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刚吃过晚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小表弟的伙伴,问他有什么事,他只是面带微笑,却不回答我。只见他跟小表弟神神秘秘地到了外公的房间,等我坐到自己的房间里的电脑桌前时,听见小表弟轻轻地对外公说,“我们今天在稻田里看到很多泥鳅,现在要拿着电筒和鱼叉到稻田里照泥鳅。”外公听后,叮嘱他们要小心蛇,然后小表弟和他的伙伴悄悄地出了大门。
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笑道,这事还不告诉我,难道我会去跟你们抢泥鳅不成?说完,因为天气有点闷热,我扛着一张凳子拉开房门和大门,在屋檐下坐了下来,看着夜空中的满天星斗,吹着呼呼的晚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照泥鳅。
一、跟父亲照泥鳅
我五岁大的时候,我们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很贫穷。尤其是我家,很多的时候,连下锅的菜都没有。白天,田埂地头没有活干的时候,父亲兜几个黑色的薄膜袋子,拿着一把柴刀,背着一个背篓,到大山里的松树下,把松树油、松树屎都捡起来,装在薄膜袋里;用柴刀砍下松树上那像瘦肉一样的东西,把它们装在背篓里。
把它们背回家后,倒晒在禾坪里晒着,只要是晴天的夜晚,吃过晚饭后,父亲就会背着背篓,用一个塑料桶装着鱼叉,拿着木杆铁娄出门去。在此时,幼小的我都会赖着母亲跟父亲说,让他也带我去,父亲每次都会踌躇片刻,然后对我说:快去换鞋子,我在大门口等你。每次我听了,都会蹦蹦跳跳地到房间换鞋子,然后跟着父亲向田里走去。
到达田埂时,父亲会把木杆铁娄放下,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部分松油、松屎,还有那像瘦肉一样的松块。把它们装在木杆铁娄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合火柴,点燃松油,左右晃荡。一会儿木杆铁娄里燃起大火来,四周照得格外明亮。在此时,父亲常让我为他提着塑料桶,跟在他的身后,沿着田埂,向着稻田里的排水沟照去。
每走一步,田里的排水沟里就有一两条泥鳅。由于我的眼睛比较好,每次我都最先看到泥鳅,然后轻轻地拉一下父亲的后衣,指着告诉父亲,这里有条大泥鳅。父亲便用鱼叉瞄准泥鳅,一叉子下去,一条肥肥的泥鳅就被缠在了叉子上,然后把鱼叉到水里荡去叉中的泥浆,把泥鳅从叉子上取出,装到我提的桶子里。
有时让我在鱼叉上取泥鳅。当我取得较慢时,父亲就会急促地说道:快点取了,取慢了,一些大的泥鳅就被别人照完了。(因为晚上,每户人家都有一两个人来田里照泥鳅。)每当我听到父亲这样说,就会急忙地把泥鳅从鱼叉上取出,然后又装到桶子里。
当木杆铁娄里的松油减少的时候,父亲又从背篓里取出一部分松油,添加到上面,保持里面的火都那么强烈,照明力都那么的好。每次都要照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到最后都是父亲提着桶子,因为桶子里的泥鳅最少也有小半桶,我根本就提不动,只能帮他在鱼叉里取泥鳅。回家后,用井水洗净,把它们倒到锅子里煮熟,作为翌日的送饭菜。
二、跟堂哥照泥鳅
那是我九岁的时候,父母为了养家糊口,到了千里之外的广州打工,我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每天都有许多的生活琐事,晚上不能带我去照泥鳅。我每天晚上都坐在爷爷的家口,看着门前的稻田里一个个闪烁的灯火,想去,却没有东西可以照明。爷爷看着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便叫堂哥去照泥鳅的时候,都来叫一下我,让我为他提桶子。
记得那个时候照泥鳅,用的是上电池的电筒,比那用松油照泥鳅方便多了。每次堂哥照泥鳅都不止会叫上我,还会叫上他的伙伴。每天晚上十个八个人浩浩荡荡地到达田里后,只有我跟堂哥在一起,他的伙伴都自行分散,但不会离得很远。
我每次都跟在堂哥的身后,看着堂哥有味地这里叉一条泥鳅,那里又叉一条泥鳅。有时会抢着堂哥手中的鱼叉,朝着水田里的泥鳅叉去。当一叉子叉到一条泥鳅的时候,堂哥会夸奖我,说我蛮有水准的嘛;当我一叉子没有叉到泥鳅的时候,堂哥会嘲笑我,说我眼睛都瞄到外国去了。然后我会有点不服气地说,再让我叉一次,一定会叉到一条大泥鳅。有时堂哥会把鱼叉递给我,有时会说,别闹了,再闹泥鳅都被你吵走了。然后我便会提着桶子跟在堂哥的背后,看着他叉泥鳅。
然而,有的田埂,泥土比较松散,站在田埂上叉泥鳅,一没站稳就从田埂上滑了下去。在我的印象中,堂哥从田埂滑到稻田里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记得有一次,我和堂哥到一块很大的稻田上照泥鳅。排水沟里,泥鳅特别的多,每走一步就可以看到两三条泥鳅。因为水一动,旁边的几条泥鳅就会瞬间钻到泥土里。堂哥为了一次能够多叉一条泥鳅,便使用他的连环叉,一次就可以叉两条泥鳅。没到半小时,桶子里就有半斤泥鳅了,堂哥看着桶里大条大条的泥鳅,心中兴奋不已。于是继续往前叉泥鳅,没注意自己站在田埂的位置。看到两条大泥鳅在一起,十分得激动。于是拿着鱼叉往泥鳅叉去。没料,田埂上的泥土非常的松散,一滑,堂哥“嘭”的一下,我朝他望去,他已滑到了田里,脸上尽是一些稀泥巴。他“拼
