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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收集整理】【非腐慎入】Satan with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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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墓道里,吴邪猛然拉住早已失忆的张起灵,张起灵微微皱眉,淡淡说道:“我认识你吗?”吴邪怔忡,苦笑。
在机关开启的一瞬间,几支碗口粗的强弩瞬间迸发,直冲呆愣的吴邪射去。
吴邪盯着面前冷默淡然的眸子,薄唇颤抖着,顿时觉得天崩地裂。
“你……为什么……你不是……”
“……再见,我的爱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是谁。
但是,我似乎见过你,在我的心里。
他忘记了一切,却从未忘记爱你。
轻轻握住穿透过他心脉的弩箭,在胖子与解语花刚刚感觉到不对劲,打算冲上去的时候,狠狠戳入了自己的心口。
起灵啊,原谅我,自己短短的十年,终究负累了你漫长的一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4-12-0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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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知道上面两发有点虐来一发萌的_(:3レ∠)_嗯……最后一发】
    某斗中,大家在粽群中战斗,吴邪因胖子触发机关胳膊被暗器划伤。阿宁扭头说:“粽子交给我们,我背包里有创可贴!”张起灵立刻赶到吴邪身边,看了看血流不止的胳膊,埋头在包里找了一个巨型创可贴贴上。这时斗里突然安静了…………“尼玛张起灵你他娘给小爷贴的是卫生巾啊喂!!”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4-12-0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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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以后恢复更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4-12-0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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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癖好形成
          小时候,我曾有一个孪生弟弟。
          我们的脸相像的连父母也分辨不出来。
        弟弟性子闹,我喜静。不过这不妨碍我们兄弟俩的感情。我很喜欢弟弟,把他当做洋娃娃般抱来抱去。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一个游戏,叫做“上吊死翘翘”。将绳子从仓库的脊梁中穿过,垂下来,打个结,然后将脖子套上去,体验一下濒死边缘的感觉,看看假死时周遭人的反应。
        七岁时,弟弟在仓库里上吊自杀死了。
          我每间每房找弟弟,轻轻唤,弟弟,弟弟。以为弟弟会哗哈一声扑出来与我拥抱。
          可是没有。
        母亲伤心欲绝,父亲整天躲在书房里吸烟,闭门不见客。
          一年后,他们离了婚,我被判给了母亲,跟着她到别的城市生活。
        弟弟没有长大,我总觉得自己要做得更好来补偿母亲。
          我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好青年,世上的诱惑不能打动我的心。
          可我也有了诡异的癖好,譬如喜欢在早晨用刀子在自己胳膊上割一刀,流出的血混着牛奶喝下去。还有,我喜欢偷东西,偷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得手的快丄感可以令我好几天都保持愉悦的心情。
        十四岁时,我在地铁里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烟。手刚伸进他口袋时,那男人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大惊,顿时脸孔失色,以为他会叫警察来抓我。
          可他没有。
          他只是握住我的手,笑呵呵道:“是不是很冷?来,我帮你暖一暖。”
          然后他将我的手握住,塞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他的十指扣在我的十指间,一刹那间,我低头落泪。
        后来,后来我成了同性恋,跟男人厮混。
          我的男人叫肖迹,是个不入流的演员,但却非常有才华。
          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有魅力的。
