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
作者：苦瓜 feilh

[三]原因太复杂
梦里没有像弗洛伊德那般说法，有多么异样不同。那只是像回忆，回忆一场与主人公无关的故事。
梦里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像缩小成Q版的自己，站在镜子面前，为他作画。画的颜色都是红色，像血一样的颜色。他不做声地哭着、画着。然后呢？世界在他的画里只有杯子那么大，却装着一个丑陋的女人，她明明是那样丑，却穿着华丽的衣裳。孩子的哭声一点也不存在，可那种难过，把他惊到疼醒了。
睁开眼的世界是朦胧的，一群白褂口罩人士围观着他，他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好像过了将近有两个月他才出院，而他的工作也因为这个缘由，丢了。
“你连病假都没有请！搞得事态严重！你手头那个案子，本来要在上个月的五号就收尾！可因为你的不负责任，搞得我们亏损了两个季度的收益！如果你不走，那该走的人就是我了！”他站在原本熟悉的写字楼下，可偏偏只能感受的冷冷的孤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明白了，现在全世界都在驱逐他。
他走在街头，把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不知不觉秋天已经过了，心接近崩溃，拿出手机，想拨的号码很直接被拨出。
“对不起，您拨打……”
他听都没听完，就意识到应该发短信：我们见面吧，让我死都能死个明白。
不晓得是换季的残酷，还是自己的脆弱，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断了肋骨呢？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公司踢了呢？怎么会那么不知不觉地被离开呢？他闭上眼睛，也滑落了痛苦的液体。留恋的，不是回忆，而是原本计划好的未来。
气氛尴尬，两人对坐，他其实都不记得了，这样的氛围早在半年前就开始了。她依然美丽，飘动的发是某种神秘香水的味道，那种味道，他不曾闻过。
“我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他听不见，他呆滞地看着她。
“这是我和他给你的。”说着，她推过一个信封。
他想微微一笑，可笑得牵强度让她看了都心疼，然后颤抖着说着，“他是谁？”
“他是我的‘竹马’，你知道他的……”
“我不知道你。”
这样的对视不曾有过，是不曾有过那样的陌生。在一起五年，故事却没有想再继续下去，这种崩溃带了多少的难受，只有彼此才了解。
“你不要想太多，赶紧把伤养好，然后再找份工作吧。”她说完，就准备走了。逃离，是不得已的。
“能不能不要介意你妈说的！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的！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们！对你！而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嘶吼换来的，无非是她冷冷一句“原因多复杂，我不想提，就这样吧”。

[七]不难回忆
三瓶下肚，两碟入腹。
“再给我几瓶。”
他累了，也泪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颓废，可是，爱没了。他起身去捡刚刚摔碎一地的玻璃碎片，然后，没有意识一般，握紧。
送来啤酒的老板开始很不放心这位奇怪客人，老板看了眼那还在滴血的手，便不紧不慢地说，“老总，这么晚了，这要不要买回去喝啊？”
他知道自己又被异样化了，也不为难这个无辜的人，他点点头，“再给我打包五瓶吧。”
老板见他态度极好，才有了笑脸，指着自己刚放下的啤酒，“好好好！那这些要不要也打包？”
“要！顺便把那些都给我开了，我……我家没有开瓶器。”这句话没有多少要求，他扔掉手中的玻璃，然后付款、转身等待。
夜路不难走，难走也是孤独的象征。
月亮没有跟着他，时而被乌云遮住。他没有要抬头，只是不知道抱着这箱酒要前往哪里。
“你也有这个病，没救了！这个家没救了！”
他一怔，只是站在马路边上等待红绿灯却让他的脑子一点也不听话，他害怕了。
“神经病啊我！什么乱七八糟……”他试着安慰自己，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缓冲回现实中。
他等不及绿灯亮起，赶紧抱着酒箱子往前冲。
“妈的！三更半夜不看路啊！瞎了啊！”
他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对方的电动车已经倒在地上，他只知道他得赶紧逃离。
生命有多重要？尊严与生命到底哪个重要？他的泪痕不会告诉他什么。
马斯洛的层次需求理论，把尊严需求放在了自我实现需求之下，是离最高境界需求之后，是较高的需求，然而，生理需求恰恰是在最底层。
一朵含羞草在一次触碰下，就会收缩。它遵循着它的生命规律。人呢？一次不幸下，可以坚持，那太多不幸呢？
他的脑子飞快地运作着，将回忆碎片一点点拼凑，那个女人的面容最终拼凑成功——“妈妈”一声在嘴边漏出，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哭泣，不顾形象。
遗传性乙肝，弃儿，孤儿，失败者，心理疾病患者——他也不走了。
有种失败叫彻底失败，有种放弃叫彻底放弃。他想要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彻底”下去。那些鄙视的词汇也最好躲开他，那些瞧不起的眼光最好抛弃他，这样，他就彻底地活在这一刻吧。酒精在不断地刺激中，让他的眼睛也像是充斥着愤怒与崩溃。
他就那样，就那样喊了出来：妈的！就让我死了吧！
再继续的故事，他也记不大清了，毕竟也才是一个堕落的夜晚，仅一个夜晚。

