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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题
离京数年,在西林老家祖宗的一亩三分地儿在天天喝风吃雪的,日子转眼过去了好些年。宁古塔的风跟刀子似的,刮着脸上生疼,合着雪吹得人从里到外都给凉个透,军营里的日子比人心目中的残酷得多,人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一场战役下来,昨儿还吃一锅饭的战友,今儿就连身子都找不着,冻死,见多了也觉得解脱,好歹尸骨还乡的时候还是齐活儿的,总不至于用线缝补过了才能入土。
总算参将的日子好过那么点儿,平日领兵操练也没得跟小兵一样受冻,熬过了几年的艰苦,早没了当初在盛京的不可一世。可正赶上动身回朝述职的时候,京里头一封家书送到边关,别说心中多热乎了,虽然不是烽火连三月的日子,到底是久居边关远离亲人,家书别说万金,拿着金山银山都比不过家中兄弟姊妹的几句体己话来得金贵。还未展开信正一眼看着右下处有细小墨迹,若不细看难以发现,可不正是跟三哥定好的标记,就说这家书可不比一般,要上心思仔细观瞧的。屏退左右转身进了营帐,迫不及待地展开信就是一愣,这信中说西林家一亲族门生题反诗讽清,如今京中可说是风声鹤唳,而看三哥的意思是要保下此人,更让我晚些回京避开风头,万中有一也能保住性命。读至此眉头紧蹙。且不说此事个中缘由我尚不得知,更何况反诗一罪可大可小,谁能作保就凭着西林家便能大事化小,哪儿能如此贸然行事。提起笔来正要写下,一拍大腿索性扔了笔管,紧嘱咐副官简单收拾行囊即刻动身,就盼着时间充足赶得上阻止三哥了。
从东北边关到京城,一路马不停蹄昼夜不休,食水都顾不上多用,倒腾了五匹马才将将赶回京城。一路到了府门外下马,缰绳往身后随从处扔去,问明三哥现在府内,不急休息大步往西河令,也顾不上礼数啥的劳什子,三哥坐于案后提笔书写,冲上前去撑住书案急问。
:三哥,你还没上书圣上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1-1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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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计较这些,出了这么大的事,三哥你怎么能让我安心留在边关,何况是这回京述职的时候。
    回京述职岂是说推迟就可以推迟的,不知为何几年不见觉得三哥越来越像那些文官,这性子也跟着酸腐了不少,谨小慎微的哪儿还有当年两辆马车带着自己这一众弟妹往京城闯得劲头?那会儿过得可比如今难多了,怎么三哥这越活越倒退了?站在书案旁,随手一拨拉桌上那些纸张笔杆,顺势一屁股坐在案上。对三哥使人送来的汤婆子瞧也没瞧一眼,接过来便直接扔到一旁,宁古塔那苦寒之地都熬过来了,京城这点子冷还算不了什么事,就那文弱的书生才抱这玩意儿,想到这又瞪了三哥一眼。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饮下。这一路下来没好好的吃个饭喝次水,一口气的喝了三杯才算解了口里的干涩。想起刚才三哥那让我厌恶的挑眉动作,一掌拍在书案上。
    :三哥你别装不知道,好歹这么多年兄弟,你挑眉就没好事!
    眼看三哥笑笑压根不酹自己这根胡子,一阵气结也跟着从书案上起身,随着三哥脚步走到炕边,站在三哥身前居高临下盯着三哥,想从他的神情上瞧出一点端倪。这人断是不能保得,三哥这是搁都察院呆出了毛病,那书生倘若保下日后不定再闹出什么罗烂,还能次次给他拾掇不成!
    :枪药没吃,倒是那题反诗的门生你一定不能去保。他要是我的兵,我一定先绑了来打一百军棍再押去定罪。我在宁古塔这些年别得不知道,心慈面软留祸害倒是清楚得很!
