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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堂弟扯一扯如何搞定他未来的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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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08-08 21:04回复
    【“奴是那二八满州姑娘,三月里春日雪正溶,迎春花儿花开时,亲爱的郎君你等吧!”
    温家老宅在父亲的掌管之下几次扩建,他老迷上了戏剧,特意宅院槐花树的耳房布置了一番,每到午后多半能够听得袅袅传出歌声。
    看这天色闷闷沉沉的,小菊穿着一件元宝领一字襟半袖白布衫,系黑布直裙从耳房里走出,上前拦了她的去路,两颊红赧赧地碎步过来,她才道今个父亲请的是丽都的名角又来了几个戏友之宾,怕招待不周又谴了去厨房多上些糕点,我伸手用中指顶顶鼻梁上的眼镜框,笑道】
    :你到是个会看形势的,怎么着,这小耳房的气还透不?挤那么多人也不怕闷坏了,我看是又要打通墙壁和边上的合并了。


    2楼2015-08-08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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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菊眼珠斜一斜,道】
      :少爷您别取笑了,敢情被老爷听到怕是要恼了。
      【话刚完一个转身的功夫,那芝麻酥、羊角蜜、虎皮脆、顶心白、红籽白瓤已经陆续往房里送了,刘叔家的小糯米睁了个大眼睛从里头探出脑袋来,那垂垂的发,整个的是一垂流水,她走到我跟前摇头晃脑的说着】
      :棠哥哥好生奇怪,里头那么好玩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语毕立马啃了小手里的橙黄佛手,一些酥皮层上的小屑沾在嘴角上,嘴巴吧唧吧唧的又抖落了些许到衣襟上,伸手替她弹了弹领着她往槐树旁走去。】


      3楼2015-08-08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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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刮得满院沙沙作响,仿佛急雨乍来。小糯米一颠一颠的后仰着跟着走来,脚踵使着劲儿笑咯咯的觉得很好玩的样子,我一把将她抱起做到石凳上,她小小的手里一根技杆儿朝地上撩撩拨拨,嘴里嘟囔着“打倒小日本”,故城比起其他城市要安全的多,繁华如上海,越是灯红酒绿的城市外国人就越多,故城亦是,日本人自从两次败仗之后就闭门鲜出。只是很不幸,自去年开始又妄图来侵占我国领土,大家民族爱国情绪一时高涨无二,人人看到日本人都誓要杀一个,天下志气磅礴。】
        【堂哥一字眉是楷书一捺,颜真卿体,小时候就喜欢一个劲笑,牙齿白的耀眼,如今到了学校当教官自是严肃了不少,然而眉宇间的温润、笃定确实一点没变,大伯家在北平、上海等地都有药堂经营着,而堂哥却对家里生意丝毫不感兴趣。起身让小糯米自己玩会,顶顶眼镜,搓搓手对着突如其来的堂哥道】
        :来取昨日那诗的?不行,才只半阕,待我填完的。
        【让桃子去屋里取了笔墨,“飕飕”地写了几句昨晚想到的才将那诗填完,伸手递给他,笑意掩不住眼里的狐疑】
        :今日军校放假?算日子并不是,怎么回事?


        4楼2015-08-0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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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耕虞的生辰,虽然认识有2年时长了,可每逢她生辰总是异地岔开,今年好不容易都安定了下来也就有时间替她过生辰了,所以提前几天就告了今天的假。送礼物之类的还是能够应付的,就是过生日光送礼物似乎太简单了,自己不是这方面的能手,所以来跟裕棠商量看看。
          粗略看了他填的词,两手将纸条卷起揣进怀里,央道)
          等我回去再仔细瞧,今个找你有事商量。
          (走进了几步,拍拍他的肩头道)
          看你天天老闷在家中,有空就多出去走走,别总是两点一线,不是绸缎庄就是这宅子,另外……耕虞要过生辰,你说该怎么个办法?


          5楼2015-08-08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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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哥今日着棕色薄呢西装,黑白条纹领带,坠坠地插裤口袋里的两手将诗收到以内袋子,他对这些可是颇为上心的,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爽然着眉额等着他开口。对于堂哥口中这位魂牵梦萦的舒小姐只存在我的想象之中,她年纪比堂哥小个五六岁,唯一一次记得第一次瞧见她是在北平时候温家商会的派对上,她穿着一件粉红绒洋衫,小圆领、束腰、下摆斜大,可惜……只看到了个背影,很美。、闻言朝他眼神一抛,答非所问地道】
            :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关系?也从不见你带回家给我们瞧瞧,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加上一句】
            :我确实百无聊赖,浑身不得劲儿,却不知还能去何处。


