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待墙上的时钟打过了六下,上原由衣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将夹着照片的一沓资料往桌上一扔,慵懒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意:“是谁把钟调成报时状态的,吵死人啦,我……”
“‘我可不需要这个破玩意儿来提醒我周末还要加班这个悲惨的事实。’”对面的诸伏高明避开她要杀人的眼神,自然而然的接口道,声音平淡的像白开水。“清晨六点,新的一天带着这样的怨气开始可不太好呢。”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在连环凶案愈演愈烈直闹得满城风雨的眼下,新的一天总是沉重而灰暗的,至于自己那点怨气添与不添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吗。她重新翻开手头的一份案卷,连续十八个小时盯着写满案情陈述的文件和一堆血肉模糊的现场照片之后,上原由衣只觉得最后一丝自娱精神都被榨干,自从接下第一起案件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不但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作案区域更是延伸到了群马和东京。在她的刑警记忆里,还从未有过如此令人绝望的时刻。
正发呆时,忽然一阵暖香扑面而来,由衣一愣,发现面前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诸伏高明在桌对面端着另一杯慢悠悠地品饮:“不愧是课长的私藏,果然不同一般。”
“再这样下去,黑田课长的私藏都要被搬空了。”由衣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诸伏在自己这杯里加了干柠檬片和方糖,即使不是红茶一族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味道确实棒极了。
小敢去了临近的群马县也不晓得能不能查出些新线索,由衣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提示上显示的“大和敢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按下接听键“扬声器开了,高明君也在。”
“啊,案卷看得如何了,有什么看法吗?”
“群马和东京传来的案件记录已经全部看完,我和上原意见一致,从几起案件的特征来看,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诸伏开门见山的道
“案发地都在高级住宅区的公寓或别墅,丢失的都是名贵珠宝首饰,凶手杀死被害人的手法也很相似,根据法医验尸报告来看,四名被害女性身上均为刺伤,凶器宽度在2.5~3.5厘米之间。此外还有很多相似点,例如犯罪时机选择、作案模式等等。”说起工作,上原由衣又恢复了严肃认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