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会宾楼果然热闹，装潢大气却不失亲切。想必老板也是性情中人。
一行人坐下后，要了几个菜，便聊开了。
“南姑娘，在下福浩宸，刚刚多有得罪，现在先干为敬。”说着，福浩宸便爽快的喝了一杯。
“南燕，不知是哪两个字，在下艾仁乙，是这个闯祸精的哥哥。这个闯祸精叫舒明慧。”说话间，扯了扯明慧的辫子，明慧回瞪一眼，少年摇了摇头，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白衣少女不动声色，小啜一口茶后，说道：“南方的南，燕子的燕，两个俗字，没有任何出处，只是信手拈来，叫着好听而已。福公子，我刚刚听舒姑娘叫你‘东儿哥’来着。”
“那是他的小名，东南西北的东。很逗吧。”明慧抢白道。
浩宸有些难为情，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说道：“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那要有什么出处的。”
南燕不以为然，但也不反驳，又喝了一口茶。
“南姑娘好像很喜欢茶，不知南姑娘来自哪里，到京城做什么，不管是办事还是游玩，京城我熟，一定可以帮的上姑娘的。”艾仁乙拍胸脯说道。
“我来自普洱之乡云南，茶我不懂，也就喜欢普洱而已，因为这是家乡的味道。大家萍水相逢，我也不怕你们笑话，一年前，云南干旱百年一遇，原是肥沃土地如今寸草不生。生计所迫，我是随逃难大军一路来到京城的。想是天子脚下，就算是女子，也能找到谋生。”南燕还是那种淡淡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遭遇。
“大理是最严重的吧，我听我爹说过，那是个家家有水，户户有花的天堂。如今却变成了炼狱。”浩宸说道。
南燕听了有些动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明慧同情心顿生，当然也有着明显的优越感，于是也熟络起来。“诶，原来是这样啊，我最喜欢帮人了。你们也别姑娘来公子去了，就直接叫名字吧。南燕，你是想谋生是吧，今天我差点撞了你，作为道歉，我给你份工作好了。不如来去我表哥家，做我的侍读好了。”
“不好，不好，我们那个家的人不是随便招的。而且我娘已经替你找好侍读，娘的决定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艾仁乙面露难色。
“姨妈那么疼我，我去跟她说，她一定会同意的。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我就回去海宁好了，南燕你也跟我回海宁”明慧非常自信。

明慧非常自信。
“我不会离开北京的。”
“南燕不能离开北京”南燕和福浩宸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这对表兄妹也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逃难时，我与亲戚失散了，我们说好会在北京会合。”南燕解释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南燕来北京定有她的理由，怎能随便离开呢。”福浩宸有些慌张，“南燕，我看你谈吐不俗，定是念过书的吧，我娘最近身体不好，不能看书，我爹有点忙，不能随时陪在我娘身边，不如你去我娘那里，陪我娘，给她念念书，解解闷怎么样？”
南燕有些犹豫，明慧和艾仁乙也有些不同意，只是找不到理由反对，浩宸则是殷切盼望着。
“我是念过一些书，但是，乡下地方，不曾受过正规教育，怕不登大雅之堂，会辱没眷听。”南燕将犹豫说了出来。
“没事，就读书而已，我娘人很宽容的，她也向往大理，你可以跟她说说大理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解开她的郁结呢？这么说，你答应了。”浩宸有些欣喜。
南燕犹豫之下，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出了会宾楼。浩宸领着南燕跟艾仁乙和明慧他们告了别，无比欣喜的回家了。