        他时常抱着我,将我放在他的膝盖上,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亲昵的喊我:“我的小小偷,你还打算偷走我什么?我的一切都被你偷走了。你要补偿我。”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八岁——肖迹与我同归于尽的那一天。
        父亲①
          肖迹说,爱人就是用来同归于尽的。
          所以,他选择跟我同归于尽,开车自杀。
        肖迹死了,我没死。车子翻到了大海里,我的两条腿没用了。
          做了手术,虽然没截肢,但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我的母亲正在美国跟她情夫睡觉,她还不知道我已经废了。
          外面下了很大的暴雨。肖迹是属龙的,所以他死了,天会下雨。
        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肖迹的脸还在我眼前飘荡,他的笑容很无邪,不笑的时候也似是在笑,因为他有一双月牙般弯弯的眼睛。
          他死的那天早晨,我们还一起吃了早餐。肖迹喜欢培根三明治,我不喜欢。他就对我说:周瞳,你也来吃一口培根三明治。
          我低头喝我的牛奶。
          肖迹拿着三明治递到我嘴边,放柔了声调:周瞳,吃一口。
        他的眸子乌沉沉的,藏着冬天的风,藏着寒冬腊月的冰刀。
          肖迹的强迫症又犯了。
        这是个疯子。
          我拍掉他的手,培根三明治就掉到了地上。
        我以为肖迹又会像从前一样大发雷霆,然后与我狠狠的干上一架。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说:好好,周瞳,不吃没关系,来,我们去海边兜风。跟我来。
          他转身去车库取车了。
        我本应该发现他的反常的,但我被他气糊涂了,丝毫没有看见肖迹在转身时那恶毒的眼神。
        车子上了高速。肖迹将车开的极快,简直就要脱离地心引力。
          车里放着一首英文曲,叫《join me in death》,男歌手沙哑的嗓音一直在呐喊着:吾爱,今夜让我们共赴黄泉。吾爱,今夜与我共长眠。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54楼2014-12-06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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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②
            一个人犯罪,通常都是激丄情所致,比如我同学AMO,因为女友劈腿,就拿刀子干掉了那女人。
            肖迹我虽然爱过他,但是一星期前我不爱了。所以我没那激丄情去犯罪。
          小警官长的有点忧郁,坐在我面前,温和的问:“你现在有力气说话吗?”
          我说:“不是我丄干的。”
          小警官一愣。
            靠在门边的周辄止声音不大,却有力:“我儿子不会杀人。”
          父子心有灵犀?
            小警官没接话,他埋头整理笔录薄,开始询问:“周先生,请问7月16日晚到7月17号早晨你干了什么?”
          我思路清晰的回答他:“7月16日晚上六点,我同肖迹一起去酒吧玩。期间他同我吵了一架,然后——”
            小警官打断我的话:“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说要喝牛奶,肖迹非要我替他□。我不愿意,就打起来了。”
            那晚肖迹喝了许多酒,他将我拖到酒吧的厕所里,拉下裤子拉链,强迫我替他口丄 交,还说他的牛奶最好喝。
          小警官嘴角有些抽搐:“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打不过他,就替他口丄 交了。然后我趁着他高丄 潮时上了他。”我看着窗玻璃,笑笑,“就这样。”
            玻璃的反光中,能看见周辄止的脸,还是没表情。
          小警官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脸红透了。
            “继续往下说。”
          “那晚肖迹很愉快,晚上回家时又喝了点酒。事实上他已经被酒精搞坏了头脑,像个弱智一样拉着我唱歌。我恶心极了。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小警官刷刷记下这些话。
          我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七点半起床,肖迹已经做好了早餐。我们又因为早餐吵起来了。哦,吵架原因是我不想吃培根三明治,肖迹非逼我吃。他有强迫症,突发性狂暴症,酒精依赖。。”
          小警官抬头说:“这一点都不悬,你与死者都是病人,你们都有抑郁症,需要医生。”
          我愣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周辄止皱了皱眉。
          小警官被我笑的有些恼怒,啪一下合上笔录薄,声音抬高:“沈先生,请配合。”
          我连忙点头,笑的几乎岔气:“好好,我接着说。那天吃完早餐后,他说要一起去海边兜风。然后车子就翻了。他死了,我活了下来,两条腿差点断掉。”
          小警官沉思一下:“我们从他体内检查出了大丄麻成分。他吸毒,你知道吗?”
