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奥斯梅特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朝着死气沉沉的天花板,笑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我的工作真完美,能赐我一个那么好的棺材。我要好好享受这种生活,你也一样吧?牙医先生?”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的络腮胡。
络腮胡停下来,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侧过脸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一切都好像突然凝滞住了。“你多大了?”那个人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沙哑的声音。
“你问这个干嘛?”奥斯梅特叹气一样地反问着他。“你的年龄是多少?”他又问了一遍,把脸转了过来。
“27。”奥斯梅特说。
“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个上司的去向对吗?”。“我们聊聊天气怎么样?跳过这个该死的问题好吗?”奥斯梅特有些无奈了,他已经开始疲软了,面对一条已经任人摆布的生命,他内心更多的是绝望。
“很有意思。”他嘀咕着“你回答问题的方法挺奇特,我总是需要问第二次,你真的不知道么,我只信那个被你说出来的答案。”。
“不知道。”
“也许我能让你活着出去。”络腮胡子咳嗽了两声“我也觉得你是真的不知道。我这辈子杀了不下20个人,都是些脑满肠肥的小官员和不说实话的骗子,就是米斯塔莫不说话,我也知道这些东西该死。但你不是。”。
“你疯了吗?”奥斯梅特苦笑着说“我们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势不两立。然而你现在要扮演一个救世主给我看,你都在说些什么?!”。
“你觉得我是坏人?”他浓密的胡子后面的嘴好像在微笑,至少这一瞬间奥斯梅特是那么觉得。“我只是在说明我的原则,我一直按原则做事。被他雇佣只是我的身份,但我为我的原则活着——我讨厌那些蛀虫,这只是刚好跟他的看法相同而已。”他慢慢走近了奥斯梅特。
“你会放了我?”奥斯梅特抬头打量着跟前的这个奇怪的人,也揣摩着浓密的大胡子后面的内容。“不会,我只是说我能保证你活着出去,什么时候我做不了主,我只能做主你的死活。我想这应该够了吧!至少我的直觉认为你应该活着,你看我为杀手也好,什么其他的事物也罢,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说完他就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里有些暗,奥斯梅特坐正了身子,他还是被搞得一头雾水,不过他好像突然间从内心油然而生了一些踏实,他看了看脚边没喝完的一瓶治疗药水。他也许是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