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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贴。专属】戒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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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前的戏改了改,重开一贴方便些。欢迎捧场,将军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2-14 00:58回复
    【何以今日】
    细雨敲窗,缓觉神清,风季愈显。举首细审庑下园庭,已不知荒废几何。随兴披衣而起,顿生春趣。
    执伞而出,涓珠滑落纸伞,滴露而下,屐履轻叩地面,园中清净,声声入耳。寒春偶雨,风伴土甜,携来些许未去凉意。青丝未绾,任其蓬乱披肩,裳衣未易,不知今夕何夕。
    园内布景仿昔,然不曾相像分毫,庭前环步,垂首喟叹,亦道物是人非。树下藤椅依旧,而今赏来,原是为何为谁放置此处,人复为谁为何步经此处,已无欲顾记,亦无欲二悲。椅旁有新叶,触之则引露入掌,清凉非常。陈事扶涌,若见倩影。青丝如瀑,红袖添香。豆蔻绛唇,温情蜜语,羞掩明妆。
    闭目轻叹,古谓最难忘却是相思,确有此深意。论它风雨涌作,众叛亲离,于此地相守即了吾生之所愿。
    回眸间瞥庭中丛木,清丽之音撩绕耳畔,语曰
    【若能佛前得一愿,只盼与君老白头。】
    然也。
    释然莞尔。寒露仍凉,戚戚然至泠。道是缘分已尽,难再多留。
    庭有琵琶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14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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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
      空旷的长廊中,皮鞋蹭地的踢踏声显得分外清晰。蔚蓝天空万里无云,灼热的太阳光没什么阻碍直射在地面,带动周围温度逐渐上升。海面将阳光漫射,哪怕侧对着窗口,视线余角还是能瞥到点点金色。
      我夹着根烟轻车熟路走进315病房,推开房门,示意身后的护士出去,又把门关上。
      ”hey”
      我笑着和她打个招呼。
      她还是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身体正好背对房门。
      对于没有回应的见面方式早已习惯,我深吸口烟,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颇为无趣地坐在床沿。
      沉默。
      视线随意扫着,最终莫名停留在前方桌上的烟灰缸。褐色烟末晕着些细微的泡沫状烟雾,透过玻璃缭绕在桌角。上升,扩散。
      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白,你转过来,我知道你没睡。”
      依然没有回应。只是她颤抖的更加剧烈。
      无奈叹口气,我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中抚摸,忽略她发狠拒绝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脊。
      ”乖,不怕。”
      是啊,都一年了。还怕什么。
      我缓缓解开她的衣扣,勾起因她使力摇头而飞散的发丝,轻吻。阂眸含住两片温唇,顿时觉得,她充满恐惧神情的眼睛很是美丽。指尖滑过细腻肌肤,将吻一寸寸向下蔓延。渐渐沉醉。
      窗外时有海鸥飞过,海水拍打沙滩的声音也在朦朦胧胧中柔化。窗帘没有拉合,我却并不在意。因为这里只有二十个人。且都附属这家屹立海边的医院。
      315精神病院。
      现在想想我都有些忘了当初建这个医院的理由,才一年而已,就淡忘了。也不知是刻意还是自然,我只记得为在荒无人烟的岛上建一个医院,用光了我所有积蓄。
      但那又如何,我不可能再回去。
      喘着粗气看眼身下的人,她还是这样---拿被单捂着自己,只露出两只翻着泪光的眼睛。
      抬手将这双眼睛蒙住,把吻落下,继续进行。
      我是什么时候遇见白的?记不清了...…
      啊,是在医院里,她是我一个病人的朋友。
      她说她叫白,就是无数种颜料中最美的那一色。
      我想她说的很对。
      从见她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沦陷,无法自拔坠入爱河。
      她有一头卷发,发根黑的彻底,但尾部稍稍有些褐色。她的嘴唇很薄,能将唇部的血色映的十分浓艳。原来我还很喜欢她穿连衣裙,因为她开心时,会转动蓬松的裙摆,将手高高举起来和我打招呼。我还记得,她笑起来很甜。
      她很单纯,会因我故意说重她朋友的病情而落泪,也会因我提前公布出院时间而雀跃欢呼。
      我想追求她,占有她。但这并不容易。她爱玩,购物,喝酒,搞怪,算是”无恶不作”,却十分迷人。
