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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我欠你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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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11-15 11:0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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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入夜,夜风渐起,昏暗无光,连往日里高悬天幕的银月都隐在了乌云背后。风从南面刮来,似乎夹带了从恭王府传过来的哭声。自己一个人站在院落里,垂下眼睫,便看到满目苍白。我承认怕了,在看到恭王府阖府上下的素白时怕了,在看到清瓷那红肿的眼眸时怕了,什么宏图霸业什么光耀野心,在那一刻全部退后。我不再去想那母仪天下的位子,不要那金凤展翅的荣耀,我要的那样简单,只要他能够平安归来,于愿足矣。]
    :福晋,王爷派奴才接您出城。
    [ 四月,万物复苏,可恭王府里的寒却彻骨。心寒犹胜天凉,想必,这一个夏对清瓷来说,都会如坠冰窟。我仍感慨,却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骇得一惊,回过神来见着沈晋,心里一稳一扬。沈晋素来不离华扬左右,如今他在这里,是不是,是不是就代表华扬已经回来了?]
    [ 匆匆跟着他离开王府,焦急得来不及多加一件披风,到了城门之时早已落锁,沈晋却从容不迫的等在原地,待守城侍卫开了一道小门,才请了自己下车。跨出城门,方才乘坐的马车原路折返,城外早有一抬小轿候在原地。弃车乘轿,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到了驻扎的营外。]
    [ 避过守营卫兵到了主将帐外之时,夜风早已吹透了衣衫,双手冷如寒冰,却不知是因为夜寒露重还是因为心中焦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1-15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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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山易主,我明白对他而言,该有多不甘心,可自个儿心里,却松了口气。当初得知他要回来,阿玛明里暗里提点几句,我明知为何,却从不应下。温家历代保皇,从不涉及权位斗争,如今天下已定,在阿玛他们眼里,便已是最好的光景儿。可,从来没有人想到他。]
      [ 他是嫡子,军功彪炳,又从来装着宏图霸业的梦。这一回出征,他没有了兄弟,没有了额娘,甚尔连他的梦都丢了,除了那用血换来的军功,他还余下什么?我想,他是不肯臣服,想要争上一争的。]
      :我,不愿。
      [ 坐在他身前的马背上,被他护在怀里,身上裹着他的袍子,呼吸间尽是熟稔的气息,我的心在他的怀抱里一点一点安稳下来。]
      :华扬,那座宫殿太冷,额娘的章子太硬,我不愿。
      [ 诚然,他是有着一搏之力的。可搏了之后呢?冒天下之大不韪入主皇城,即便从此我与他二人便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但从此以后,我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如花美眷踏入宫门,环绕在他的身边。漫漫长日,我只能每月守着初一十五静候他的到来,甚尔要故作大度的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旁,我不愿意。]
      :我很小气,恨不得你身边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懂么?
      [ 固然,我明白那是他的梦,可是一旦梦境成真,我与他之间就再也不同了,即便贵为帝后,可仍旧有许多的不由自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1-15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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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可是我的心中是天下,是我们几兄弟亲手打下来的江山。
        【你又能懂吗?罢了,如今我手握雄狮,即便没了你们那二品从旁协助我挥军直入皇城也并非难事。至于声名与否待后人评断便是,李世民玄武门弑兄也能为政绩所掩盖,史书之笔总是掌控在王者手中。舒筠言中之意倒也明了温府的意思。我本就不是他手中唯一的砝码,而他也不是我肃王的唯一助力。如今倒是庆幸自己头脑清明,也未曾将全部赌注系于她一人之身。早些年从甘肃弄回来的银子这十年也用在了该用的地方,扳倒康王,连结了朝中众位臣子,而今总是要瞧瞧可堪重用的时候。对她,也毫无避讳的说得:】
        可我,从小便喜欢皇阿玛那四方的章。舒筠,你在我身边十二年了。
        【年少立府平甘肃,肃清工部,清治兵器,定西北。南征北讨的日子我过够了,文治武功我哪样比不上华睿那个臭小子?他除了有元妃那个额娘以外,还有什么本事?若今日坐在龙椅之上的是老四,泽韬等人,我心甘情愿臣服,愿为他定江山。可一个没有军功的阿哥,却要踩在这咱们用血汗换来一方安定的土地上登基为王。我,爱新觉罗华扬。不服。】
        这十二年,我谋算些什么从不避你,你该明白。那个章子于我而言,是命。
        【是,从皇阿玛登基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要那章子,十五年来我不以嫡子身份低眼看人,我身先士卒,我做那兄友弟恭的把戏,甚至于当日上门提亲也都是因为。我要那四方明黄章,也只有你才能配得起我,掌额娘之物。】
        【乾清宫、坤宁宫入夜寒凉我知道,可再凉也比不过在叶尔羌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西北的寒风刺骨的凉,拖着老四的尸首往回走那个夜晚,永世难忘。我从未跟她提及过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那也不是一个女人该经历的。可她应该明白我,明白我从那里走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支撑着我战无不胜。】
