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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图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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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肆
  她是只水鬼,极倒霉的水鬼。百年前跌入水中自此成为水鬼专业户她便安居湖底,所幸没有遇上大旱要搞大迁移。
  直到遇见他。
  他是她看着长大的。从足月娃娃长成垂鬓小儿,再然后一袭青衣的修道人仙人收入门下。
  他爱在她所栖身的湖边玩耍,每每此时,她便浮上湖面看着他。
  隔着薄薄的水膜,她看到他一双眼睛黑得纯粹干净,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一双眼睛了。她甚至觉得他能够看见她,然而他眼里映出柔柔的水纹,映出摇曳的锦鲤,映出碧色的浮萍,独独没有她。
  独独没有她。
  他再度归来之时已是降妖伏魔之辈,依旧黑亮的眸子冷冷的蕴着傲气。背后一柄长剑泠泠似水。
  他来收她。
  她被困在他的火笼中,明火吐着长长的火舌。她觉得难受,好似一颗心也被炙烤着。她安慰自己,你只是只鬼,何时生何时死都由不得自己。
  眼眶发烫,鼻子发酸,她仰起头长舒一口气,身子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再大的苦难终抵不过,那么多年旧春光中,她甫一抬眸对上他的眼。发了狠踉跄着硬冲出他的牢笼。
  时间好像静止了,她看到他静静立在静止的时光中,那双黑色的、纯净的、冷冷的眼睛,她看了十多年的眼睛望向了她。
  他蹙眉念诀,火焰包裹了那只妄图逃脱的水鬼,半晌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似世上从未有过她。
  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一刻想的是什么。
  让我在离别前再看你一眼,哪怕没有温柔的相拥和一瞬的对视。


43楼2015-08-1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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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伍
      他是京中颇负盛名的小王爷,她是官家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
      她怕黑,他便常常在她晚归时提灯站在屋门前等她,橘色的灯光温暖了她一个又一个黑夜。她问起,他便笑笑,揉揉她的发,低声道:“点一盏灯为你引路啊。“
      沧海桑田,云舒云卷。终究岁月溜着走,在一次宫变中,他由小王爷升成了太子,后来,他成了皇帝,立她为后。在登基前一夜,他悄悄找到她,提着宫灯,在诺大的宫中,那一点光仿佛微不可见的星子。他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的皇后。”
      宫中不比外面,再好的也在时间推移中不好了,新鲜的终是会旧的。
      她看着他在朝堂里练得一身刀枪不入,冷硬的眉眼。然而两人终究是疏远了。
      夜来得极快,一碗下了毒的羹汤送到了她面前,她苦笑一声接过。而他闻讯赶来时她已奄奄一息,极小心地拥入怀中,冷冷的眼漾出哀意。
      她微微弯了眼,一双眼睛是三月粼粼的波光,断断续续的句子传入他耳:“你可还为我……留了一盏灯引路?“他怔松,缓缓闭紧了眼,眼角隐隐泪光。
      自此一盏镂空宫灯夜夜在宫中亮起,听守夜的宫人说是皇上为某个故人所点,若是她的魂魄夜里归来,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44楼2015-08-11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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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不好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5-08-1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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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单机了好多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5-08-14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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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玖【何日君再来】
            “不如奴为公子做一个玉佩,以表歉意。”她唇边缓缓浮起一个笑,颊边浅浅梨涡。他挑眉,黑眼弯起:“哦?那就劳烦姑娘了。”
            闹市相遇,她是一玉千金的玉匠,他是不知身份的公子哥儿。
            隔着半丈远,他抱胸倚窗看她手执刻刀。阳光灿烂流连在十指之间,细长的手指衬着碧玉温润,他微微眯起眼看她,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斜斜的一朵昙花半绽,剔透,娇艳。她想了想,脸突然红了,拿起刻刀在玉佩边缘轻轻划下浅纹:晚来小荷香,思君至天明。
            收到赐婚的那一天他说好要去她那里取回玉佩,苦涩一笑,对着宣旨的大人行礼:“臣,领旨。”
            大雨忽至,他拿起玉佩,赞叹了句,话锋一转,提到成亲,垂眼弯唇,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对方是很不错的女子,届时请你吃酒。”
            她恍然间笑了笑,一双眼墨色更浓,强撑了面子应道:“好。”
            轻微的笑声湮没在雨里合着他的叹息,雨势更疾。
            此后,二人再无联系。
            新婚之夜,他挑起新娘的盖头,原本牢牢系在腰间的玉佩倏地掉落,一裂为二。新娘无限娇羞的脸庞上换成了叹息,捡起玉佩递给他:“多好的玉,多好的雕工……”
            他面无表情收紧了手,锋利的锐角割破手掌,微微刺痛,阖上眼
            “可惜了……”


