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括号没别的意思,就是显眼?反正码文的时候觉得颜色挺深的···】
中)都说红尘生死由命
坏事做绝了一生,其实回想起来,也没什么。
大火焚烧了灵谷,只留下黑色的痕迹。
雷严看向半山上的少恭,只一句:“你当真要留下那个幽都之人?”
白衣飘飘,对幽都的人手下留情,对他却是绝情。
“是,坛主,还望坛主手下留情。”
“就算你留下他,经此一战,他应该记不得什么了。”
那一抹狠煞的目光被雷严捕捉到了,悻悻地丢了句:“焚寂怕是已经在那孩子体中了,我还是下不去手,去对付一个孩子。”
冷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这乌蒙灵谷灭族,莫不是坛主的杰作?”
坛主一听,打了个趔趄。
狠狠一句:“欧阳少恭,你再横,也是我情欲坛的人!”声音越缩越小,很是不肯定。
当星星的脚步踏过黑夜,平添了些落寞。
琴音瑟瑟,便是不同音乐的人,也知道弹琴者内心悲伤。
记忆中,好似风广陌还是当初那个,初入人间看什么都稀奇的人。
【是什么人,打扰了我弹奏这曲万千】
【我这一生,都没有听过这么悲伤的曲子,万千?这是曲子的名字】
【经历万千苦难,心中万千思绪,有何不妥】
【哦?那为何不开开心心地就过去了呢,毕竟,人生是很短的】
【因为每一天,都会有生死离别】
【都说红尘生死由命,你也须看开,诶,说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欧阳少恭】
【我叫风广陌】
【风广陌···】
芊芊玉手压住琴弦,一股悲痛涌上心头,少恭还是走了。
远处的雷严看着手中的玉衡碎片,眼神复杂。
一步一步走近木琴,指尖划过,杂音响,索性不弹,雷严望着远去的红色,心中想道,那个幽都的人,到底是谁?
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木屋前,已经是凌晨。
露水沾湿了黑发,启门,走向屋中,广陌睡得很熟,就像不再会醒的孩子。
握住那双温暖的手,生怕稍不看紧,他就会真的和他生死离别。
人生真的很微妙,他居然可以为了他,去求那个傻瓜,那个傻瓜,也真的放了他。
这个木屋,也是不错的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少恭很忙碌。
他在衡山,置了一些花草,并购了一些书回来。
又让坛中弟子搬来纯阳琴,和雷严给的五十年好酒。
五十年,是一辈子,陪你一生。
那一日,少恭换回了白衣,奏一首只属于他和风广陌的曲子。
【这就是琴 声音倒是独特】
【你醒了 是我扰了你罢】
【不是 我早醒了 就是不敢打扰你】
【这首曲子 是我为一位故人作的】
【哦?琴声中,似乎有着那么点儿悲伤】
【天地大道,悲欢离合,如今那位故人也不记得我了 故此琴声悲切】
【哦,那这个人可真的是不值得你的悲伤】
【且不说我了 我从衡山救你回来 你伤的很重 醒来可有不适】
【没有什么不适 只是 过往的事全忘了 呵呵】揉了揉脑瓜,苦笑一声
【忘记了过去 倒是无喜无悲 过新的人生】
【这却也好 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否】
【还是你自己取好】
【我醒来 翻过屋中的书 书中说 醉饮千觞不知愁 不如就叫尹千觞】
【尹千觞?】少恭看了看院中的酒坛,笑道【我看你,是惦记了我的五十年老酒吧】
【五十年?那便是一辈子】
【···】
【一辈子的朋友】
【哈哈 我欧阳少恭 今日就与尹千觞结为朋友 有我在 你就有喝不完的酒】
【好 好 诶 你叫欧阳少恭?】挠挠头,笑道【我的梦中好像有你 也罢 今日和欧阳兄结为好友 就不愁酒了】
有何不妥,不过是再次做朋友,明知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