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啰嗦：话说，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趋势，我明明萌的是大方崔&小方崔，但是为毛这么爱写BG……尤其作为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我觉得有点不合适啊……老调重提：原著党逻辑党考据党请勿自虐，其他人赶紧来拍砖！（凭啥？！）建议配合《当时明月在》食用（我也不知道为啥，只是任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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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快十点了，应酬了一天，身心俱疲。拍了两下门环，碧玉的脚步声很快传来，细碎而轻，“伯禽和平阳肯定已经睡下了。”他想，一边举起右手松了松领带。吱呀一声，门缝里露出碧玉的半张脸，继而双门大开，碧玉早已卸了妆，散了头发，换上了睡衣，“怎么又是这么晚才回来，你死在外面算了啦！也不知道外面倒是有什么呀，勾着你的魂！”碧玉轻声抱怨着。崔中石早已习惯了，从一整天虚假的恭维里走出来，听到这样真切的埋怨，倒觉得有些可爱。因此他只是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妻子，伸手扶上她的胳膊，悄声道：“好了啦，今天行里事情多，陪行长去应酬几个重要人物，下次不会啦。”碧玉闻言，心里很受用，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切~鬼才信你的话，都说过多少次了，哪一次当真！”崔中石也不分辨，只是一笑，由着碧玉推他进了浴室，道：“快点洗澡，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拿去熨！洗完了回房间，这几天看你呆在账房那么久，肩膀肯定又不舒服了吧？”崔中石一边脱衣服，一边点点头：“是有点，你等下帮我按按。”碧玉嗔道：“还用你说！药油都准备好了啦！”说罢，拿着他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崔中石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微阖双目，暂时把脑子里那些复杂的人和事全部清空。慢慢的，他感觉自己那颗冰冷的心脏又逐渐回暖，从四肢百骸涌入新鲜的热流充盈着自己的心房。此时他睁开双眼，明白休息时间结束了，他要开始思考另一件事——怎么发展方孟敖。这个任务，可以用急难险重来形容，当初谢老找他的时候，他其实是颇犹豫了一番的，最终答应谢老，还是因为他深刻明白一支坚强的空军力量，对党来说，有多么重要。而国民党的空军里，只有方孟敖曾经在美国发表过亲共言论，稍稍有一点思想基础，不至于无处下手，加上自己和方家的关系，自己去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想想上个月中秋节自己去杭州见他的情景，崔中石又有叹气的冲动，不愧是见惯生死的王牌飞行员，再加上出身方家这样的家庭，倒算是家教良好，举止有度，有礼有节，只是说起话来直截了当的令人吃惊。崔中石在国民党那些官商中间周旋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暗藏机锋的说话方式，猛地一下，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直白。“这可不行啊，”崔中石心想，“一定要抓紧时间，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正在出神，冷不丁的听到开门声，碧玉迈步进来，伸手到浴盆里一探水温，又低声嗔道：“要死了你！泡个澡也神不守舍的！水都快凉了，你不知道出来啊！自己肩膀不好，你到底晓不晓得呀！”崔中石一边站起身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一边道：“好了啦，孩子们都睡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碧玉柳眉一挑，杏眼睁得圆圆的：“你还知道孩子！我以为你都忘了呢！”崔中石明白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因此赶紧擦干身子，穿上碧玉拿来的睡衣，道：“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
坐在卧室的床上，碧玉跪在他身后，将活血通络的药油倒在手上搓热，稍稍扒开崔中石的睡衣领子，两只手略加一点力量，开始帮他松快松快僵硬的肩颈。不时轻柔的问着“重不重”“痛不痛”“要不要再往外一点”之类的话，配着一室暖黄的烛光，崔中石不能抵抗的昏昏欲睡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吧，他听见碧玉说：“好啦，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手。”他点点头，默默地拉开棉被，躺在双人床的里侧。
几秒钟之后，他感觉到碧玉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他下意识的又向里挪了一挪。碧玉躺下身，将头搭在他的颈窝处，温软的双臂攀上他的右胳膊。崔中石能闻见妻子脸上的雪花膏和秀发上的桂花油所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以及刚才抚过自己肩膀的双手的温暖的热量。这一切简直太过令人沉醉，但这无法吸引崔中石的心神。他只是转过身，面对着碧玉，举起手温柔的抚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又在被子下面抓住她的双手，抬到嘴边轻轻一吻，便又放进被子里，继而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碧玉，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赶第一趟火车去杭州，咱们都要早起呢。”