[十]维持失忆
世界再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里，是许久后，可能两天后吧。
“我们希望你可以打开你的心，接受我们所有的治疗，如果你是抵制的，那你的问题终究是无法改变。”
他给的反应十分木纳，他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
“你的身体上的问题，我们可以帮助你，尽全力去做。然而心理上的，必须你配合。”医生看他的反应，无奈地把门打开，对外叫了一个人进来了。然后对她说了几句话，医生自己便出去了。
他见过她，他记得，但印象不深刻。所以他在未来对她回忆的时候，总把这个当作是第一次相见——她像天使一样。
“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我姓张，叫拉妮”
她的大眼睛十分特别，大到让他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眼睛，他痴痴地看着她，两人对视了整整一分钟。
“怎么了吗？”觉得实在不妥，她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对视。
他紧张地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她笑了，然后走到他身边，找了张椅子，坐在他身旁。
“你感觉好点吗？你觉得有不舒服的吗？”
他摇摇头，“我很好啊。”
“嗯，那就好。那……，你的家人在哪儿呢？”
他突然皱起眉头，“我没有家人了。我女朋友也和我分手了。”
“对不起。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她赶忙接上。
“没有啊，我没有不舒服啊。”他故作镇静。
她笑了，“心里上的不舒服，也是叫不舒服。”
他不语一会儿，让对话无法进行。两个人也尴尬些许。不过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接着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记不得了？”她透露着无奈的情绪。
他摇摇头，“我就记得，和她分手，然后，就在这里了。”
那一片空白是多么强的抹杀方式，尽管只有几天，却让他丧失得那么彻底。她生了怜悯之心，“因为你的情绪波动过大，晕厥过去了，加上你身体的免疫力低下，所以才会这样，可能有点短时记忆丧失，会好的。”
“那我现在能出院吗？”
她摇了摇头，“你放心，这些属于医保范围内。安心治愈才好。”
“嗯，好吧。对了，你是干嘛的？不是护士？”他一点也不糊涂，这个天使的穿着很随便，没有白大褂，没有严肃气。
她摇摇头，笑了。他也没有追问，好像这样也可以。
之后的聊天欢快至极，可能“安心”两个字的能力真的非凡，让他也安稳多了。而之后的日子也轻快至极，也许，没有人认识他，他真的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尤其是病情减缓，不痛不痒。
“我很好啊。”

[十二]最佳状态
脑海里有太多的美好记忆，也有太多的不幸，他一一回忆，也许，这就是人生走一遭最美好的时候——就是能够有时间对过去有所总结与思考吧。
他不觉笑了，因为看到一位老奶奶上站了，自己在想，如果自己立马让座，让她发现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尴尬？
起身，招手，老奶奶的感谢之语不少，可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望出窗外。
“老婆！你看！”
她的注意力没她身旁那位“竹马”专注，她看到了他，惊诧表情居多，然后扭过头，靠近她男人：不要和他对视，当作没看见！
他也没注意，她是哪一站下的，只是他知道，人生就是这样，你决定不了谁会在哪一站与你相遇，更无法决定他们的去留。唯有端正自己的思想，才是最佳状态。
还没有专注得多深，手机震动起来了：我很幸福，比起那些连饭都吃不饱、学也上不起，更别提什么追求的穷苦人们而言，我太幸福了。不必叫比较多么高扬，我也不是阿Q，可我真的幸福，因为爱在任意一方向给予了我，我就足够。
他笑了，然后打了过去。
震动声离他也不远，可那却无法提示人在何方，只有熟悉的声音到来：喂，怎么了？
他转过脸看到挤在公交门处的人儿，笑地说：“你什么时候上车的？我也在这！”
再对视的时候，多么搞笑，可她的表情却拉下来了，“那么近还打电话？等下站再说！”
“你要去我家？”
“不是呀，我想去逛逛街！”
“嗯，那挂了，我们到站再说。”
两人在车上一直用各种怪表情交流，让人哭笑不得，谁让这公交是有的挤就尽量挤啊，让两人可要不得再挤一块！
出站后，两人就像被放出来一样，释怀地喊出来：真的是挤死我了！
“你要买什么啊？”
“月饼啊！这次我们要去走访老人院。”
“哦？那你不回家吗？”
“呵呵，我的家就在我心里啊，我的爸妈都很理解我的！”
“真好啊。那你幸福吗？”
她停住脚步，一副很认真的样子，“NO！”
他好像吓坏了，紧忙说着：“why？”
“哈哈，因为我姓张啊！”
她真的是坏透了，可他也真的乐透了。两个人十分开心地走着、逛着，甚至把所有节日都预计奉献给对方的计划里，期待着节日快点到来。
“状态不错呦！”
他二话不说，牵起她的手跑起来。这样的状态——真不错。