      她就像是一味罂粟,让我一步步走入陷阱。让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在犯罪。
      可她有她爱的人。那个该死的青梅竹马。
      我知道我无法、也不可能拆散他们,抑或破坏他们的感情。但老天就是这么神奇。
      我患上了阿兹海默氏症。
      据我了解,这个病症就像是毒药,会一点点侵蚀你的记忆,把你变成一张白纸。最后,终结你。
      什么都忘记,什么也不留下。
      这对我来说就是死亡通知书。我问了问懂这行的同事,记忆能保留多久?他们说一年。
      而记忆消失后,也就没了未来。
      我痛苦,亦绝望。但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不能得到的白。
      于是我几乎掏光了家里的钱,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买了一套别墅。
      把白也带来。
      那时也没更多的告诉白什么,可能因为忘了,也可能是希望她会真心愿意陪在我身边。
      但她不断说想走。因为她想见他。
      所以,这里就改成了精神病医院。
      3月15日,是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时间。
      原来自己还能记住这么多。
      高潮过去,我侧躺在她身旁,忽然又忘了这里是哪里。
      我推推她,但她像是睡了过去,没搭理我。
      也许罂粟睡了,而毒却醒着。
      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这样奇怪的话。
      正欲细想,坐起身的瞬间却看到门缝处站着一个护士。
      我这才听到不属于海边的嘈杂声。
      ”梦医生...有、有好多警察来了。”她哆哆嗦嗦说着。
      我下意识回头看眼房内躺着的人,一时竟想不出她叫什么名字。
      待回过神时,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张面孔很熟悉,而且看起来,它的主人很愤怒。
      ”你真是个疯子!”他说。
      他像我一样,关切地朝房内看去,但不同的是,他能够立即抱起她。与我擦肩而过。
      疯子?也许是吧。我笑了。
      罂粟被解救,而毒将永远停留此地。
      我有些眩晕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警察将手铐拿出,之后上锁。
      终于,毒药开始耗尽。
      我在哪?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2-14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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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戏未完-戒言寺】
        何良夕
        【暮商中九,楚天云阔,霜染晚枫生碧血,状如飞焰欲横天。孤身拄杖,拾级而上,山谷幽静,曳杖声铿然。行至山腰,已是薄汗洽衿,举目远眺云聚山峰,诚恐登愈高情愈怯,遂至径旁古亭,烹茶休憩。】
        【垂眸瞩目青花茶罐中陈化十年之久的普洱。此去经年,杳无音讯,怀之念之,叹之盼之。而今取出这茶,心思怅然。烫壶温杯,请君入瓮悬壶高冲,茶叶腾旋,覆盖刮去茶沫,静候片刻,一泡醒茶弃之入盂。复循此法,第二道茶倾壶入盏,托盏轻呷一口,入口醇滑,回甘生津。转杯闻香,隐隐沉香怡人。唇勾三分笑,自嘲道。】
        你这一走,反倒成就了一壶好茶。
        【赤乌飞华西沉,时间徒付于这杯杯铭饮之中,茶韵茶味愈渐清淡。抬眼望,来时山径已霜枫满布,寻不得人影足迹,今年又是空等了?眸光流转,一星愠怒转瞬即逝,双肩一颤,怊怅失笑,攥拳直至骨节发白。十年流光,二十年韶华,眸刻流光,鬓染霜雪,早已不似当年了。】
        罢了。
        【松拳,沉沉地叹了口气,敛眸注视石桌上第十道茶,无味之茶,无味之味,于己而言定然苦涩难耐,不饮也罢。将那杯茶搁在一旁,颔首,收拾茶具。】
        戒言寺
        【已过灼夏,万物移形,山间薄云微雨,点点渲物,漫漫铺陈。正是雁来风轻,影过云淡的时候。拾阶而上,颇感气息清灵寒爽,唇齿含笑,缓步登高。当真六朝如梦,江雨霏霏,想是佳境总归自然,世俗之茂异也。】
        【未几,雨止。烟鬓连晴翠,秋眉接水村。娴柳烟波远,斜日杏花飞。正是秋中一等一的好风景。欲凝睇细细观瞧,却又觉雨恨云愁,孤身一人,无故折煞了这秀山丽水,只得按下不提。瞥得山腰缓处立一小亭,承蒙于水,钢质于石,周遭盛木,植根向亭,仅现其危顶样貌。俄而亭内气态匀散,态袅婷,若惊梦闺秀,道是未揣菱偷人面,宇内仙境,亦不过此。】
        【怔愣片刻,细瞩身处,恰雾有所散,快步趋至微亭,稍作顿止,嗅淡韵茶香。饶趣悄而踱入,果现一人执壶引茶,加遍有滤,其手法精准达位,不急不惚,静闻落杯水声亦可感此道所示。略加思索于旁伫立,虽未视其颜色,知其言语,却也能揣测该人于此斟茶之意,许是候友。】
        【抬步正欲退亭,忽闻茶具清巧脆声,悟其去意,低哂步内】风气夕佳,小亭盏茶必是赏悦乐事。兄台既已斟足分量,未品些许即止,岂不反煞风景?
