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七月,仿佛为了映照这灼热的空气,这天我换上了那袭艳红如火的红衣,是了,今日便是自个儿的大喜之日。母妃的叮嘱,母妃的愁容,母妃的叹息,皆如抽薪一般,活生生地将我的心掏成了空洞。堂堂淮王,竟是成了为人牟利的傀儡,任人摆布。后面随众甚多,欢呼声似潮水掀天涌来,听在耳中却若冥府锁魂之声。迎了那大红花轿,我驾马于前,睥睨众人时,不觉露出寒意讽笑,迟早有一天,本王要让这些人跪伏脚下,想到诚惶诚恐的神情,冷意愈甚。]
[。至地,翻身下马的动作行云流水,再不复年幼之时的滞涩磕绊。时光如水,总会令一些事情更加圆润。唇畔含笑,这副假面我自是早已习惯,只是当初的淮王只怕连勾一勾唇角都做不到。迎了花轿中的红衣女子,她凤冠霞帔,自那姿态之中隐约可见羞涩之意,这便是要日夜相对,一家之母的人吗?牵起红绢另一端,与其一同步入厅堂。]
[。分明举步维艰,却故作轻松,换息刹那侧头真情毕露,笑得真是脸都僵硬了,疲倦之态也只一瞬,可偏偏是那一瞬,我见到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白旑歌……
[。这一声刚刚散出,便被自己强行掐断,轻的宛如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