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第二故乡---永春蓬壶
小时候,人挺傻的,特别好唬弄,人家说幼儿园厕所里的青蛙是’蒋介石‘,我信了,说雷达是放在树洞里的,这样敌人飞机发现不了,我也信了,幼儿园老师有一次生病没来,有人说她害神经了,吓得我好几天没敢去上学,后来还是妈妈硬拽着我去的。幼儿园位于留守处中间,三面高墙,四周种满了各种竹子,我们自个玩的花样可多啦,丢砖头,弹玻璃球,有时没玻璃球就用泥巴搓成小球照样玩的不亦乐乎。在我七岁时,如要上大班只剩下我与小鲁闽两个人,两家人一合计,算啦,我俩上了壶西小学。
壶西小学离我家不远,每次上学都要经过几块稻田,冬天的清晨,灌满水的田里全都结上了一层冰,冰上有独特的花纹,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这景象是我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兴奋劲就甭提了,我们纷纷敲打下大块玻璃般厚的冰,用稻管在冰上吹个洞,然后用稻草穿起来,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拎着上学去。
七五年左右,五十年一遇的下雪天也让我遇上了,这一说法是当地老辈人说的。记得那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忽听有人吆喝‘’下雪啦‘’,语调中带着惊喜,我急忙穿好衣服到门口一看,果然对面房顶上象撒了白糖一样,地上湿漉漉的,雪花落在地上就不见了,我到菜地里收集了一木盆雪回来玩,手掌一摁,发出‘’吱吱‘’的声音,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到雪。家里呆不住了,到外面转悠,耳后根一阵火辣,回头一看,是春红哥在鸡窝顶蓬上扫了一把雪向我袭来,我们都笑得开心死了。
部队家属大都来自农村,每到一处安家,全都开荒种地,养鸡喂鸭,我们相邻几户人家的孩子也开了一小块地种地瓜,由于缺乏施肥,种出来的地瓜特小,全挖出来也不过一脸盆,管他呢,煮了再说,吃着自己种出来的地瓜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开头秩序还好,到最后不知谁起的头,一窝蜂哄抢,嬉笑声中近半盆地瓜全被抓了个稀巴烂,小伙伴们图的就是快乐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