第五章
南燕很快就熟悉了福府的生活。她跟紫薇相处的很好。其实南燕及赋才情，琴棋书画都难不倒她，而且造诣相当高，某些地方甚至胜过了当时的紫薇。当然，让紫薇真正感到亲近的是，是南燕酷似小燕子的脸，虽然南燕的脾性与小燕子大相径庭。但是这样一张脸，同样透着坚毅与强韧不息。
紫薇渐渐从对小燕子的思念中走了出来，她总认为只要好好对待眼前这位女子，就能抚慰小燕子的在天之灵。
古筝声从紫薇的房间里传来，没有人唱歌，但是古筝的辗转，却透着深深的悲伤。
“南燕，你是乾隆44年生，现在是嘉庆元年，按理说，你还不过18吧，为什么你的音乐如此悲凉呢？”紫薇听着音乐，有些担心。
“夫人，南燕虽然只有18岁，但早已经历了生离死别，心境怎么会与一般同龄女子相同呢。如果夫人觉得悲凉的话，南燕还懂其他欢快的曲子，我这就弹给您听。”南燕有些慌张。
紫薇拉着南燕的手，温柔的说：“南燕，你别再再弹了，弹了这么久，手指一定很痛的。我只是觉得你大好芳华，却跟我这个老人家在一块，浪费了青春啊。”
“不会，不会，夫人您风华绝代，一点也不老，而且我很喜欢跟夫人您谈诗论画。”南燕连忙摆手。
“是啊，你来了，我也就没那么闷了。说到诗画，我一直想问你出自何家，小小年纪能达到你这么高的造诣，不容易啊，是你娘教你的吗？”紫薇有些试探。
“不是我娘娘教的，是我的舅舅和舅母，但娘觉得女子一定要有才情，才能在这世上立足，所以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
“哦，是这样啊。”紫薇想着，“那就不会是小燕子了，小燕子最烦读书写字了，是不会让自己的子女有同样的困扰的。”
“南燕，我好感兴趣大理的事，还有你的娘，舅舅和舅母，这些人都好神奇，能教育出这样一个你，你能多说说他们的事吗？”
南燕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娘很美，她很乐观，总是对着我笑，还会给我讲很多的笑话。但是我舅舅曾经告诉我，其实我娘没有我看到的那么快乐。其实，不用舅舅告诉我，我也知道。每天晚上，娘都会对着窗外默默的流泪，我知道那是我娘在思念我的爹。但是，娘让我不要告诉舅舅，但舅舅早上看见我娘红肿的眼睛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这样自以为是的相互隐瞒着。”

“你娘和你的舅舅兄妹感情一定很好。”
“是啊，舅舅和舅母带我如亲子。他们教会我很多东西。而我娘则教会了我坚强。其实我们一直生活的很好，虽然没有爹，但是就是因为不曾有过，所以并不知道有与没有，这之间的差别。直到旱灾发生，我亲眼看着我娘饿死在我的面前，当时她的眼里依旧有着泪水，看着远方，好像见到了我爹。但我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了我爹，她还是在哭呢？而我的欢乐，随着我娘的死去好像也都远去了。”
紫薇想到了自己的娘，等着，一辈子都是等着。她深知南燕的痛苦，感觉跟南燕更亲近了些，于是安慰道：“你还是只有18岁，未来还长着呢？不要说快乐都走了这种话，以后你就当福府是自己的家，我们一大家子会再为你找到快乐的。”紫薇俯身抱住了南燕。
南燕的眼里其实并没有泪水，诚如她所说的，她的欢乐随着她娘的逝去都走了，而她的泪水也让她的娘流了一辈子，现在的她，眼里更多的是决绝。
但是，只要忽视南燕的眼神，你会看到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像是亲人的久别重逢，而福浩宸的风风火火的出现，打破了这一温馨而安静的画面。

我看老虎临死的时候，一直望着某个方向，于是就好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幼虎。”
“其实，我总觉得那老虎好像是故意跳出来给你射得。”绵亿在一旁拆他好兄弟的台。
“老虎只是单纯的以为引开猎人的视线就可以救她的孩子，但是临时终究是放不下孩子，最后总想看看孩子是不是藏好了，不曾想到她的母爱才是害了孩子。”南燕看着幼虎不忍的开口。
其余的人都恍然大悟。浩宸于是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看我还是把它放生吧！就当为了伟大的母爱。”“是啊，是啊，改天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放生，南燕你也一起去。”绵亿附和道。
明慧看着这两个哥哥都围着南燕转，心里很不舒服，用树枝逗得幼虎叫了一声，大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猎到幼虎，浩宸你不要我要。”
“我们是去放生，你是大森林吗？这是浩宸猎到的，他有决定权。”绵亿敲开明慧护着幼虎笼子的手。
“放生，放生，这幼虎总会长大的。家里养着这么个危险动物，我额娘也不会同意的。”浩宸看着南燕，一拍定案。这时候，荣王府来人催绵亿和明慧回去了。绵亿看了看南燕，最后还是走了。明慧依依不舍她的幼虎，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南燕，也不甘的走了。而这一切南燕都不会在乎的，她现在在乎的，或许只有一件事了。