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笑道,这事还不告诉我,难道我会去跟你们抢泥鳅不成?说完,因为天气有点闷热,我扛着一张凳子拉开房门和大门,在屋檐下坐了下来,看着夜空中的满天星斗,吹着呼呼的晚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照泥鳅。
一、跟父亲照泥鳅
我五岁大的时候,我们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很贫穷。尤其是我家,很多的时候,连下锅的菜都没有。白天,田埂地头没有活干的时候,父亲兜几个黑色的薄膜袋子,拿着一把柴刀,背着一个背篓,到大山里的松树下,把松树油、松树屎都捡起来,装在薄膜袋里;用柴刀砍下松树上那像瘦肉一样的东西,把它们装在背篓里。
把它们背回家后,倒晒在禾坪里晒着,只要是晴天的夜晚,吃过晚饭后,父亲就会背着背篓,用一个塑料桶装着鱼叉,拿着木杆铁娄出门去。在此时,幼小的我都会赖着母亲跟父亲说,让他也带我去,父亲每次都会踌躇片刻,然后对我说:快去换鞋子,我在大门口等你。每次我听了,都会蹦蹦跳跳地到房间换鞋子,然后跟着父亲向田里走去。
到达田埂时,父亲会把木杆铁娄放下,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部分松油、松屎,还有那像瘦肉一样的松块。把它们装在木杆铁娄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合火柴,点燃松油,左右晃荡。一会儿木杆铁娄里燃起大火来,四周照得格外明亮。在此时,父亲常让我为他提着塑料桶,跟在他的身后,沿着田埂,向着稻田里的排水沟照去。
每走一步,田里的排水沟里就有一两条泥鳅。由于我的眼睛比较好,每次我都最先看到泥鳅,然后轻轻地拉一下父亲的后衣,指着告诉父亲,这里有条大泥鳅。父亲便用鱼叉瞄准泥鳅,一叉子下去,一条肥肥的泥鳅就被缠在了叉子上,然后把鱼叉到水里荡去叉中的泥浆,把泥鳅从叉子上取出,装到我提的桶子里。
有时让我在鱼叉上取泥鳅。当我取得较慢时,父亲就会急促地说道:快点取了,取慢了,一些大的泥鳅就被别人照完了。(因为晚上,每户人家都有一两个人来田里照泥鳅。)每当我听到父亲这样说,就会急忙地把泥鳅从鱼叉上取出,然后又装到桶子里。
当木杆铁娄里的松油减少的时候,父亲又从背篓里取出一部分松油,添加到上面,保持里面的火都那么强烈,照明力都那么的好。每次都要照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到最后都是父亲提着桶子,因为桶子里的泥鳅最少也有小半桶,我根本就提不动,只能帮他在鱼叉里取泥鳅。回家后,用井水洗净,把它们倒到锅子里煮熟,作为翌日的送饭菜。
二、跟堂哥照泥鳅
那是我九岁的时候,父母为了养家糊口,到了千里之外的广州打工,我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每天都有许多的生活琐事,晚上不能带我去照泥鳅。我每天晚上都坐在爷爷的家口,看着门前的稻田里一个个闪烁的灯火,想去,却没有东西可以照明。爷爷看着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便叫堂哥去照泥鳅的时候,都来叫一下我,让我为他提桶子。
记得那个时候照泥鳅,用的是上电池的电筒,比那用松油照泥鳅方便多了。每次堂哥照泥鳅都不止会叫上我,还会叫上他的伙伴。每天晚上十个八个人浩浩荡荡地到达田里后,只有我跟堂哥在一起,他的伙伴都自行分散,但不会离得很远。
我每次都跟在堂哥的身后,看着堂哥有味地这里叉一条泥鳅,那里又叉一条泥鳅。有时会抢着堂哥手中的鱼叉,朝着水田里的泥鳅叉去。当一叉子叉到一条泥鳅的时候,堂哥会夸奖我,说我蛮有水准的嘛;当我一叉子没有叉到泥鳅的时候,堂哥会嘲笑我,说我眼睛都瞄到外国去了。然后我会有点不服气地说,再让我叉一次,一定会叉到一条大泥鳅。有时堂哥会把鱼叉递给我,有时会说,别闹了,再闹泥鳅都被你吵走了。然后我便会提着桶子跟在堂哥的背后,看着他叉泥鳅。
然而,有的田埂,泥土比较松散,站在田埂上叉泥鳅,一没站稳就从田埂上滑了下去。在我的印象中,堂哥从田埂滑到稻田里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记得有一次,我和堂哥到一块很大的稻田上照泥鳅。排水沟里,泥鳅特别的多,每走一步就可以看到两三条泥鳅。因为水一动,旁边的几条泥鳅就会瞬间钻到泥土里。堂哥为了一次能够多叉一条泥鳅,便使用他的连环叉,一次就可以叉两条泥鳅。没到半小时,桶子里就有半斤泥鳅了,堂哥看着桶里大条大条的泥鳅,心中兴奋不已。于是继续往前叉泥鳅,没注意自己站在田埂的位置。看到两条大泥鳅在一起,十分得激动。于是拿着鱼叉往泥鳅叉去。没料,田埂上的泥土非常的松散,一滑,堂哥“嘭”的一下,我朝他望去,他已滑到了田里,脸上尽是一些稀泥巴。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