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再简单不过了！他们不是美/国/共/产/党，想弄什么世/界/革/命吗，”小个子男人撮着他薄而干的嘴唇，唾沫横飞地说着，铁爪似的手比划出一个镰锤的形状，“那就把他们统统送去西伯利亚！是的，没错，西伯利亚！既然信仰那什么马/克/思列/宁，苏/维/埃的集体农庄自然是他们最好的归处！”
艾米丽眼睛四处乱瞟——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沙丁鱼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挤在一起簇拥着往前走，红路灯，摩天大厦，铁灰色的天和铁灰色的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的······没错。对，就是这样，”她继续看——看不见的线之外人潮涌动，看不见的线之内人烟稀少。丁字路口，斑马线，树木，路灯，安娜的脸——“您说得对极了。”艾米丽动动手中的棒球棒，竭力忍住戴上棒球帽给这个蠢货一棒的冲动。
“否则他们会做什么呢？他们会跟俄/国人里应外合，跟香肠佬*一样，他们就是潜在的法/西/斯，毋庸置疑······”小个子男人挥舞着他难看的手，猴脸上出现了勉强可以称之为“义愤填膺”的表情，“那真是坏透了！麦卡锡先生是对的，何必要对这种人缓和呢！战争狂人是在诋毁他······国家肯定会让美/共解散的，你瞧着吧······”
【*香肠佬:指德/国人。德国香肠是出名的食品。】
“对啊，”艾米丽紧紧地盯着远处的安娜说，“您的看法再正确不过了。”球棒蠢蠢欲动。
“有些年轻人被这些坏蛋蛊惑了，我想只要他们退出了那个党也不是什么大碍；仍然有公司会乐意收留这些生活丰富多彩的孩子；看看朝/鲜和东/德，看看捷/克/斯/洛/伐/克，如果不是有那样一个坏的本部，分部也不会这么差，对不对？他们迟早还要弄共/产/党/情/报/局······”小个子男人对艾米丽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手势，“美丽的小姐，您是否愿意与我畅谈······”
艾米丽戴上棒球帽一棒把他击倒在地：“娘们兮兮！三百只鸭子都不及你一只猴子聒噪！”她又狠狠地踩他一脚，确定这个人已经昏迷之后，迈开长腿越过他走向安娜。
每天晚上艾米丽都会在公寓楼梯看见安娜，她会站在那儿用紫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有时候是从高往低，有时候是从低往高。然后艾米丽会走到她身边跟她一块儿走，有时会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这时安娜会专注地听，不说一个字，只是微笑。
许多时候艾米丽都以为安娜厌倦她的喋喋不休，只是碍于面子才站在那儿听；但是第二天，艾米丽仍然会看见安娜站在公寓的楼梯间，用美丽的紫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有时是从高往低，有时是从低往高。
艾米丽走到安娜身边猛地一拍她的肩膀：“安雅！”
安娜骤然回过头来。
她见是艾米丽，便露出一个微笑。她把徽章收进口袋里，说：“艾米，今天晚上八点在楼梯下面等我一会儿好吗？”
艾米丽歪歪头，说：“好啊。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她眼尖地看见徽章的红色一角。
“一定要那时候才能说呢，”安娜晃晃头，“我现在有事喔。”
她的文件夹紧紧地夹着。
艾米丽晃晃手：“好啦好啦，你有事就先走吧！女英雄从不在意芝麻大的小事！”
安娜对她歉意地笑笑，回身投进了铁灰色的人流。
艾米丽回想了一下那红色徽章的一角，转过方向去了旅店。
艾米丽眼睛四处乱瞟——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沙丁鱼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挤在一起簇拥着往前走，红路灯，摩天大厦，铁灰色的天和铁灰色的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的······没错。对，就是这样，”她继续看——看不见的线之外人潮涌动，看不见的线之内人烟稀少。丁字路口，斑马线，树木，路灯，安娜的脸——“您说得对极了。”艾米丽动动手中的棒球棒，竭力忍住戴上棒球帽给这个蠢货一棒的冲动。
“否则他们会做什么呢？他们会跟俄/国人里应外合，跟香肠佬*一样，他们就是潜在的法/西/斯，毋庸置疑······”小个子男人挥舞着他难看的手，猴脸上出现了勉强可以称之为“义愤填膺”的表情，“那真是坏透了！麦卡锡先生是对的，何必要对这种人缓和呢！战争狂人是在诋毁他······国家肯定会让美/共解散的，你瞧着吧······”
【*香肠佬:指德/国人。德国香肠是出名的食品。】
“对啊，”艾米丽紧紧地盯着远处的安娜说，“您的看法再正确不过了。”球棒蠢蠢欲动。
“有些年轻人被这些坏蛋蛊惑了，我想只要他们退出了那个党也不是什么大碍；仍然有公司会乐意收留这些生活丰富多彩的孩子；看看朝/鲜和东/德，看看捷/克/斯/洛/伐/克，如果不是有那样一个坏的本部，分部也不会这么差，对不对？他们迟早还要弄共/产/党/情/报/局······”小个子男人对艾米丽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手势，“美丽的小姐，您是否愿意与我畅谈······”
艾米丽戴上棒球帽一棒把他击倒在地：“娘们兮兮！三百只鸭子都不及你一只猴子聒噪！”她又狠狠地踩他一脚，确定这个人已经昏迷之后，迈开长腿越过他走向安娜。
每天晚上艾米丽都会在公寓楼梯看见安娜，她会站在那儿用紫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有时候是从高往低，有时候是从低往高。然后艾米丽会走到她身边跟她一块儿走，有时会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这时安娜会专注地听，不说一个字，只是微笑。
许多时候艾米丽都以为安娜厌倦她的喋喋不休，只是碍于面子才站在那儿听；但是第二天，艾米丽仍然会看见安娜站在公寓的楼梯间，用美丽的紫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有时是从高往低，有时是从低往高。
艾米丽走到安娜身边猛地一拍她的肩膀：“安雅！”
安娜骤然回过头来。
她见是艾米丽，便露出一个微笑。她把徽章收进口袋里，说：“艾米，今天晚上八点在楼梯下面等我一会儿好吗？”
艾米丽歪歪头，说：“好啊。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她眼尖地看见徽章的红色一角。
“一定要那时候才能说呢，”安娜晃晃头，“我现在有事喔。”
她的文件夹紧紧地夹着。
艾米丽晃晃手：“好啦好啦，你有事就先走吧！女英雄从不在意芝麻大的小事！”
安娜对她歉意地笑笑，回身投进了铁灰色的人流。
艾米丽回想了一下那红色徽章的一角，转过方向去了旅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