        何良夕
        【商风萧飒,拨云开雾,亭旁人影昭着,衣袂曳曳。早感一人驻足亭侧,却未曾邀人一饮,只因着一句“君非君”心中总还有一丝期盼。斟两杯,饮一杯,候一刻,弃一杯,再斟再弃,循环往复着,直至第十杯,茶淡了,自己也乏了,自然不愿再饮再等。欲去矣,方闻人言,眙目观之,一璧温和浅笑,却掩不住眸底酸涩。搁下手中器具,颔首奉茶。】据闻普洱陈茶的最后一道啜之淡然,似乎无味,却有太和之气弥留,称茶之上道。在下痴顽 ,怕是饮不出其味,参不出道,暴殄天物。倘阁下不嫌,请。
        戒言寺
        【虽未料其竟邀而共饮,然顷刻便携笑至于人前,抱拳虚揖】有礼
        【掀袍爽朗而坐,执前色淡瓷觞,轻嗅感之,普洱清香凛冽,自茶由内,略有净心妙道。期赞浅抿,嚼味细品,则若口舌已度春冬佳境,待香散逝,抬眸缓然】此茶实为六道茶,即其香绽于六次滤清,民世皆为。而今偶试十道之功效,乃当知方法【执杯把玩,忆及先前人之谦辞,未忍趣语】兄台掘茶极善,而却答无参道,暴殄天物,述之孽岂能形容!我想这也是本应坐此饮茶之人迟至的缘由罢?
        何良夕
        谬赞了。【轻声言罢,敛眉垂首整具,负之扶膝起身,半垂眼睑凝视手中半盒普洱,神思寥寥,却心中了了,他是回不来了,十年枯等,终还是错付了。流眄相视,笑之哑哑。】友人?只怕我早已成了他的前世旧人了。【举目眺望丹枫层叠,却不及他一袭袈裟灼璨。倏忽,风过林动,心也随之瑟瑟,凝望枫林深处,眸底流光,以为下一刻他便会从林中走来,却还是自己的一念妄痴。俯首苦笑,迈步至于人侧,长吁一声,复言道。】兄台亦是喜茶之人,此茶我怕是饮不得了,不如赠予兄台,聊博一哂。【说是要送予他人,但从始至终都为看人半分,只是怔怔得注视着茶筒,心思千回百转,握着茶筒的手微颤,总归是不舍的,却不得不舍,正如此情,不断却又不得不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2-14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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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刑堂-周肂】
          一向闹腾的西街碰着清明,人正是又杂又乱。夹在人群里边行动忒困难,今儿恰又是个雨天,一边忍着脾气,任湿漉漉的雨水倒灌全身,一边还得注意项上的脑袋有没被伞尖戳着。阴雨的闷热弄着心里添堵】啧,真他娘的该死【啐口唾沫,定了心思没再打算安分顺着人群向前,两手一挥,推开身边儿碍眼的劳什,直冲那没啥人的铺子扔个碎银,抗两封爆竹朝北边出口攘着人离开】
          【抹把脸喘口粗气,诽着他娘的上个坟都得费老子这么大劲。抬了抗爆竹的手揉眼,定睛扫过面前一圈荒芜秃地,找着半块歪石头,嘴角有意无意向上提了提,跟瞄中目标似的松口气,踏步走至墓前】嘿,老东西,今年过得咋样?【甩一胳膊卸下爆竹,堆一起放齐,了当一屁股坐下,这么手撑着歪脑袋,伸腿碰碰墓底】呵,弄得跟你死了似的,说不定还在呢。只是这人在哪老子还真没找着——不过听诊所旁边那些啰啰的叙述,这碑也八九不差十归你了,所以别怪啥平白赠你个墓碑不吉利。这不还能冲喜么?【乐呵笑着瞥了眼爆竹,想是芯儿都湿了,那几个碎银子可亏得凶】老东西,看这气运,今年没法儿给你放爆竹,就扔边上您瞅吧
          【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自觉叹口气,瞅了会儿以前自个刻上去的字,再想想当下的处境和身边的人,嚼不出个滋味儿】说实话,老子也不知道为啥要给你筑个墓。咱统共没说着几句话。但回来没看着你那破诊所,这心里总是有些空落。啧,咋说呢……
          “嘿,邋遢鬼!刑堂又来了个孙子!”
