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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要吃点什么?”赤司征十郎停住手中削苹果的动作,转头询问出神的黑子。
“啊嘞。”黑子哲也回到了现实世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想“还是香草奶昔吧。”
“这样啊...”赤司笑了笑,“没想到三年下来,哲也的喜好还是一点儿没变。”
“是的。”黑子立即答道,“而且我认为记忆,时间,这些对喜好影响不大。”说到“记忆’”,黑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悄悄看向赤司,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然而还是突兀地出声。
“可以的话,能问赤司君一个问题吗?”后者对此似乎十分淡然,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表示默许。
“那么唐突了。”
“赤司君和我是什么关系。”
赤司削苹果的动作没有因为这个奇怪的问题停下,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令人疑惑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该怎么说呢,黑子哲也这招直球不偏不歪地正打到了点上。
“舍友,仅此而已。”赤司说,并未迟疑。
“那么,”黑子抿着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想知道事实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青峰大辉,是我初中时代的队友,皮肤很黑,是王牌得分手。”
“绿间真太郎,是我初中队伍里的三分投手,全场无死角。”
“紫原敦,黄濑凉太,桃井五月。”
黑子继续说下去。
“我全部都记得。”
“但是。”
黑子看着依然悠悠地削着苹果的赤司,把心中的疑惑说下去。
“但是,实在是太奇怪了,赤司君。”
黑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平复一下脑内杂乱的信息。
“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记得你。”
“关于你的身份,喜好,印象,甚至是名字。”
黑子哲也屏住呼吸,克制住心中的激动。
“全部,都不记得。”
“我甚至在怀疑,我真的认识赤司君吗。”
黑子看着赤司的背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静静地等待后者的回答。
可赤司征十郎沉默了。
然而这沉默的几秒钟,对于黑子哲也来讲,就像是凝结于针尖上的冰块,看着它慢慢的融化,每一滴水顺着针流进如镜面一般平静的大海。什么都没有,只有微微泛起的涟漪。
可等待却显得那么漫长。
而黑子哲也就像是焦躁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把那冰块的水全部装进篮子里。
但是他听见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响起来。
“哲也,我并没有骗你。”
赤司放下手中的小刀。两只异色瞳直视黑子。
或许难以想象,但黑子一瞬间从那双眼中仿佛真的看见了那场因汽车爆炸而燃起的大火。却因冰冷的雨而瞬间熄灭。
就像那双异色。
“选择性失忆。”赤司说,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