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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毒&花羊】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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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09 18:04回复
    空气中木屑的味道在飘散,她半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捧起了那颤颤悠悠的木蝴蝶,听着齿轮的响动,将它放飞在了空中。她笔直的站立着,冷漠的面庞上,终于流出了一丝柔情来。
    在她的身后,有一座小木屋,院子用篱笆围着,门前有两片田地,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草木。有一条铺满了落叶的石径从中穿过,她缓慢的行走着,吱呀一声推开了那虚掩的门。
    桌上摆放着一个面具,还有一把千机弩。她轻轻地抚了抚,又把目光投向那整齐的摆放在柜台上的骷髅头。
    “是谁!”极其细微的动静。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素衣女子,她的眉头被愁云所笼罩着,说道:“白苧,这是多少人了?你何必徒增杀孽。”
    “泽兰,你不明白。”唐白苧回答道,顿了一会儿,将面具带到了脸上,轻声说道,“我要杀尽她身边的所有人,直到她肯出来为止。”
    “为什么你不觉得她已经死了呢?两年过去了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要是她死了我怎么可能活着?她在我身上下了蛊,与我同生共死,只是躲着不肯见我罢了。”唐白苧摇摇头。
    “罢了,不说这事情了,我来是告诉你别的事情。醉月玄晶重现江湖了,而今被藏匿在藏剑山庄里头,打造出神兵利器,各大门派的人可都想分一杯羹呢。”云泽兰在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岔开了话题。
    “纯阳呢?他们也去么?”藏在了面具下的脸上泛开了一丝媚笑,唐白苧转身望着云泽兰,说道,“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被逐出了纯阳宫了。”
    “唐白苧!”云泽兰难得的喊了她的全名,声音中隐隐有了怒意。
    “好了。”唐白苧舔了舔唇,轻笑一声,“这么热闹,我怎么能够不去呢?不过泽兰,你最好也乔装打扮一下。你和我,都不是那见不得光的人物,怕是被人瞧见了,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唐白苧接任务从来不分是非黑白,而且便是老弱妇孺也毫不留情。她曾在一夜之间手刃所谓正道侠士七人,最后在众高手的围攻下还能飘然而去。江湖人送她一个名号,叫做“七杀”。
    她在江湖上皆是独来独往的,身边的至交好友亦只剩云泽兰一人。说起来云泽兰,被驱逐出纯阳宫在江湖上已经不是什么不传之密,总是脱不了残杀同门这个罪行。
    藏剑山庄坐落在杭州城西湖畔。
    艄公撑着船,口中还不住的说着杭地的风土人情。船上有好几个人,光看穿着便可以推测出来处。唐白苧闭着眼,可是耳朵一直在听着周边的动静。
    “到了哟!”艄公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响起。舟身晃了一晃,最后停稳来。
    唐白苧是最后一个走下去的。
    她眯了眯眼,适应了那刺眼的光束后,向着那人潮涌动的断桥望去。似乎有个姑娘撑着紫竹伞,缓缓的走过。末了,还朝她所在地投望了一眼,勾起了笑。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许是错觉吧。”唐白苧有些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1-09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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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里头,小二哈着腰,迎接着往来的江湖客。在这儿,寻常百姓们似乎很少来,倒是那些不同门派的江湖弟子,不约而同的来了这处。有惯来放浪形骸的丐帮弟子,也有衣冠楚楚的长歌门人。就连那出家的和尚和素来以绝尘出世的纯阳弟子,也在这客栈中聚头说事。
      这世上少有用银子买不到的事儿,从掌柜的口中,能够套出许多的话来。就是这种人来人往三教九流杂居之地,消息才流通的够快。不过若是有银子的,也不消来客栈问,直接寻了隐元会买消息便是。
      唐白苧和云泽兰坐在了二楼的栏杆处,低头可以看到西湖两旁的垂柳,还有那一叶叶的行舟。入口的酒似乎没有什么味道,唐白苧咂了咂嘴,便解下了腰间的酒壶,先给云泽兰斟了一杯,说道:“尝尝。”
      “算了,你的酒我可不敢饮。”云泽兰浅笑道,那张平白无奇的脸,此时也添了几分美感来。她转了转头,看着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有人来了。”
      “是纯阳的弟子。”唐白苧头也不抬的说道。
      “云泽兰!别以为你乔装打扮了我们便认不出你!你已经被纯阳宫驱逐了,背上的这把剑理应归还我纯阳宫!”
