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 圣诞贺文]
Awful Christmas
阿泰爾躺在床上環視了一眼房間,即使今天是平安夜,他略為窄小的房間也和昨天一樣沒有什麼變異。牆上掛著的大衣、圍巾提醒他今天該出門購置聖誕節的需要品了,因為今天是平安夜的原因,他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買到清單上的所有東西。
他原來的計劃是待在公寓里、在十二點來臨之前喝下一點咖啡然後在家工作一整夜。阿泰爾並不是基督徒,但這種大街小巷都裝飾得漂漂亮亮、到處歡歌笑語的節日里,即使他不過節日也不能在24號那天一個人在街上晃悠。他知道這顯得他很可憐,畢竟他是一個人,任何需要團聚的節日里,獨自一人走過來來往往、成雙成對的人們身邊,實在是有些尷尬。
昨天他打開電腦時,收到了一條來自馬利克的消息,上面寫著自己的弟弟卡達爾因事出門,問他既然不過節,那麼有沒有興趣陪他在那天晚上打發時間。
於是他約好了馬利克今天下午在他家樓下見面,一起去購買今晚要一起吃的食物。
阿泰爾洗漱穿衣匆匆下樓,在樓下看見了正揉著自己發紅的鼻頭的馬利克。他看見阿泰爾的到來,把手揣進衣兜里,打量了一眼他的裝扮,然後把半張臉縮進圍巾里說:「快走吧,再晚去我們就真的什麼都買不到了。」
馬利克的聲音因隔著圍巾有些含糊不清,他不斷地說著,阿泰爾只得把頭湊近他一點聆聽,倒是惹得他的朋友連連後退。阿泰爾知道怎麼結束他的囉嗦。
他們找了好幾家店才找到一家沒有把聖誕需要的東西全部售完的偏僻的小店。阿泰爾推開門,看著馬利克低著頭走進店裡詢問道:「這裡还有啤酒和零食之類的嗎?」
「有。」守在櫃台後的老人盯著他們倆,說:「現在來買這些東西。你們的節日可真不像個節日。」
阿泰爾微笑道:「我知道。真是糟糕的一天。老先生,我們需要一些吃的。」
老人站起來,指著小店最裡面的货架說:「去那看看,小伙子,或許會剩一點。」
馬利克和阿泰爾走到他所指的位置。那裡的確還擺放著一些,馬利克讓阿泰爾把那些東西拿去結賬,阿泰爾沒有按他說的那麼做,他从地上捡起一小截粉色的彩帶綁了個蝴蝶結,別在馬利克頭髮上。
馬利克沈默地看著他。
阿泰爾聳聳肩,把蝴蝶結放下來。
他們結了帳,抱著大包小包走出那家小店。雪花漫天飛舞,把視線前幾米外模糊成一片。馬利克提議找個地方停下來坐坐,说等這場大雪變小了再去買碟也不遲。
他們找到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那個位置,阿泰爾端來兩杯只在聖誕節日期間賣的意式咖啡。兩人小口小口地抿著,誰也沒開口說話。馬利克看向窗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說:「我到底是淪落到什麼地步和你一起在這種日子躲在這個地方?」
阿泰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馬利克动作轻微地摇摇头,視線放的更加遠,避開阿泰爾直勾勾的注視。
阿泰爾暗暗笑了一下,馬利克從來都只會嘴上刻薄。
等到這場雪終於變小了點,他們的咖啡也不再有熱氣騰起。二人走出咖啡店,因為外面的天氣過於寒冷,阿泰爾一點也不想再在外面待下去。他拉著馬利克的衣袖回了自己的公寓,推他進了門。
馬利克打開他的冰箱,從裡面拿出可以做晚飯的食材,即使他眼神嫌棄地數落阿泰爾冰箱里有的東西做出來的菜連老鼠都不吃,但他還是仔細思考了今晚的菜式,然後把東西一一擺在案板上,回過頭讓坐在沙發上的阿泰爾過來做飯,又轉過頭指揮他該怎麼做。
阿泰爾看著正念念叨叨的朋友,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地享受一個與朋友的聖誕節嗎?」阿泰爾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挑挑眉。
房間陷入沈默。馬利克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他不語了許久,突然說:「真是個糟透了的聖誕節。」
阿泰爾語氣慵懶地回答:「是啊,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口是心非。
