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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为啥都是我开戏?因为我是真正男子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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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叔儿爱你


1楼2015-06-03 22:01回复
    [慈宁宫|正殿]---仁显太后(赫舍里壹贤)寝宫


    2楼2015-06-0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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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行罢了礼,自氅内探出两指,拣了拣散开的毛边儿,将它们重新阖在一处,紧拢着身上不多的热乎气儿。听声音,来人还很年轻,尾音也软,像一根极柔软、极洁净的白羽,乘风而来,在自个儿耳边轻轻划过。因这声音,我判断她是个脾性温和的姑娘,或许很像雅忐,或比雅忐还软,总归不是襄胧那般,惯于先发制人的莽撞角色。]
      “冬至一阳生。”
      [ 因此乐意与她多聊两句,便接着她的话儿,将因果娓娓到来。]
      “过了今儿,日头出得越来越早,熬过一冬,便到春日。我出来沾沾阳气儿,也好提起精神,毕竟今日不同往常。”
      [ 东天仍黑,却被渐露端倪的曙光蚕食着,小半已显现出浓艳的茜红色——日出未至,时辰还早。]


      5楼2015-06-06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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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同往常,垂眸望着那只僵了的鸽子。心里头这句话打了好几个圈儿。到底会是如何个不同法,入宫几月,每日的生活于我大都相同,闲来之时酿酒,看话本,刺绣,可做的事儿似乎有很多很多,可去的地儿,可见的人却越来越少。
        “原是如此.....今日不同往常。”
        这只死鸽仰躺在雪地里,雪粒儿落在它的身上几乎要将它埋了去。越瞧越觉于心不忍,又不敢去捡它,敛它入土索性蹲下身自将手中的绣帕覆在了它的尸首上,轻叹了一声儿
        “看着怪难受的.....也不知怎么的就死了。”


        6楼2015-06-07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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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来如此,像是恍然大悟,又似乎一知半解,不过是顺嘴接了我的话儿,并没往细里去想。看样子,她对宫中瞬息万变的风云并无兴趣,日子么,左不过是冷了添衣,热了脱衣,晴时打扇,雨时打伞——这里的冬至又和外头有什么不同?郊天也罢,祭祖也好,还是需吃白肉、喝馄饨的,说到底,并没什么不同。
          她不愿多问,我也自然不愿多说,乐意随着她又往那只鸽尸上瞧。余光暗暗去掠她的眉梢眼角,也瞧她,惋惜,怜悯,犹豫,小心翼翼而诚惶诚恐。]
          “您想知道?”
          [ 听她叹息,反而觉得好笑。眉眼在晨曦里弯着,很有一些朝气蓬勃的欢愉。]
          “不如许我一桩好处,我便告诉您答案,再帮您葬了它。”
          [ 眼风稍垂,望向锦帕,上好的银丝苏缎,锁边一圈儿蜜荷色的万字不到头,此中生出一从踯躅色的木芙蓉,正被鸽尸顶得轮廓分明,像一抹突兀现身的绚烂春意。]


          7楼2015-06-08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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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接我的话,只叫我随她去了便是。那鸽子被她那绣帕包着又往氅衣里面轻巧一藏,她这模样是不是便是要敛了那只鸽子。我心里只揣测着并未问出来,不知为何对着她我并不愿意多说话,而她说的话,我却又愿意听。
            随她走了几步,打灯笼的红豆跟着我与她,她似是随意地往后一瞥,又似是随意的说了一句现下时辰已是用不着灯笼了。言下之意我已是明白,也偏首瞧了红豆一眼。
            ”不想此刻天儿都亮了,果然是用不着灯笼了。红豆,你就在此处候着吧,我去去就来。“
            他不过一个陌生人,又是在这深宫之中。嬷嬷告诉我,这里头切莫随便相信别人,而此刻的我却与一个见面不过一炷香时间的人单独行在这破晓时刻。去去就来,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谁又知道这一去是不是真的只是就来。或许我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呢,不知怎么这个念头兀的冒了出来。又觉自己可笑,不想扑哧一声儿笑了出来,又忙忙敛了神色。随她走着,我好奇她要去那儿,却又不想问,我喜欢这种未知带来的刺激与紧张。