[十三]诚恳太突然
站在ATM前，看着数字不够自己的要求。他预算了一下未来，觉得这一切都太难了。
“生活没那么理想化啊！”他愁苦起来，他需要钱，因为他不只是想活着啊，还需要为生活做准备。
周一至周五，正常工作八小时，此外，他开始了一场兼职生活，以及提升自己其他能力的学习。学无止境，在目标前，一切都显得很清晰。也许，活着没那么复杂，除了活着，就得去追求。弗洛伊德起码至今未错。
工作！工作！再工作！
“你每天还跑步吗？”
“这个是我工作外的唯一坚持的事哦！”
“可那次我坐89路，没有遇到你……”
“因为，我早就不往那个方向去了。”
“那去哪儿？”
“去你在的地方。”
电脑前，她听完那一段语音后，呆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这下，她得考虑清楚了。
“怎么了？今天工作很忙吗？”
他也没有慌，他知道，他坚信，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心灵最善良的人。
“没有啦，今天的工作很简单，我们很快就结束了。”
她也有期待他会开口，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可能这些日子来，对她的生活也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诠释。突然，在她还在发呆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了。她看到是他，就直接接了。
“怎么了？还特地打过来？”
“我们见一下吧，好吗？”
“嗯，可以呀，你在哪儿？”
“我很快就到你家了，我已经下班了，等会儿啊。”
他还是那样拘谨，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这个字，在它的音消失后，也跟随发声者行动起来！她赶紧把家收拾一下，这个她平时注重工作却忘却的小地方。
要认真收拾起来，少则几个小时，当然，如果是治个标啊，还是能在十分钟内搞定的。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只因手机再次震动，一条“我在你楼下花园等你，就在那个小卖部旁边”的信息，便让她把手上的活儿放下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寻找，即使目标清晰也让人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嗨！”他的招呼很简单，却很吸引人。
她打量了他一身，猜测他刚才可能在某家餐厅里做厨房工作，也确定他周边没有人，“你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傻笑起来，拿出一盒纸盒，“我第一次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是什么？”她说着就接了过来。
“老婆饼。”
这个词很让人受刺激，她知道他去做兼职，但万万没想到这个食物会出现，并以这种形式。她尴尬的笑着，“不，不容易啊！”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会介意我，可身体检查让他们没有排斥我，我感到很高兴，所以就跟着那里面的师傅学做饼！”他的诚恳令人感到无比欣慰。也许，尊严体现的方式太简单了，只要不以排斥的眼光出现，只要多点常识，那些角落里的人们就不会那么可悲、可卑了。可是，眼前的诚恳来得太快，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太突然了吧？

