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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千渊之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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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渊之阙—引子
我是诡君,千渊之阙的君主——诡君。
无名,亦无姓。
只知一个身份,高高在上、尊贵无双,无人可及。
厮杀过后只满地萧索,清风和着淡淡的血腥味,轻拂起少年的袍角。
残阳中那人款款而来,身后万千白莲缓缓绽放,衣袂翻飞间写意风流。
只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恍然才觉那谦和之下,掩不去的年少轻狂傲骨锋芒。
“在下墨聆,请教姑娘芳名。”白衣的少年如是说道。
我轻嗤,漠然转身。
“姑娘,你丢了东西。”他指间一抹银白,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华美异常。
我微怔,终是开口,嗓音凉薄:“脏了……就不要了。”
他的眼中,有光华丝丝内敛,一片幽深
那名唤做墨聆的少年像极了当年的阿昭。
一样的写意风流,一样的傲骨锋芒,一样的年少轻狂。
阿昭说,我本该如此,无情无爱,无欲无求,无伤无恨……
可是,那仅仅只是本该如此罢了。
我终是耐不住万千年的寂寞,种下了爱恨的因果。
我看遍世人悲欢离合如戏,今日所生的情亦不过我欲入戏。
只是,当戏己落幕、离别散场,恍然才觉,那人入戏太深。
或许于他,倾尽了一生,可于我,不过眨眼。
或许于他,用尽了所有,可于我,不过瞬息。
世人多情,天道无情。
仿佛上一刻,我才说过,“我心悦你。”
可是,如今。
我说,我只是活了太久,寂寞了。
只是活了太久,寂寞了,仅此而己。
他笑,神色恢复往昔的骄傲,“那便作一梦尔。”
“本不过场戏。”
就此擦肩。
我还是我,高高在上的诡君。
他也还是他,陌上如玉的公子。
仿佛,不曾相遇。
阿昭问我,墨聆于我,究竟是什么?
“他像你。”
“那于你,我究竟是什么?”
我不语。
“其实在你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人,再容不下其它”
我抬眸,那一眼似乎望断了千万年。我本不是一个爱回忆过去的人,毕竟过去于我,是用来遗忘的。
却总有一些事一些人,总也忘不了。
我记的当年,高贵冷漠的青军,鹤羽华裳素白如雪,未染纤尘。他身后红尘千丈皆作苍白,唯余他一人风雅万端,缓缓行来。
他携了我的手,步上九千天阶,终登千渊之阙。
他说,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那师傅你呢?”
“……没有我了。”
他终是,弃我而去。
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一个他;千渊浩渺,亦容不下他。
他舍却性命大爱苍生,却只留给我一座冰冷的千渊之阙。这无尽的寿元,这崇高的身份,这万般繁华,若无他,于我不过是虚无。
这世人不过命如草芥,这仙妖不过悲如蝼蚁,这世间的种种不过如此……
可他,却为这仙妖世人弃我与不顾,我……如何甘心……
我终生怨念,屠尽天地神魔千万,血染晴空。
这天下欠他,便由我来要回。
从此,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我佛袖,燃九天业火,欲焚尽四野八荒……
“你当真要如此。”耳畔,一个声音如是道。
我抬眸,却是不屑,不过区区一只妖,竟敢阻我?!
“你是谁。”
“我叫阿昭。”
回忆至此,终结。
我站在千渊阙前,那个陪伴了我千万年的少年含笑开口“其实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人,再容不下其它”
我静静看他:“这么多年,你不寂寞吗?”
“心中有爱,怎会寂寞。”
「图侵歉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25 00:45回复
    「千渊只阙—天命」
    她天生目为重瞳,携天命妖书一册,可逆天改命。
    是天道的垂青,还是命中的劫数?
    天地为棋局,你我困与其中,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桌上的茶早已凉了。
    自见到他起,我已沉默许久,他终是不耐烦地冷笑开口:“天命何德何能,竟劳得诡君大驾。”
    “本君寻了你许久。”我淡淡道,“你是洪荒遗留下的唯一一只天命妖。”
    “那又如何?”
    “和你的祖辈比,倒是聪明了许多。”我静静看他,语含不屑。
    他的目光倏然一凝,清浅的瞳瞬间变得幽深,浓得似一团化不开的墨。
    “祖上曾说,若是日后诡君寻到天命,心中怨念仍在,可杀天命泄愤;若是诡君心中释然,当年灭族之事,天命亦不追究。”
    “追究?”我嗤笑,极端不屑,“你自认自己有那个能力吗?”
    他抬眸,淡淡看我一眼。许是是我的错觉,那眼底竟有一闪而过一丝的悲悯。
    恍惚间,又回到万千年前那个夜晚。
    浓重的夜似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一不小心陷落进去,便是尸骨无存。
    我踏风而来,鹤羽华裳在被鲜血染作深紫色的翠玉地面逶迤而过,缓缓步入天命一族最高的大殿,唇畔笑意凉薄,隐隐倒映出鲜血的颜色。
    今日一战,天命妖族死伤无数,几乎灭族,唯余……
    我抬头,注视面前宫殿许久,不屑地嗤笑,举步进入……
    年迈的祭司跪坐于榻上,面前小几上一盏既将燃尽的油灯,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庞,苍老而沉静。
    他说,是天下欠了我,这命我若要,自可拿去。
    他的目光悲悯,眼底稍纵即逝的愧疚与同情……
    我倏然出手,瞬间将之斩杀。
    “蝼蚁。”我冷笑离去,身后火光漫天。
    当年,天地气运将尽,天命妖族集十二位大能之力强行逆天改命、嫁接气运,欲以一人之气运维持整个世间的轮回运转。
    最后,虽功成,但那人却也因此而亡。
    我如何能不恨?如何可甘心?