        【马儿缓缓的上了坡,牵着她下马,搂紧了身侧的女人,东望去就是京城,虽是入夜,可四九城里头光亮依然:】舒筠。叶尔羌的夜很黑,可我往东边瞧,总能看见今日四九城内的光。


        12楼2014-11-15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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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道,不是你心意所能左右。温家,出不得一个活着的皇后,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 权谋术数,本就是温家格格所当学当会的,玛法其人,心机手段又岂是寻常人等所能比拟的。他领兵而归之时,玛法便让阿玛传了这样一句话,彼时我还不懂,如今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眼中那名为野心火焰熊熊燃烧之时,我却突然懂了。紫禁城容不得情之所钟,一如先帝对元妃之情,不过情之所钟,却被万众唾弃。而我,不愿落得同样的下场。]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比你更看得清局势。
          [ 勾唇苦笑,我不奢望,能劝他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更不能剥夺他的荣耀,让他屈膝跪在他的弟弟面前。]
          :一旦你登上那个位子,你的江山会比你的女人更重要,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酣睡,即便温家没有不臣之心,你心里当真能对今日温家对他人俯首称臣没有疙瘩?你当真能容温家再出一个皇后,甚至再出一个流着温家血脉的嗣帝?
          [ 爱新觉罗,本就流着唯我独尊的血,即便他如今以我为重,可日后,如花美眷江山万里,我仍能否是他心口的那颗朱砂痣,还是不得不除的拦路之人,犹未可知。我也不敢拿这一份感情,去赌那未知的明天。]
          :华扬,若真到了那时,我该如何自处?
          [ 顿了顿,语音中带着哀求不舍。]
          :莫不如,再不相见。
          [ 至少,我在你心中,仍是那烙印在胸口的朱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1-1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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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我从未道明,当年她诞女以后,那日日进补药膳之中,如今的她早是不可能诞有温家血脉的嫡子。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终归也是为了她的身子。那年说起从阳睿那领个孩子,最后倒也是作罢,多年来我知她心意,总是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可今生只得无缘。】
            【他说得没错,今日温府态度在这对华睿俯首称臣,却也不愿助我一臂之力,若他日我登基为帝只怕比皇阿玛更是忌惮温家。只可惜舒筠言辞之间尽是为温特赫着想,又何曾想过我?历经两朝,后宫前朝之中温特赫势力早是为人忌惮,华睿不是我,他无需留情。罢了,温府如今铁了心要中立不语,再是逼迫也全然没了必要。舒筠万事以温特赫为先,不过终究也只是温老一颗棋子而已,不过这一次他算准了舒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即便是为了他,我也不会撕破了脸皮对温府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从小就明白她,虽是一介女流却比我等更加执拗,她不入宫不为后,那我挥师入京夺了那皇位,便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人越懂你,就伤你更深。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在乎的是什么,我珍视的是什么,如何劝说方才有效。】
            【可舒筠,你真的不会明白,皇权对于我而言,不止是诱惑,更是承诺。解开衣扣,袒胸露于她面前道:】
            这十五年来,每一条疤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如果没有华维,命丧那叶尔羌的是我。那时我应过他,两个人一条命,我们俩十五年来放下了额娘之间的仇恨,携手并肩,共同抗敌。我承诺过,只有他为帝,我才真心相待,以诚辅佐。
            【人皆以为肃王一路通顺,皆是因为嫡子之尊,又有温特赫襄助,方才走的那般顺利。可她会明白,这一路我走得有多么清苦,多此以元妃皇后之事挑我兄弟关系,刺杀一事我经历了多少次从鬼门关前把命捡回来。我嗜杀,所以我无子承袭。我比她更痛,痛得无法声张,女儿家再不愿窝在我怀中一场哭诉,最后也不过一缕青烟就此消散。可我呢?阿玛是君,我是臣。】
            【若要走,便走吧。从此只道肃王无心,从此无情。这十八年,我到底是负了她。又或者离了我,寻一良人,离了世间纷扰,断了凡尘絮乱。有梓欢承欢膝下,再无忧府国之事,从此乐得清闲,于她未必无益。我清苦,便有我一人承受,只要她自个儿快活便罢。扶她上了马,抬头瞧着道:】
            舒筠,如果当初我不那般任性要了你,或许你当有子承欢。太医诊过,那药之后,你我不可有子,许是上天厌我手沾鲜血,这十二年,是我累了你。莫不如,再不相见。
            【恨吧,恨上了便不再爱,不爱了便能放下。回归你平淡的生活,忘了我这负心人。】帝位,没了你。于我又有何用。


            17楼2014-11-15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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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舍得?