碧玉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沉默着，两三秒之后，还是垂下眼帘，翻了个身，留给崔中石一个背影。崔中石见状，唯有在心里暗暗的长叹一声。他知道他在伤害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庭的好女人。这种伤害开始于他们的结合，并将贯穿他们的一生，至少是碧玉的一生。有很多次，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爱上碧玉了，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固执的提醒他，不可以！爱上她，就是害了她，也是害了自己。心里有太多情爱牵挂的地下党员，是无法坚定的，这是他从那些牺牲了的、叛变了的地下党员身上学到的教训。碧玉不知道什么叫共产主义，她只知道用尽全副身心来照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爱上她，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崔中石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陪方步亭出去应酬，也是晚归。碧玉一边给他熨着第二天要穿的西装，一边抱怨说：“我晓得你心里没我，但是伯禽和平阳都几天没见爸爸的面啦！明明在一个屋檐下，有你这么狠心的亲爹吗？！”崔中石无言以对，过了半晌，只得轻声哄道：“怎么会没有你们，我这天天忙的头昏脑涨，不就是为了你们嘛。”碧玉闻言，一声轻哼，道：“你这些鬼话，说给外面那些小狐狸精去听还差不多。我连你的账房都进不去，怎么知道你心里面装着谁！”崔中石在心里默默的回答，就是因为心里有你，才不让你进账房啊！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说这句话，碧玉已经干完了手上的活，轻轻一推他，嗔道：“愣着做什么啦，还不快去睡觉！明早还要不要上班啦？”
崔中石微微转过头，看着碧玉的背影。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听见她流泪的声音，但他不能为她擦去眼泪。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他也无法确认。他又转转身子，把自己摆成一个平躺的姿势，心想古人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可自己有娇妻如此，为何还是难以安眠？…………算了，既然结局已经注定是辜负，自己多想也无益。于是他合上双眼，从被自己整理的如同北平分行的黑账一样井井有条的脑海中，调出方孟敖的身影。后天见到方孟敖，要说些什么、怎么说、做些什么、怎么做，这些都需要细细思量，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取得他信任的机会，因此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想着想着，崔中石渐渐的沉入梦乡。梦里没有碧玉的伤心，也没有自己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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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平！快！的完成一篇什么点都没有的渣文，我也是为自己的无聊感到骄傲！打！人！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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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快十点了，应酬了一天，身心俱疲。拍了两下门环，碧玉的脚步声很快传来，细碎而轻，“伯禽和平阳肯定已经睡下了。”他想，一边举起右手松了松领带。吱呀一声，门缝里露出碧玉的半张脸，继而双门大开，碧玉早已卸了妆，散了头发，换上了睡衣，“怎么又是这么晚才回来，你死在外面算了啦！也不知道外面倒是有什么呀，勾着你的魂！”碧玉轻声抱怨着。崔中石早已习惯了，从一整天虚假的恭维里走出来，听到这样真切的埋怨，倒觉得有些可爱。因此他只是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妻子，伸手扶上她的胳膊，悄声道：“好了啦，今天行里事情多，陪行长去应酬几个重要人物，下次不会啦。”碧玉闻言，心里很受用，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切~鬼才信你的话，都说过多少次了，哪一次当真！”崔中石也不分辨，只是一笑，由着碧玉推他进了浴室，道：“快点洗澡，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拿去熨！洗完了回房间，这几天看你呆在账房那么久，肩膀肯定又不舒服了吧？”崔中石一边脱衣服，一边点点头：“是有点，你等下帮我按按。”碧玉嗔道：“还用你说！药油都准备好了啦！”说罢，拿着他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崔中石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微阖双目，暂时把脑子里那些复杂的人和事全部清空。慢慢的，他感觉自己那颗冰冷的心脏又逐渐回暖，从四肢百骸涌入新鲜的热流充盈着自己的心房。此时他睁开双眼，明白休息时间结束了，他要开始思考另一件事——怎么发展方孟敖。这个任务，可以用急难险重来形容，当初谢老找他的时候，他其实是颇犹豫了一番的，最终答应谢老，还是因为他深刻明白一支坚强的空军力量，对党来说，有多么重要。而国民党的空军里，只有方孟敖曾经在美国发表过亲共言论，稍稍有一点思想基础，不至于无处下手，加上自己和方家的关系，自己去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想想上个月中秋节自己去杭州见他的情景，崔中石又有叹气的冲动，不愧是见惯生死的王牌飞行员，再加上出身方家这样的家庭，倒算是家教良好，举止有度，有礼有节，只是说起话来直截了当的令人吃惊。