    刚不提还罢,一提起这个人这个事我便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才华用在什么地方不成,偏去写什么酸诗,真要得本事考个功名出来啊,这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算怎么个事。就是我这三哥也是,别人避恐不及的事,他偏要去趟浑水,能不能抽身还说不定,哪儿还有上赶着往前撞的?心中烦闷抬脚踢在傍边的凳子上,没好气的朝着三哥责问。
    :你忘了当年阿玛的事?这闹不好可是忤逆谋反的罪名,你竟然还上赶着保人,万一人拿了这点子事参西林家一本,咱家是能撑过还是同阿玛当年一般,三哥你可想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01-16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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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古塔近日并无大风雪,这欺君的话哪是能混说的。
      三哥这话说一半就知道后半句是什么,欺君二字一出才浑觉不对,忙四下里张望,生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大做文章,见屋门敞开外并未见任何人影这才放心。我虽说比不得那些酸腐的文人般肠子里无数的弯,倒也不是傻子,这话若被人利用西林可真是一灾未平又起一难了。不过这几年不见三哥到生出了一丝陌生的感觉,若不是前坐着的人容貌举动均与我那三哥无异,我还真要怀疑这三哥是人冒充的了,说话不清不楚得总觉着留了几分,心里头对三哥身上那股子酸腐气反感的很,退了几步仍旧坐到案上,一脚随随便便踩上一杌凳,随手拿起镇山抛着。
      :我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的东西,我就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像他那种食清之禄却思前明的人死不足惜,若是赦免那是万岁仁慈,不论哪种身为臣子的我就只管听命便是。
      听了三哥那些朝廷里的偷心斗角,将镇山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紧攥拳头的双手青筋暴起更是显示我的愤怒,我恨不能将那些嘴子也送去宁古塔享受享受,吹点冷风也叫脑子清醒着点儿,不为主分忧整日就想着拖人后腿,大清的江山可不是这么内讧掐架得来的,最好也让他们感受下边关的将领搁着那冰天雪地里头如何过活的,恪尽职守四个字是不是就如他们上嘴皮子碰下嘴皮那么轻快儿,也让他们也到战场上去见识见识杀人不过头点地的血腥气,这出征可都是将脑袋拴裤腰带上硬头皮往上顶。些起子文官就知道一场仗打完了折损了几个兵是不是害了大局,有谁见过马蹄铁下头那些个尸首,难怪还有心情在这里变着法的害人。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对此事不欲多谈再一次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拳头紧攥咬了咬牙根,硬着头皮直视三哥。
      :这等大罪别说一门生,就算是犯罪之人是三哥,只要危害了大清的江山社稷,我就是背着弑兄灭亲的罪名,也容不得人动摇国之根本。
      言罢却不愿再多说,俯身捡起镇山重新搁回桌上,心下到底忐忑。三哥到底不是那些个老骨头文官,对着阿玛当年之事我信他比谁都记得清明,只盼着他能顾及上我今天这些话,别一劲儿的跟右边儿偏。长吁一声没听三哥言语,便提步子推开房门,冷风灌得我有些哆嗦,这西河里头的热气跟西林家给我的一样,忠孝如若难两全,到最后,恐怕是我自己最为难自己罢。回过头软下些语气言罢,提步离开西河往去自方宅院不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1-16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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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楼上:
        :札克丹戍边数年,看多了腥风血雨。大清的江山得来不易,江山社稷,百姓民生,还望三哥以大局为重。西林一氏尚能有今日凭的就是一颗忠心,三哥莫失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5-01-16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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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噤声!
          (他话放出眉头一皱忙出声压他一头,心思不差性子如何成了这般不踏实的,欺君二字当是儿戏说的?札克丹左顾右盼的一劲儿紧瞧着,看样儿是话不走心到哪想哪了,心下一沉许久没有出声,只看着他一套动作下来眉头紧锁双拳成攥,难得起了几分苍凉。文武如隔山,他一门忠心为君保江山,自己却多是顾及自身自家一方,图得不过抱负。指尖撑着额头哂笑出声,劳什子的兄弟阋墙,都是京城边关的水土养出来的犟脾气,好日子不搁心上过,摊上了家国的包袱,有几个能平均开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食君禄者如何?除开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圣人,这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话甫出口,这心跟舀了一下似的,笑不得气不得。一方水土一方人,京里的浮躁到底给了自个儿一耳刮子,本没那能耐学人家只手遮天,双眼跟糊了似的偏要往那上头找教训。有句话札克丹说得不假,身为臣子只管听命,万岁耳聪目明的哪需要旁人指点,到底人心不蛊,净给当笑话儿穿了。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所求不同,札克丹有自己的心气儿,自己也放不下这西林家的门匾。武人的忠心都是没累的,西林一家老小却受不住那劳什子忤逆谋反的幺蛾子名头,万岁的心思要等,西林家的名声,也不能不顾。闭上眼听札克丹说完,却一时失了话语,最后也未承下什么,摆了摆手。)
          ……且去罢。
          (日久方能见人心,忠心也不过是留给万岁看的。愚忠的活计,恐怕是自己个儿倾此生也做不来,并非没有忠君的心思,到底这一门的男女老少,他为他的忠君道,我不能不顾。听着脚步远了,外面日打西山,深吸口气唤了人进来,心思几番搅动还是发了话。)
          至治之国,君若桴,臣若鼓。流言纷争,且端平了叫人看罢。
          (青山不改,变得只能是人心。)


          33楼2015-01-1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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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一
            《中庸》有云: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上位不凌下,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侥幸。"
            简谈理解。
            君子居于什么样的位置便行什么样的事,不出格冒犯,不触及自己本职外的事,在其位谋其职。居于上位,不应欺凌下位之人,居于下位,更不应攀附上位之人,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与此同类,自强二字,不凌弱,不趋炎附势也。
            君子应端正自己的品行而不苛求他人,这样就不会无事抱怨,严于律己宽于待人,明晰自身位置能力。为官者,应有自知之明,如此方能避免失误,立于不败之地。
            上不抱怨天,下不谴责旁人。责任二字,看似几笔几画,此间却大有内涵,为官决策者,统领所属官吏,克己已远远不够,所属官吏若有过错,自己皆责无旁贷,此为责任,扛于肩担于身,君子本分。
            所以,君子处于和悦平易的位置等待命运安排,并不怨天尤人,小人却剑走偏锋希图侥幸。
            中庸之道,天下大本,乃君子一切思维行动的核心,果尔吉满门子弟皆已其为矩。诚如中庸一言:“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只有天地各安其位,万物才能发展下去,生生不息,故而,君子恪守本分,从不逾矩。


            39楼2015-03-0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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