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恶作剧做到这种程度也太过分了。”越前怒吼着,琥珀色的眸子在人看来就像点燃的怒火。
“害死它的人是你,”不二的语气温柔得像水一般,“你多活一天,便会多一个人为你死去。”
“杀人凶手,”不二的语气对越前而言,不是熄灭怒火的水,而是增大怒火的油,“不二学长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不二不怒反笑,单手托腮,似乎在想着什么,“呐,很快你就会知道,他们死亡的原因与我无关。”
“切,还差得远呢。”越前的的眼神和语气中充满了轻视。越前头也不回地走开,却不知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担忧。
【二】
“卡尔宾,”越前一进入自家的院子便叫起爱猫的名字。
“喵呜,喵呜~~”院子某处传来的回应却比越前印象中的声音要羸弱很多。
越前沿着声音的方向找去,一只雪白的猫进入越前的视线,越前失神地看着雪白的球团,眉头不禁紧皱起来,挂在肩上的袋子落到地上发出巨响,才唤回越前的神智。
越前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脑中的思想早已乱作一团,“那只猫不是卡鲁宾,卡鲁宾真的已经死了?难道桃城学长和不二学长的话不是恶作剧?臭老头早上的反常也是因为这个?我已经死了?这样的死亡怎么可能让人接受啊?……”越前变得彷徨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接受,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指向他不愿接受的一方。
越前在浑浑噩噩中睡了过去。
“是谁?”越前看到前方穿着运动服的人好奇地凑过去。
“小不点好久不见。”前方的人回过身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游戏人间的笑容,墨绿色的发和面前的小人儿如出一辙。
“哥哥~”越前看到对方的面容后,终于安心了下来,“果然你还是差得远呢。”
“小不点,我要走了。”龙雅思忖了一下,“大概以后没办法见你了,乖,大哥在那边等你。”
“什么?”越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龙雅的用意,下意识地去抓逐渐变透明的身影,却不想扑了个空。越前龙雅在越前面前彻底消失,耳边只响起了越前非常熟悉的声音,“你已经连累到你哥哥了,现在你愿意跟我走了吗?”
“哥哥,”越前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却没有发现枕头上的点点泪迹。
越前行尸走肉般地走到餐桌前,食不知味地嚼着平日里最爱的烤鱼,面朝着电视方向发呆。
电视里播放的无非是世界体育新闻之类的,官方不带半分情感的声音字正腔圆的播报着体育消息,但这些并不能引起现在的越前注意。突然,电视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声音也变得急促而且有些哽咽,“美籍日裔网球运动员越前龙雅乘坐飞机探亲途中不幸飞机坠毁,尸体已经找到,坠机原因正在调查中。”
“哥哥?”越前手中的烤鱼掉到了地上,立即被猫叼走。越前怔怔地盯着电视眼角的泪水滚滚而出,“骗……骗人的吧?”越前抓起书包跑了出去,家里的人因为龙雅的事都出去了,桃城也并没有再到越前家接他,似乎越前身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越前独自一人发泄般地打着网球,黄绿色的墙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连绵的细雨浇在越前的身上,淋湿的头发沾在脸上,显得越前有几分狼狈。
不二无视了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老头,心猿意马地盯着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冰蓝色的眸子中写满了担忧,双手紧紧握拳手掌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痕迹,不二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旁观者,一点儿也帮不上你。”
雨丝渐渐遮住了越前的视线,雨丝顺着脸颊淌下,越前的眼皮也变得越发沉重,他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却丝毫没有停歇的势头,他所做的一切仿佛实在凌虐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突然越前眼前一黑,身体径直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越前静静地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了一般,被雨水打湿的墨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那脸上无助的表情更是让人心疼,却也因为某种原因让人不敢靠近。
越前呆坐在医务室的床上,眼神中早已失去了打网球时自信的神采,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床边栗色头发的人,半天才开口,“为什么?”
“什么?”不二愣了愣又露出了往常的微笑,“我不想看着可爱的小学弟一直泡在雨水里。”说完,不二又伸手捏了捏越前的脸颊,“我认识的越前龙马可不是这副表情的。”
越前不满地瞪着不二,“我知道的越前龙马也不是死人。”
“还知道顶嘴,那就证明你没事了。”不二从身后拿出一瓶诡异的青色液体递给越前,“喝了它就能完全恢复了。”
“哦,”越前接过瓶子,狐疑地闻了闻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小心翼翼地喝下去。那东西一入口,越前的脸瞬间变得发青,越前立刻捂着嘴跳下床连鞋都没有穿便往门外跑去,“砰”地一声僵硬的门板发出巨响,越前再次昏了过去,额头上的皮肤红了起来,肿起了很大的硬块,脸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