[十五]好久不见
倾听是一种能力，它所产生的治愈效果，比说一千万个道理都强。
痛哭后的叙述是断断续续的，有关着这前半生的所有痛苦经历。他颤抖着说着儿时凄凉的故事，到成年时的各种不如意，多希望有人去拯救那个可怜人。她这个倾听者都听得落泪感触，人为何要这般苦呢？本是丧去双亲、病身瘦弱，却仍要看人脸色、冷暖自知，他的故事太凄惨，叫人无法书写得尽。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知道，没有人会真的奢侈些爱给我，从小开始，我就知道医院在哪里，哪间病房是重症号住的，哪……”当轮回故事时，她便打断了他的叙述，“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这样的乞求是多么卑微啊，人明明是平等的呀，怎会如此？她颤抖了心，小心翼翼地应他，“不是这样的。没有人会去放弃你、去抛弃你，只要你放弃这个世界，只要你把世界看清，看清自己，那爱就一直在，而我，也许不是你真的爱的，但我也会一直在……”
她说了很久，一些话早就让人无趣了。可他还是不能体会其中深意，只有在抽泣结束后，脑子清醒时，才有所明了些许。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重，先是沉默会儿，才回答，“给我们一个机会，你去寻找你的过去，你去找寻那些爱，直到你打开心门的时候，我们就去接受更正规的治疗，让你康复，让你确定你到底是谁。”
这个回答本来不那么清晰，可他却异常明白。一张火车票，一个行李袋，他走了。
那个夜让两颗心有了第一次裸露，这才是坦诚。可是，会发生怎样的故事，谁也没办法预计。
火车中的叫卖还在，里面的五陈杂味令人尴尬，原来火车没有那么好看，它真丑，不如轻轨高铁靓丽。可是，妈妈说，火车就像老爷爷，它不辞辛苦，即使有了很棒的孙子，它也坚持上路，而它也不曾让人失望过，它虽然没有多快，但它安全可靠。他坐在餐车中，对外而望是清晨美好，可欢歌而唱。
他记得第一次坐火车是和妈妈去找爸爸，因为没有买到坐票，一路上是左沾点屁股位儿，右沾点扶持之地，凑合凑合也就到了站。
“好久不见。”
家从农村转到县城，这已经是非常飞跃了。他见到的光景与当时不同，那时候没有这般机械世界，那时候尽是拥抱亲热。
他找到当年的那个他住了将近十年的小区，那里的面貌也变了好多。他记得好像这是高考后第一次回来吧，这都有十年了。他无奈地笑了，他也是一个冷漠的人呀。
再走近那个熟悉不过的办公室，记得那里有许多的干部们，他们总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去找住户们，还有许多的申请入党人士进出，好像很了不得，可这些年过了，发现原来这里只是这么简简单单。
“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他还在发呆，过去的光景与现实终究吻合而过，陈旧的老式办公楼已经焕然一新，被新式两层楼替代。对他说话的人是年轻的女人，不像当年那些居委会大妈们，那么不专业。
“呃？先生？”
“哦，没事，我就是走错了。不好意思啊！”

[十六]结局在这
走过一些太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实在是煎熬，对人的熟悉好像有些，但也已经记不清了。他不自觉地走向一间自己特别熟悉的套间，对于这条路他实在是难以忘却，每一步都能感受每一时期他上学离开、放学归来的记忆。不管是谁欺负了他、或者他被老师批评，他都会赶忙归来，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同。
站住窗外望里看，可以看见一个老太太站在阳台那边锻炼身体，再转过视线往客厅的墙上看，各种奖状还挂着，多么令人得意似的。他鼓足了劲儿，才走向正门，敲门动作很轻，但依然惊动了里头的人。
“谁啊？”懒散的声音里能辨别出年龄的层次感，“来了啊！”
门缓缓开后，两人对视却显得尴尬。
“你……，你是小竹啊？”
话才落音，老妇人就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的手，生怕他会跑掉似的。而他呢？一点儿也不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视线早已模糊，而记忆是多么清晰啊。
两人相互寒暄，不是在客套之下，而是深深情怀难以表明，只有一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记起来了！他终于记起来了！
眼前的老妇人不是别人，是当年居委会的何主任。她当年多么坚强美丽呀，如今却像个孤家寡人。他还记得，当年他从不接受那些悲痛的真相，更不愿意接纳这个新家。何主任叫何琳敏，她原本和自己的丈夫以及一个儿子生活在一起，因为他的出现，让这个小家也多了许多争吵。而他知道，她是最护着他的人，可他连阿姨都很少叫，那十年里，他既想逃离又在伤痛后回归，直至高考后，他彻底消失，自己独立上大学，之后连与她联系都没有。
眼前的这个家，依然很小，但却空旷不少，好像真的就只有她住在这里。对了！她的孩子在他进这个家几年后便因为车祸去世了，而他却一直觉得是因为她因为没有了孩子才对他那么好的，全无其他情分。
“对了！叔叔呢？”
这样的一句话，他没想过会直到怎样的故事，在他眼前这个女人经历过怎样的风风雨雨。
“他啊”，她哽咽着，“老头几年前过年的时候就去了，熬不住啊！”
万万没有想过，她人生第一次看雪，却把老伴给看没了。好像是故意的，经过这些年的风霜，才退休的她就显得有七八十岁了。
他突然跪下了，对着她磕起头来，不顾老妇人的阻碍，磕完头，带着泪涕，“妈！我对不起你！”
有时候，现实有太多的挫折与无奈，可如果选择逃避，那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处于在幸福之中，只是被小石子绊到，却感怀自己可悲，可为何不去想那沙漠里的骆驼，只是一个小石子就足够要了它的命啊！
他知晓了家在何方，他也重新得到了记忆，真不容易。
“这里就是我的家，因为这里有我的妈。”他带着自己的新妈妈逃离她的噩梦，带着她进入了一个新的梦境。他也逃脱了，这个结局真好。

看了小说才知道有社工这个职业的，后来细细去查，社工棒棒哒！小清新，不过看其他社工纪录片还是什么就没有这部小说那么小清新了。。。哈哈，不过都好棒。

马mark

常驻人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