          57楼2015-08-25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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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
              最初,扮家家酒时,他为她蒙上红盖头,嘴角轻翘,许下一生之诺。
              将年岁都翻入指间红线,他笨手笨脚常惹她发笑。
              他为她摘下里最明媚的花,她将那抹春色缝入他的荷包。
              后来,长大。握着大把悠闲时光,相伴成长。看他由垂髻小儿变成身姿修长的少年,抛却了年少轻狂,沉淀出稳重。观她长为娇俏的少女,秀如杏花的新嫁娘。一路漫漫几经风雨,她却一直有他遮风挡雨。
              长相守,到白头。
              弥留之际,银霜满鬓的她回顾一生年华,最好的岁月都有他相伴守护。
              “浮生多态,风雨几多。
              所幸,我找到了一辈子为我执伞的人。”
              犹忆当时年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58楼2015-08-26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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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伍
                夜黑风高,大雁孤飞。
                付公子抓着夏姑娘的手含情脉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夏姑娘挑眉,皮笑肉不笑:“苏小姐?”付公子脸黑了一半。
                夏姑娘继续笑:“高姑娘?”付公子另一半脸也黑了。
                夏姑娘冷笑:“若水?”付公子默默低头听训。
                夏姑娘止了笑,冷声道:“今夜你去睡书房。”付公子听话的卷了铺盖去书房。
                付公子与夏姑娘是冤家。这是广大人民群众通过四面八方消息总结出来的第一条。
                付公子是在挑玉器时碰见夏姑娘的。据玉店打杂的小厮说,这厢付公子刚拿起块美玉迎着日头端详,转身便看见一美人芊芊玉指轻点了玉簪。不动声色蹭过去买下那只玉簪,细长的眼弯起:“自古美玉配佳人,今日这玉簪还望姑娘收下。”
                美人倚了栏望着他微微笑,一双眼睛波光潋滟,没说话。
                付公子再笑,一双狐狸眼弯出了粼粼的波光,风姿潇洒的打开折扇:“在下上京付氏,姑娘是……”
                美人打断他的话,莹白的手指把玩玉簪,抛上抛下:“久闻付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方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挑眉,微微眯了眼,笑得一派天真可爱,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付公子美玉般的脸罕见地红了,接着青了,最后黑了。
                暖日的光徐徐照着付公子黑透了的脸,着实,大好的风景。
                此美人,夏姑娘是也。
                付公子与夏姑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是广大人民群众通过四面八方消息总结出来的第二条。
                那天付公子约了乐娘听小曲儿。应着时辰来,折扇轻轻推开了房门,月光洒入,想来应是遍地如雪。待看清了房内人时,付公子傻眼了。
                夏姑娘靠着梨花木椅,悠闲地喝了口茶,玉簪莹莹别在发上,衬得人面桃花。笑:“付公子来的挺早。”
                付公子默默低头,讪讪开口:“夏小姐我来伺候您喝茶听曲。”
                夏姑娘点头:“孺子可教。”
                夏姑娘一朵鲜花插在了付公子这……上。这是广大人民群众通过四面八方消息总结出来的第三条。
                夏姑娘前日请人喝茶。没请付公子。
                夏姑娘昨天约人游舟。没约付公子。
                夏姑娘今日同人吃酒。没叫付公子。
                付公子十分窝火。
                就着夜色黑漆漆,付公子去找夏姑娘。付公子与夜一般黑漆漆的眼里灼了妒火。
                到了夏府,夏姑娘喝口凉茶,眸子淡淡睨过去,付公子气焰全消,委屈道:“你近日来都不理我……”
                夏姑娘清清嗓子:“所以?”
                付公子眼一闭,心一横:“我要抢你回去做老婆。”
                夏姑娘一脸不显山露水的笑意,摊开手:“欢迎。”