崔中石在国民党那些官商中间周旋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暗藏机锋的说话方式，猛地一下，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直白。“这可不行啊，”崔中石心想，“一定要抓紧时间，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正在出神，冷不丁的听到开门声，碧玉迈步进来，伸手到浴盆里一探水温，又低声嗔道：“要死了你！泡个澡也神不守舍的！水都快凉了，你不知道出来啊！自己肩膀不好，你到底晓不晓得呀！”崔中石一边站起身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一边道：“好了啦，孩子们都睡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碧玉柳眉一挑，杏眼睁得圆圆的：“你还知道孩子！我以为你都忘了呢！”崔中石明白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因此赶紧擦干身子，穿上碧玉拿来的睡衣，道：“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
坐在卧室的床上，碧玉跪在他身后，将活血通络的药油倒在手上搓热，稍稍扒开崔中石的睡衣领子，两只手略加一点力量，开始帮他松快松快僵硬的肩颈。不时轻柔的问着“重不重”“痛不痛”“要不要再往外一点”之类的话，配着一室暖黄的烛光，崔中石不能抵抗的昏昏欲睡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吧，他听见碧玉说：“好啦，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手。”他点点头，默默地拉开棉被，躺在双人床的里侧。
几秒钟之后，他感觉到碧玉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他下意识的又向里挪了一挪。碧玉躺下身，将头搭在他的颈窝处，温软的双臂攀上他的右胳膊。崔中石能闻见妻子脸上的雪花膏和秀发上的桂花油所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以及刚才抚过自己肩膀的双手的温暖的热量。这一切简直太过令人沉醉，但这无法吸引崔中石的心神。他只是转过身，面对着碧玉，举起手温柔的抚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又在被子下面抓住她的双手，抬到嘴边轻轻一吻，便又放进被子里，继而为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碧玉，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赶第一趟火车去杭州，咱们都要早起呢。”
碧玉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沉默着，两三秒之后，还是垂下眼帘，翻了个身，留给崔中石一个背影。崔中石见状，唯有在心里暗暗的长叹一声。他知道他在伤害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庭的好女人。这种伤害开始于他们的结合，并将贯穿他们的一生，至少是碧玉的一生。有很多次，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爱上碧玉了，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固执的提醒他，不可以！爱上她，就是害了她，也是害了自己。心里有太多情爱牵挂的地下党员，是无法坚定的，这是他从那些牺牲了的、叛变了的地下党员身上学到的教训。碧玉不知道什么叫共产主义，她只知道用尽全副身心来照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爱上她，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崔中石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陪方步亭出去应酬，也是晚归。碧玉一边给他熨着第二天要穿的西装，一边抱怨说：“我晓得你心里没我，但是伯禽和平阳都几天没见爸爸的面啦！明明在一个屋檐下，有你这么狠心的亲爹吗？！”崔中石无言以对，过了半晌，只得轻声哄道：“怎么会没有你们，我这天天忙的头昏脑涨，不就是为了你们嘛。”碧玉闻言，一声轻哼，道：“你这些鬼话，说给外面那些小狐狸精去听还差不多。我连你的账房都进不去，怎么知道你心里面装着谁！”崔中石在心里默默的回答，就是因为心里有你，才不让你进账房啊！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说这句话，碧玉已经干完了手上的活，轻轻一推他，嗔道：“愣着做什么啦，还不快去睡觉！明早还要不要上班啦？”
崔中石微微转过头，看着碧玉的背影。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听见她流泪的声音，但他不能为她擦去眼泪。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他也无法确认。他又转转身子，把自己摆成一个平躺的姿势，心想古人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可自己有娇妻如此，为何还是难以安眠？…………算了，既然结局已经注定是辜负，自己多想也无益。于是他合上双眼，从被自己整理的如同北平分行的黑账一样井井有条的脑海中，调出方孟敖的身影。后天见到方孟敖，要说些什么、怎么说、做些什么、怎么做，这些都需要细细思量，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取得他信任的机会，因此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想着想着，崔中石渐渐的沉入梦乡。梦里没有碧玉的伤心，也没有自己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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