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姿中,守护天下守护人类和守护至亲至爱,从来就不是完全非此即彼的,正相反,因为魔族这一贯穿始终的人类共同威胁,所以书中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两者并不存在对立。
我在前面举例的三贤者和李白周,他们都有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守护人类的家园,也就是说,他们都真正守护了人类。他们之间的区别,更多是出发点和具体做法的区别。
三贤者当年所处的九州大战时期,正是人魔之间你死我亡的决战达到白热化的时期。那时几乎整个大陆都在魔族的统治之下,大陆上千千万万的人类不是惨遭杀戮,就是被魔族奴役苟延残喘。战争的残酷,使得三贤者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将魔族赶出大陆,可以不惜一切。
罗森对战争本身的描写不是很到位,但他对战争对人性的影响,却有很准确的认识。三贤者因为年复一年站在人类反抗力量领导者的身份,所以他们自己离芸芸众生也越来越远。前面引述的原文中也有表述,人们把三贤者看作圣人与救星,而三贤者在与魔族斗争的时候,也越来越将目标以外的一切,看作可以利用的筹码。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当三贤者各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他们以三贤者身份的人生,也即将走到尽头。
而白起、李煜、周公瑾,他们所生长的时代魔族暂时远离人类,他们本来都只想平凡地和自己的至亲至爱度过一生。纵然他们后来遭遇了太多变故太多坎坷,但他们的出发点没有变,他们最后守护人类,并非三贤者当年那样没有选择,何况他们各自的情况,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但他们还是选择了,他们的选择,正是出自他们对他们至亲至爱的深情。所以他们不会像三贤者那样,在不惜代价实现理想的同时,失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