            6楼2015-08-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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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年那么久了,他们在北平的药铺偶遇。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那男子也转过身来,瞬即成了她的镜子,照着和她一样的神情,眼光,往事。这个平淡乏味的故事堂哥无意中讲过很多次,那神情比故事精彩百倍。
              商会当天的几个温家掌权人见过这位舒小姐,有关于美丽的形容词不绝于耳,似乎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是为她而生的,就像堂哥说的没见过她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堂哥从前有位青梅竹马的女同学,性格使然,年轻总是很轻易就说分离的,而这次,我能感觉到,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她的金刚罩,让她在她的红楼梦里填词作阙。】
              :你开心就好,只是,你都不介绍给你弟弟我认识,是否,太不够意思了?
              【吐了两颗橘子核,轻咳两声,方说】
              :你那军校都是严肃严明的人,与我,并不是一道的。


              8楼2015-08-0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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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以为,我这样一个人,劳碌半生,对回忆也看淡了,谁料我也是被浸蚀的,在北平的那两年,彻彻底底。
                对于她回忆里的那个人,我一直是逃避的,爱情里的都是盲人,只是前路再黑,我都决定尾随着她走下去,这并不是美丽结局的开始,可,人总是会为自己期待的美好找各种借口,完全说服自己。)
                “并不是不想,一来,我与她,关系并不确定,冒然带来见面,我怕她会躲避,好端端的生出嫌隙来,你且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
                (二伯家这座老温宅里的大槐树望出去叶密须浓,挲挲悉悉,招魂一般。
                算算日子,如今战火纷飞,城中的我们并不是安全的,从北平回来,不知是不是对了,只是跟着感觉走,故城,于我,是不一样的,我想带着耕虞在这个城市结婚生子,度过一生,一世。)
                “如今战事不大好,生意也是不会好的了,你就放宽心,把注意力往旁的上头转移。我军校里头那都是未来保卫国土的禾苗,严肃不是坏事,行军打仗,军纪比脑子更重要。”


                9楼2015-08-0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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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院子里长出一枝大红花,鲜明夺目,想是投错股的,以后也就身世堪怜,摇摇头叹了声。堂哥遇上的这位舒小姐就像这朵投错的大红花,看上去顺势而生,实则,不属于同一方净土。
                  别看我现在还一个人过着日子,对男女这方面的事情,我倒是颇有心得的,就那么回事,死缠烂打,生扑上去就行了,男女在一起,最重要,交流最透彻的不就是床上的那回事吗,不怀好意的看了堂哥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只要两人床上舒坦了,什么都好说。
                  【嚼着橘子,不时翻眼瞟瞟】
                  :反正咱们两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我对打仗这事不感兴趣,我们小老百姓的,就想安稳吃喝玩乐,丰衣足食,民族荣誉感这事,有,但不怕你笑话,打仗这事我还真是挺怂的。


                  10楼2015-08-0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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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间,二伯母这响当当的骂声就传进耳朵了,那样的女性,年轻的时候让婆婆踩,自己当了婆婆,理所当然地踩媳妇儿,这根本是因袭的恶性循环。
                    仰槐,是裕棠的大嫂,规规矩矩的女儿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品行好,配我那个大堂弟,实在是,绰绰有余,才嫁进门不到一年功夫,就体会到了婆媳之间的恶意。)
                    “你竟瞎说,有这功夫,倒不如劝劝你母亲,仰槐好歹是长媳。现在的社会不必从前了,虽说还是陈旧守规,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不乏为自己而活的。”
                    (响辣辣的一大巴掌,五条红烙的指痕,二伯母跑着出来,捂着手,砭砭地痛着,外面光天化日,我想这个弟媳妇心里的天已经黑尽,呆望着,二人各回房门。)
                    “也罢,自己母亲和媳妇之间的事,自家男人都不管,更轮不到你头上了。”


                    11楼2015-08-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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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进门不足一年,家中多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没完没了的争吵,大抵,女人和女人,是不能活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或是嫉妒心使然。嫂子每每屏气和母亲斗几句,全让母亲剁得碎碎的,也就不欢而散,可到底是婆媳,错的,自始至终也只能是嫂子。梗着脖子不吱声,看着她们闹完,拽着堂哥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去置办点东西给你那舒小姐惊喜,这家你就别操心了。
                      【这老宅子,只觉门庭依旧,情怀全非。大哥少年时候就是个风流的主,醉酒赌博什么都是在行的,母亲却总是夸他真爷们,每每闹出事情来也都是护着的,即便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是大哥的本事造成的。】


                      12楼2015-08-0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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