              63楼2015-08-26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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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捌
                  徐霖来下聘礼时她在绣着白梅,飘落的雪花,淡淡的日头,那白梅开得正好。
                  她爹抚着胡须说:“徐公子徐霖非凡物,他日必有出息,晚娘你嫁给他不会吃苦。”
                  她望着门外站着的重临,一不留神戳破了手指,殷红的血滴了上去,看了许久,才笑笑。他毫无反应,低着头站在梨树下。她抬头看着她爹,抿着唇笑得不好意思:“爹说他好,他肯定好。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嫁给他会好好照顾自己。”她爹欣慰地点头。她别过脸,眯起眼看院外梨花簌簌落下,洁白如雪,风卷着花飞,看得她眼都要迷离,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似一座雕塑。
                  黄道吉日,宜嫁女,宜娶亲,宜出行,总之诸事皆宜。
                  大红灯笼高高挂,唢呐声声,鞭炮轰鸣。十里长街,钟鼔合鸣。
                  拜天地,闹洞房,一切之后,她坐在床边,等了半晌新郎才摇摇晃晃出现,笑得温文尔雅,称染了风寒要到书房去睡。她笑,无妨。
                  倚着朱红色镂空的窗,看繁星满天,云雾揽月,低声笑起来,许久才唤道:“重临。”几乎是一瞬间,他应道:“小姐,属下在。”她的笑声隔着门扉,听得不太真切,话语缓缓传来,静得如同夜色:“你还在,真好。”
                  桐叶如碧,紫薇花浓,他眼中似有星光落入:“重临一直都在。”微风拂过晚娘未束的发,她的声音凝固在夜色当中:“嗯,真好,你一直都在。”
                  霜似的月色戚戚然。
                  后来,徐霖说要攻打瞿国,待坐上龙椅之时封她为后。她绣着白梅,闻言抬起头,目光透过格窗望向院里候着的人,抿唇笑:“夫君早去早回。”眼平淡无波,细密的针脚勾出重临最喜欢的白梅,素雅的花。
                  再后来,她真成了皇后。在凤栖宫中绣着梅花。重临依旧是她的侍卫长。
                  昔日好友敲了敲重临的肩,他说:“以你之才,大可官拜大将军,何苦守着这地方?”
                  他笑笑,目光透过朱红色的窗望着那个温婉的女子,开了口,含笑看着她,眼底是真心的温柔:“晚娘说过,人心才多大,既容下了那个人,又怎么,容得下其他。”
                  如此,守了下去。


                72楼2015-10-06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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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以前的文,,这段好蠢这段也好蠢,怎么都这么蠢。。。。。