          “我没吸毒就行了。他吸毒与我无关。”
          肖迹吸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是个不得志的演员,虽然有才华,可只能演一些三流角色。
            所以他抑郁,玩起了毒品,谁劝都没用。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向我借钱。
          本来,情侣间最不应该扯到的就是钱。钱是伤感情的。肖迹不仅跟我借钱买毒品,他还喜欢装——装作没跟我借过一毛钱。
            这构成了我跟他分手的最初动机。
          最糟糕的是,有一次我劝他戒毒,他动手打了我。虽然事后他哭着祈求我,让我原谅他,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殴打这种事,就像撒谎一样,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次,我想了一整夜,决定跟他分手。
            可肖迹说,如果我敢跟他分手,他就把我跟他一起拍的性 爱录像散播出去,让我身败名裂。
          肖迹在我心中彻底死掉了。
          小警官继续问话,这次,他的脸色有些难堪:“你昏迷后,我们在你体内检查出了……死者的精丄 液。这说明车祸之前你们有过性行为。请问……你能将当时的情况跟我重述一遍吗?”
          我揉揉太阳穴,看向周辄止。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55楼2014-12-06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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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辄止淡淡的说:“警官,我儿子是受害者。还有,他现在需要休息,有问题能等到明天再问吗?”
            “可这是我的工作。”
            “周瞳,告诉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辄止看向我。
            我只好将那天早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小警官惊得目瞪口呆。
            晌久,他才收起笔录薄,呆呆的说:“打搅了,你休息。”
            小警官前脚离开,周辄止后脚就踹上了病房门。
              然后他三两步跨上前,一把将我从病床上拖起来,“啪啪”的甩了我两个耳光。
            “跟男人厮混,做同性恋!你妈这些年就这样教你的?孽障!”周辄止的朝我大吼,本来就素白的脸,现在因为愤怒而涨得微微红。
            那两耳光力气之大,让我耳畔嗡嗡作响。
            “说话!”他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垂下头,平静的说:“爸,我错了,我那时头脑被肖迹冲昏了。以后不敢了,我会走正路,不会再跟男人搞。”
            我说的,都是实话。
            父亲③
              案子水落石出,肖迹的死被警方定位意外车祸。
              我不知道父亲在其中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得以将我的存在压了下去,总之媒体曝光此案时,内容里并没有我的名字。
            母亲在三天之后从美国赶了回来,她并不知道真相,跑进病房就抱着我痛哭一场。
              我微微笑着,说:“妈,别哭了。我没事。”
            她看起来很激动,风尘仆仆,眼睛因为没休息好,微微红肿。
              修身洋装,发髻挽在脑后,有些凌乱。清瘦了。
            “只是不小心被车撞到,还能走路。”我笑着说。
              父亲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无论这个母亲有多粗心,我还是爱她的。
            母亲说:“怎么不小心点?你若残了,叫妈以后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这不是没事吗?好了好了,您也累了,快回家梳洗休息吧。这里有爸爸。”
            刚提到他,他就来了。
              父亲沉着脸,穿着黑西装,系着同色领带。冷冷的看了母亲一眼,说:“回来了。”
            母亲的脸色一刹间血色褪尽,浑身都在颤抖。我疑惑望着他俩,感觉之间有一股奇异的气氛在流窜。
            父亲看着我,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我动动身子,拨开遮住眼睛的额发,尽量放松的说:“妈累了,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妈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皱眉,这两人离异已多年,今天这是第一次见面。他们相处的不好吗?虽然说情人分手不可能再做朋友,可妈有必要怕成这样么?
