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金钱组
"阿尔,你知道吗?"
王耀躺在天文馆的座位上,闭上眼睛拒绝了布满天幕的繁星。
"我曾经养过一只猫和一条狗。"
汉堡的调料味在鼻尖萦绕,王耀并没有介意。
"他们一直关系很好,我还记得那只猫——姑且还叫他布尔吧。"
"那只猫一开始很可怜,来到新家的恐惧让他只在角落里窥视着人们。"
汉堡包装袋悉悉索索的声音彻底打破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感,王耀轻笑一声,张开嘴接受了阿尔塞过来的小块鸡肉。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布尔就突然活泼起来了,但它最爱亲近的人不是我,而是家里养的另一条狗,它叫伊利亚。"
冷风突然灌进衣领,王耀向前蹭了蹭,把自己的头搁到阿尔腿上,又转个方向把脚埋进阿尔冰凉的外套里,拉链咯在嘴边,冰凉一片。
"伊利亚是整个小区里其他动物都惧怕的,可能因为它的体型问题?我记得自己还因为这个头疼了一段时间。"
"布尔不允许别人碰伊利亚,如果我哪天摸摸它偏白的金色的头顶时,布尔就会弓起身,发出威胁一样的声音。"
"伊利亚也是这样对待抚摸布尔的我们的,当然它更直接些,它会直接咬上对方的手,或者突然扑上去叼走布尔。"
"那两只动物似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建立了什么友谊,布尔有时会炸毛扇对方一巴掌,但伊利亚只会捂着自己眼睛唔咽几声,不是伊利亚打不过它,而是它喜欢这种被自己扭曲意思的亲近。"
王耀似乎并不厌恶汉堡,而阿尔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的扯出自己讨厌的蔬菜喂进对方嘴里。
"阿尔,我唯一对布尔感到愧疚的,甚至不是送它去安乐死。"
"而是伊利亚死去那年,我看着布尔逐渐恢复成初见终日缩在墙角的样子,在回到家时,故意在门口喊了伊利亚的名字。"
阿尔突然停下了进食,沉默的把自己的眼睛摘下,戴到了王耀的眼睛上,一片雾气的镜片让阿尔看不见对方金色的眼睛,而王耀也发现不到自己的眼睛在镜片下渐渐湿润。
但他没有哭。
"布尔就突然冲出房间,在门口呆坐着。"
"我永远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对伊利亚突然泛滥成灾的思念。"
阿尔终于吃完了在附近快餐店买的套餐,王耀摘下眼镜,仔细的把它戴回阿尔脸上。
对方漂亮的一塌糊涂的深蓝双眼中满是认真。
"啊哈哈哈哈哈哈,hero家的狗可比你家的坚强多了啊哈哈哈哈哈果然世界的hero的狗都是hero哈哈哈哈哈哈…"
汉堡白痴。
王耀低叹了一声,率先起身离开。
阿尔在他身后歪了歪头,笑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