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3个人,三年前各奔东西,如今却为一出戏又聚在一起,可这戏竟没剧本.
导演不姓王,听说是公司某高层的亲戚,听说是个刚毕业的新人,听说是个得过奖的牛人,不过这一切也就只是听说。
戏里,主配分的清楚,爱恨却演的模糊。
戏外,没人能道得清说得明谁是谁的主角,谁又成了谁的配角。
暧也好,昧也好只应了一句话“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part1 假设而已
郭彪总说那时候的陆虎很傻,傻到对谁都好,受了委屈却张口说着对不起,憋了气还在那呲着牙笑。
可那时候傻归傻却还让他喜欢,不象现在,满眼望去只觉得寒渗。寒个什么,渗个什么?郭彪说不出,只觉得变了,比如这会坐一旁休息的陆虎插着耳机,躺在那养神,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复古的苍蝇镜,大的都快遮住了他的脸,却依然没能在两人对视时把冻伤郭彪的目光给挡住。
这样子有些生分,却也有些熟悉。
记得当时大伙都跟风买那种样子的太眼镜,虎子却说“真难看,还这么贵!”
“彪哥,你也别买了。”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陆虎没买,郭彪也没买。
有个人戴着挺美,郭彪很少把美字用在男人身上,可对那人用了不止一次,但只放在了心里。
那人是谁?那人就是让郭彪觉得虎陆虎这样儿有些熟悉的苏醒。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美”用不到散着香草味诱惑的魏倾城,轮不上盛着繁星的俞DD,却只能给了又黑有瘦的苏猴子。苏醒很瘦,瘦到脸可以被一个巴掌遮住,还死爱戴个大大的苍蝇镜,刚好把脸盖住,可挡不住那倔强的眼,冷峻的眉角突显的拒人千里,却倒增添了份美。苏醒会拉着所有的人做鬼脸,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冷笑话来,也会不时在镜头前挂着笑脸,展现那对大酒窝,总之看起来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可郭彪就是觉得这人很冷,冷得跟他注定是两个频道的人。
“卡!卡!卡!”导演有些急噪,喊了暂停。
郭彪耐心地听着她讲戏,其实心里比那女人更急噪,简单的一声COME ON吼到喉咙都掺了腥味,可就是跟陆虎完成不了那个拥抱。
“彪哥,虎子,你们自然点!”导演还算和气,没有暴什么粗口。
“怎么个自然?“虎子笑着反问。
“象当年那样。”
当年的那样?郭彪有些怀疑当年经典的熊抱是不也象现在这样,只是彩排后过的一出戏。
“COME ON!”郭彪跳到了陆虎的身上就象当初彪哥跳到虎子的身上一样,雀跃,激动。可心里却已没了最初的欢快,因为这只是导演要求的一幕戏。
“卡!”镜头顺利完成,各自离去。
陆虎摘下了眼镜,总算看清了自己。
开拍前,大伙小聚了一次,还是雷打不动的钱柜KTV。
三年而已没能改变多少,基本上还是从前的样,只是每个人心里面的东西究竟改变了多少,陆虎猜不出也不愿猜。
阿穆说“虎子,你瘦了好多。”却没发现身旁的苏醒已经瘦的近乎病态。
陆虎和从前一样傻笑着点头“怎么?生哥没来?”阿穆只点了头。正猜拳的张远因为输给了吉杰大口的灌着酒,选歌的魏晨跟电脑上有些老化的键盘杠了起来,却怎么也按不动,索性放弃,眼神飘到角落里一直低头忙着短信的苏醒。
“他在赶通告。”苏醒或许抬起了头,只是灯光太暗,陆虎不能确认,却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一声声虎子从每个人的嘴里出来,可每个人不包括郭彪,陆虎只听到那人干瘪的笑声,跟从前一样,刺着他的心。
“有一个人长得特别像自行车,结果有一天他站在路上被人骑走了 。”苏醒又讲了冷笑话,陆虎发现郭彪的笑声变的很大,灼着他的耳膜,陆虎也笑了,笑的更叫嚣。苏醒不自然地干咳起来,所有人的笑声也停了下来,不明状况的王栎鑫还在疯狂地飑着高音,其他人却静的可怕。
他笑只是因为想到曾经听过的傻话,“彪哥你不能有了新朋友,就不要虎子了。”
他笑只因为苏醒不管怎样都没放下紧握的手机。
与其说有些事最好别挑的太明,不如说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挑。
13个男人撑起的一台戏,虽然导演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太过优秀没谁能配的起。“可谁不知道这只是公司图利的卖腐行为,可棋子没有权利去选择弃或不弃,所以倒不如安然接受一个个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