              妈看着我,又偷偷睨了一眼父亲,然后轻声说:“那我先回去了。”
            父亲没再看她一眼。
            妈走后,父亲坐在床边,削了一个苹果给我。他的手指关节凌厉,指甲修剪整齐。
              不安的气流,隐藏在这平静的病房里。
            我咬了口苹果,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父亲低头削苹果的脸色有些阴冷。
              他说:“下星期。”
            我点点头,苹果很甜。
              过一会,父亲又说:“我跟你母亲商量过了,出院后你先住我那里。”
            “为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妈明天还要去国外出差,没时间照料你。”
            我抿抿唇,笑的疏离:“那麻烦爸了。”
              他没说话,苹果皮断了,发出轻微的落地声响。
            在医院住了两星期,我做过四个关于肖迹的梦。
              第一个梦,肖迹满脸是血,在深海中对我哭,说:周瞳,我要与同归于尽。我爱你,我恨你。
              第二个梦,是毒品。肖迹躲在卫生间里,吸食大丄麻,被我发现。我伤心欲绝,逼他戒掉。肖迹打了我。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一边打我,一边骂:周瞳,你这个欠丄操的婊丄 子,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56楼2014-12-06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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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清凉,白棉衬衣在门角倏忽不见,像一道微薄的光线。
                我还是有些尴尬。
              明玉他们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窗外有沙沙余生,像蚕在桑叶上蠕动。
                朦胧间,我看见肖迹的脸在爬满雨水的玻璃窗上幽幽浮现。
                我将手伸在半空中,视线模糊。
              这是我在周家度过的第一晚,没有风暴,没有失眠。
              后来的日子,过的非常平淡。
                每天躺在床上,睡醒了继续睡,饿了就吃饭。偶尔明玉来陪我说说话,大概是不太熟悉的缘故,怎样也无法亲近起来。他不能晒太阳,念书什么的都请家庭教师来教。只有阴雨天或晚上才能出门散散步。
                小孩儿看起来有些怯懦,想必是因为疾病的缘故。
              裴美玲闲赋在家,大多时候都与那些有钱太太们打牌了。她对我一直很客气,言行举止非常大方得体。
                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我总忍不住拿她跟母亲做对比——她比母亲漂亮,周辄止的眼光真的不差。
                但我还是喜欢我那粗心的小母亲。
                裴美玲再好,终归是外人,她对我越客气,就越把我当外人,这道理我是懂的。
              至于那个阴阳古怪的祖父,在餐桌上碰见过一次,话不太多,癫癫疯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盯着我阴笑。每每这时,我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8楼2014-12-07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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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是法官,整天忙着处理案件。不过每天晚餐时间他都会准时回来,然后抱着我走三十三步路,去餐厅用餐。用完了,再将我抱回房间。
                  洗澡的事情后来一直是他帮忙做的,开始很不习惯,久了,也就没多在意。
                有一天半夜醒来,我突然觉得口渴。拽过轮椅爬上去,想去客厅拿水喝。
                  穿过长长的走廊,客厅的英式座钟发出铛铛声响,已经凌晨两点了。
                  进了厨房,我打开冰箱,水放在最高一层,我够不到。
                忽然耳边传来隐隐人声,似有人在吵架,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祖父的。
                  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倒是有几个字眼清晰的飞进我耳里,“乱……”“你也……”“变态!”“谁都逃不掉……”
                这么晚,那变态的老家伙又在跟谁吵架?
                  或者是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相信我,他绝对能干的出来。
                我口渴难耐,嗓子都快要冒出火来了。可是又站不起来,只能吃力的将手一点一点往上伸。
                  还差几厘米距离的时候,因为上半身太用力,整个人突然朝前倾去,轮椅翻了,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动也不能动。身下冰凉的地板冷的渗人。
                “你在做什么?”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父亲穿着一身银白睡袍站在厨房门口,漂亮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口渴,喝水。”我皱皱眉,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父亲没答腔,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我低头看看自己,睡袍不整,躺在地上实在有够难看。
                “爸,扶我起来。”我说。厨房光线很暗,隐约间他的轮廓似是一下子变了,本就冷硬的线条更加冷硬。
                  他走过来,利落的将我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又到了杯热水放在我手中,说:“晚上不要喝冷水,对胃不好。”
                  我“哦”了一声,饥渴的将水往嘴里灌,水太热,烫到了舌尖,我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父亲见我喝完,便又抱起我送回了房间。然后出去了大约有一分钟,回来时,手中又端了一只大杯子。
                  “这是保温水壶,渴了就喝。”他将水壶放在床头柜上,不再理我,径自出了房间。
                我又喝了一杯水,仍是觉得渴,陆续喝了三杯才算满足。
                小事故
                  14岁之前,一直都是有些神经质的,虽然现在也不太正常。
                  老实说,当日那小警官说我有抑郁症,还真有那么一点切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9楼2014-12-07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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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自杀。