Awful Christmas
阿泰爾躺在床上環視了一眼房間,即使今天是平安夜,他略為窄小的房間也和昨天一樣沒有什麼變異。牆上掛著的大衣、圍巾提醒他今天該出門購置聖誕節的需要品了,因為今天是平安夜的原因,他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買到清單上的所有東西。
他原來的計劃是待在公寓里、在十二點來臨之前喝下一點咖啡然後在家工作一整夜。阿泰爾並不是基督徒,但這種大街小巷都裝飾得漂漂亮亮、到處歡歌笑語的節日里,即使他不過節日也不能在24號那天一個人在街上晃悠。他知道這顯得他很可憐,畢竟他是一個人,任何需要團聚的節日里,獨自一人走過來來往往、成雙成對的人們身邊,實在是有些尷尬。
昨天他打開電腦時,收到了一條來自馬利克的消息,上面寫著自己的弟弟卡達爾因事出門,問他既然不過節,那麼有沒有興趣陪他在那天晚上打發時間。
於是他約好了馬利克今天下午在他家樓下見面,一起去購買今晚要一起吃的食物。
阿泰爾洗漱穿衣匆匆下樓,在樓下看見了正揉著自己發紅的鼻頭的馬利克。他看見阿泰爾的到來,把手揣進衣兜里,打量了一眼他的裝扮,然後把半張臉縮進圍巾里說:「快走吧,再晚去我們就真的什麼都買不到了。」
馬利克的聲音因隔著圍巾有些含糊不清,他不斷地說著,阿泰爾只得把頭湊近他一點聆聽,倒是惹得他的朋友連連後退。阿泰爾知道怎麼結束他的囉嗦。
他們找了好幾家店才找到一家沒有把聖誕需要的東西全部售完的偏僻的小店。阿泰爾推開門,看著馬利克低著頭走進店裡詢問道:「這裡还有啤酒和零食之類的嗎?」
「有。」守在櫃台後的老人盯著他們倆,說:「現在來買這些東西。你們的節日可真不像個節日。」
阿泰爾微笑道:「我知道。真是糟糕的一天。老先生,我們需要一些吃的。」
老人站起來,指著小店最裡面的货架說:「去那看看,小伙子,或許會剩一點。」
馬利克和阿泰爾走到他所指的位置。那裡的確還擺放著一些,馬利克讓阿泰爾把那些東西拿去結賬,阿泰爾沒有按他說的那麼做,他从地上捡起一小截粉色的彩帶綁了個蝴蝶結,別在馬利克頭髮上。
馬利克沈默地看著他。
阿泰爾聳聳肩,把蝴蝶結放下來。
他們結了帳,抱著大包小包走出那家小店。雪花漫天飛舞,把視線前幾米外模糊成一片。馬利克提議找個地方停下來坐坐,说等這場大雪變小了再去買碟也不遲。
他們找到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那個位置,阿泰爾端來兩杯只在聖誕節日期間賣的意式咖啡。兩人小口小口地抿著,誰也沒開口說話。馬利克看向窗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說:「我到底是淪落到什麼地步和你一起在這種日子躲在這個地方?」
阿泰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馬利克动作轻微地摇摇头,視線放的更加遠,避開阿泰爾直勾勾的注視。
阿泰爾暗暗笑了一下,馬利克從來都只會嘴上刻薄。
等到這場雪終於變小了點,他們的咖啡也不再有熱氣騰起。二人走出咖啡店,因為外面的天氣過於寒冷,阿泰爾一點也不想再在外面待下去。他拉著馬利克的衣袖回了自己的公寓,推他進了門。
馬利克打開他的冰箱,從裡面拿出可以做晚飯的食材,即使他眼神嫌棄地數落阿泰爾冰箱里有的東西做出來的菜連老鼠都不吃,但他還是仔細思考了今晚的菜式,然後把東西一一擺在案板上,回過頭讓坐在沙發上的阿泰爾過來做飯,又轉過頭指揮他該怎麼做。
阿泰爾看著正念念叨叨的朋友,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地享受一個與朋友的聖誕節嗎?」阿泰爾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挑挑眉。
房間陷入沈默。馬利克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他不語了許久,突然說:「真是個糟透了的聖誕節。」
阿泰爾語氣慵懶地回答:「是啊,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