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坤都处回来，脚步没打转，直接去了东果处，说实话，这事发生在自家，却由别人告诉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一转念也明白东果疑虑，索性不如我直接去问，不然不知道还要瞒多久】
【进屋直接挑了近处坐，看着东果，直奔主题】
阿玛事儿，还准备瞒我多久？

（惠风正朗，明阳的光透过灰暗色的窗梢透到高凳上摆的盆景上，难得有闲情逸致的去摆弄两番。这方正准备净手就瞧着二哥哥来了，蔷薇端了水进来，手还未触及水面就听着二哥的话儿，心头一愣，这事儿——好端端的怎么传到二哥耳中，忙净了手拿着帕子拭净了水珠）
（朝着二哥跟前走，心下想了七八个装傻充愣的借口，可二哥这句话，明摆着大抵该知道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忙亲手给二哥斟了杯茶，抿唇笑了笑）二哥，你说什么阿玛的事儿。
（略一顿，眉眼一弯，指了指窗前的盆栽）二哥，二哥，你看昨儿阮阮差人送来的盆景，可是好瞧？

【东果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又是一手惯出来的性子，看她回话结巴，顾左右而言他，就知道这事她没打算跟我说实话，但这事不比寻常，不可能任由她糊弄过去。】
【接过仕女递来茶，故意严肃了深情，沉了音唬她】
真是我一手惯出来的，现在瞒我事情也是轻车熟练，嗯？

二哥。你这话儿从何说起阿。
（且先不说不知二哥到底知道了多少，只是劈头盖脸的一句问话总不能一股脑的全然招了。有些事不讲却也是知轻重。免得风言蜚语先传进额娘的耳朵里头。也只能等着二哥先与我讲，既要我坦白，他起先是要说的不是，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自是这个理儿，可看二哥的神色，鲜有的严肃，平日里嬉闹还尚可，可若是二哥一沉肃起来，心底就没来由的慌着，手绞着手帕）二哥，可是听谁说了什么，你这入门凳子还没坐热呢，就一句句的问着我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你不说个明白清楚。我哪儿知道阿。你说是不是。

从何说起？当然是要你把这事从头说起，不得隐瞒半分。
【一句反问堵住她的话，在坤都那了解的也只是大概，照东果性子，现在还不知道调查到哪一步，她越是如此隐瞒，便越让我觉得事情严重，非问出来不可】
这家事不找我和大哥，倒信起来外府人，东果，你糊涂。

【不动声色听完她的一番叙述，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最后一句还是让心里猛的一突】
查清了？可别再有什么误会
【阿玛早年允诺额娘不纳妾，十几年入一日的对待，早就成为佳话，现如今出了这事，额娘要是知道，她这么烈的性子非要闹大不成，压住心里乱成麻的感觉，看了看身边东果，这么些面，也第一次这么老实委屈坐着，不由软了心】
罢了，你现在知错还不算太晚，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就算你与她们再好，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也该懂的。

我去远远的瞧过一眼，瞧见阿玛跟那女子，那女子体态削瘦，抱着个，抱着个约是一岁半的女娃。
（话儿说的极轻，可知道二哥分明是听得轻的，蔷薇早在二哥进门前便退到了东次间伺候这，眼下这屋内也只有我与二哥二人，还未描述阿玛是如何的面带喜色，许是喜欢极了那女娃的，此番话一说，心里就兀生的别扭，其中厉害关系纵使平日里再人性不知也明白几分）我自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可看，看阿玛的神态，我本想信阿玛的，可，那些事实又那么摆在眼前，我.......
（闻着二哥的后话儿，又是低低一应，总觉顾虑左右，计较的却不周全，咬着下唇有些懊恼）嗯。懂了。

只是看见这，并不能算什么。
【不假思索否决她的说法，一方面是想稳住她的情绪，东果年幼，隐藏情绪方面最为不擅长，日子一长难免不被额娘看出来，再者，这些事不该她们姑娘家来担，心中早就打定主意私下再去彻查一番】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没有最好，真有了也好做打算。
【语音一顿，问道】
这事儿，都还有谁知道？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溜了，阿玛那边还没承认，你这边可先定了罪，来，告诉二哥，你这个行为是哪个先生教你的道理？
【一直觉得东果骨子里有一股像额娘的劲儿，平日日瞧着温婉可人，真惹急了，就跟那炸毛小猫一般，抬起爪子给你个印子，因此自然先拿话压着她，后话入耳，一句简单带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只是这次就此一回，再有下次，自己领罚。

没人教。
（一时便有些没好气的，这边儿都瞧得真真儿了，那边儿二哥还非要与着阿玛说着话儿，什么清楚明白，眼睛看见的那才叫一清二楚的明明白白呢，听着二哥后话儿，眉梢一扬）二哥，这不公平。
你说，这事儿你知道了，你来问我，我便据实以告。那你都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是不是。我跟你讲哪些个外人知道这件事，那你，跟我讲，谁告诉你的，好嘛。（这事儿决计不是阮阮告诉二哥的，平日阮阮言表具有分寸）
你说，今日他将这事儿告诉你了，回头再张扬一二，闹得府内上下尽知，那额娘——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之事，这公平之理全在人心中衡量，你觉得不公平，我倒觉得挺公平。
【一句话，打死也要赖帐，坤都本是好意，以为我知道这事，现在我若将他说出去，也没太义气，更况且，就她这性子，要知道哪儿这么容易完事】
要真闹府上皆知，就罚你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哼，本就是不公平的事儿，二哥偏要讲出个公平，这理又是哪个先生教导你的，二哥都不以身作则。
（一句话儿，说到话尾句，声音愈发的小，尤是听着还要罚闭门思过一个月，索性开始耍赖了起来）我只是偶然撞见阿玛的，托阮阮去查探，阮阮既然都没与你说过这事儿，你有不肯说谁与你讲的，本来我就是不想与你们讲的，这下倒是好，我全然说了，万一抖出来，偏要罚我。二哥，你好生没理。

你这是歪理。
（他这歪理一套套的，服不服自是后话，只是眼下，必须晓得清楚是那个说漏了嘴，走了风声。若当真是阮阮却也好说，只是若是下人丫鬟婆子听了墙根，信口胡说，那且一时流言起，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是听二哥说着全然陌生的人名儿，柳眉微拧，坤都是谁。从不曾听阮阮提起过，只是这厢这话儿还未说，二哥就把话撂了，柳眉拧的更厉害了，眉梢微挑看了二哥一眼）在你眼里，我就只会找事儿？
（听来他与这坤都关系不错，这会儿倒是忙的替他开解，顿了顿，才有接了句）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阮阮托他——
（这么一说来，细枝末节的前后联系便都说的清楚明白了，合着这事儿到底是自己先扬声出去的，一时具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