                    我想死。
                  虽然我家有钱,生活无忧无虑,可我就是想死。
                    我不知道活着是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吃饭?吃饭不也为了等死么?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一度感到绝望——我的生活就是一堆垃圾。
                    走在人群里,睡在床上,吃饭洗澡做功课,无时不刻不觉得窒息。
                    我想逃,但无论逃到哪里,还是觉得窒息。
                  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想哭,我痛苦的不得了,只想挖掉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这样死去。
                    还记得那年寒假,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妈要我招待他们,可我却丢下客人,逃到了一家小旅馆,然后蜷缩在肮脏的被子里失声痛哭。
                    我想死,可我又不舍得我妈。这个粗心的小母亲,如果知道我自杀了,她会有多伤心呢。她已经丧失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了。
                  真正导致自杀的原因,却非常的幽默。
                    那是夏天,八月骄阳刺得我浑身流汗,头晕目眩。
                    我去商场给母亲买生日礼物,回来时却迷了路。
                    钱包也被偷了,只有八毛钱,连坐公交车的钱都不够。
                    想打电话给母亲,让她来接我,可是路边居然连一处公用电话都找不着。
                  然后我坐在公交车站是候车椅上,发了一下午的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4-12-07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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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惑
                      池塘里是没有水的,野草丛生,我能感觉到有尖利的刺茅划破了我的皮肤,热辣辣的疼。
                      蚊子、夏虫等等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爬。
                    这里离主宅有十分钟的路程,即便呼救,也没人能听到,不如省点力气,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野草高且浓密,满天繁星,萤火虫在空中飞舞,闪闪发光。
                      很漂亮。
                    我哼了一首肖迹最喜欢的歌。
                      那首歌是去年跟他在RHC演唱会上听到的,那个叫唐的主唱在台上绝望的嘶吼:
                      我爱你的肌肤,白雪纯净。
                      我爱你的轻抚,冷若冰霜。
                      你若即若离,神魂俱倒。
                      我爱每滴泪水滑落你的脸颊,我爱你生命流逝的从容优雅。
                      哦,我的宝贝,你如此之美。
                      哦,我的爱人,我已支离破碎
                      你已消失不见,宝贝,你如此之美。
                    你说谎。
                    我迷恋着你眼神中散发的绝望
                      我倾慕于你的双唇如酒的光芒
                      我渴求着你让我浑身颤栗的暗香
                      我情愿如你的生命般安静流淌。
                    你说谎。
                    肖迹从演唱会上回来后,一直高度兴奋着。他说这首曲子太棒了,太动人了,让他听了想立刻干我。
                      以后,每次我们上床,他都会放这首歌给我听,然后在我耳边说,周瞳,我爱你。我爱你。
                    有时候,肖迹是我的太阳,有时候他是刺死我的匕丄首。
                    我哼着那首歌,情感还没有思念他,身体居然开始想念了。
                      我将手伸进裤裆,握住自己的生殖器,开始手淫。
                      头脑里都是肖迹的脸。
                    不一会,我就高丄潮了。
                      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光是回想一个死人的脸,我就高丄潮。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肖迹那家伙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喘息着,平了一会气,抓过一把杂草将手上的浊液擦干净,我开始闭目休憩。
                      感觉就像沉入了深海,无数蓝色液体涌入我的身体,眼睛,耳朵,口腔。几欲窒息。
                    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束照了过来,有人叫我:“周瞳,在吗?”
                      那声音低沉缓慢,将我从昏睡中解救出来。
                    我提起精神,搭腔:“我在这里。”
                      父亲跳下来,来到我跟前,脸色难看的吓人。
                      只他一个人。
                    “哪里受伤?”他问。
                      我看着他的脸,轻声道:“腿不能动,别的无大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1楼2014-12-07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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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叫医生。”他打了电话,叫医生来家诊治,然后将我捞起来抱在怀里,疾步回家。
                        离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冷香,很淡,却令人印象深刻。
                      沈家没有开灯,裴美玲不在,倒是明玉坐在客厅沙发上,像是在等谁。见我回来,连忙站起身,面色死灰一片。
                        父亲哼了一声,抱着我回房间。
                      我回头看明玉,明玉也正在看我,表情似是很仓惶。
                        我对他点点头。
                        他又在沙发上坐下,垂下了头。
                      不一会,医生来了,检查一番,无甚大碍,略有皮外伤,包扎上药,几日便可恢复。
                        父亲问道:“他的腿不会有事吧?”
