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国的现任国王死得很早。
国王逝世那年,樱满集才不过三岁多,关于父亲的印象不过只在记忆的长河里打了个旋就消失不见了。海国居民的生活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哪怕是掌权的人换成了王后。王后的婆婆并未表示太多不满,老人家觉得自己也该颐养天年了。她特别宠爱她的六个孙子孙女,尤其是最小的樱满集。
可是樱满集从小就对人类世界流露出非一般的兴趣和热情,这让他的老祖母十分苦恼。同时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据说他小时候还是十分活泼的——他越来越多地陷入沉思。
他恳求他的祖母给他讲讲外面的世界。老人家用刚从牡蛎里采出的珍珠攒这什么装饰物,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开口,因为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久远的记忆了,“在太阳落下的时候,我第一次浮到水面上,”她煞有介事地说,“水面金光闪烁,真是美极了。我看到有船,远处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座高高的房子,他们管它叫钟塔,我第一次听见敲钟的声音。那里还有教堂和树林,天空中云块是金红色的,上面飞着鸟,就跟我们在海里见到的鱼差不多。”
樱满集听得近乎入迷,老祖母满是褶子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十五岁那年,你就会获得允许,去到水面上。”她叹息了一声,“可是啊,上面不如我们这儿的好。人类跟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呢?”年幼的樱满集问道。
“你的鱼尾,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鱼尾,但是人类却用两根丑陋的支柱在走路。”老祖母回答道,“这就是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我们总有和周围环境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们懂得对自然怀有谦卑,他们却用和他们类似的生物来哗众取宠。”
年幼的樱满集并不懂祖母在说什么,他才活了八年,还没来得及上到水面上去。他绕着外祖母游了个圈,就离开了。
海国的现任国王死得很早。
国王逝世那年,樱满集才不过三岁多,关于父亲的印象不过只在记忆的长河里打了个旋就消失不见了。海国居民的生活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哪怕是掌权的人换成了王后。王后的婆婆并未表示太多不满,老人家觉得自己也该颐养天年了。她特别宠爱她的六个孙子孙女,尤其是最小的樱满集。
可是樱满集从小就对人类世界流露出非一般的兴趣和热情,这让他的老祖母十分苦恼。同时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据说他小时候还是十分活泼的——他越来越多地陷入沉思。
他恳求他的祖母给他讲讲外面的世界。老人家用刚从牡蛎里采出的珍珠攒这什么装饰物,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开口,因为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久远的记忆了,“在太阳落下的时候,我第一次浮到水面上,”她煞有介事地说,“水面金光闪烁,真是美极了。我看到有船,远处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座高高的房子,他们管它叫钟塔,我第一次听见敲钟的声音。那里还有教堂和树林,天空中云块是金红色的,上面飞着鸟,就跟我们在海里见到的鱼差不多。”
樱满集听得近乎入迷,老祖母满是褶子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十五岁那年,你就会获得允许,去到水面上。”她叹息了一声,“可是啊,上面不如我们这儿的好。人类跟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呢?”年幼的樱满集问道。
“你的鱼尾,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鱼尾,但是人类却用两根丑陋的支柱在走路。”老祖母回答道,“这就是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我们总有和周围环境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们懂得对自然怀有谦卑,他们却用和他们类似的生物来哗众取宠。”
年幼的樱满集并不懂祖母在说什么,他才活了八年,还没来得及上到水面上去。他绕着外祖母游了个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