    若无天命,这一切怎会发生?
    若无天命,他又怎会舍我而去?
    若无天命……若无天命……
    我一怒之下,涤尽洪荒神魔,天命妖族首当其冲。
    千万年后,故人重逢。
    我寻到他时,已是六界大乱。他以命相求,要我平定天下格局。
    我嗤笑,“本君为何要帮你?”
    他一怔,却是洒脱一笑,而后,曲膝一跪。
    那一跪,与其说是为了六界,不如说是为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名唤重瞳,生了双极美的淡金色重瞳之眼。
    而天命,自她出生起,便伴之左右,相依十七载。
    世人皆知,这世上有书一卷,谓之天命妖书。而重瞳,则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利用此书逆天改命之人。
    酒肆之中,黑纱缚眼的少女举杯浅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1-25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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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琉璃美人心已碎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1-27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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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为嘛不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2-04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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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看不懂?是我太笨了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2-06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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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棒棒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2-1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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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可以教宿熙写古微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2-1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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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2-1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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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渊之阙—末晓」
                  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华美,在天际悄然绽放出,浓烈似血一般的娇媚。
                  微凉的灵雾中,浅色的身影仿佛半透明的般,自纤尘未染的白玉天阶缓缓行来,素白的轻纱飘曳间,恍若乘风。
                  我站在九千天阶之上,精致繁复的鹤羽华裳层层堆叠出近乎奢靡的傲慢,如玉的手指轻执了羽扇,半掩半开遮却了小半面容。
                  “本君……许久不曾见着这般美的云霞了……”我静静看着前方,淡淡呵出一句,“这次来的客人,会是谁呢?”
                  “君。”身后,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我回身看他,却见他似笑非笑地挑了眉,嗓音一如往昔的清冽:“千渊之阙隐迹时空缝隙,捉摸不定。君以为,费尽心思来此的人,所求为何?”
                  我轻敛了冰色薄裳,微微垂落的睫羽沾染了空里丝丝飞白的流霜,称着语气间不自觉流露出的清冷:“不过命如草介罢了,本君为何要去揣度这些蝼蚁的想法?”
                  目光浅浅投向天际,那血一般的云霞愈发得浓烈起来,翻涌着似要淹没一切。
                  天阶下,那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飘渺的灵雾润湿了她的发,更显的墨一般的黑,散乱地落在裹身的素色白纱上,平添一份妖冶。
                  “……末晓。”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过了,我早已习惯了。
                  可是,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凉,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直沁上心头,任是再高的的术法也无法驱散半分。
                  我知道,那是寂寞。
                  不知是何时,我竟如其他人一般开始做梦。
                  梦里那人模糊了面容,只留一个淡淡的剪影,低声说着些什么,我却是听不清。恍惚以为,那似乎是我的名字。
                  名字?
                  我默然一惊,后低低嗤笑出声,只觉荒唐——名字?我怎么可能会有名字?
                  许是,现实太过寂寞,而梦,又太过飘渺,隐隐带上了暖色。
                  “诡君,在想些什么呢?”素纱裹身的少女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忽而抬头问道。
                  我微微后仰了身子,雪鹤轻羽散落了满地,在身下铺开一片奢华靡丽。精致的凤羽折扇轻展开,半遮了略显倦色的容,银制的镂空扇柄更称的那执扇的手指色泽如玉,微掩在鹤羽华裳之下。
                  我轻启唇:“听闻末晓极擅推衍,不妨帮本君算下。”
                  她略起了兴致,“不知诡君要算些什么?”
                  “解梦。”
                  她一愣,忽而笑了起来,笑声中掩不去的诧异与戏谑,“原来诡君竟也会做梦……”
                  “放肆!”我冷斥,“本君的事企容尔等置喙!”
                  闻言她瞬间敛了眉,“是末晓逾越了,诡君见谅。”声音却依旧掩不去笑意。
                  我合起羽扇,轻抵住下颚,淡淡问道:“末晓一族的妖,都是你这般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2-21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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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眉,“这到不是,不过想来也差不到哪去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
                    他提了镂空白玉雕花酒壶,倚墙看月,忽而出声喃喃道。
                    当年,犹尚年少轻狂,自以为不过儿时戏言,竟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一语成谶。
                    纵可覆手风雷,纵可翻手云雨,纵可只手遮天……那人还是留不住……
                    陵祭然……你怨极生恨,我又何尝不是痛进了骨子里?!
                    他抬手饮尽壶中残酒,神情略有些恍惚。眼底,玄奥繁复的符文隐隐闪现,却在瞬间暗淡了下去。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他念了一遍,再念一遍,声音已是微微嘶哑,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唇畔竟有一丝血迹渗出。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那一丝的变数就是什么?
                    白玉酒壶跌落在地,摔地粉碎。
                    他忽然深深折下腰,单手捂住了心口,眉在刹那间蹙起,一口血倏然喷出……
                    青石地面上,一朵花悄然绽放,妖娆到了极致,红得触目惊心……
                    “你今日脸色较之昔日差了些。”我静静打量他许久,极认真道。
                    阿昭抿唇一笑,脸色虽是苍白,唇上却已有了血色:“如此,可好些了?”
                    我以扇掩面,微微皱眉,却是不再言语,转过了身去。
                    许久,寂静终被一声叹息打破。他以似乎极无奈的口气开口唤我:“君。”
                    我淡淡应了声。
                    他又道,“末晓要的东西不在君这里。”
                    “……本君知道。”
                    「图侵歉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2-2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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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2-21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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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2-2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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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2-2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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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2-22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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