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原来在城堡里每天早上喝的米由克树汁是这种活生生的植物产的吗?高大胖捂住嘴……
“怎么了?”梵卓亲王挑眉,“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会为吃其他生物而感到内疚的人。”
“不,不是内疚。”高大胖摇摇头,走到那棵植物旁边,摸了摸对方还在因为疼痛而抽动的紫色树皮,“只是,没想到这个星球的植物如此‘活泼’。这让我有种‘喝植物树汁的自己跟喝动物血液的你们在做的事根本差不多’的错觉。”
“吃或者被吃。这个宇宙里所有种族在做的事本来就是一样的。真要说手段和过程的话,人类还更残忍一些不是么?”梵卓淡淡道。
高大胖看看他,“才不是。其实人类是很纤细的动物,我们那么做正是因为还不够残忍。比如现在,让我直接趴在这个痛得呜呜叫的树上舔它流出的汁液,我就做不到。可是,如果用杯子接了乳白的树汁放在铺了漂亮桌布的早餐桌上,我就可以喝得心安理得。”
“那明明是一样的。”梵卓皱眉。
“不一样啊。眼不见,心不乱,人类是很自欺欺人的生物。把尸体通过残忍的步骤做成美食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它们看起来不再像尸体。把汁液装进华丽的罐子里,就是为了让它们看起来不再像其他生物的体/液。”高大胖缩回手,“所以,我们还是回去拿个杯子来吧。”
“……”梵卓。
远远观望的兰卡捶地!
“这么牛B的一段哲学性阐述之后结论居然是‘去找个杯子’!啊啊,地球人这种充满高等思维却又现实得要命的生物究竟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