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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马停在李府门前,男子摇摇欲坠,从马上摔了下来。
“明少爷?明少爷,明少爷。。。”
付清脚步匆匆地赶到院子,推开房门,看向窝在地上喝着闷酒的男子,冷斥“起来,看看你成何模样?”
“舅舅,我。。。”男子微醺的眼里充斥着苦楚。
付清皱眉“怎么回事?”
男子紧抓住胸口,嗝噎起来“舅舅,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有刀在割一样,真的好难受。。。”
“既然有喜欢的人,将她接过来就是,何苦这幅狼狈样子!”付清夺过酒坛,将男子扶到床上。
“若真这般就好。。。”男子低头自嘲“可唯独那人。。。我不能。。。”
“情爱之事我管不了太多,你自己好自为之。”付清无奈地叹了气,随即问道“对了,可寻找你的父亲?”
男子突然身体一颤,嘴角漫开了苦涩“。。。。未曾。。。”
父亲,父亲,为何你偏是我的父亲!!
你若只是我的商英,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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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老爷吐血了!”
“什么?”付清的脸色一白,也不管什么大夫人仪态,焦急地跑向李昭宣在的院子。
刚进门,就看到丫鬟端着一盆血出来,此时他哪管得东倒西歪的珠钗,疾步进了内院“子期,子期!”
床上昏迷的男子脸色灰暗,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
付清上前紧紧地握住男子枯瘦如柴的手,身体轻颤,苦苦地呢喃着“子期,不要离开我。。。子期。。。子期。。。”
“大夫人,大夫来了。”管家的身后跟着一名年迈的白须老人。
付清咬了咬嘴唇,艰难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声音艰涩“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手指按在男子的手腕上,半会儿,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李老爷的病已经积蓄已久,怕是活不过年后了,生老病死,望夫人节哀顺变。”
付清的身子一颤,突然变了脸色,愤怒地呵斥“什么叫节哀顺变?子期还没死,你凭什么叫我节哀!!你这个庸医,自己治不好就口说胡言,给我滚!滚!!滚——”
“大夫人,大夫人。。。”丫鬟们焦急的安抚着,将老大夫带出去。
付清脸色一冷“都给我出去!”
管家犹豫了会儿,带着屋内的丫鬟仆从们退了下去。
“子期,子期。。。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子期。。。”付清拔下头上的发簪头钗,脱下身上沉重的罗裙华服,一身单衣,披散着头发,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
他淡漠的眼里弥漫了无尽地悲伤空洞,跪伏在床边,魔怔般地亲吻着床上男子脸,最后却只是让眼里盛盈的泪水顺着鼻尖滴落在男子干裂的唇瓣上。
而付清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看似温馨却异常凄惨的笑意,伸出手,抚摸男子有了些皱纹的眼角“子期,我竟不知。。。你已经老了。。。哈?老了就要死了吗?呵。。。。”
李府赶来的几位主子默默地站在院子里,听到的是从屋内传来的凄厉哭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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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是男子,怎可逼迫我嫁于你!”付清愤怒地直视对面的男子,眼里透着难以置信。
男子上前几步,伸手摸向付清的脸庞,略带霸道地说道“清儿,我不管你是否心里有我,我只希望你陪着我便好。”
付清别开头,退后了几步,满脸讽刺“那日我便不该去庙会,不该轻信你。。。本以为是交心之友,不想却是个阴狠小人!”
“你当我是阴狠小人便是。”李昭宣强硬地握住付清的手腕,将他拉进,冷笑“我只求你在身边!”
付清咬紧牙齿,却只能选择妥协。
李昭宣,你好!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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