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番外 女贞树
谢会长,你找我又有什么事。白马略有点不安地看着谢青,这是她这个月第十三回被谢会长在去舞厅的路上逮住了。每次都要在谢会长的注视下喝下一壶,额,谢会长亲手泡的咖啡。然后听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女人应该温柔持家。
谢会长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壶往白马方向一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是关于你很想知道的故事,听胖子说,你这几天都在打听。故事的开始在1928,。
白马有一点紧张,因为谢会长一直是面瘫及话少的代言人,很少有一句话会超过十五字。
可现在他居然要讲一个故事。
谢会长倒了一杯咖啡,‘’我和季萱的相遇,是在1928年,北平。那时我在舞厅门口,看到一个不太真切的剪影,像一朵缠在锈迹斑斑的黑栅栏的白色蔷薇。后来才知道,那是历史管理局的吊车尾。她当时在执行一个任务,黄雀戏。后来她就把刻着同意的章印在了我的脑门上,后来她交代,曾有一刻她想印在我屁股上‘’。
白马看了看谢会长,颤颤地接过咖啡杯,‘’谢会长您继续”。
谢青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白马,“后来我就给她泡了很多很多年的咖啡”。白马一抖,心里暗暗想,谢会长你这是报复呀。
‘’她后来被自己的亲人背叛,于是我许下了一个天涯海角的约定,给了她一份名叫禾草的人生。‘’谢青的脸在水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悲欢,‘’我很喜欢那份人生。”
白马听得很认真,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口咖啡,眼睛鼻子皱在了一起。
谢青笑了,继续说”后来我和她在国外开了一个茶馆,她泡茶的手艺很一般,就连外国人也骗不了,很少有客人。她就在厨房里郁闷地做馒头一样的汤圆”
白马在心里暗暗地想谢会长如果开咖啡店,那不出三天就倒闭了吧。
”后来我就叛变了,临走的时候,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欠了我多少钱,还有那些从1928年以来的日子。”谢青的声音有点颤抖,仿佛这句话连着最神秘的伤口,现在赫然撕开,有点疼。
白马艰难地喝下一杯咖啡,有口难开。
谢青很快恢复了面瘫状态,又倒了一杯放在手掌心中。白马松了口气。谢青慢慢转着茶杯”后来我曾很多次见过她,她带着各种各样的名字,王小二,或者其他,忘了跟你说,她是历史管理局演技最好的执行员。后来他给我泡了很多茶,每一杯茶都带着致命的毒药。”谢青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我不是没想过喝下去。”
白马闲闲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松开了,睡在了石桌上。谢青看着白马,满意地笑起来,他一直在计算时间,咖啡里有迷药。
白马静静地睡着,呼吸均匀,白瓷一样莹白的肤色里透着些嫣红。明眸善睐,像一朵缠在锈迹斑斑的黑栅栏的白色蔷薇。石桌旁的女贞树落下细细小小的花,有一朵落在她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白马的眼角湿湿的,湿润了这朵女贞花。
谢青鬼使神差地俯下身,轻吻着那朵女贞花。
‘’这个故事完了,白马,不,季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