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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早就睡下了,艾丽娅却是不太睡得着。
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呜呜嘟嘟地刮着小风,这个城市典型的天气,温温吞吞又惹人烦躁。
院子外面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醉鬼的叫嚷,真是的,今晚可是平安夜啊。艾丽娅有点想念格兰芬多塔的风声了。嗯,还有点想念爸爸的火鸡,明天晚上爸爸会做的吧。
打开窗户,艾丽娅从窗口跳了出去。反正是在一楼,就不用去开门了。艾丽娅有时也是很格兰芬多的,本来嘛,她本来就是个格兰芬多来着。
来到院子里,艾丽娅才注意到另一栋房子的一扇窗里时不时地闪出银白色的光。轻手轻脚地,艾丽娅走了过去,好奇地向房间里张望。
因为同样是一楼,艾丽娅还真看见了些什么。奥利弗。这个家伙,不会一直是在夜里练习魔咒吧。
“你在干什么呢?”艾丽娅直接就问了。
奥利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见了窗外的艾丽娅。他皱着眉头,放下魔杖,将窗户开大了些,向艾丽娅伸出了右手。
艾丽娅歪着脑袋看着他。
“外面下着雨呢,不进来么?”
然后艾丽娅就被他的大手拉进了房间。好在他立刻就点燃了蜡烛,要不然,嗯,气氛有些诡异诶。
艾丽娅靠坐在书桌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严格的说,这里并不算是奥利弗的房间,因为他也是昨天才住进来的而已。可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这里已经被深深地浸染上奥利弗的风格了。厚厚的一大摞魁地奇书,在艾丽娅看来只有催眠作用的战术板,还有一个魁地奇球场的小模型——嗯,看起来像是高级一些的催眠战术板。
“你在练习什么魔咒?”艾丽娅又问了一遍,决定还是不要到处乱看了。
“守护神咒。”奥利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会被摄魂怪弄得掉下扫帚,但是如果下场比赛还发生这样的情况,作为守门员的我无疑是最有机会召唤守护神的。只是……呃,这玩意对我来说有点难……”
“不是对你来说。我听卢平教授讲过,这是个难度很大的咒语。”艾丽娅说道。想到摄魂怪,她轻微地抖了一下。
“冷么?”奥利弗跳起来关上了窗子,顺便还变出了一捧浮在空中的火焰。
“不是,我就是想到了摄魂怪。”艾丽娅叹了口气,“那种生物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可怕,就好像……所有的快乐都会消失。”
“它们只让我觉得烦躁。”奥利弗的目光转向了窗外,语气有些冷淡。
“嗯……奥利弗?你召唤守护神时,选择的记忆是什么?”艾丽娅有些好奇了。
过了好一会儿,奥利弗才缓缓说道:“我试过好几段记忆,第一次骑扫帚的时候、查理选我入队的时候、训练的时候……它们应该是快乐的,起码在那个时候是。可是仔细回想起来,总觉得——总觉得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试过和家人一起的回忆么?”艾丽娅建议道,“嗯,我想我最快乐的记忆应该是七岁那年的圣诞节,爸爸和我在半米高的雪地里疯跑,我身前的雪总是会融化,因为妈妈在帮我。”
“这样……算是快乐?”
艾丽娅没有回答,奥利弗也不说话了。只有奥利弗变出的那一捧火焰在他们之间浮动,无声地燃烧着。
咚咚咚。突然响起地敲门声将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奥利,还在看书?早点睡吧。饿不饿,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东西吃?”
“不用了,妈,我这就睡。”奥利弗匆忙蹿到门边回答道。
等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彻底在楼上消失了,艾丽娅才不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父母不是很关心你。哼,难道你对这样的温馨一点感触都没有么?”
“温馨和快乐不一样,艾丽娅。”奥利弗摇了摇头。
“那是你把快乐定义的太局限了。”艾丽娅推开了窗户,“晚安,奥利。”
“别这么叫我……”
没等奥利弗把话说完,艾丽娅就灵巧地从窗口跳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