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蓝兔吧 关注:33,346贴子:1,992,223
  • 39回复贴,共1

【小说搬运】魔女之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光说不做啊,都是假的,所以窝开始准备馒馒来搬运这个小说惹!
前期准备不多,估计会很慢,大家可以参与版聊什么的233333。但是放心吧,楼主有绝不弃坑的优良品种(大概),虽然慢,但是肯定会搬运完的。
搬运理由的话,是觉得看看国外正统小说,也是对大家的一种帮助?窝反正是很厉害这个小说的
最后谢谢大家欣赏噜~


IP属地:湖北1楼2016-02-19 11:24回复
    序章
    咻呜~咻呜~的声响传进耳力。音源非常近,并且总在胸口起或伏的瞬间响起,可见那不是风声,而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响声。
    这个房间阴暗又寒冷。似乎有点印象,我之前,也曾经像现在这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呢。想着想着,我闭上双眼。不知是泪珠还是血滴的液体划过脸颊。
    强劲的风穿过窗棂吹入。
    摊开于桌面上的日记发出啪啦啪啦的制杖拍动声。
    那本是我的日记。
    一本记载着所有关于我之事物的红皮记事本,一连串的故事,宛如昨天才发生过似的,我能毫不费力的回想起一切。
    即使从未亲自下笔,我仍十分明白日记起始于何处。


    IP属地:湖北2楼2016-02-19 11:24
    回复
      我算来的早的吗= =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2-19 20:06
      收起回复
        up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2-19 20:24
        收起回复
          加油w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2-19 21:41
          收起回复
            up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2-19 23:42
            收起回复
              _(:_」∠)_不是魔女之家那个rpg改的小说吗x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2-20 00:57
              收起回复
                第一章 后巷的邂逅
                我身上 带着疾病
                没有人 愿意陪我玩。
                目睹黑猫捕获老鼠。
                事情发生于一瞬间。仅见一团黑块飞出,衔着老鼠的黑猫紧接着现身。可能是被
                咬住了要害,老鼠动也不动。随后黑猫望向我这边,不晓得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大而圆挣的金色瞳孔朝向这里。
                黑猫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闪入后巷转角,消失了身影。
                我不禁深深叹息。多么美妙的姿态。黑猫额样子烙印在我眼底。柔软的躯体,宛
                如满月的双瞳。我的眼珠鱼她的同为金色。但我不像她拥有尖牙,更不如她那般自由

                我趴卧在陈旧的床上,眺望着外界景象。日复一日,我透过这扇窗户,望着视野
                仅限后巷的这片景象。
                你想知道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更是我的义务。
                来往于后巷的人们不会注意到我。即便察觉到了,亦会在确认是张起色极差之孩
                童的脸后,假装没有看见。反应比较老实的人,则是一脸目睹不祥之物的表情,皱着
                五官迅速离去。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儿可是贫民区。人们为维持自己的生计而竭尽全力,
                没人有余力向他人伸出援手。
                “爱莲。”
                母亲轻柔地叫唤我的名字,我的意识随之被拉回、
                “看到什么有趣的吗?”
                母亲提着装了水的桶子进房,她将桶子放在地上,同时出声询问,
                想必是她留意到我亡者窗外的眼神比平时更要热切吧。我微微点头后开口。
                “有一只猫。。。。。。”
                发出的声音比我预期的还嘶哑。
                我清了清喉咙才继续
                “有只全黑的猫,抓到老鼠。”
                “这样啊。”
                母亲微笑着点头。微卷的浅茶色发丝,在锁骨上方晃动着。
                母亲用桶子里的水将不沾湿,用力拧干。仔细的摺好,将手伸向毯子。
                “帮你换绷带唷。”
                我轻轻点头的同时,母亲将毯子拉高至我膝盖处。
                双脚的小腿肚均缠着绷带,各处渗出淡淡的红渍。拆下绷带后,显露出又红有龟
                裂剥落的恶心皮肤。母亲以熟稔的手势开始擦拭我的脚。
                我试着详细描述黑猫以多么敏捷,何等华丽的姿态捕获那只老鼠。不过毕竟是发
                生在一瞬间之内的事,我很快又穷了话题。
                在我只能低着头熬过静默的时间,母亲换好绷带,将毯子盖回原位。