                        医生:“没大碍。”
                      放心了,父亲将人送出门外。然后回到房间,用湿毛巾替我擦汗。
                        忙完这一切,他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
                        一个椭圆形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父亲终于开口:“你知道了吧?”
                      “什么?”我装傻。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面容。
                        “那人推你下去,这事情,不要再提起。”父亲的声音很冷淡。
                      “嗯,还有呢?”我问,不动声色。
                        “没了。你忘掉今晚的事,想起来也只是意外而已。”他单手扣在桌上,食指敲着桌面,深深的看着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14-12-07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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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
                        父亲继续说:“毕竟是亲人。”
                          亲人?我没把任何人当亲人。除了我妈,哦,还有肖迹。
                          肖迹既是爱人,也是亲人。
                        大约察觉到我面色不善,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但碍于我是受害者,只好忍耐。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嗒嗒高跟鞋声,裴美玲急急火火推门而入,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听说瞳瞳出事了?”
                        父亲并没看她,冷淡道:“没什么大碍,放心好了。”
                          裴美玲表现的很担心,她看向我,关切的眼神。
                        我对她点点头,笑道:“裴阿姨,我没事,只是有点皮外伤。”
                          裴美玲这才松了口气,语气嗔怪:“怎么这样不小心,不是不叫你出门吗?我一回来就听明玉说你摔到了,吓死我。”
                        我呵呵笑,说:“没事,没事了。”
                          裴美玲看看我,又看看父亲,拉开丄房门走出去:“我去看看明玉吃药没。”然后,又留下我跟父亲两个人。
                        父亲熄灭了烟,站起身,月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完美。
                          他说:“好好休息。我叫佣人给你做点吃的。”
                        “爸。”我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并没转身。
                          我说:“过几天我想回家去休养。家里也有佣人,不怕没照顾。”
                        “不行!”父亲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一怔,随即面色阴沉:“再在这待下去,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不耐的打断我的话,摔门而出。
                          门巨响,震得窗玻璃也颤动。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老男人发什么火?我回家需要他管束?
                          神经病!
                          我气急败坏的推掉茶几上的水杯,玻璃碎了一地。
                        次日,明玉被父亲关了禁闭,一月之内不许出门。
                        导火索
                          禁闭室在二楼,明玉被关在那里已有二十余天。每日佣人送饭送药,完后用一把大锁牢牢锁住,暗无天日。
                          裴美玲倒是没说什么,每日依旧打牌逛街,闲暇时在家同我聊天,聊的都是一些无营养的话题。
                          她告诉我,明玉被惩罚是应该的,谁让他不听话将我带出去,害我差点受伤。
                          听着她的话,我从内心怜悯明玉,亲生母亲尚如此,就不用提别人了。又不禁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果换成她,她一定不会不管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14-12-0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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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父亲提过几次,将小孩放出来。父亲却不理。偶尔夜半梦醒,能听见走廊里父亲的脚步声,上楼梯,再在二楼停下,轻轻叹息。
                            很快到了拆线的日子。
                            那一日,父亲请假没去上班,亲自陪同我来到医院。暗地里给了医生红包,叫他们拆线小心些。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医师拆的非常小心。不过仍然疼的钻心。
                            父亲一直在旁观看,见我疼的厉害,便抱住我,无言安抚。
                          等拆完线,我已痛的几乎虚脱,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像从河里捞上来一番。
                            医生如释重负,关照几句:一切正常,只需一点时间便可恢复。
                          “可以走路了么?”我问。
                            医生说:“运动适量,循序渐进,不要太心急,第一天二十分钟,以后慢慢往后加。”
                            “知道了。”我试着站起来,脚一着地,双腿就疼的打颤,在没软下之前,已经被父亲打横抱起。
                          回到家我就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见天色尚早,便又接着睡。
                            朦胧间,似有一双手在摸我的脸,轻轻柔柔的,从眉心到鼻梁,再到双唇,然后停留在那里,不再动。
                            我以为是肖迹。
                            我握住那双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内心感到痛苦,却无法醒来,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肖迹,我们和好吧。”
                          那双手僵了一下,忽的抽离出去。我触摸不到了,一阵恐慌,连忙睁开了眼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楼2014-12-0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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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嗤笑,说这小子傻,他果然傻的不一般,这里叫我小哥哥的,除了他周明玉还有谁?
