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一句只叫我寒了心,我尚未入宫时便时常听着嬷嬷对我的耳提面命,只说入了宫便不比在宫外,皇宫大院不是钮钴禄府由不得我。只叫我一切小心,任何坏了规矩的事儿都做不得。可如今,如今这又算什么。起了个大早,本是来慈宁宫一表孝心,可偏偏遇上她。心软见不得一只横死的鸽子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央着这人葬了她,傻兮兮地什么都不问便跟着她走,如今她竟告诉我,这处来不得。
“既是来不得.....你...你这又是作何!”
许是害怕,又许是恼羞成怒声儿不知不觉提高了,分明是质问的语气,说出来却无半分气势。家里的人说府里头的七格格是个横主儿惹不得,可我自个儿知道,我其实软弱得紧,自小被额娘阿玛捧在手心里娇惯着,何尝想过要靠着自己做些什么,即便蛮横也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我的心里在犯怵,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我想她该是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她娓娓道来这后宫之中众生的真相,我们活在这里却不由自主,一切的一切都由别人来替我们做选择。在这儿.....若要活下去便要抛去许多东西,这是我一早便知道的事儿,可我还想着能不能晚些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而今日,却由一个陌生人来为我揭开了那张我用来粉饰太平的幕布。
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抹得艳红的指甲陷进她的肉里,我疼,她也不能好过。瞪着眼,紧紧地盯着她。我怕,我惧,却不能输了半分气势。咬着牙问她
“葬了我.....四下里众人皆瞧见是你带着我离开的,你又如何葬了我。你!你带我到此,对我说这些话,究竟,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