              [ 被他推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夜里太冷,以至于就算裹上了他的袍子,仍旧瑟瑟。离了他的怀抱,哪里都不是我的归宿,而他就这样将我推开,扶我上马,似乎毫不犹疑,坚定的将我推开他的生命。那一刻,心里冷了下去,我心知自个儿比不上他的宏图霸业,可被印证的那一刻,仍旧心如刀割。]
              :你当真忍心?
              [ 又问了一句,却得不到他的回答。夜太深,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分辨不出他有几分不舍。所能感受的只有他话语里的决绝,以及扶我上马手上的沉稳。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原来,原来当真如自个儿所想,那一碗碗的汤药,早已杜绝了今后的乱象,也怨不得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许下立我为后的诺言。可笑我,还为了这一切辗转挣扎夜不能寐,当真是笑话一场。]
              [ 不等他的回答,勒了马缰,马儿一声嘶鸣,打马往来路而去。那样决然,将他一个人抛在身后。还记得,当初自个儿不会骑马,是他亲自教导,甚尔为了自个儿受伤。而如今,不用他扶持,自个儿也能御马迎风而行了。]
              [ 可不知为何,走得越远,勒着缰绳的手便越紧,马儿跑得便越慢。这一十二年的光景儿,一幕幕的回映在眼前。他的紧张他的在意,他的痛苦抉择,他的欢喜雀跃,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最后演变成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久久的现在自个儿眼前。只是看着,胸口相同的位子便也跟着痛了起来。不需要再多思忖,身子已经自行做出抉择。调转马头,往那个被自个儿抛在身后的男人疾驶而去。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之时,嘴角勾出绚烂的弧度,不待马儿停稳,已是松开缰绳跳进了他的怀里。]
              :你这个混蛋,为了死去的人就想要推开我么?
              [ 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将自个儿埋进他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除非我死,不然绝不可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1-1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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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我负她太多。看着她策马飞奔,心上突然一紧,如此可好?永世不见,爱恨难离。这一世,温特赫舒筠刻在了我的心尖上。我曾应下待她以诚,而今一想方知,十数年来竟是瞒了她这么多,亏欠了她这么多。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断送,往后再无血脉相承。女儿家为母之天性如今,皆丧于我手。抬手低头瞧着,我竟真是手沾鲜血。】
                【瘫坐在山坡之上,仰头瞧着黑夜苍穹,月弯星辰隐隐发亮,瞧着那么近似是触手可及。可伸出手,不过扑空。上天何苦如此折磨,让我离得那么近,环顾了龙椅四周却最后搬大了安贝勒府。若我不过贱嫔之子,若我未曾奢望那九五之尊,而今谁人为帝谁入主中宫,又与我何干。给了我欲,却让我遥遥相望。穷一生之力,失父母,失妻儿,失兄弟,失皇位。曾言比拟那多尔衮入主中原,定大清江山,如今倒真是落得那孑然之身。只可惜他还有那皇叔父摄政王威名,而我?千百年后,谁又会记得靖德一朝嫡子肃王。罢罢罢,人生长恨水长东,终落得一场空。】
                【我等书写这堪堪五指可纳的江山,如今也尽数为他人囊中;你我执掌八旗兵甲,终归定他者江山。饮马江山临风飒飒,这山峦河川,我倾力平定,到底是舍不得战火重燃。败局已定,终是落幕。当日皇阿玛曾书那“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十字赠我,而今五字已成,余下之物倒也枉然。我亏欠了舒筠,欠了肃府众人,却也无愧江山万民,无悔这肃王之身。】
                【东望四九,舍不得此片光亮,从此只怕离得远了,再也瞧不见。我贪恋了一辈子的烛光,总有尽数灭去的一日。听闻踏马声阵阵,忙转头便瞧着来人直扑自个儿,退了几步将那熟悉的身姿揽在怀里。到底还是回来了,到底还是舍不得。】