我看老虎临死的时候，一直望着某个方向，于是就好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幼虎。”
“其实，我总觉得那老虎好像是故意跳出来给你射得。”绵亿在一旁拆他好兄弟的台。
“老虎只是单纯的以为引开猎人的视线就可以救她的孩子，但是临时终究是放不下孩子，最后总想看看孩子是不是藏好了，不曾想到她的母爱才是害了孩子。”南燕看着幼虎不忍的开口。
其余的人都恍然大悟。浩宸于是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看我还是把它放生吧！就当为了伟大的母爱。”“是啊，是啊，改天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放生，南燕你也一起去。”绵亿附和道。
明慧看着这两个哥哥都围着南燕转，心里很不舒服，用树枝逗得幼虎叫了一声，大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猎到幼虎，浩宸你不要我要。”
“我们是去放生，你是大森林吗？这是浩宸猎到的，他有决定权。”绵亿敲开明慧护着幼虎笼子的手。
“放生，放生，这幼虎总会长大的。家里养着这么个危险动物，我额娘也不会同意的。”浩宸看着南燕，一拍定案。这时候，荣王府来人催绵亿和明慧回去了。绵亿看了看南燕，最后还是走了。明慧依依不舍她的幼虎，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南燕，也不甘的走了。而这一切南燕都不会在乎的，她现在在乎的，或许只有一件事了。

不明下去了。”
尔康环住紫薇，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东儿自己折腾去吧，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吧！跟我说，从小燕子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吗？” 尔康看着紫薇的眼睛，直把她看进心里去。
“对儿子的担心，怕是要进了棺材才能停止吧。就像对小燕子的思念，生命没有停止就不可能停息。尔康，你今天上朝，看永琪有没有好点。”
“连你都走不出来，永琪怎么可能好过。他每天行尸走肉的过活着，我都觉得他活着像是在惩罚自己。紫薇，明天下朝后，我带永琪来家里，你再劝劝他。”
“好……”紫薇想着小燕子，想着永琪，想着曾经漱芳斋的一大家子，又流下了泪。

终微微低着头，像是游离与这一切之外，只是她紧紧抓着衣角的动作，暴露了她的内心。

第九章
南燕看着镜子中的，缓缓的梳着辫子。镜子中的自己真是一个美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她摸着镜子中自己的轮廓，想着该如何利用这张脸呢？
浩宸这个时候敲门进来了。
“南燕，你有没有怎么样，刚刚吓坏你了吧，往常荣亲王和荣王妃都不是这样的。荣亲王是我见过的最有气度的皇族，在整个皇室中，他像个诗人一样独立着，而荣王妃也是非常端庄温柔的。”浩宸一边用眼睛检查着南燕有没有受伤，一边说道。
“是吗，都是这么好的人啊……”南燕附和道。
这时候，紫薇端着一碟点心，敲了敲门，进来了：“南燕，我刚刚看你晚饭没怎么吃，今天一天是有点混乱，我也有点顾不上，刚刚下了厨房，给你做了点点心，你快来吃吃看。”
“快点吃啊，南燕，我阿玛保重我额娘的身体，不让经常让我额娘下厨，但是她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浩宸看着额娘对南燕那么好，很是开心。
“谢谢夫人，是开口笑啊。”南燕咬了一小口说道：“夫人做得真好吃，我很喜欢。”
紫薇在一旁看着南燕，看着着开口笑，以前出口成章的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南燕，相处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会吹箫，那曲子和我的故人有些渊源，你能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吗？”
南燕放下开口笑，说道：“是吗，是一个江湖术士教的。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听着好听就学了，在大理，很多人都会。我不给夫人吹，是觉得这曲子有点忧伤，怕夫人不高兴。”
“江湖术士，什么样的江湖术士，是不是叫箫剑，他身边有没有一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在左右。”紫薇有些激动。
“夫人，小时候的事情，我实在记不得了，那江湖术士教完了箫，就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后来曲子在大理，都是人口相传的。”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有点希望再次破灭，紫薇有些颓然。
“额娘，什么箫剑，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跟南燕的身世有关吗，还有，今天荣亲王和荣王妃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会对南燕不利吗？额娘，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紫薇，你就告诉东儿和南燕他们吧，我看南燕有必要知道我们的故事，好让她知道，她的脸，她的存在，带给我们多大的震动。”尔康站在了南燕房门外，严肃的说道。

