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stantine] 了无痕迹（NC-17）
CP：Lucifer/Constantine

《了无痕迹》
——“我的男孩，”Lucifer喃喃道，“你知道的，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因为你，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再次从梦中惊醒时，John发现自己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不想去注意自己跨下的情况，然而他还是被绊倒了，一股暖流滑过他大腿内侧的肌肤，让他气恼地哼了声。
　　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John按开了灯，强烈的光线让他眩晕了起来，他扭开水闸，让从莲蓬里涌出的凉水把自己打醒。但这并不怎么奏效，很快他就泛起了恶心的感觉，对着地面干呕不止，直到胃疼了起来，才把他拉回理智的边缘。
　　这是第几次了，他自己也数不清，唯一明白的就是他再得不到一个好眠的夜晚了，不知道如此算不算合了那位恶魔的意，想到这，John笑着关掉了水闸，起身回到卧室。拉开百叶窗，大半个街道的夜景便映入眼帘，他娴熟地为自己点着烟，静静地站到了黎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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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吧？” 停下了寒暄，Lucifer冷冷道：“你这次不是自杀了吧。”蛇一般的目光打量在John染着血渍的手腕上，似笑非笑地又补了句：“我说得对吗？”
　　“家人近况还好么？”John打开了另一个话题，避开了从手腕处一路蔓延到脸上的注视。
　　“还可以，就是太忙了，我真想有个假期能让自己好好放松下。”Lucifer似乎不介意话题被转移了，回答道。
　　John笑了笑：“你儿子和Gabriel在隔壁屋。”
　　“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Lucifer意味深长地说道，视线仍逗留在John身上。
　　“他们可是拿着朗基努斯长枪。”John旁敲侧击地说道，勉强露了个看似得意的笑容。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Lucifer的脸便沉了下去，他先是扫了眼John的表情，随后猛地凑前，侧过一边，轻声道：“你还想再欺骗我的感情么？”
　　暧昧的气息喷在面前，John尽管心中没由来地起了涟漪，但仍故作镇定，把身子微微向前靠拢，低语道：“你可以去看看。”直视着Lucifer不可揣测的眸子，又补话道：“你都等了我二十年了，lux，你还在乎这二十秒么？”

Midnite递过教父Hennessy的一箱遗物，又抽了口雪茄，才说道：“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自从那次后，我好像都没听过你的消息了。”
　　John淡淡地回道：“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聊个天么？”Midnite耸了耸肩，缓缓吐出烟雾。“
　　“我很忙。”John笑了笑，打开箱子扫了眼，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别急着走啊。”身后忽然传来了阵笑声，一只手便压下了想起来的John。
　　“Balthazar，我想我没兴趣和你瞎闹。”John拨开按在肩膀上的手，冷冷道。
　　Balthazar笑得更深了，他撩开虚掩着的箱子顶端，像在翻查着什么般，并说着：“你知道吗，平日无聊的时候我也会看看圣经那类玩意。”
　　“真难得，”John望向Balthazar，摸不透他想要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在箱子里找点课外读物吧？”
　　“噢，这么说不厚道。”Balthazar抽出了一本圣经，继续道：“只是我最近很喜欢朗读一些诗歌之类的东西，而且我一直很在乎的那位听众现在就近在咫尺。”
　　John笑了笑，说：“怎么，你要开朗诵会？Midnite，你听见了吗，我们有耳福了。” Midnite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抽着他的雪茄。
　　“啊，找到了，是这页。” Balthazar故意清了清嗓，继续道：“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John听完后并没有急着评价，而是侧过头看着对方，示意他继续。
　　“唯独你被抛弃，不得入你的坟墓，好像可憎的枝子，以被杀的人为衣，”Balthazar停了会，又道：“就是被刀刺透，坠落坑中石头那里的，你又像被践踏的尸首一样。”
　　“看来经过那次后，你挺恨你上头啊。”John打断了对方故作姿态的朗读，抱起箱子起身走人。
　　“不，我不恨他。”Balthazar正色道：“我只是怜悯那些被命运玩弄于掌心的人而已。”

　吃过Chas带来的晚餐并送走他后，John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阴暗的卧室里仅靠着从门外客厅亮着的灯折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照明，不是他懒得开灯，而是他根本没装照明工具。对John来说，黑暗比白昼更能让他思维保持清醒。
　　躺在床上，此时John容许自己来回想下午的梦境了。
　　那并不同于平日夜间的噩梦，没有血腥，没有残暴，没有占有欲，尽管他清楚那仍是地狱，但那四周的火焰并没有那么灼人。他从车上下来了，他认得这车，因此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自己，但时光没有倒流，他仍是三十五岁的John Constantine。他环顾着四周，没有恶灵出现，也没有哀鸣声，周遭都安安静静的。他感到奇怪，于是顺着一个脚印走去。
　　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远远地，他终于看见了一棵树。那树通身泛红，叶子也是殷红得好像能滴出血。在树下有个人影，一个个头不大的人伫立在那。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于是便加快了脚程，不出一会，他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Isabel？”他惊讶地问道。
　　女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指向了John来时的方向。
　　他回头看了看，那只是刚来时的路，并没有什么特别，只好再问：“Isabel？”
　　女子始终指着那头。
　　John望着她，说：“你要我走？”
　　女子还是沉默着。
　　见从女子这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John只得作罢，原路折了回去。尽管明明是同一条路，John却越走越陌生，原来路途上荒芜的景象渐渐被一些红色植被覆盖，越往里走越茂密。同样不知走了多久，四周都已被红色树林重重包围了起来，他这才似乎看见了终点，一点蓝色，他不确定。地狱里怎么会有其他色彩，他想道。
　　等到走近了，他更讶异了。不单因为原来那一点的蓝实际上是整片的湖，更因为湖中央浮着的那个男孩。
　　“John？”他脱口而出。
　　男孩望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你。”
　　他怔怔地看向男孩，“你不感到意外么？”他问道。
　　“有点。”男孩回答。
　　“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他追问着并注意到男孩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印迹。
　　“我一直都在这，按理说应该是我问你。”男孩垂下眼帘。
　　“这里是另一个时空？”他推测道。
　　“不知道，”男孩说，“有些事为什么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我有权知道真相。”他回答道，尽管他知道那个男孩就是他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地知道，但他并不想和小鬼头继续耗下去了。
　　“知道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男孩反问。
　　John哑口无言，他这才意识到，从男孩嘴里说出的话竟是这么的熟悉，再加思索，这些不都是自己曾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而又被否决了无数次的事吗。
　　“John，”男孩柔声唤道，打断了他的思考，“过来。”

下面是作者的一点私人的话，一并搬过来存档了。
谢谢作者。
后言：
最开始得到写作灵感是从朋友罗婕的“Originally，aslong as separate the people，no matter how familiar withoriginal，slowly also become alienated.”这条签名中得到的。
人与人的关系总是非常微妙的，那些或喜或悲或恼的感情总是伴随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彼此分享快乐，也共同承担痛苦，也为闹矛盾而伤神。
但不管怎样，正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些，我们才会成为亲近的人，成为朋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总会等到离别的一日，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珍惜这段记忆。
即使日后我们会各奔东西，关系也随之变淡，但我们不应该责怪自己或别人，因为事情总需要发展，我们应该庆幸彼此过得更好了，假如有缘，始终陪伴我们走完这漫漫人生路的还是彼此，所以我们应该高兴。
最后，祝愿我的挚友罗婕、康颖、曾凡君身体健康，另外感谢张逸文和邹凌峰愿意听我的唠叨和抱怨。
以上。
13/08/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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