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天。
天际的云端化开一条缝隙,朦胧的月光渐渐淡去,光芒焦灼的搅在一起让人分不出当下的时令。
天快亮了。
我下了结论。
几乎在外逛了一夜,我动了动微凉的指尖在兜里摸索着。
始终没有摸到那坚硬的物件,我叹了口气终于想起来我是离家出走,并没有带钥匙。
你猜猜如果我现在敲门,那个人会给我开门吗?
想试试吗?
我想试试。
我抬手就往门上拍,时间好像瞬间拉长意外的好像总也碰不到门。
因为我的手穿过去了!
我的手穿过门了!
难道我会穿墙之术?
我咽了口水压压精,缓缓地把手收回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变得透明,只有浅浅的轮廓。
“啊……”
我一下腿软倒在地上,露出近乎同样透明的双腿。
怪不得手指微凉原来是因为变得透明。
怪不得女孩被吓跑,原来我成了怪物。
我惊赫了, 我短时间内无法正常思考,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我现在……算什么?
灵异体?怪人?
那边伯贤会怕我吗?
忽然脑子里闪出一个奇怪的念想。
会的,毕竟我自己都怕,不是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浓重的黑暗瞬间将我包围,我在黑暗里瑟瑟发抖,渺小又无助。
忽然,白光一闪黑夜撕开一个大口子,阳光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一下子赶走了所有黑暗。
边伯贤背对着我面朝阳光,他周身泛着浅浅的光辉,明明是暖暖的色调,但是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忧伤。
他低着头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我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份死亡证明。
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时空好像静止了,我连呼吸都忘了。
阳光照入谷底明明是温暖的姿态,我却好像赤脚走在皖白的雪地上。
冰的透心,冷的刺骨。
原来,我已成火焰花燃烧绽放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