紫薇点了点头，细细地将他们的故事述说。这是一个绵长的故事，充满爱和辛酸。结局有着幸福，也有着遗憾。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紫薇的声音和烛火滴蜡之声。浩宸听得认真，他被这样一个故事感动着，震撼着。他佩服阿玛和额娘，拥有这样一段山不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的爱情，也为荣亲王和小燕子感到可惜。他暗下决心，自己的爱情，他也要像他阿玛那样去勇敢争取。
南燕还是那样平静，的确这是别人的故事。但是平静只是表面而已，她的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只是咬牙忍住不哭而已。
紫薇把故事讲完了，浩宸还沉浸在情绪中。紫薇拉着南燕的手说：“南燕，这就是为什么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感觉亲切。你的脸，实在和小燕子很像。永琪和知画，都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失控。”
“夫人，天下那么大，相像实在是最正常不过了，但是，我的确和这个故事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因为我的脸，福府我是待不下了，是吗？”南燕看着紫薇说道。
浩宸连忙制止：“额娘，南燕每次忍着心痛，讲她的身世，她真的跟你们的故事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要因为她的脸，将荣亲王和小燕子的悲剧归咎于她呢？”
“东儿，不许你对你额娘这么大声说话。南燕的存在，已经让荣王妃知晓。本来，荣王妃对有关小燕子的事就草木皆兵，你认为她会对此善罢甘休。”尔康在一边分析道。
“那阿玛你是说荣王妃会对南燕不利，那福府更应该保护南燕了，你让南燕一个人，如何招架荣王府啊？”浩宸越来越着急了。
紫薇起身制止了尔康进一步说话：“尔康，这件事，你怎么这么没默契。”尔康看着紫薇，摇了摇头，紫薇知晓尔康是想借一步说话。她转身对南燕说：“南燕，我今天跟你讲这个故事，只是想解释荣亲王和荣王妃的怪举，想让你理解你带给我们的震撼，并不是想让你走。我说过，不管你跟小燕子有没有关系，你的才情，你的教养都让我折服，你我的相遇，是缘分，我早已将你视为我的亲人，请你不要将老爷的话放在心上，所以请你安心的留在福府，可好。”
南燕犹豫的点了点头，紫薇算是安心了。她临走前，又对浩宸嘱咐道：“东儿，我们的故事本来只是我与你阿玛的回忆。我不想说，就是怕这个故事会对绵亿产生负担。你切记今天的对话，不可让绵亿知道。”见浩宸承诺了，紫薇拉着尔康进房“借一步”说话去了。
浩宸回头看着南燕说道：“想不到，你还跟我们家有着些许渊源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南燕回到：“怕是孽缘吧，我看我进福府是惹祸上身了。”
浩宸连忙拉住南燕的手，发誓般的说道：“你放心，我一

定会保护你周全的，有我在，只有额娘说的那个‘山无棱，天地合’，你才会有危险。”
南燕毕竟是未识情事的人，怎么挡得住如此热情又有才华的男儿，脸也红了。但窗外的黑夜让她随即恢复了理智，赶忙抽出了手，脸上也恢复了清明。
浩宸以为这是女儿家的害羞，说了声冒犯了，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南燕的房间。