      “哦?”云泽兰抬眼一眼。
      她解下了剑搁置在了桌上。那位发话的人面色一喜,伸手便朝着那把剑抓去。“嗖——”地一声响,一双筷子激射来,将他的双手牢牢的定在了桌面上。唐白苧扯过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手上沾染的鲜血。而云泽兰毫不留情的抽出了长剑,抹上了那个人的脖子。
      几点碎银子留在桌上,那还冒着热气的菜丝毫未动。地面上留下了几具尸体,而她们两人,已经飘然离去。
      名剑大会是在藏剑山庄举办的,擂台的四面造着当初那些风流人物的塑像。火炬已经被点燃,冒着青灰色的烟。西湖藏剑,君子如风。藏剑山庄的人虽然获得了醉月玄晶,可他们并没有独占,而是广招武林人士,这块玄晶当属于谁?自当是以武力一决高下。十二门派分坐两侧,剩下的一些无门无派的人,或者不屑与本门弟子一起的,则是站在擂台下。
      “阿宁,纯阳那位置怎么空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扯了扯身旁女伴的袖子,柔声问道。
      那位被称为阿宁的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的衣物,然而也不像身边万花的陆荠荷,她的面貌看着平淡无奇,可是双眸剪水,像是会说话似的。
      “纯阳几位弟子在客栈被人杀害了,他们许是在追查杀手,来的会有些晚吧,你也不用记挂着这么多。”
      “竟然是这样么?也不知道是谁胆敢在杭城里下这横手。”陆荠荷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些人是被剑抹断脖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云泽兰吧,她也来到了杭州城。她被驱逐出纯阳,和纯阳门派的弟子结仇,要动手也是有理有据。”阿宁微微一笑说道。
      “云泽兰?”陆荠荷有些迷糊的嘀咕道。
      阿宁低头,叹了一口气。“对啊,这一辈的纯阳弟子中,唯她最有天份,哪里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端。”
      “比武开始了。”陆荠荷的视线很快便被擂台上的人吸引了过去。她紧紧的揪住了阿宁的手,心情随着那台上的人起起伏伏,时不时还发出了一阵欢叫。
      忽然,她转头扭向了阿宁。
      只见她面色苍白,手死死地按住了胸口。她的唇角渗出了鲜血来,她望向了那人群之中,痴痴的笑着,眼眶中,那泪水也忽然淌了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1-09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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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醉月玄晶被偷走了,这事情除了在江湖门派中引起了轰动,就连那官府也涉入了进来,对着杭州城严加盘查。
        似乎认定是唐白苧她们那一伙儿的,一道封锁令下来,禁止药铺出售一些愈合伤口的药物。纵然唐白苧与云泽兰功夫了得,可是在那么多高手的围攻下,身上免不了挂彩。
        暗黑的夜,一弯冷月挂在了树梢,透过那破败的窗棂洒落了幽冷的光束。破庙里头的神像彩漆已经掉了一半,四处结着蛛网,轻轻一碰,便落满了尘灰。干枯的树枝在篝火中噼里啪啦的响动,云泽兰用剑拨弄着篝火,而周边,躺了一片黑衣人的尸体。
        “白苧,你怎么样了?”云泽兰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问向那躺在了稻草堆里的唐白苧。她的面具已经摘下搁置在一旁,苍白的面庞毫无血色,衣襟上一片深红的印渍,已经干涸了。
        “还死不了。”唐白苧懒懒的回答道,连眸子都懒得睁开。
        静谧的夜,树影在地面上晃动,那些狰狞的神像,张牙舞爪的令人心生恐怖。
        “有人来了!”唐白苧猛地睁开眼,握着面具一把罩回脸上。她手撑着稻草直起身,警惕的望着四边。
        “我出去看看。”云泽兰的眉头一皱,提着剑便朝着神庙外头走去。
        “叮铃铃——”清脆的响声,就像是那人腕上的银铃。唐白苧捂住了胸口,压住了那股子翻腾的内劲。银铃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清越的笛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飘了进来。脑子有些晕眩,可她却蓦然想起那天,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而江离半悬在自己上头,用狗尾巴草逗弄自己的场景。
        “阿宁,云泽兰被我引出去了。”陆荠荷那柔和的声响,忽地响起在了破庙里头。从门口缓缓而来的两个女子,影子被篝火拉的老长。
        “我想带她走。”阿宁怔怔地望了唐白苧许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重复了一次,“我想带她走。”
        “可是玄晶这事情……她得罪的人太多了。”陆荠荷摇摇头,脸上满是不赞同。“阿宁,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多一个人实在是累赘。”
        “城内被封锁,药铺也被严加看管,她的伤要是恶化了怎么办?”