                  90楼2016-01-24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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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业单机二十年→_→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6-02-2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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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柒
                        他身边多了一个她,从那个夜里。他执行任务时救下了她,她便如双生的影子缠着他。
                        她会用他的酒杯敲出宫商角徵羽的音,叮叮咚咚的一首曲子,会在他不小心溅上血的衣衫上绘出一枝冷丽桃花,会在他屋里贴上刻纸的花,那些女孩子喜爱的东西,会在前方笑嘻嘻的看着他唱“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看着他笑,黑白分明的眼,眼底黑沉沉的底色明朗而从容。
                        连血还未沾上的姑娘,却不得不习惯他一身的血腥。
                        月夜,无云,寒鸦啼悲。
                        他利索地割断内奸脖子,血溅起,他挪腾几步避开,手中短刀似流光飞逝。转身,看见她,眼底的黑色明润而哀伤。
                        他想笑,手臂的伤口扯动中再次崩裂,腥红的液体滴在地板上,大刺刺地开出鲜艳的花。他的眼睛暗如子夜,幽深不可测。
                        她几乎是冲过来,看着他的伤口。手指蹭上生涩血痕。她小心翼翼捂上他的伤口:“你疼不疼?你怕不怕?”
                        他一次次与阎王擦肩而过,甚至看见了无常在向他招手。没有人问过他一句你疼不疼你怕不怕。
                        他想,这只手前一刻还在索取着人命,握着短刀利索如幽冥爬出的修罗,下一刻可以握着那个姑娘的手,干净的,未沾上任何血腥肮脏的姑娘的手。
                         他用空出的手揽住她,低头吻上她的额。冰冷的唇,颤抖的吻。
                         我不怕的,因为有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6-03-01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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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捌
                          从凡间历劫归来,红尘凡事俱已成过往
                          涉水而过,那女子脸上淡淡笑意,微启唇:“一别经年,无恙否?”
                          他点头示意安好,环顾冷清地府,不解道:“阎王何处?”
                          “与判官游湖”
                          “白无常?”
                          “被黑无常带去登记。”
                          “牛头马面……”
                          “正在拜天地。”
                          “那你呢?”
                          她笑起来,眼里映衬着如雪的往生花,艳丽成幽冥司唯一的色泽。
                          “正在把你拐回家。”


                        105楼2016-04-02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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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贰
                            她身上有无数或深或浅的伤痕,缓缓溢出鲜血。
                            她避开暗卫甩来的长鞭,念了个诀,闪身来到他面前,身后半轮月色清寒。
                            “你想干什么?"清冷的嗓音如孤雪飘飘。
                            她抬眼,有一瞬的失神。
                            “我想再看看你。”
                            他愕然,走到她面前,黑眸潋滟出万千华彩。
                            “阿忘……"她唤他,眼里有万千柔情,一丝一缕毫无缝隙密密匝匝向他袭来。
                            他伸手将她额前乱发拢于耳后,就像往日的温柔,似水流淌。揽她入怀,嗅她发间清香。
                            她猛然睁大眼,如雪发丝无风自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他松手,袖中剑穿透她身体。“可恨你是妖。”
                            她笑起来:“我予你江山,你赠我一剑。甚好,甚好……”她在他面前扬起脸,笑容绝望而轻蔑。
                            一双眼转为血色,流淌细碎的光。


                          109楼2016-04-0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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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叁
                              赤红的眼,细长如新月的眉,毫无血色的唇微微抿出笑意。
                              银光如线划过,激起血的味道。
                              如墨天幕。月,弯弯,苍白。
                              交错的刀影,遍地血液开洒出绝望之花。
                              妖异白月下,那少年冲我伸出手,嘴角咧出玩味的弧度。像从月里走出的人。
                              那双眼睛,赤红色的眼睛,在月下,缠着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从敌家手中救出我,弯着眼:“我是魔,丫头,你怕不怕?
                              手轻轻覆上我的眼,修长的指节,指缝后,赤红色的光。
                              他附在我耳边道:“我会飞。”
                              我接:“你还会炸。”
                              “……”
                              我七岁遇见他,那个像孩子一样的魔。
                              十年光阴荏苒,时光白马毫不留情飞奔而过。
                              暮色四合,静止的光晕。他突然出现,嘴角还有血丝。
                              狠狠将我勒进怀里,气息还不稳定,一起一伏。“他们说人和魔不能在一起……”
                              我愣住。
                              他将我搂得更紧,声音偏低偏冷:“我们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有魔物聚集在身后,一团一团的黑影,缓缓现出狰狞的面容。组团来棒打鸳鸯么?
                              他们突然跪下:“参见少主,少主夫人。”
                              我目瞪口呆,半晌,脸火烧火燎。转身离去。
                              他在身后喊:“你不要我了不是?!”
                              我无奈,停下:“夫君,跟上!”


                            110楼2016-04-0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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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理我(ಥ_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6-04-0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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