          【头也没愿抬,听这声音就知是老陆又喊自个儿上刑去。不大耐烦咂咂嘴,起身拍拍裤子,回头盯着墓碑又看了会儿,方才大步迈着朝人走去】娘的,清明都不给个消停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2-14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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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性闲游-伊兰言戒】
            许为春至,芳韵盛绽时。
            持扇踱步,街巷热闹非凡,深吸冬去春来之气息,顿有万物复苏,心绪豁达之感。惬意细审周身境域,恍见一敝陋微屋,围有数人欣观,赞声不绝。侧首思忖片刻,悠然至之。
            方欲询问些许,众竟无暇顾及,一味扑趋而前。脊背似为人所抑,皱眉闪躲不及,无奈仅能与人流同行推攘。腹诽街巷之处,此类狭小境地实不应租借它用。然抬首间略悬挂之物,乃数画幅及书字。
            原是一小生趣起,作画于此。
            欣然莞尔,想是此处竟能偶逢同好之人,愈发好奇。推搡多刻竟见所悬之物。画功极佳,意蕴亦甚,见人挥毫手法,尽显其危技力稳。偏首微哂,蓄足气力近了作画小台,嵌人群中艰难一鞠
            【此佳作实如亲临,在下不才,可否入了墙上悬画,于此稍加添墨?】
            其似亦为知礼通达之人,回身鞠罢,道曰【荣以至此】,即让出一空,代取笔墨,而后埋首绘制。
            整齐褶皱衣袍,迈了步子绕过置画木桌,于桌另侧站定,细观其画。
            一小童嬉戏鱼塘,衣着背景皆为朴实简陋之所有,然其颜面自怡,笑容明灿,衬得画中春草树木一片好景。仅之童子眉间弯曲弧度稍欠斟酌,嘴角也应复上扬些许。
            量定方位,握扇抵了下坠袖袍,纸笔蘸墨,尖触即提,提而复匀,匀后渐均。完墨轻捻纸张,竖直提起,待画逐成,侧身爽朗而笑】兄台画技高超,既为同好不如早日相识,在下名唤言戒,还请告知如何称呼?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2-14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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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七夕贺文
              #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度步市集,周身喧嚣,入眼尽成双,薄纱羞掩妆。投合赠结,欢语笑颜,道是七夕之日。
              不知为何竟择夜时外出,无所事事缓步街道,本欲寻些趣物,然感未有此闲情。牛郎难改贫家,织女难抗圣意。道是情深,奈何缘浅。岁过七夕仅能一见。
              抬首望月,月如往日皎洁,云过遮缺,似是圆满,却再不见彼时笑谈世事之人。
              悲哉。
              驻足片刻,欲顾来时之路,然都城民众,又逢佳节,道路不通,且繁杂拥挤。不见旧巷,现下只觉漫漫无尽。
              犹记儿时与他一处学习,粗贫乡村唯此一所学堂,学者了了,然正得以清净。先生虽非广博多识,然仍可谈论古今。小小村庄从未有科举中第之人,故上辈父老极其期望这代足以光宗耀祖。
              孩时淘气,恰巧他与自己交好且为唾弃科考之人,便常与其逃学玩闹,不时辩辩是非,论论当下。
              光阴荏苒,数年便于嬉笑怒骂中度过。待至天真不再,世俗功名竟占据本心。
              忆及那日他得知自己将离乡赶考而显怒不已之色,不禁摇首叹息。
              忽觉喧闹声远了不少,自己竟已不知觉于回忆之时穿过人群,立于府前。
              抬手叩门,不多时便有小厮前来迎接。提步过槛,举眸望望府内讲究摆设,不禁自嘲。未可与卿共享,繁华富贵又有何用?哪想背信弃义之人,竟会是自己。
              "大人,方才来了两位客人,说是您同乡。小的安排他们在前厅休息,您是否要去看看?"