                IP属地:湖北9楼2016-02-20 02:28
                收起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2-20 06:53
                  收起回复
                    加油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2-20 14:46
                    收起回复
                      接着瞄到我的头顶,她注意到了——
                      “哎呀,蝴蝶结歪掉了呢。”
                      我将手伸向头顶的蝴蝶结。不过自己实在无法确定它究竟有没有歪。母亲挂着笑容,做出转向另一边的手势。我遵照指示,缓缓将身体靠在窗沿。
                      母亲将我头上的红色蝴蝶结解开,着手梳理我的淡紫色长发。十分谨慎地,小心不去勾到绕在脸上的绷带。
                      这种时刻,我总是定住不敢动弹。摸摸等候梳子从头顶缓缓通过长达腰际的发丝,直到发尾。
                      宛如人偶办家家酒般的情景。
                      每当母亲移动手臂,就会有甜美的香气飘过鼻尖。
                      母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点心的香甜。我想应该是因为制作这类食物正是她的工作。
                      母亲一向在傍晚时替我更换绷带。母亲大多都在这个时候回家。我特别喜欢嗅闻随着太阳渐渐西沉而逐渐转凉的空气与母亲身上的甜香混合后的味道。
                      时光平稳地流转。
                      正当我想任着舒适气氛而将眼睛闭上之时。
                      母亲轻声嗫嚅道:
                      “抱歉,没办法,让你到外面玩。”
                      我睁圆了双眼。
                      轻微的电流窜过脑中。这就像是察知危机的信号,会令我的身体紧绷得无法动弹。面对此等时刻,我必须抉择。的选择正确的言词。脑中的齿轮急速旋转,导处解答。于一瞬
                      间内完成。我竭力以开朗的语调回答。
                      “没事的,我喜欢在家里玩呀”
                      说完,望向母亲的脸。
                      母亲维持着静谧的微笑,若无其事地梳理我的头发。我确认母亲脸上的微笑后,不甚灵巧地将笑容挤上嘴角。
                      我的病是与生俱来的。
                      然而我并非一出生就被关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从这房里的窗户看不见天空,但我认识蔚蓝的天空,也知道草的味道。年纪小一些的时候,我曾经户外游晃过。
                      从我出生时,脸跟脚的皮肤便已溃烂。脚的关节似乎亦有异常现象,连走路都会痛。原因不明,更别提资料方法了。这一区没一个像样的医生,也负担不起医药费。
                      ——这孩子的病源自祖先的恶行。这孩子势必永远承受痛苦。
                      犹记占卜师的这句话。
                      母亲喊叫了几句,使劲抓起我的手,离开占卜师的小屋。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当母亲的脸色惨白到像是随时都会昏倒一般。
                      最后,母亲能为我做的事只有用绷带保护皮肤以及让我吃药。没人明白未来会是如何。当时我只是一个小孩,总想着到外面玩。母亲也顺着我的意思,放我到户外。
                      用裙子遮掩脚上的绷带,脸上的无法隐藏。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以及每次牵动脸部肌肉时,貌似布满被压扁蚯蚓的恶心皮肤便会从绷带的缝隙间外露。
                      同龄的孩子们都对我感到嫌恶。我的病不具传染性,但是其他家的父母们均忌惮着我,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近我。
                      也曾有人远远见到我便群聚着窃窃私语,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玩着自己的游戏。幼小的我在内心哭泣。然而仍比待在气氛愁苦的房里要好得多。
                      自己玩到腻了就回家。
                      不顾衣服与绷带的脏污,在床上翻滚,等着母亲归宅。


                      IP属地:湖北12楼2016-02-22 00:18
                      回复
                        好像发现TXT文档了。我好像可以直接搬运过来了。


