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底子真干净。”我坐起来。“现在开始我捡起你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现在你就同我一起生活在这地下街吧。记住这里不像外面那样温暖,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到了危机时刻我只会自保,所以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盯着他,不知是我的话太过吓人了还是怎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随手将腰上的匕首扔给他,“呐,生日礼物。”
利威尔接过我的匕首,认真的抚摸着那匕首上的黑曜石,我看着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感叹了一下,他不过是个孩子,以后才会明白世界是多么肮脏。
那年,我收留了利威尔。
那年,我发疯了。
那年,我又想起他了。
在许多年后,我看着利威尔从一个小混混到称霸西街的老大。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我收留利威尔之后,我开始不断的带他去打斗场,我并不是想要毁了一个孩子的童真,只是想让他看清楚这个世界。在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会说,因为说太多就会蒙蔽眼中所看到的许多东西。
有一天晚上,利威尔同我说“我想变强,请教我格斗术。”
我笑笑,透过月光捧起他的脸,“我不会什么格斗术。”
“你骗人。”他抓住我的袖子。
“同你所想。”我不再理他,转过身,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问我“为什么不教我?”
我愣住了,“我说过不教你了么?”
他在我们认识之后眼神中总是有一丝怀疑,他也曾问过我姓名,我只是不语。
我开始教他格斗术,慢慢的,他开始变强,开始到格斗场去挣钱,对于这些我从来只是随他去。他变得越来越来强,慢慢的变成了混混中的头目,当然这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与他交好的一个叫法兰的少年,和一个叫伊莎贝尔的少女,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我在弹琴,他们跟着利威尔进来的瞬间,愣住了,他们不知道利威尔一直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也不知道利威尔与地下街拥有最多流言的女人住在一起。
我停止弹琴,看着他们,听到从轻纱后面冒出的声音“欢迎光临。”
我能看出法兰眼神里的情愫,他一定听说过我,我从容的站起来,站在他们面前,然后,擦身走进房间。
在房间里我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我一直都知道地下街的男人们都在讨论我面纱背后的容貌,我摇摇头,只是不想吓到你们而已。
待到法兰与伊莎贝尔走后,我从门后走出来,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了好久。
他走过来,轻轻拿起一绺头发,“这么多年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