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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7】逆战版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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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小镇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每区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商店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打枪的人,傍午傍晚退了场,每每花四十GP,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40ZN,——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十G,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一百G,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小学,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是土豪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天美说,我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土豪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小学生,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羼(chàn )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天美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天美是一副凶脸孔,土豪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金战云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金战云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老子当年,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金,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金战云”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张杰。金战云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金战云,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90GP。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菊花了!”金战云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魅影的菊,吊着打。”金战云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菊不能算偷……那是技术!……打枪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又没神器”,什么“NZ”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金战云原来也牛B过,但没有跟形式,又不会低调;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偷得一手好菊,便替人家坑坑人,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27 19:50回复
              为每个婀娜的化身每袭裙,穷一生作侍臣。


    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2楼2016-01-27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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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不到几天,人便失踪。如是几次,叫他坑人的人也没有了。金战云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金战云的名字。
        金战云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金战云,你当真没正面打死过人?”金战云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天梯位也捞不到呢?”金战云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没有神器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天美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金战云,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金战云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新人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打过猎场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打过,……我便考你一考。大都会老怪,怎样卡?”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金战云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卡罢?……我教给你,记着!看他挥手你就跳蹲。将来做你玩的时候,打怪要用。”我暗想我和 英雄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打也从没碰到过Z博士;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会了会了。”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回老怪有这样的卡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金战云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玩逆战,当土豪。”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金战云。他便给他们一人一颗。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GP不够了?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金战云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天美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金战云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几百GP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天美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伊丽莎白人家里去了。她家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1-27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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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1-2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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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的东西,偷得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天美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金战云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天美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金战云么?你还欠几百GP呢!”金战云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天美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金战云,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金战云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天美,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天美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十GP,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金战云。到了年关,天美取下粉板说,“金战云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金战云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金战云的确下架了。
            写于今年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27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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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1-27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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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1-2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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