                        IP属地:湖北13楼2016-02-22 00:21
                        回复
                          某一天,母亲一如往常地结束工作后回到家。她问着「玩得开心吗?」,将手轻覆到我的脏衣服上。
                          当我望向母亲的那双手时。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忧虑涌上。感觉全身的毛孔爆出冷汗。
                          ——母亲的手有这么粗糙吗?
                          我没能开口询问。光是想像我提出这个疑问便双脚发软。都是你的错呀。从未知之处传来的低语声令我颤栗。
                          母亲的手会变得如此粗糙,不一定全是照顾我的关系。但是处理我的起居肯定对母亲的生活产生某个程度的影响。
                          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被母亲抛弃。
                          那一刻的我,直觉般地如是想。
                          只有自己有余力的时候,始能温柔对待他人。
                          母亲并没有说话。即便她没开口,她紧闭的唇,在我眼里就像是在责备我,令我怯懦。
                          我不要。我不想被抛弃。
                          整个身躯发出喊叫。
                          脑中交错出现危险信号的现象,我想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隔天起,我不再到外面玩。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候母亲下工回家。即便觉得痒,也忍着不去搔抓。一心想着尽力省去照护的手续。
                          母亲对我的改变感到不可思议,但也只有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快便不再介怀。我反而觉得母亲变得比以前温柔。虽然可能仅是我的错觉,那也无所谓。当时对我来说,比起不能到外面玩,失去母亲的爱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我才不过七岁,便已成了囚犯。
                          被名为绷带的锁链箝制住,终日等待著名为母爱的餐点送至眼前的愚昧囚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绑好了。」
                          母亲整理好蝴蝶结,把小镜子递到我眼前。脸上缠着绷带的瘦弱少女的身影映照在镜面上。薄紫色的头发映衬着红色蝴蝶结。我的身边,则有个浅茶色头发飘动的女性安稳地微笑着。
                          母亲从背后轻轻拥住我。
                          接着像摇篮般,温柔地晃动身子。
                          「我可爱的艾莲。」
                          被母亲特有的甜美香味包围,感觉好安心。我握住母亲纤细的手腕,闭上眼。
                          我的母亲。爱着我的母亲。
                          我也同样深爱母亲。


                          IP属地:湖北14楼2016-02-24 17:46
                          回复
                            对我来说,被母亲抛弃,跟死亡没什么两样。
                            因为只有母亲愿意爱我。
                            母亲没有笑容,我也笑不出来。母亲不爱我的话,我便无法呼吸。好比即将溺水的人拼死抓住某物不肯放手之心绪,我紧紧攀附着母亲的爱。
                            毕竟这里可是贫民区。
                            人们为维持自己的生计而竭尽全力。而我则为了保住母亲对我的爱而竭尽全力。
                            「——混帐!竟然小看我!」
                            大门被粗暴推开的声音传来,宣告父亲的归来。
                            我与母亲吓得分开身。严格说来,是母亲唐突地远离我。
                            尽管母亲仍握着我的手,然而那只手的微细颤抖传达出了她很紧张的信息。
                            家里很小,因此从大门到我住的房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屋内正中央有张大桌,父亲落坐于桌边的椅子,手里的瓶子像是要敲击桌子般被摔到桌上。
                            我不清楚父亲的工作。只记得他总是比母亲晚回家。父亲的短发与陈旧衣物上,总是沾着像是泥土的污垢。
                            「薪水似乎又要减了。」
                            父亲嗫嚅着什么。我知道他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对母亲说话。
                            母亲试探似地回话。
                            「工会那边怎么说?」
                            父亲仅摇头回应。
                            「没用,根本谈不成。他们很清楚我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吃定我们了——王八蛋!」
                            回想起来又让父亲怒火中烧,他一脚将附近的桶子踹飞。
                            母亲握着我的手的力道突然变强。
                            尴尬的静默持续着。秒针卡锵、卡锵的走动声响逼屋内。
                            父亲深吐了一口气,游移的视线越过低着头的母亲,最后对上我的视线。
                            我暗自心惊,想着得说些什么才行而张开嘴。然而下一秒,父亲又一脸麻烦似地别过眼,将手中瓶子里的液体一口饮尽。
                            心底宛如压着一块大石般沉重。
                            每次都是这样。
                            父亲从不正眼看我。
                            父亲一直把我当作看不见的空气。
                            从不带着喜爱之情拥抱我,也不以责难之意叨念我。他肯定没把我当个人。我甚至觉得,父亲很努力地想对我视而不见。
                            「爸爸是不是讨厌我?」我曾如是问过母亲。母亲一脸认真地摇头表示否定。「没那回事。父亲为了艾莲很努力工作唷。」「那为什么爸爸都不跟我说话?」母亲轻笑着说:「爸爸是在害羞啦。」
                            我也很想相信母亲的论点。我很想认为父亲是爱我的。于是每一次我都期望在父亲的眼神里找出对我的关心,只不过大多以失望作结。
                            父亲从未呼唤过我的名字。
                            他只喊母亲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父亲自椅子上站起身,往这头靠近。
                            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母亲。
                            父亲粗鲁地揪住母亲的手。我与母亲牵在一起的手随之分开,宛如被迫分离的恋人。
                            父亲将母亲拉进隔壁,也就是家里除了我房间之外唯一的独立空间,并关上门。随后响起自房内上锁的声响。
                            只剩我独自留在原地。
                            墙壁的另一侧发出砰砰磅磅的声音。响声逐步转小,最后转为讲悄悄话的声音。
                            这也是常见的光景。
                            双亲两人总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兀自谈论。
                            我不清楚他们俩在作什么。但感觉得出是某种男女关系之间必要的某种事情。