        “你只是放不下而已。她出生入死多少回了,这点儿小伤奈何不了她。”陆荠荷回答道,只是看着阿宁那着迷了一般的神色,她也便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她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随你吧。”
        一道剑光探了进来,饶是快速的惊觉,陆荠荷的衣袖上还是被带出了一道口子。阿宁已经抱住了唐白苧了,陆荠荷眸光沉了沉,望着这满带煞气的云泽兰。
        “是万花谷的人?快松开白苧!”云泽兰掩住了几分急色,冷喝道。没有人搭理她,阿宁抱着唐白苧已经要从破庙的窗口跳出去了。云泽兰也顾不得说过,长剑一抖,就朝着那边去。陆荠荷当然不会干站着,她挡住了云泽兰的身形,步伐如同鬼魅一般,剑光交织成片,却无一丝能近她身。云泽兰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白苧被人给带走。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害她。”陆荠荷飘然退离到了十尺开外,对着那云泽兰说道。
        “万花谷的人,能信?”云泽兰冷哼一声。她恨纯阳宫的人,而这万花谷与纯阳历来交好,在云泽兰眼中她们便是一丘之貉,一样的无耻狡诈。
        “我陆荠荷从不说谎。”陆荠荷面不改色的说道,趁着云泽兰神思有些恍惚时候,她的袖中猛地发出了一根银针来,没入了云泽兰的昏睡穴中。看着那人倒在地上,她的面上浮起了几缕笑意来。“纯阳那些老道士怕是昏了头了,这样的弟子也能驱逐下山。”
        这破庙里头不太安全,陆荠荷也不想把人给带走,环视着周边的状况,一个点子浮上了心头。费了一些力将云泽兰藏在了神像里头,她皱着眉拍了拍尘灰和蛛网,灭了篝火之后,转身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1-0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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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泽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塞在了神像里头,轻轻一动,身上便落满了尘灰。一身雪白的衣服,要已经被擦的有些发黑,一抹自己的脸上,愣是拍下了几层灰来。她被呛的直咳嗽,废了许多劲才从神像里头爬了出来,皱着眉,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唐白苧被那两个似是万花的女子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醉月玄晶可没有落到她们的手中。而今只能先回去,再等待下一步的动作。
          藏在竹林深处的小屋子,四周都种满了奇花异草,空气中酝酿着一股子药香。苍翠的竹子被风吹动,发出了龙吟一般的响声。窗子被一双素手推开,立马便有大片的光亮泄入。
          阿宁静坐在窗畔,手轻轻地摩挲着那半边面具。
          “江离……江离!”一声急似一声的梦呓,那躺在了床上的人猛然的撑坐起。被子一半滑落在地,唐白苧的目光有些茫然,慢慢的才来时变得清明。她看了看自己只着了中衣,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又抬起头望向窗畔的那道背影,像是着魔了一般,再也挪不开目光了。“江离……”
          “醒了?”阿宁淡淡的问了一声。
          唐白苧忽地一震,捂着伤口急急的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阿宁身边,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一双淡漠的眸子,还有那全然陌生的面庞。不是她,可是世间为何有如此相像的人?巨大的失望冲上了心头,翻腾的气血压抑不住,猛地突出一口血来。
          阿宁反扶住唐白苧,手掐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掐入到肉里头。她的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我怎么会在这儿?”昨晚明明是在破庙里头,似乎还听到了那熟悉的虫笛声。
          “我与友人路过神庙,见你一人受伤昏迷,便把你带回来了。”阿宁淡然的回答道。
          这番说辞,唐白苧显然是不相信的,她掀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挣脱了阿宁的手,她说道:“多谢,我得走了。”
          “你不能走。”阿宁忽地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唐白苧。
          “我想走便走,这天下没有拦得住我之人。”唐白苧冷哼一声。
          “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各大门派的人都在搜寻你,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外面太危险。”阿宁看着她,挑眉一笑,也冷冷的应了几声。
          “危险,我从来无所畏惧。”唐白苧笑,一转身欲捡起一边的面具,却猛地被人给夺了过去。
