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京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程蝶衣学戏一开始完全是被逼无奈。但是后来,程蝶衣爱上了这门艺术。他成了戏痴,戏迷,戏疯子。电影当中有一段很有意思,程蝶衣原本在演《贵妃醉酒》,这时忽然发生了混乱,下面听戏的人都开始慌张起来。但是程蝶衣却是镇定自若,身段步法一丝不乱。看得袁世卿和日本头子拍案叫绝。这就是真正把京戏融进自己生命的人,这就是做到了全情投入的人。但是京戏却不得不接受时代的考验。新中国成立之后,京戏成了政治宣传的工具,在程蝶衣看来,这完全是破坏了京戏原本的美感。这样的观点,遭到了年轻人的反对。这些年轻人中还包括程蝶衣收养的一个弃婴。程蝶衣和自己的徒弟决裂之后,失去了饰演虞姬的机会。这对于他来说打击相当巨大。“姹紫嫣红,断壁残垣,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在文革期间成为了四旧。面对京戏在时代洪流当中的“灭亡”,程蝶衣心灰意冷。但是,程蝶衣并没有看清楚这背后的实质,他将一切都怪罪到了菊仙头上。他将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的懦弱和师哥段小楼的无耻上。就这样,在批斗大会上,程蝶衣撕破了他和师哥,嫂子(虽然程蝶衣从未承认)之间最后的那张脸。“霸王”成了“黄天霸”。而虞姬也早就不是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