              "同乡?"眸中顿时闪过惊喜之意,然顷刻亦否此念想。两轮花开花谢,冰冻雪释,他从未来过,今日又怎会梦想成真。
              "许是村落有事需我接济,去前厅罢。"
              入室而观,却仅现一人。那人见来者,即放手中茶盏,站起欲行大礼。
              认出此人为谁,心速顿时飞升,赶忙上前扶起,"花伯,您怎么来了?"
              "咳咳,大人啊,深夜来访实在抱歉。只是那蠢儿自您走后竟大变心性,吵嚷着要学您考状元!这两年来用心读书,现已学成。本是再过一月来叨扰的,那蠢货硬说要七夕来!哎哟可气的我......"
              "那楠儿,现在何处?"万分失礼打断其言语,思念之情难抑,亦不顾其他,见其手指西院处,并未来及听全确切位置,便快速奔至西院。
              天水一色无纤尘,皎皎空悬半月轮。
              西院偌大,多树环绕,夏时蝉鸣声切,夜色笼罩,万物朦胧。心境愈发杂乱,想是寻人艰难,消沉站立片刻,即欲打道回府,然抬眸间只见一身影摇曳月下,独坐溪旁,酒壶半倾。
              他似已发觉有人靠近,蹙眉回首。
              往日面孔未改,而情意,倒被两年光阴磨深许多。
              未再多语,踏至人前将其抱起,不顾反抗之力一路抱回寝居,随即合门。
              将其放于塌上,耳边充斥羞赧抱怨,无尽思念并柔情涌入心口。垂眸吻合两片温唇,抬手放下悬帘,一室旖旎。
              "美人如玉酒如玉,醉、卧,鸳鸯帐里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2-14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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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端酒站起,齐齐望至一个方向。目光投去,只见他一身白色西装站得笔挺,文质彬彬亦如往常。视力似乎瞬间提升,就连他杯中混着灯光晃动的酒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嗤笑一声站起,欲道句“白头偕老”,但抬眸间却恍然发觉,那一直弯着的眉,似是在看见自己后微微蹙皱。
                愣在原地。
                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回到三年前,好笑着看他因吊坠女人化造型不满,而变复杂的表情。
                突然有一种错觉,他眼里流露出了爱意与不舍。
                突然有一种错觉,他说,
                “带我走。”
                终是祝福未送一句。
                叹口气饮尽杯中酒水,颇为无奈朝着他的背影敬了一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2-14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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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 Island】
                  【………】
                  【医生,求求您了,再想想办法……】
                  【抱歉,女士,这类病状在短期内恢复不太可能,需要药物慢性治疗和细致……】
                  ……
                  抬眸目送医生提着箱子离开,门锁旋扣声落下,屋内站立的女人腿一颤便跪倒在地上。
                  顺声响淡然与这女人对视。她从这个角度看,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匍匐地面,空洞望着自己。
                  脑中虚无。沉默把视线放回画幕。
                  画上一片黑与蓝融混,依稀能看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孤岛。乌云,海浪,岛屿。虽还未画完,但其中意境已表达极致。
                  孤寂。
                  右手笔刷上的颜料早已凝结,这也暗示着,自己呆坐在画前不止一两天。
                  犹记这座岛是不久前梦中出现的场景,那日梦到后,对它就有莫名的熟悉感。于是打算将其摹下——一座孤岛,一片黑海。
                  偏首凝视画幕,将闭眼仿佛能触及的场景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手中的画笔想抬,却又不知落笔何处。
                  少了些什么,与梦中不一样。
                  【你这都是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飘过,带着些哭腔,疲惫无力,余光可见她一身曲线长裙褶皱交结。
                  感觉到急促的气息向这边靠近,视线内忽然出现修长而尖刻的手指。它指着黑岛,就像控诉着近年的折磨。
                  【自从那天晚上你爬起来画画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坐在这幅破画面前!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一片沉寂。
                  以为会就这么像往常一样安静下去,然而只是静默了几分钟,陆续缥缈的声音便渗入耳膜
                  【还是因为他么…这么久了你还在想着他,为什么…?他哪里好,能让你一直挂念以致抑郁?而且……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啊!】
                  ……
                  他?他是谁?
                  眼球稍作转动,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又是谁?