          “唐白苧,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呆在这儿。”手指缓缓的擦过面具,阿宁捋了捋长发,眸中划过了一道厉色。
          “如果我不依呢?”唐白苧掩饰住了面上的几分厌恶,许久又抬起头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阿宁张了张口,笑道:“你‘七杀’唐白苧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唐白苧不想再同人说话了,只是一挪动,便有重重的晕眩感袭来。她抚着额头,厉声喝道:“你在我身上下了迷心蛊?你不是万花弟子?是五毒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阿宁忽而怅然一笑,眸光迷蒙,就像是陷入了一派空芒之境。她摇摇头,像是对唐白苧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还能够得到什么?心已成灰,而执念空留罢了。”
          唐白苧定定的望着阿宁,似是透过她在望另一个人。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面庞,可那双眸子与说话的声调,像极了记忆中的人。心弦被挑动,她的神情也软化了下来。扶着桌子又走回了阿宁的身边。像是被蛊惑一般,手指缓缓的攀上了阿宁的脸庞,又慢慢的向着脖颈摩挲。
          阿宁痴痴一笑,眸子里头划过了一丝埋怨和恨意。猛地拉下了唐白苧的手,环住她的腰,就朝着那红唇吻上去。
          唐白苧被惊到了,一把推开了阿宁,呵斥了一声:“你在做什么!”她使劲的抹着自己的唇,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阿宁冷冷一笑道,转身走出了屋子,将门啪的一声甩上。她靠着门前柱子,在缓和自己那急剧的心跳。
          “不是她……”而屋子里,唐白苧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失神的低喃道。如果是人皮面具,是可以感受出来的。那人真的是这般颜色……再多的巧合,也不会是心念的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0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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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炉边,青烟袅袅。
            陆荠荷懒散的坐在一边捣药,偶尔才往那炉子看一眼。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问道:“把人带回来,接下来怎么办?我不觉得我们处的地方有多隐秘,迟早会有人寻上来的。”
            “来了再说。”阿宁低声应道。
            “那你打算隐瞒多久?”
            “能有多久便多久吧。”怅然的叹息了一声。
            “藏剑山庄的那伙儿人,怕是指望不了。在剑冢里有个老人,只要你能解决他的难题,他便会为你铸神兵利器。我们什么时候去剑冢?”竹叶沙沙的响动,陆荠荷一抬头,面上皆是认真与凝重。“我们得在所有人联合出手前,铸成那神兵利器。”
            “我……知道了。”阿宁显然还是在犹疑,她回头望了望那屋子所在的方向,眉头微微的皱起。抚着心口,像是被万虫噬咬一般,撕裂的疼痛。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就连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开了所有的联系,只有心头那蛊蠢蠢欲动,哀泣着放不下。
            “你留在这儿,我出去探探风声,这药煎好了,你自己给唐白苧端过去。”陆荠荷放下了手中的药杵,站起身来。看着那神情恍惚的阿宁,她那秀致的眉微微的向上一挑。实在是多说无益,一转身,便朝着竹林外走去。
            街上来来往往的,有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也有风流俊逸的年少小生。各大门派的弟子也都在这儿逗留着,目光看似落在他处,实则在细细的打量着过往的可疑人物。
            “诶?你是万花谷的陆师妹吗?早就听师父说起过你了,果然如同传言中,如同幽谷佳人,绝世而独立……”忽然凑上来一张笑脸,看衣饰是纯阳宫的弟子,就连那面庞也有几分眼熟,许是当初随同师父拜访纯阳时候,见过吧。陆荠荷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声,忽地视线中闪过了一道身影,眸子一沉,便快速的挤入了人群中,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那道身影拐入了一道狭窄寂静的小巷子,陆荠荷小心翼翼的走动着,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前方没有路了,可是那人却消失了。罢了,这般暗忖着,一转身,脖子便被一双手狠狠掐住。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陆荠荷反而是浮上了一丝笑意。没有丝毫的紧张与畏惧,她就看着那人,等着她松开手来。
