      吴邪更不示弱,又喝了一口酒,用手一抹嘴进入战备状态。第二局闷油瓶赢了,吴邪不太情愿地倾过身体,在闷油瓶脸上勉勉强强的贴了一下。
                      “不算,”闷油瓶盯着吴邪,脸上的不满很明显。
                      “怎么不算?”吴邪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这可是小爷的初吻,你就偷着乐去吧。”
                      说着也不管闷油瓶同不同意,就开了下一局。结果吴邪又输了,气得狠狠喝了一口酒,撅着嘴在闷油瓶脸上拱了一下。
                      吴邪终于在连续献吻了十几次后扳回一局,高兴得一个劲傻笑,对面的闷油瓶也跟着傻笑,身子前摇后晃,吴邪看的头晕,索性闭了眼往后一仰,砰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闷油瓶赶紧爬过来,见吴邪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刚才向后躺的时候撞上岩壁,后脑勺跟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闷油瓶赶紧扑过来,拨开吴邪的手轻柔的摸着他的后脑,那里明显的肿起了一个大包。闷油瓶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呼出的热气喷在吴邪颈窝,带着酒味。
                      吴邪脸上还在笑,尽管刚才那一下让他眼里蓄了些泪水,可还是傻笑看着闷油瓶得意地说:“我赢了。”说完还臭屁地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
                      闷油瓶于是一手托着吴邪的后脑(话说那里不是有个包的),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吻。
                      “不算,”吴家小三爷翻着白眼,“你以为我醉了就糊弄我,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你得给我亲够本了。”说完两只手绕上闷油瓶的脖子,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事后吴邪回想当时自己恨不得撞一万次墙,太二了,太特么二了,吴邪想到一个词——诱受。小花酒后乱性,自己也丝毫没好到哪儿去,不过黑眼镜说了:“小三爷在魄力上和我们家花儿差了好几千里,不然你们两个也不会在同一天失身。”
                      妈的,一世英名都毁到那几杯酒上了,两个人都喝得半癫。自己还傻不拉几的在个大灰狼面前翘兔子尾巴,以为那人真是个无公害大萝卜。结果呢,到现在想翻身都难。
                      尽管吴家小三爷对任何人,包括闷油瓶在内都没再提那天的事,可是在他心里很长一段时间对那天还是耿耿于怀的,从那天起他和闷油瓶的关系再也不是闷油瓶嘴里说的单纯意义上的朋友。那天的记忆尽管有些混乱,却又无比的清晰鲜活。吴邪想起施耐庵老爷子在写西门庆勾搭潘金莲时候说的一句话: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喝醉的吴邪和闷油瓶,在玩亲亲游戏。是的,说好了是游戏。以吴邪对闷油瓶的了解,如果自己拒绝,他绝不会勉强自己,可是如果换做半推半就呢?又或者是主动索吻呢?所谓好奇害死猫,吴邪则是好强害死自己。若不是争那个吻令不令自己满意,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若干年后,吴邪领着张小邪去幼儿园报到的时候还在琢磨闷油瓶当时是怎么想的。当时已经喝高了的吴邪,搂着同样喝醉的闷油瓶一副小无赖德行的要他亲够本,于是闷油瓶眯了眯好看的眼睛在吴邪双颊上各印一吻。
                      “这样够不够?嗯?”闷油瓶的声音真好听。
                      “不够!”吴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心没肺的傻笑还挂在脸上。
                      “那这样够不够?”闷油瓶又覆上吴邪的唇,轻轻地吮了一下。
                      “嗯,还差一点,不够专业”吴邪又提出更高的要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2-2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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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差一点,不够专业”吴邪又提出更高的要求。其实小三爷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好不好?
                        闷油瓶也跟着傻笑,双手捧了吴邪的脸,柔软的唇瓣从额头开始,轻扫过双眼,划过鼻梁最终贴上吴邪的唇,先是轻轻地触碰,继而慢慢吸吮,不知不觉就变成疯狂的掠夺。吴邪一开始还沉浸在胜利者的喜悦中,继而迷恋上这种奇怪的感觉,最后大脑只剩下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意识不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2-2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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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缠绵梦中忆初见 缱绻酒醒共枕席
                          吴邪从小金杯上跳下来,径直向三叔家走去。三叔的房间亮着灯,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一个消瘦的身影背了个长长的包裹和他擦身而过,这不是闷油瓶吗?吴邪的脑子像被鼓槌敲了一下,依稀有什么东西被点破了。再一转身竟是在船上,四周阴森诡异,一阵令人神思恍惚的声音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响着,吴邪脊背一阵恶寒,拼了命想逃出去,一回头却看见自己背上趴了个女鬼。吴邪吓得大叫,顾不得看路闭着眼往前跑,一下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却见闷油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吴邪有些语无伦次:“小哥,后面,后面有鬼跟着我。”
                          闷油瓶轻轻捂了吴邪的嘴,说:“别怕,让我亲亲你,鬼就会离开了。”说着凑了过来,一手搂了吴邪的腰一手揽着吴邪的肩膀,很自然的吻上吴邪的唇。
                          吴邪奓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倚在闷油瓶怀里,闷油瓶的嘴软软的像花瓣,让吴邪想起小时候偷采到的邻居家的玫瑰花那样的丝绒般的触感,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忘了刚才的恐惧。唇齿相交的美好让吴邪忘我地投入,双手自然地环上闷油瓶的腰。
                          “唔-------”吴邪喘息着出声,头微微后仰,感觉快要窒息了,可是又舍不得分开。
                          “吴邪,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是谁在耳边呢喃,温柔款款。
                          “吴邪,我不能没有你。”是谁,好听的声音却让人那么心疼?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被那声音扰了清梦,皱了皱眉,立刻就有一只手轻抚上他的眉心。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整个人像脱了水的蔬菜,皱皱的,再加上后脑隐隐作痛让吴邪的起床气空前膨胀。刚才又做梦了,好像是以前发生的事,应该就是去鲁王宫那次吧,不过怎么会梦到和闷油瓶亲嘴呢?真是怪梦一个。难不成是受了前几天看的一本杂志上有篇有关男色的文章影响?记得当时自己看的时候总觉得那些模特不够味道,不是五官不够精致就是身材不够完美要么就是气质不过关,那些所谓的名模还不如闷油瓶,自己当时还设想闷油瓶穿着深色制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香肩,修长的手指轻抚下唇,再配上迷离的眼神,那叫一个祸国殃民。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后这念头还是收了吧,时间长了心理会变态的。吴邪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吴邪:“啊————”
                          闷油瓶:“-----------”
                          吴邪:“你干嘛抱着我?!”
