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次日凌晨，阿桃早早地便听见酒坊外嘈杂的议论声，她急忙披上衣服准备出去探 个究竟，不料迎面撞上了陈云逸。
“阿桃，出事了。”他心急如焚地拉住阿桃的手，将她带出了酒坊。
“出了甚么事？”阿桃也顾不得男女间应有的礼数，被他一直这么拉着跑在后面，脸色有些煞白。
“玉儿死了，听说她昨儿领着两个陌生人到你酒坊来，回去时不小心掉进一个积了雪水的阴沟里，无人发现，今早找到时人已经冻成冰棍了。”
“怎会出这等事？”阿桃声音哽咽地问道：“那刚才那些人是......”
“发丧的。”他带着阿桃挤过人群，一口小小的漆木棺材便异常突兀地映入两人眼中，“这事儿虽与你无关，但你也该来送送。”
阿桃泪眼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挣脱他的手，朝玉儿的棺材奔去，本就清瘦的身影此时混在人群中，更显单薄。
回到酒坊已是黄昏时分，陈云逸将她送回店里时，衍书二人正坐在一张木桌前，等阿桃归来。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陈云逸照常在酒坊逗留了半日才离去，正当阿桃准备避免屋内三人无话可说的尴尬，借言出去时，衍书叫住了她，并嘱咐泠秋先行回房休息，两人有未解开的话需要处理，泠秋若在场，根本无法畅言。
“坐吧。”阿桃客气礼貌地对他言道：“我去取坛好酒来，再细说也不迟。”
阿桃将自己珍藏的两只杯盏取出，倒上酒，道：“你且看看，这杯中有什么？”
衍书听她这么一说，低下头去观察杯中的酒，发现里面竟有几片细小的桃花花瓣，不禁内心欣喜，“寒冬腊月，哪来的桃花？”
“你再仔细看看。”阿桃认真道。
他果然又俯下头去细细观看，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索性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这才发现刚才在杯中看见的桃花瓣还在杯底。
“是我特意嘱咐人印上去的。”阿桃玩弄着手中的精美杯盏，脸上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正如夏日桃树上开出的朵朵桃花，淑静温婉。
“阿桃，你可怪我？”衍书沉声问道：“三年前我科举落第，无颜回来见你，便留在了京城，今年侥幸得了个探花。这三年，若无泠秋的悉心照顾，我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所以你对她心存感激，决意娶她为妻？”阿桃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里已是一片泪光，“你可曾想过我这几年是如何过的？”
“对不起，阿桃，我深爱泠秋，我不能辜负她。”
“可你却负了我。”阿桃提高了音调，从座位上站起来，背对他，道：“你为何还要回来？”
“我来带你离开。”
“离开？去做你的妾，还是一辈子在你眼前，让你亲眼看着我一天天老去？”
“我会替你找个好人家，定不会让你再受苦了。”衍书将泪眼婆娑的阿桃扳过来面对自己，言语诚恳地说道：“阿桃，随我走吧。”
“不。”阿桃推来他，步履不稳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凌晨，阿桃早早地便听见酒坊外嘈杂的议论声，她急忙披上衣服准备出去探 个究竟，不料迎面撞上了陈云逸。
“阿桃，出事了。”他心急如焚地拉住阿桃的手，将她带出了酒坊。
“出了甚么事？”阿桃也顾不得男女间应有的礼数，被他一直这么拉着跑在后面，脸色有些煞白。
“玉儿死了，听说她昨儿领着两个陌生人到你酒坊来，回去时不小心掉进一个积了雪水的阴沟里，无人发现，今早找到时人已经冻成冰棍了。”
“怎会出这等事？”阿桃声音哽咽地问道：“那刚才那些人是......”
“发丧的。”他带着阿桃挤过人群，一口小小的漆木棺材便异常突兀地映入两人眼中，“这事儿虽与你无关，但你也该来送送。”
阿桃泪眼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挣脱他的手，朝玉儿的棺材奔去，本就清瘦的身影此时混在人群中，更显单薄。
回到酒坊已是黄昏时分，陈云逸将她送回店里时，衍书二人正坐在一张木桌前，等阿桃归来。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陈云逸照常在酒坊逗留了半日才离去，正当阿桃准备避免屋内三人无话可说的尴尬，借言出去时，衍书叫住了她，并嘱咐泠秋先行回房休息，两人有未解开的话需要处理，泠秋若在场，根本无法畅言。
“坐吧。”阿桃客气礼貌地对他言道：“我去取坛好酒来，再细说也不迟。”
阿桃将自己珍藏的两只杯盏取出，倒上酒，道：“你且看看，这杯中有什么？”
衍书听她这么一说，低下头去观察杯中的酒，发现里面竟有几片细小的桃花花瓣，不禁内心欣喜，“寒冬腊月，哪来的桃花？”
“你再仔细看看。”阿桃认真道。
他果然又俯下头去细细观看，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索性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这才发现刚才在杯中看见的桃花瓣还在杯底。
“是我特意嘱咐人印上去的。”阿桃玩弄着手中的精美杯盏，脸上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正如夏日桃树上开出的朵朵桃花，淑静温婉。
“阿桃，你可怪我？”衍书沉声问道：“三年前我科举落第，无颜回来见你，便留在了京城，今年侥幸得了个探花。这三年，若无泠秋的悉心照顾，我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所以你对她心存感激，决意娶她为妻？”阿桃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眼里已是一片泪光，“你可曾想过我这几年是如何过的？”
“对不起，阿桃，我深爱泠秋，我不能辜负她。”
“可你却负了我。”阿桃提高了音调，从座位上站起来，背对他，道：“你为何还要回来？”
“我来带你离开。”
“离开？去做你的妾，还是一辈子在你眼前，让你亲眼看着我一天天老去？”
“我会替你找个好人家，定不会让你再受苦了。”衍书将泪眼婆娑的阿桃扳过来面对自己，言语诚恳地说道：“阿桃，随我走吧。”
“不。”阿桃推来他，步履不稳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