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誓
虽然对于老人的善意提醒,唐德很感动,可现在就算想逃,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没有办法他只能抱着老人,走到阿龙开来的面包车前,把老人轻轻地放入面包车里,然后他深深对老人鞠了一躬。
在他鞠躬的时他的臀部挨了一脚,阿虎催促着他:“赶紧去干活,不要在这里给老子犯傻!”唐德转身又往工厂楼里跑走去,很快他把其余的四个老人全部抱了出来,一一塞进面包车里面。
面包车开动,唐德被绑住双手双脚后,也被丢进了面包车里,虽然面包车的座位已经被拆掉,但空间还是不够,除了他蹲着 ,其他五个老人就这么躺在面包车里面 ,车内臭气熏天。
面包车在路上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阿龙阿虎跳了下车来,指着车里骂骂咧咧的说:“真TM臭死了,你们几个老家伙怎么不死了算了,到时候用袋子给你们密封起来还不会这么臭!”
虽然嘴里骂着,但该干的活还要干,他们两人捏着鼻子,把唐德从车里揪了出来。唐德被他们拉出来后,还在地上被他们强行拖行了两米,他身上的本来就已经破旧的衣服,又被磨破了好几个地方,鲜血在地上蔓延。
“去把那几个老家伙,都给我拖出来,全部给我丢到桥洞下面。”说完之后两人就解开的唐德身上的绳索。他不得不听命,只能照着他们说的把那几个老人,一个个抱到桥洞下,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再给这几个老人带来附加的疼痛。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真的很温柔,连这些老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善意。在他全部安置完所有老人之后,有一个老人竟对他咧嘴笑了。但也是因为老人的这个笑容,让唐德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这些老人的舌头全部都断了半截。
唐德明白了,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为了不让他们的残暴行为的泄露出去,竟然把他们的舌头全部割断了。现在他们这把年纪,这种低微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识字。割断了他们的舌头,就等于断了消息传播的可能。
面包车卸下了这些老人之后,就开始往回开。唐德的手脚还是被绑着,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念头。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些人不受到应有的报应,那他绝不离开这地方,如果这些人一直没有受到报应,那他将给这些人带去应有的报应。夜色下唐德的目光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回到旧工厂之后,唐德被关进了这工厂三楼里的一间房间。这个房间很大也很特别,借着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这个房间里没有桌子椅子床铺等日常的家具,只有两个巨大的铁笼子并排放在房间的中间。
解绑了唐德之后,阿龙阿虎就把唐德推进的铁笼之中,铁笼关上并且落了锁。阿虎拿着一把木棍敲击在铁笼上,他戏虐地对着唐德说:“我让你逃啊,你倒是再逃给我看看!现在逃不了吧?给老子好好呆在里面反思反思,等你反思好了再给你饭吃。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今天是反思不清楚了,所以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
旁边的阿龙拍了拍阿虎的肩膀说:“弟弟啊,别管这废物了,咱们该回去给帮主交差了,太晚了,他可要生气了。”
阿虎回头不满地说:“帮主每天就知道呆在里面享受他的傻美人,咱们兄弟我回来晚一点就要挨骂,真是很不公平。”
阿龙拉着不满的阿虎,开始往回走一边劝说:“别说了,当年要不是帮主给了我们一口饭,现在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唐德细细打量着在一个房间,发现除了这两个铁笼子之外确实并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但奇怪的是,他所在的这个笼子还算干净,似乎没有人进来过。而对面那个笼子里,有一个铁盆子,还有一些人体排泄物散落在笼子的四周,房间因为通风不畅,阵阵臭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看来那笼子里面,最近有住过人。
他还没有细想太多,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带他陷入这个“贼窝”老乞丐,另一个人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年龄约莫二十岁左右,她有着两道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走动微微地颤动着,眉毛下面有一双大眼睛,只可惜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神采。她身材很清瘦,但也凹凸有致。她皮肤很白,特别是她的脸异常的白,那是一种病态的白。
她似乎发现了今天房间里的不同,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笼子里的唐德一眼,脸上扬起那憨憨的笑容。
老乞丐看她停住不走,推了她一下骂道:“傻子你再不走,小心我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