                          闷油瓶:“你不是也抱着我。”
                          吴邪(赶紧把手抽回来):“谁准你和我盖一条被子的?!”
                          闷油瓶:“这被子是我的。”
                          吴邪:“你干嘛不穿衣服?”
                          闷油瓶:“被你脱掉了。”
                          吴邪:“那我的衣服呢?”
                          闷油瓶:“我脱的。”
                          吴邪:“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闷油瓶:“我会负责的。”
                          吴邪:“去死——————”
                          闷油瓶有些好笑的看着吴邪,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昨晚某人的所作所为比较好,那人现在脸已经红到了耳朵尖,栗色的头发因为蹭压变得乱乱的,有几缕还反翘着,怎么看怎么觉得--- ---可口。
                          昨晚喝得大醉又输得起急的吴邪像炸了毛的猫,自己手下留情让他赢了一局,这小东西就拽的二五八万的,不是嫌亲的力度不够,就是嫌亲的时间太短。像个挑剔的孩子一样,丝毫没有防备,只是单纯的索要。那样子却是致命的吸引人,自己几乎把持不住。
                          以前都是在他睡熟的时候蜻蜓点水的吻他额头,不敢多做停留,怕吓到他,也怕自己上了瘾。他失去了有关于自己的记忆,自己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喜欢他亲自己,虽然只是气哄哄的在脸上拱一下,可是带着酒味的双唇触碰在脸上的感觉就像轻柔的羽毛拂在心尖上,痒痒的。
                          后来的深吻让人意乱情迷,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继续下去。起身准备去泡个温泉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那家伙也踉踉跄跄地跟过来,一个趔趄扑在身上,把自己睡衣的扣子挣掉好几颗,衣服也就跟着滑下肩膀,所以吴邪问自己为什么没穿衣服的时候,回答他是他给自己脱掉的。
                          吴邪的酒品还真是不怎么样,喝醉了就象个任性的孩子,躺在地上打滚,把衣服都弄脏了,自己就给他脱下来洗干净。反正这么久以来,自己已经习惯照顾他了。本来是各睡各的,谁知道他好像做噩梦,把被子都踢了,返身直往自己怀里钻。
                          不过他是不会对吴邪说真相的,他倒要看看吴邪接下来会怎么办。
                          此时的吴邪已经飞快的钻回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像个蚕蛹。
                          闷油瓶慢悠悠的起来,套上衣服开始做饭。眼睛时不时瞟一下被中人,担心他会不会窒息。
                          不提去做饭的闷油瓶,这厢吴邪已经羞愤得快要上吊自杀。尼玛,酒后乱性啊。看来真是”光棍三年,看闷油瓶都赛貂蝉。”虽说闷油瓶长的有鼻子有眼,可这不是关键,尼玛,他是个带把的好不好。闷油瓶若是个女的,啥也别说,两个人没穿衣服搂在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痴男怨女,干柴烈火嘛。顶多到时候补办个结婚手续,倒还是段风流佳话。
                          可是现在却是和个男的,虽然那人自己不讨厌,还是过命的交情。可是,可是,小爷是肩负传宗接代重任的老吴家独苗,要是娶了闷油瓶,孩子上哪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2-27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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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被自家长辈团团围在垓心,七嘴八舌的教训,吴邪就更想寻短见了。
                            “吃饭了,吴邪。”闷油瓶走过来轻声说。
                            “--- ---”
                            “起床吃饭了,”闷油瓶又说一遍。
                            “--- ---”
                            “吴邪?”闷油瓶走近,伸手去拉吴邪的被子。
                            呼,吴邪坐了起来,脸不知道因为恼怒还是被憋的,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冲闷油瓶呲了呲牙,又躺了回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2-27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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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2-2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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