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军人特别热情纯直,还把她送上了这趟运输退伍士兵的专列,可以一直把她带到拉萨。这时,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士兵,主动找她搭话了:“姑娘,你是哪儿人啊?”士兵们大概都知道这姑娘遇了险,所以待她的态度也特别亲和。简恺乐微笑答:“我是台北人。”话音刚落,隔着过道的一个士兵极其爽朗的开口:“我也是台北人,原来是老乡啊!”简恺乐也抬头冲他笑笑。她长相本就甜美,即使此刻穿着冲锋衣素面朝天,五官也显得十分灵秀干净,这一笑只看得士兵们心头一跳。那老乡士兵又笑着问:“我猜……你是大学生吧?”“没有啊,我早上班了。”她答得很客气。但那温温软软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悠闲劲儿,听得士兵们舒舒服服,又纷纷说她看起来就是特像学生。“你在台北哪个单位上班啊?”简恺乐:“嗯……爱达集团。”“牛!”老乡士兵竖了个大拇指,“那可是我们台北最牛的企业,听说资产好几十亿呢……”闲聊的空档,简恺乐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却偷偷落在前排斜对面的一个男人身上。整节车厢里,那个男人最为沉默却最醒目,她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他穿着呢子军大衣,即使背对她坐着,也显得身材十分高大,与周围士兵的普遍身高一比,格外出众。宽檐军帽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比其他人肤色要白很多。无论车厢里各处爆发出多么热烈的感叹声、谈论声、歌声,他都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睡死过去。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