            云泽兰放开了掐住陆荠荷脖子的手,推了她一把,将她压在了那破败的掉了几层灰的墙上。“你跟着我做什么?当初的账,我还没有寻你算,你现在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城里几乎所有江湖人都在寻你和唐白苧的下落,你竟然还敢出现。”陆荠荷轻笑,似是带着几分挑衅的望着她。
            “你……”
            “快点快点!我刚看见云泽兰朝着这个方向逃去了!”云泽兰还没发话,便听到了不远处的喧哗声。她低头凝视着那带着可恨的笑意的陆荠荷,冷冷一笑,俯身便咬上了她的唇。那群搜索的人,只是朝这边瞥了一眼,便过去了。
            云泽兰没有松开,那柔软而香甜的唇,不自觉的吸引着她深入。不知不觉就变了个味,陆荠荷没有挣扎,她也就大胆的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是撬开了陆荠荷那紧闭的牙关,缠住了她的香舌。
            “嘶——”一声痛呼,“你咬我做什么?”
            “你说呢?”陆荠荷从她怀中挣扎出来,擦拭着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冷冷一笑。
            “你不也享受着么?”云泽兰望着她那很不好的神色,又说了一句。
            “是么?”陆荠荷神情幽幽的,从她的指尖露出了一丝锋芒,趁着云泽兰不注意,便没入了她的穴道。她横抱起动弹不得的云泽兰,运起轻功,朝着一家客栈,熟门熟路的进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1-0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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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会是曲家的人。就算自己被囚禁在了藏剑山庄里头,那人也不会安分的,瞧这一地的蛊虫尸体,便是罪证。只是一转身,又见到那似是熟悉又是陌生的人,唐白苧的杀气,一瞬间收拢了。
              太像了,可为什么不是她?心头的黯然和惆怅几乎忍不住,也便是这,迫的她早早的便逃离了那竹林。
              “怎地不能是我?”阿宁的眉眼间尽是晕开的笑意,她目光贪婪的注视唐白苧,最后在她那受伤的手腕上停住,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夺步上前,一把拉住唐白苧,另一只手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来,里面有瓶瓶罐罐的药物。
              唐白苧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阿宁,直到她望到了那香囊里头,呼吸猛地一滞,眸光沉沉的,似是在酝酿着一股子猛烈的风暴。
              “有人闯进来了,对,就是这儿!”外头那混乱的声响夹杂着脚步声传了进来,火把的光束将暗夜照的有如白昼一般透亮。
              唐白苧反手握住阿宁,药瓶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如果不是她自愿,这天底下哪有困得住她之处,只是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改变主意了。眸光落在了阿宁的身上,似有千言万语般,意味深长。她的心头有如翻天覆地一般,那饱胀的气性,更是急需一个抒发口,而门外那些人,来的正是时候。
              刀光剑影,针芒亦如飞雨,尽是夺命之物。那笛子声响起来,更是毒虫蠕动,咬上一口,便令人发出一阵惨叫。寻了个时机,唐白苧一把捞起阿宁,运着轻功,快速的没在了暗色里。唐门的轻功,独步天下,历来少有追的上的。
              “去后山剑冢。”阿宁伏在了唐白苧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唐白苧冷哼了一声,急急的转了一个方向,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这偌大的杭州城,不愁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地。
              很多事情可以搁下了,这么长时间来,她所遭受的茫然无着与辛酸苦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今日势必要得出一个答案来。只是这怀里的人啊,还能保持着若无其事的镇定,真真是可恨啊!想到这,唐白苧的眸光更是阴沉了几分。
              一处无人的小院落,破败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推开了一间房门,拉着阿宁一同进入,趁她还没有回神便直接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唐白苧双手环在胸前,望着阿宁,眸光深邃幽冷。
