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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不能停 塞瑞尔+夏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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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布伦特丘陵(?)


IP属地:德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10-07 01:54回复
    地点:曼特宁山脉


    IP属地:德国2楼2015-10-07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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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跳入眼帘的是大片郁郁葱葱的植被,伴着绿叶植物独有的清香扑面而来。同时在强烈地告知存在感的还有我由于长途跋涉而砰砰作响的心脏,随时都可能从干得像是被火烧过的喉咙口蹦出来。
      我费劲地弯下身,伸手摘了几片叶子,胡乱塞进口袋。在漫长的药剂师邻居先生的耳濡目染下,我有幸认识了几种最常见的药草。不过我在药剂学方面始终没能表现出天赋。在几次调配出错或者干错弄混药材,放倒了顾客先生也放倒过自己之后,沮丧的邻居先生自此执意让我留在了前台接待的岗位上。
      无论如何在药理方面一窍不通,几种基础的药材我还不至于辨认不出。不过我的能力也仅限于此——我并不太清楚阿夕拉斯能如何给身体增益,但起码我能确信它不至于让我中毒。
      如果它可能没多大用处,那就权作心理安慰。
      接着选了一两株药草,我停下动作稍作休息,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人影。


      IP属地:德国3楼2015-10-07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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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累,这是毫无疑问的,就算现在我手中的袋子里抱着一把新摘的阿夕拉斯草,但在我流鼻血的过程中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这种草的效果还不如达克山上的伊莱诺花来得实在。
        曼特宁山脉,根据书中的描述是,这座丘陵并不算高。但实际上,在登上曼特宁的过程中,我又一次体会到书本上的理论与现实生活中的应用完全是两码事。在这途中(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我已流过三次鼻血,全失血色的面颊似乎性命垂危。只有望着远方、从这山上向下妄图窥见海因长河一角的黑色眼珠,沉静的光芒除了习以为常的冷静外,别无他物。
        布拉德利先生,这位伟大发明家不仅在炼金术上造诣颇丰,在药剂上同样首屈一指。他与迪莉娅小姐合作出版的《沃德地理详录:草药篇》中详细地记载了这种名为“王之剑”在减轻疼痛上的巧妙功效。
        并且,迪莉娅小姐就此研发出一种疗伤药剂,只需要将五片阿夕拉斯草制成粉末,配合一些锦葵与塞拉贡藤的汁液。但我唯一不懂的是,锦葵这种麻痹性草药的添加在药剂中是否起到关键作用。所以我需要研究脱离锦葵的效果,而曼特宁山脉只是第一站。
        我不得不感谢自己阅读过的大量书籍,并且相当愿意以后仍做知识的奴隶。尽管这样,我仍维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势,仰着头,让随时似乎都要涌来的血液倒流回我的鼻腔,让铁锈味从我的喉咙离开。还好,我现在没什么事,只是随时预防着鲜血的涌出,不管从哪个部位。
        但不远处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不得不让我转移了视线。那位出现在视野里的陌生先生,遥遥地窥见,脸色也并不好看。他的头发与我的眼睛是一样的颜色,而他的眼睛——
        在阳光下,跳跃着的日光线下,是金色的,和查尔斯的头发一样,像宝石在闪光,是我很喜欢的颜色。


        4楼2015-10-07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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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位,可爱的先生。我之所以会说他可爱,不光是因为他有好看的颜色,还有,他的礼貌与温和。这样的品质不论在哪,都会受到人们的款待与礼遇。
          我仰着头,感觉鼻腔温温的,不知这是否是惯性使然而产生的错觉。我可能随时随地都在苟延残喘,总虚弱到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并且那口气也很快将消耗殆尽。因为这种虚弱,不论到哪里,我似乎都得到了他人的帮助。
          因为姿势,不得不转动眼珠,让它停留在眼尾的位置,才能好好地看看来者。这位先生脸色同样不好,但似乎比我好一些,这样我就不会有内疚感——如果他比我羸弱,我是不会麻烦他的。
          :“谢谢。(苍白到血色全无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变声期中少年的声音,只是那语调平淡无奇,似乎早已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请您…”
          请您看看我有没有流血,这样吗?可那些在我心里流畅无比的语句,到了喉咙里却像鱼刺一样生硬地卡着。我该怎么说出来呢。我无可奈何。
          :“血……?”
          只能通过扬起的疑问音调,表达着我的征询。然后我稍微活动留一下脖颈,防治保持姿势太久会让我脖颈酸麻。
          我不该随意自己独身一人出行,说不定随时会葬身,当然这都是我之后才明白的道理。在我稍微低下头后,那股热流慢慢地移动着,逐渐暴露在空气里,我就知道我问了一个愚蠢无比的问题,而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10-08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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