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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一个糙妹子和一个文青汉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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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出个新定位,两家相距不远然后小时候我就总往你家跑,慢慢就认识了。
(杏花微黄,正是刚下过雨,路上的青石板有些湿滑,提着裙踞脚步匆匆,往陆家宅子那儿去;为什么呀——谁让我前些日子偷偷跑到巴蜀呆了个把月,才回来,也不敢进家门儿,不然老爷子又准是要吹胡子瞪眼把我好顿骂,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地儿最安全,这不就来了?)
(跑到了西街这儿,看见那熟悉的景儿,远远的就有香味儿传来,嗯,是我最喜欢的荷花酥!心下料想着那个呆头鹅应该在,到了他们家墙根儿底下,摞上几块儿石头,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边儿,登了上去,胳膊一使力,整个人就上去,小脑袋露出了墙头,看看院子里没人,索性往屋里喊。)
陆方生陆方生陆方生!@陆方生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16 23:54回复
    (阮妹不在京城的时候,整条西街才能迎来难得安静的时光,刚下过雨,北墙的芭蕉郁郁生秀,临一方湖,半顷荷香,才是读书的好地方。樱桃胡同老远,就能听着叫卖声,雪酪子,玫瑰枣,大碗儿的酸梅汤,说不讲究,好歹也是桂花味儿。再过半盏茶,卖绒花的又得走一趟,一般这个时候,阮轻轻就跑来了,压着卖绒花的叫卖的尾音,大喊陆方生的大名,托她的福,西街每块儿砖头,都知道铃铛胡同的宅子里头,住了个叫陆方生的)
    (我别提多烦她。只要她一来,甭管诗词歌赋,还是水浒三国,啥都别想再多瞅一眼,满塘荷花,捡着嫩花瓣儿采,你得陪着她做,陪着她吃,挑最绿的荷叶做盘,末了还得瞅着,她从怀里掏出绣白兰花的手绢,把吃不完的点心包上带走,渣子都不给你留。很多时候,都不得不问,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但是,她一不来,你还真想。而人,多半是禁不住念叨的)
    (老远就听着熟悉的声音,“玫瑰枣”后头没听清,只当卖点心的出了新品种,叫陆方生。这名字给她喊得,卖点心卖绒花卖酸梅汤、磨刀磨剪子剃头的全知道,我正瞅着玉带桥呢,就听着墙头咕噜噜的声响,再一抬头,那颗到处转悠的脑袋,还能是谁的?)
    (墙头冒出来的姑娘,什么时候,也能同荷花竞秀了?我没搭腔,骂自己混,东拉西扯乱想,偷偷抓了身边的一块酥饼,正往她脑门儿上一扔,什么荷花,就是个长不大的点心篓子)
    士别三日,姑娘连大门也不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2-17 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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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的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老熟人,比如拿着草扎卖糖葫芦的刘二,沿街叫卖酸梅汤的许大叔,总扎上最好颜色的绢花的那个颜丫头,她们瞅见我都跟瞅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似的——就差拉着我问上一句,阮姑娘,多久没来找陆家少爷了?嗯,我想,大抵是这样的。只不过呀,我这一回来,不是急三火四的来瞧瞧他了?嘘,不要揭穿我,其实我只是来找个地方,避避难而已,到底也只有陆家,是最妥当的地儿了。)
      (要说起来,我还真觉得和陆方生是段孽缘,约莫五六岁的时候,老爷子因为我的病撇下了土夫子这行不干,转而开起了酒楼的行当,只可惜他也没能给自家的闺女,教出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来。再过一年,陆方生就搬到了胡同,正好离我们家不远;上街玩儿的时候,没少听人说陆家小子长得俊,又做了学问,所以,我就挑着一个家里没人的日子,打听了他家爬了墙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人,能得如此多的夸——就像现在这样。)
      (他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书都扔了;后来就熟悉起来,可是每次总没个正八经相见的时候,跟他在一块儿玩,差点把他辫子烧了;让陆方生陪我吃荷花酥,总是用一种特嫌弃的眼神看我……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这不,他从里屋出来,看见我之后就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甭提多纠结,不一会儿却是从桌上拿了个酥饼往我这儿砸,砸上了脑门儿,慢慢的有酥渣儿掉下来,还好没脏了头发。)
      (笑嘻嘻的把酥饼一拿,还好没可惜了。手上再使一使力就上了墙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咬了一口酥饼,咽进肚子里才说了话。)
      快拿个梯子让我下去,或者你接着。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1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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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北墙栽了芭蕉,我才知道,为何夏日里生长的,皆是这样碧而广、滑而嫩的叶。原是因为雨多,一阵雨后,非得这样的叶子,才能存住丰沛的、不甘蒸腾的雨水。京城不比南方,一到春天,就是没完没了的大风天,姑娘别再好的翠翘,戴最好的珠钗,梳再整齐的旗头,只要一出了大门,必得刮得乱七八糟。夏日里虽热,雨水却多,容大街上漂亮的姑娘,打一把青竹伞,油光水滑的头发、笔直条顺的身盘留给人瞅。阮轻轻这种姑娘,就是适合夏天的)
        (给许多人瞅,又顶多是瞅瞅,你多瞧她一下,她就回你一个倍儿厉害的眼神,因为知道,自己是谁的鸟。因而我虽然担心她爬得高,却也恨不得,她爬的再高些,给再多人瞧瞧。大石碑胡同的阮大姑娘,早晚是铃铛胡同陆家的人)
        走大门。
        (眼睛也不抬,听着她囫囵个儿的一句笑语,仗着自己有个好模样,也恣意放浪形骸,反正一举一动,都很漂亮。也只有我知道,这书,自她一探头,我就是装模作样的地读了,芭蕉叶上头的雨水,落在杜诗的“泪”字儿上,感时花溅泪这一句)
        (而我竖着耳朵,听着她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瞧见了)


        5楼2014-12-19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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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刚下过雨的缘故,大院儿里的那一堵矮墙难免湿滑,跨坐在墙头上,手里还拿着那半块儿酥饼,不经意的低了眼,就看见墙边生着的那片绿油油的芭蕉上还挂着雨点儿,划过叶尖儿,像苏杭的姑娘似的,柔婉、慢慢儿的掉下去,啪得一声响,带着雨天里特有的香;我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好景色,正盘算着在雨天里,我是配上芙蓉糕,还是一碗荷叶粥,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意呢?)
          真没劲。
          (心下正想着,也忘了要下来的事儿,男人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立马把我从幻想拉回了现实;颇为嫌弃的瞥他一眼,之所以如此,还不都看中了,笃定了我就是陆家的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股子韧劲儿,虽说……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小声嘟哝了一句,把酥饼咬在嘴里,小心翼翼的坐回来,至于陆家这方矮墙,早已是翻过很多次的;所以,轻轻巧巧的一跳,稳当的落在地上,裹足的女子定是不敢的,可是——我没有呀。只不过——却听得嘶啦一声,褶裙被树杈勾住,划了一道口儿,孤零零的耷拉在那儿,像是谁弃了它似的,寒酸,且可怜。)
          ( 站的稳当了,才往树下去,往他面前一站,是极规整的姑娘家的模样,却低着秀眉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裙上的那道口子,算是应了景儿。)你们家那棵老槐树,有的地儿该修修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20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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