第十章
紫薇和尔康回了房，关上门，紫薇就先开口了：“尔康，那天晚上我解释的还不够多吗，你今天为什么要说那番话，什么叫‘荣王妃知晓南燕的存在就不会善罢甘休’，你今天这样子，叫我好是失望啊。”
尔康也不着急，他看着紫薇说道：“紫薇，我不是畏惧荣王妃，为了保护我爱和爱我的人，什么权贵我都不怕。但是，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们，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紫薇，你必须承认，因为南燕酷似小燕子的脸，让很多事情你都不能用理智去看待。我总觉得这个南燕不简单。你仔细回想一下，她从来不在面前展露她吹箫的本事，却在永琪来我们家吹了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不能不想到这是别有用心。还有，就算是东儿见到永琪和知画，都会有些错乱，但今天南燕是第一次看到永琪和知画，却行礼周全，毫不畏惧，倒像是她早就准备在那里，而我们都是她牵线的木偶。”
“什么牵线的木偶，你没有跟南燕深度接触过，你不了解她，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不能揪着她良好的教养，来反驳她。”
“紫薇，你善良大度，虽然敏感，但是毕竟心思单纯。如果有心要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并不是难事，像从前的知画。”
紫薇一惊：“尔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南燕接近我是因为永琪，她精心安排今天这场见面，是为了荣王府，为了更高的荣华富贵。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南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就觉得她不是表面的那么单纯，紫薇，我认为，你与南燕就东儿情感问题的谈话，能不能延后，我们需要再观望一下。”
紫薇拉着尔康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幅画给尔康看：“尔康，你看，这是南燕的画，傲骨寒梅。我总觉得从一个人的字和画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德。你看这幅在冬天盛放的梅花，可以看见南燕内心的高洁，绝对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复杂。”
尔康握着紫薇的手说道：“紫薇，对不起，我今天说这些话，不是想打破你看人的美好。经历那么多，我只是想你和东儿能够不再受到伤害，说我想多了也好，说我心机深沉也罢。南燕可以再留在府里，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别对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掏心掏肺，好吗？”
紫薇对尔康的态度也有所软化，虽然紫薇对南燕还是很好，但是今天的混乱确实在紫薇心里产生了疙瘩。
荣王府，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正在展开。
永琪回到荣王府，也没有吃饭，而是回到了书房。永琪看着小燕子的鞭子，小燕子的箫，还有自己给小燕子做成语大全。当时，知道自己要离开小燕子，他特地留了小燕子的东西在身边，好做念想，但想着反正要回去的，也没有留太多

“不要断章取义，也不要再拿绵亿来威胁我。如果你真的为绵亿好，就好好扮演好绵亿额娘的角色，至于我妻子的角色，不用你来。赶快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的地方。”说完，永琪继续看着小燕子的东西，无视知画的存在。
书房外的绵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他眼里，自己的阿玛额娘，都是很好的人，但是两个好人在一起就是争吵不断，他不知道症结何在。他多么想自己的父母也能像姑姑姑父那样鹣鲽情深。姑姑曾经告诉过他，她跟姑父的感情好，是因为他们幸运的找到了彼此的情有独钟，看来以后自己也要找到那个情有独钟，才能避免自己父母的悲剧。

“可是箫剑，是一箫一剑走江湖的大侠啊，他怎么会让南燕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按他的风格应该是直接拿剑来杀我才对。”永琪有点不解。
“现在不是讨论箫剑风格的时候，当眼看自己最爱的亲人死去，疯狂之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尔康，永琪，你们看，你们能调动多少人马，在北京城彻底搜索，看能不能找到箫剑。为今之计，只有找到箫剑，才能解开一切的结了。”
尔康和永琪非常赞同，连忙去召集人马，寻找箫剑去了。
北京城毕竟是永琪和尔康的地盘，有心要找，总还是找得到。而且就算永琪他们不来找，箫剑也打算现身了。自打那次南燕说有个周全的计划后，他们就失去联系了。连南燕进宫，也是从街角巷闻中听到的。
经过那么多的事，箫剑和尔康，永琪他们见面，有些剑拔弩张，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紫薇先站出来说话，打破僵局：“箫剑，好久不见。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因为现在情况非常紧急。你也知道南燕已经进宫了，她嫁给了她的叔叔，只是为了报仇。箫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永琪更合适吗？”箫剑直视着永琪。
“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回到北京之后，一直跟小燕子有书信的往来。一段时间之后，小燕子就再也没有回信给我。我之后一直派人去找，我自己也去过很多次大理，但是都找不到，直到看到小燕子的尸体……”永琪痛苦的说道。
“哼，北京城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当然可以轻易的找到我，但是大理是我的地方，我存心想躲，你们也找不到。”箫剑说道。
“躲，你们为什么要躲？”尔康不解。
箫剑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小燕子以死相逼，我才带着一家子开始躲的……” 箫剑陷入了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