                  眯眸详观,女人的样貌逐渐不像之前那么陌生。慢慢,放空已久的意识说:你认识她。正欲细想,额侧便开始胀痛。这种间歇性的疼痛立刻如潮水般,将前秒回想起的事物一齐冲刷,急迫想抓住什么,却只剩一个字:画。
                  ……画。
                  视线再次投向眼前,画面依然没变:乌云,海浪,岛屿。
                  但总是缺了什么。或是少发掘了些什么。这种感觉让自己非常不安。
                  几乎不自觉把腰再弯低一个幅度,前身凑近画面,脸几乎与画中岛屿相贴,一个细节一个部分扫过画的各个角落。
                  不对…是什么,少了什么?
                  耳边女人还在絮叨些往事,情绪愈发激动地冲上前撕扯画布。脆弱的布料摇曳飘动,刻画着刀尖之舞,尽力挥洒绽放的生命。而就在恍然间,画布带着一抹风景划过眼界。
                  那是一个黑点---驻在岛与海浪的相接处。
                  这个点一直都在,但自己却从未注意。
                  目光落到它时,心中的情感瞬间被名叫悲伤与思念的东西占领,如同忽然陷入汪洋大海,无数孤独与冰冷无任何预兆向心口汹涌而来,粗暴轰炸着精神的底线。
                  眼眶不禁泛出湿润液体,脸与那处黑点越凑越近,几乎无意识的甘愿沉沦。视线一片黑暗,然而不久被模糊的双眼,在朦胧中竟然看见了这座岛屿,巨大的,立体的……
                  【啪啦】
                  似是画架翻倒在地的磕碰声。
                  女人的尖叫如泡沫般散去,海浪声率先落入耳畔,岛屿静立于黑暗中,用哀怨的眼光默默凝视自己,像极了一人的神色。肩膀似是被谁抓住用力摇晃,随着身体剧烈晃动的头部却直接忽视力量来源,只是不断向前勾着,努力贴近那处领地。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黑点正在无限放大。
                  满当的记忆向自己涌来。
                  ……
                  是他。
                  眼角有什么滴落,抬手擦干,不好意思地朝人笑笑。
                  ……
                  【hey.】
                  一如初见。
                  今日新闻报道,中国著名油画家桂式于昨日晚十一点四十九分因病逝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2-14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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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2-14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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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6-06-20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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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采斐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06-20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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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6-06-24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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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啵。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6-06-24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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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雨座】
                              瞿雨座
                              湖光山色,天朗气清,一片晴好。清晨上山修行,常年好乐于此。春暮时节环山而上,草木,鸟虫尽入眼底。冰已释,溪长流,曲折蜿蜒,汩汩作响。此为长白美景,山中佳境。春日踏青实为舒畅乐事,迈步则似脚踩青云,呼气则似游离仙境。曾听闻山林养人,长居于此便觉是人林合修。不觉已至山腰平地,正欲抽剑自习,余光瞥见一旁人影。熟人常伴回忆,背叛师祖苟且一生之罪不敢擅论,然当年拦下端云之人,确立于眼前。多年相处未曾犹疑,近日有所顾虑,亦不知应如何相对。而人现必礼至,未再多想,带笑上前与人一揖,“早好。”敕风座
