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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站在古老的城墙上举目四望,又来到一个没有你,却曾说好要一起到达的地方。
抬头是雄壮巍峨的苍山,山顶有雪,薄薄的一层,刺眼的阳光还是没能消融它们的白色的体庞。他们是不是也是在等待着什么,千年,百年,不曾消却。那样的坚持我是否也能熬得过去,之后她是不是会回到他的身旁?无论暮年,尽管白发苍苍。
低头是密密麻麻的行人,古城里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无论怎样眯着眼睛我还是看不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任何跟你长得像的姑娘。游客的快门咔嚓咔嚓,看照片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辨认出那个黑点是我,一是萍水相逢,二是行同陌路。挥手告别,我们之间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耳机里缓缓流淌的是宋胖子那句:她的名字解释了他的一生,她是他可爱的南方姑娘。我无法去揣测他写下这句话时候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想杜撰一个这样的故事: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
我路过着别人的风景,别人也在我的故事里假装偶遇。只是有些遇见,像是等待了千年,别离的时候也刻不容缓,好像稍有差池就会影响千年后的再次相聚、团圆。你没有回头,于是你也没有看到我并没未离去,我只想化为一座石桥,经历三百年风吹,三百年日晒,三百年雨淋,只求你能撑着我送你的油纸伞来路过一次。
那些来路不明的相遇最终也去路不明。
怪只怪我在最相信爱情的年纪里遇见了你,恰恰那时也最不懂爱。不懂得付出和被爱,不懂得珍惜和关怀。
在和我相隔万里的北方,有没有一个男孩能给你温暖,腻若水,蜜似糖。
回家了,关上门和开了门我是两个样子。
停电了,开了灯和关上灯你是两个样子。
你会不会突然想起什么,急切的四处观望?尽管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