                            明玉似是想到这一点,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防止被太阳晒到,阴影遮住他半张脸,白衬衫下的锁骨很美好。
                            我缓缓吐出烟圈,眯起眼睛,今日太阳有春丄药效果么?为何这小白毛竟让我的小二有些冲动?
                              明玉拖了把椅子坐在我背后,用手绞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说:“小哥哥,你的头发好冰,又滑滑的,好舒服。”
                              最近他不太害怕我了,很愿意同我亲近,一有时间便黏在我身后,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叫。有时候半夜,他还会抱着枕头钻到我床上,与我同眠。
                              他总是让我想起死掉的孪生弟弟。
                            佣人送了盘水果上来,搁置在茶几上。
                              明玉拿起一个苹果,放到我嘴边,乖乖的问:“小哥哥,你要不要吃?”
                              “不吃。”我弹了弹烟灰,没抬头。
                            “那我吃了。”明玉抱着苹果开始啃,像小老鼠一样,啃得很快。
                              我说:“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明玉脸上浮出讨喜的水色,连忙低下头,腼腆的说:“知道了。”
                            我摇摇头,无奈。
                              烟灰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我顺手又点了一支。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14-12-07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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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遗憾的咂咂嘴,闭目养神了会,才起身跟他去了。
                              一进书房,他便开门见山,丢了一打文件在书桌上,说:“从今天起,你归我抚养。”
                                我站在书桌前,不动弹,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他很淡定,很不好谈判的样子。
                              “打开来看。”他命令道。
                                我点了根烟,挺直背脊,咬字清晰道:“我妈呢?”
                              “我让你看文件。”清净的眉眼,明和的面孔。语气不怒而威。
                                啧!
                              我吐出烟圈,眯起眼睛望着他:“我妈怎么说?”
                              “她已签字同意。”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单手扣在书桌上,敲着桌面,敲得很响。
                                “你说为什么?她作为母亲,居然把你教成这样子,我是你父亲,不能看着你堕落!”
                              我摇摇头,手指间夹着的烟,烟灰已经垂下一大截。
                                我那小母亲一定是受了威胁才这样做。她很怕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我问。
                                父亲冷笑:“你以为我能做什么?这是法院判决的结果!”
                                “你不就是法官吗——”
                                “放肆!”父亲大怒,拍桌站起来,整间屋子似乎都在震动,“你是说我以身犯法吗?”
                              我握紧拳头,烟烫了手指,我却似感觉不到疼。
                                二人对峙半晌。
                                父亲将电话丢了过来,怒火稍熄,说:“你自己问她,看她愿不愿意要你!”
                              电话响了几声,母亲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辄止?”
                              我清清嗓子,提醒她:“妈,是我。”
                                母亲那边明显僵硬了下,说:“瞳瞳,原谅妈妈。”
                                我问:“他威胁你了?你在怕他?”
                              “没有,你别多想。瞳瞳……我……”
                                “那是因为什么?”
                                “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你爸说的对,这些年我的确没照顾好你,你是男孩子,跟自己爸爸在一起对你的成长也有好处。”
                              我熄灭了烟,沉默了一会,问:“他没威胁你,那就是给你好处了。说吧,你赚了多少钱?”
                                “瞳瞳,你——”
                              父亲冷笑一下:“两百万,你只值这个数。”
                                电话那头,母亲尖叫一声,带着绝望。
                              我挂了电话。
                                书房里的香炉,熏得我呼吸不畅,打了个喷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楼2014-12-0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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