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乾宁三年六月初十:襄宜贵妃。独孤嘉vs元妃。沈意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披发而坐。]
元妃。沈意
清凉殿
见人若此,先是一怔,半晌回神,礼“沈氏,请您安。”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看她一眼,没动]既是避暑,咱们也不必拘这个礼。[让人又添了些冰,仰头]天热,心也燥起来了。
元妃。沈意
清凉殿
亦拔了发簪入座,握紧她手“没有襄宜,便没有沈元。”
一哂,声很低“您说,皇后安不安?”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发很柔顺地贴在肩上]襄宜,襄宜。[话有些轻飘飘的]这号来的突然,饶是我,也有几分惊。[自幼学的是正礼,这会儿偶然听着一句,心里颤一颤,一扯笑]桃花坞很华贵,怎么不安?
元妃。沈意
清凉殿
[直勾勾看着她,独孤氏贵妃,一品太傅的女儿,说没有野心荣登后位,何人能信,笑意很浓。]桃花坞是华贵,里头的人……[顿一顿。]臣妾说不好。
[举盏饮茶。]大月氏是个能饮的,沈氏不如她。[尽数饮尽杯中茶。]不过,还是贺您得了“襄宜”的喜。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仅仅点头而已,却忽然转过来]你也知道郁氏有了身孕的事儿吧。[眼光落在她小腹上]你也曾有,秦容也曾有。[发慢慢掩去了脸]如何我却从来没有过。[脑海里仿佛有个小娃娃欢快地跳着笑着]旁的都不重要。
元妃。沈意
清凉殿
[提及孩子,心冷了几分,近日梦魇,总听到孩儿啼哭,他叫着……娘,娘,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还有一个声,那是秦容的孩子来要我偿命啊,出神了许久,才回话。]郁氏有孕,是喜。[摇了摇头,很哀。]你没有,我也没有,但是江氏有。
[反问她。]你觉得江氏……配不配有这么多孩子?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小娃娃仿佛就在眼前,跳着蹦着来,眨着眼睛却唤不出一声娘。思绪万千,却抓不住主心来]你今日总提她。但皇后终归是皇后。[仿佛想起了上回去看她的时候]你是不是……[终于持了个认真的姿态]疑她?
元妃。沈意
清凉殿
[疑?还需疑?悔着二月身孕,我竟察觉不出,叫人钻了空子,徐徐陈来。]去年中秋,江氏明知我有孕,还让我献舞,事在人为,有心还是无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掩不住的哀伤,近乎崩溃。]他才两个月……便没了。[眼泪滑下,一字一句,全是哀,全是恨。]我私下令人查过,是江氏买通太医院的人,只道胃不舒服,并不是有孕。
[攥紧了拳头。]江氏不配为人正妻,不配母仪天下。
襄宜贵妃。独孤嘉
清凉殿
[心头如遭受重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急急忙忙将手边的绢子给她,半晌没说话。倏忽出声]你为何不与陛下说?[话才出口就悔了,自嘲]也是,也是。你的猜测,到底不够。[手撩了一撩冰盆里的水]你先去吧,我要想一想。
元妃。沈意
清凉殿
[如何能说…如何能说,江沈二族本就不和,父亲朝堂本就多受江氏打压,怎能再让他受苦,江氏啊,狠毒如斯,我却……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坏的,只擦干了泪,后行个礼,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