              “你做什么?”阿宁面色神情未变,可是心头隐隐的浮现出一股子的担忧来。这样子的唐白苧很少见,也不知近来她改变了多少,几乎是本能的,她便察觉出了一股子的危险来。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唐白苧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阿宁,极为冷淡的说道,一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她舔了舔唇,朝着阿宁走近了一步,冰凉的指尖挑上了她的下巴,问道,“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阿宁淡笑一声,掩饰住心思。
              “我救命恩人有许多,你又是哪一个呢?”唐白苧也浮现出一缕笑意,化开了面上的冷漠,另一只手落到了阿宁的腰侧,或轻或重的抚摸着。直到手指勾到了那吊着香囊的丝线,猛力一扯,将它握在了手中。
              “还给我!”阿宁此时那淡然的神情终于开裂,她眉心紧蹙,望向唐白苧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的凶狠。内力在体内游走,猛然地冲开了穴道,朝着唐白苧扑去。
              唐白苧早有预料似的,身形急掠到了阿宁的身后,伸出一双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面庞压在了阿宁的耳侧,朝着她吹出了一口气,果不其然引起了一阵瑟缩。“还不肯说是么?”她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阿宁没有答话。
              唐白苧也不着急,甚至是流露出了几分自得的笑意。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可是有的人,她必须紧紧的抓住,不管这中间经历了什么。
              房间中很是安静,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终于,唐白苧先行的动了动。一只手抽开了腰带,另一只手直接探入那人的衣襟,将那团柔软掌控在手中。
              “你……”阿宁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出口,唐白苧已经将她掰过来,分出一只手压住她那挣扎的双手,将她推到了桌上。乒乒乓乓的声响,那些个杯子酒壶落了一地。她俯身封住了阿宁的唇,逼回了她即将脱口的话语。舌尖扫着那紧闭的牙缝,一只手摸着阿宁腰间那敏感的软肉,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口来。像是大漠里久不得甘霖之人,贪婪的吞咽着那津液。阿宁的面色晕红,不反抗也无丝毫的迎合。
              在这场本该是意乱情迷的较量中,两个人竟然都是无比的清醒。
              唐白苧抬起头看着身下的阿宁,她忽然笑出声来。抹了抹那鲜红的唇角,她的嗓音低哑略有些迷人:“你还不承认么?”
              阿宁眸光里荡漾着水泽,映衬出唐白苧的身影。心头砰砰的跳动,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唐白苧望着阿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那些原本安安分分的蛊虫,也忽然间的躁动起来。屋子里头的气氛忽然变得火热而旖旎,深呼吸一口气,唐白苧几乎是动作粗暴的撕开了阿宁的衣衫,圆润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气中。隔着肚兜猛力地揉捏着那两团浑圆,唐白苧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阿宁丝毫不反抗,唐白苧那压制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滑了下来,掀开了裙子,顺着那柔滑的大腿一点点的向上抚摸,直到用手罩住了那下面那片热源,手指顺着那条缝隙,隔着亵裤缓慢的摩擦。
              “唐白苧!你混蛋!”阿宁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的面容如同那含苞欲放的花朵儿,娇艳欲滴。她的眉头微蹙着,眼梢儿淌着一股子媚意。体内的蛊丝毫不安分,也一并的作乱着。衣裙已经被褪到了腰际,几乎没有任何蔽体的衣物,而唐白苧依然是衣冠整整的站在了那儿。
              唐白苧看着身下妖娆的人,只觉得五内被火焚烧一般。自己受了多少苦,自己受了多少煎熬,而这人却在暗处逍遥自在,眼下只想把这人往死里折腾。她吻了吻阿宁腰侧的那只蝴蝶印记,有些悲哀的开了口:“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承认,江离?”
              阿宁整个身躯一震。


              10楼2016-02-0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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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13楼2016-02-0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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