                              长白山顶云雾缭绕,将天池禁地封锁遮蔽,结界处门生严密看守,不允旁人接近半分,上神闭关多时,难料他意欲何为。受天帝调遣,入长白已有千载,己身不过棋子,无从违逆上位命令。至日前骊山门徒造访,欲请长白出手抗衡天帝,以保清绝剑不损。将其阻拦山外,不令任何风声走漏,密信天庭令人严查因果。独坐林间静思,听闻脚步接近,侧身便见得故友,颔首回以一礼,“瞿雨可知,尊者此次欲何时出关?”瞿雨座
                              “何为知,何为不知?”双手背后踱步,山上下望,林间一片雾蒙,“心彻为知,知彻为德。彻字难解,更不敢论知。”静默片刻,垂首轻叹,“尊者正气浩然,行云坦荡,虽时与世道不一,我等身为弟子,自当信而不问,全力维护。”声止回眸,疑惑不解尽显,将素日相伴之人看入眼底。左臂轻扫剑柄,却并未抽出,亦无愿抽出。“近日我常思一题,不得其解,”仰首望天,湛蓝无际,而鸟鸣泉流混杂,日渐升,时未停,万物皆动,又怎会有永恒,“敕风可知,何为世道?”“此词为人所造,亦可云为世道所造。既因世生道,便不可谓道。”脚步轻抬走至人前,对视之间不曾退缩,“如此看来,违道者并不违德,或许真正的世道,也并非众贤人所求罢?”“人各有志,道不同自不相为谋。譬如尊者曾有逆天道,出手相救也罢,恶意拦截也罢,道之使然。而弃明从暗,窥视通风者,其德之丧、道之沦则不值一书。”静默片刻,转而和缓,面上笑容依旧,“敕风怎看?”敕风座
                              片叶静落足下,树影掩去天光,未添置评,听人述说种种。纵无言明道破,却也明晰其中试探告诫。神色温然如故,目光与人交接一瞬,继而移开视线。自入长白,便知总有一日会出疏漏。所谓故友,终是敌对,不得坦诚,亦难求真心。与天庭早已生疏,然使命所趋,难言愧悔。顿滞半刻方启唇应答,“瞿雨平素谦和少言,今日如是抒发所悟,定有变故。“指拢剑鞘,久不发力。未露急躁,仍是初始云淡风轻,”芸芸众生各居其位,譬如尊者,三圣之首剑指天下,纵悖逆天道,亦可独步世间。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长白终是坐大,天帝怎会善罢甘休。“目光灼灼望入人眼中,不躲,不避,“瞿雨有话,不妨直说。”
                              瞿雨座
                              身形微滞,思忖片刻,终是偏移脚步,掀袍落坐其身侧。指尖轻挪腰间丝绳,取剑置于跟前,“此一席话,仍不够'直'?”语意含笑,背倚青树,目及自然,“千年光阴不过一瞬,长白好景常驻,实不如友人相伴来的珍贵。”侧首细审人貌,神采如故,言语如故。时至今日仍时常思索,若无那年阻拦端云之事,是否便能幸获知音?然,那又如何?
                              抬臂直指林外层山,云雾缭绕间,依稀可感其气魄,“可见山峦否?若群山皆平整如一,便也无文人骚客称赞之处罢?”收手回眸,语调渐缓,“论仙论人,均不曾出十全十美者。如你如我,亦是。”
                              “错且不论,择其善者而为,其不善者而退,乃智者,想必敕风早已知晓。”话已至此,便再无芥蒂提防之意,“我平素少言,只因言多必失,言多必伤。相比之下,同师于尊者门下多年,只愿你初心如故。”
                              敕风座
                              了悟他已猜出细作身份,而今在此攀谈,莫过顾念旧情,不愿出手兵刃相向。
                              “初心是何,你当真知道?”
                              反问出自本心。初始无情无义,更有密令在身,入山假意忠诚,揽得信任。却久难抉择,不能狠下杀手。一来二去,所报天庭皆非要事,更有意遮掩长白反叛之意,欲求两全。
                              回首过往,终先义后忠。既事已至此,唯有一赌成败。
                              “数日前,我曾私自阻拦端云剑于界外。如此作为,确是忤逆尊者之意,但若非如此,怎能护得长白安好。
                              昶凌尊逝,天帝手段何人不知,依尊者性情,难免再度涉身危局。”
                              坦言陈述,折身背对其人,不再对视,假作微恼不悦,“你若想告知尊者,或心存怀疑,大可前去。”
                              瞿雨座
                              “我瞿雨果然未看错过人。”听毕其言,心下霎时舒畅,“本欲试探告诫,现下可知,着实多此一举。”
                              满眼笑意望人背影,抬臂拍拍其肩胛,“切勿多想,我也并非多疑少决之人。”身子前驱抓过长剑,抵地而起,此时天已大亮,万顷生机,“你我相伴千载,此份情谊自是我看重的。”
                              剑上刻纹依旧,不过略显沧桑,指掌抚拭,气息犹存。长白安稳度日,尚无知音切磋,习剑防护早已无需搏力而为,故已有许久,未曾正视此剑。
                              五指扣紧剑柄,聚气拔出,剑光直入双眸,山河美景映画。空旋右手甩出剑花,身形微低,长剑横扫而过。人上发丝一寸,树前空隙一寸。
                              片叶下落,飘零翻转。
                              侧剑下偏,直指人眼前,一脸从容笑意。
                              “敕风。”


                              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6-08-3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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