            10楼2015-06-10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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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对话,必是有问有答,才能进行下去。我一向不喜别人以问代答,却对她娇怯怯的调子感到十分受用,眼也眯起,指如蛇信,又向上探了一探,寻一处更加温暖的所在:]
              “这儿,是慈宁花园。”
              [ 她不答我,我只有替她作答。至于她那一问么,还能作何?因家世显赫,我得以在紫禁城的寒冬继续穿着这贵重的氅衣,然而女官,到底是给人做奴才的,随时要誊出一双手来服侍主子,手炉便是再拿不得的了——我帮她葬了鸽尸,指骨冷得发痛,自然要好好儿地暖上一暖。指尖渐攀,直到隐约触及一双柔软,双手有意一顿,又启了新的话头:]
              “您应当知道的罢?此处并非是寻常嫔妃可以来的地方,不经上殿允许而擅入,怕是少不得要领教一下宫规的威力了。”
              [ 唇角微挑,似笑非笑,眼神却利,凛凛地勾画着她的眉眼,半点客气也无。目光霸道,手上更是嚣张,索性将她一双捧炉的手紧紧攥住,强扯入自己的大氅中取暖。因此,两人便离得更近,以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纠缠成冰天雪地之中一道怪异的、暧昧的景致,被晨曦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13楼2015-06-15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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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是挣不过我的。我是吉林将军的女儿,打小儿生长在边陲野地,闺房正与宁古塔最险恶的山水相连。在这宫中,又有几个女人敌得过我的气力,挣得出我的手心?——只可惜了,如今我亦是被太后牢牢捏在手心里,一条挣不出去的可怜虫。冷冷一哂,似在嘲她,却更是在自嘲的,只待她气力耗尽,方才将手一松,清音乍起:]
                “小主怕么?其实我也很怕,此地尚且不许嫔妃随意出入,何况女官呢。”
                [ 我撤了力,她挣扎的气力便尽数反在了自己身上,因此一个趔趄,又被我拦腰扶稳。这一次,却是点到为止,再没对她的袅袅纤腰作甚过分之事。眉黛微蹙,眼风略垂,并不再无礼地觑着她的玉颜韶色,只往雪地之中,一连串并行延伸的脚印遥遥望去。这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为了她心底的一桩善念,为了对一只美丽禽鸟的怜悯。如今鸟儿有了归宿,她却不能循着原路,拾回小女儿的天真了。因此深深一叹,将她看不清的波谲云诡,娓娓道来:]
                “入这宫中,便失了自由,像是圈在围场里的兽。谁知道哪天触动什么玄机,便要被剥皮拆骨,死无葬身之地。”
                [ 我在点她。虽只是短短一面,我却能瞧的出来,此女虽生得娇弱,又一副天生的柔善心肠,却并不是个笨人。她还懂得挣扎,便是不想被人拿捏算计,因此更需一个有力的同盟,让她能够洞若观火,避危难于未发之时。]
                “好比今日,我带着小主与鸽子入这禁地,明里是助您葬了鸽子,暗里呢?您又要如何确定,我不会借此一招,葬了您呢。”


                16楼2015-06-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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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言一句只叫我寒了心,我尚未入宫时便时常听着嬷嬷对我的耳提面命,只说入了宫便不比在宫外,皇宫大院不是钮钴禄府由不得我。只叫我一切小心,任何坏了规矩的事儿都做不得。可如今,如今这又算什么。起了个大早,本是来慈宁宫一表孝心,可偏偏遇上她。心软见不得一只横死的鸽子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央着这人葬了她,傻兮兮地什么都不问便跟着她走,如今她竟告诉我,这处来不得。
                  “既是来不得.....你...你这又是作何!”
                  许是害怕,又许是恼羞成怒声儿不知不觉提高了,分明是质问的语气,说出来却无半分气势。家里的人说府里头的七格格是个横主儿惹不得,可我自个儿知道,我其实软弱得紧,自小被额娘阿玛捧在手心里娇惯着,何尝想过要靠着自己做些什么,即便蛮横也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我的心里在犯怵,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我想她该是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她娓娓道来这后宫之中众生的真相,我们活在这里却不由自主,一切的一切都由别人来替我们做选择。在这儿.....若要活下去便要抛去许多东西,这是我一早便知道的事儿,可我还想着能不能晚些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而今日,却由一个陌生人来为我揭开了那张我用来粉饰太平的幕布。
                  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抹得艳红的指甲陷进她的肉里,我疼,她也不能好过。瞪着眼,紧紧地盯着她。我怕,我惧,却不能输了半分气势。咬着牙问她
                  “葬了我.....四下里众人皆瞧见是你带着我离开的,你又如何葬了我。你!你带我到此,对我说这些话,究竟,究竟是为了什么


                  17楼2015-07-01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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