                            IP属地:湖北15楼2016-02-24 17:47
                            回复
                              我曾经对着从房里走出来的母亲问道:「你们刚刚在作什么?」母亲只是一脸困扰似地笑着回应。这种时候,除了类似点心的甜香之外,还会有另一种香气自母亲的脖子飘散而出。说不定那就是专属于父亲的味道吧,我如是想。
                              当父母自己待在房里的时候,我只能无意义地环望四周,或是抠一抠药瓶的标签以打发时间。
                              彷佛像在刻意表现着:太好了,我有了自由时间呢。
                              实际上是我被遗弃在这里,不过要我自己认知这个事实感觉太悲伤了。
                              待我开始对剔除药瓶标签感到无趣后,只好将手伸向被赶到床铺角落的旧娃娃。
                              那是一个金发女孩造型的人形娃娃。身穿紫色洋装、戴紫色帽子,脸上树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找不到跟艾莲同样发色的娃娃。但是她衣服的颜色跟你的头发一样唷。」当时母亲这么说着,亲手将娃娃递给我。
                              我佯装欣喜地收下。说实在的,娃娃的发色根本无关紧要。毕竟我并不喜欢自己的发色。
                              我的头发与父亲同为淡紫色。既然遗传,不如给我母亲的淡茶色发丝。如果我的发色跟母亲一样,说不定父亲就会愿意关注我了。
                              我用手爬梳着娃娃的头发。金色发丝缠得乱七八糟,手指无法顺利通过。
                              内心烦躁得不得了。我加重力道,试图强制梳开。娃娃无神的双眼几乎像在对着我喊话。
                              ——『很痛耶。』
                              罗嗦。怎么可能会痛。你只是个玩偶。
                              ——『真敢说,你不也跟个玩偶没两样。』
                              我才不是玩偶哩。
                              如是在心里否定着,却同时忆起自己让母亲梳头的姿态。
                              那个任凭处置,丝毫不动弹的自己。静静等着梳子随着母亲的手臂动作,由上至下刷过我的发丝。
                              我是个玩偶?
                              ——『是呀。』
                              才不是。
                              我一股劲儿地扯着纠结的线团。
                              我的眼睛才不像你的那么无神。我的眼睛可以观察到各种事物,更能映照出许多景象。
                              嘻嘻嘻。
                              头发受到拉扯,脖子转成不自然的角度,娃娃挂着一号表情,笑着。
                              ——『你不是只能欣赏到后巷而已吗?』
                              彷佛能听到唰的一声,明白自己的脸瞬间转白。
                              我霎时扔开娃娃。它扑上墙壁,落到散在地面的衣物上。
                              为了隔绝所有的声音,我将毯子拉到头顶。
                              我讨厌一个人。独处让我无谓地想起很多事。无谓地听见各种声音。
                              用力闭上双眼,祈祷着母亲快快回到我身边。没有觉得冷,身体却不住颤抖。不知不觉间,我就这样陷入睡眠之中。
                              回过神时,母亲正用手指抚着我的脸颊。母亲一脸虚无的表情,但在与我四目相交后,旋即露出微笑。
                              「你醒啦?」
                              我默默点头。
                              光是见到母亲的脸就能让我安心。
                              「我拿水过来唷。」
                              母亲说着离开椅子,走向厨房。
                              这么说来,也差不多到了服药的时间。
                              我如是想着,望向窗外。天色未明。看来从我睡着之后,并未经过太多时间。大概是因为我一边思考着陷入睡眠,脑子仍有些转不过来。
                              我莫名地用眼神追寻着母亲娇小的背影。
                              这是为什么呢?母亲为了我而行动,我却更觉得像是为了逃离而行动。
                              若是逃离,又是想逃离什么呢?
                              我凝视着通往隔壁房间的门扉。应该正待在隔壁房的父亲,并未再度出现、攫住母亲的手。


                              IP属地:湖北16楼2016-02-24 17: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