                【当日曾在南书房外听得阿玛与温老谈话。那一句“温家的女儿配不上,那这大清朝就没有女儿配得上了”记忆犹新,如今倒是自个儿配不上她才是。这般龌龊的自己,实在无颜相对。只是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不语。】
                【这些年她求子心切,一则中宫温府施压,二来肃府迟迟未有子嗣。自六年起,玉麝诞下梓虞,肃府便是再无所出。我偶有流连偏房,翌日过后也总有汤药至此。当年一己之私断了她的后路,如今倒是惩罚一般也绝了自己的子嗣。玉麝之女,当是我欠她恩情,当是她姐妹情深哭其清苦。其他便也再无其他。十二年来她的焦灼我看着,我宽慰。我看着她急了十二年,数求名医,日夜辗转夜不能寐。却总也鼓不起勇气来同她道明真相,又或者若无今次驻扎城外,只怕也是永远秘密。而今即便是她谅解了自个儿,可子嗣是我心中永远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你本可一拼,但我。。我欠你的。我还不清也还不起。
                【但我接受不了一个万一,但我总归是忌惮温府。因为你的姓氏,我认识你爱上你,却也因为你的姓氏。我两注定了互相亏欠。门当户对是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缘。如今一看,倒是有缘无份,愧疚比爱更甚。】


                20楼2014-11-16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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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得到他眉眼之间的亏欠与愧疚,因而明白,天下与我之间,他选的是前者。为了他的梦与对兄弟的承诺,他终究选择放弃我。可我,又岂能就这么接受他的选择?不能,绝不!]
                  :既然欠我的,就用余生来偿,温特赫舒筠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 什么成全什么大义,在自己策马而回之时统统抛在一边,此刻我要的只是这个拥着我的男人。我承认自个儿自私,为了我自己,宁可逼着他放弃对兄弟的承诺,逼着他放弃这么多年的信念。我明知道对他而言,骄傲比性命更重要,可我没有办法。无论是他死,还是看着他入主皇城,我都做不到,所以此刻我只能卑劣的用我自己作为筹码,来威胁他。]
                  :爱新觉罗华扬,我再问你一次。
                  [ 从他怀中抽身而退,手从他腰间划过,抽出其腰间悬挂的长剑,转手横在自个儿颈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他也不能及时反应。手下微微用力,颈间如雪肌肤上便是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微微刺痛从颈间传来,却反而定了自个儿的心性。望着他的眸中,坚定无比。]
                  [ 也许,温家生来就流着疯狂的血脉,无论是深宫之中翻复旁人的命运还是前朝之上的谋算人心。那一切与我而言何其陌生,却在他面前无师自通一般的掌握了摆布人心的诀窍。他多爱自己就有多爱我,多爱我就有多爱江山。那么此刻便赌上一赌,赌注便是这条性命。]
                  :要天下还是要我。
                  [ 如玛法所言,温家出不得一个活着的皇后。为了温氏一族,我不会入宫不会为后。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嫡妻冠上旁人的姓氏。我能陪着他赴死,却不能随他共享荣华,那么便只有此一条路可行。]
                  [ 要么,他放下兵戈,从此随我安度余生,要么我便立时死在他眼前,总也好过看着他的身边,比肩而立的是旁的女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11-1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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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那样痛,而他恍若不觉。我站在原地,无法应对。沈晋素来不离华扬左右,因而他此刻会出现一点都不令人震惊,而他此刻眼底却清清楚楚写着震惊二字。着实,不只他,连自个儿也是如此。虽说以命相逼,却从来不曾想过他竞会如此就轻易的放手,以这样令人心痛的方式放手,那一瞬间,自个儿是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的。]
                    :我是谁?
                    [ 往前踏了一步,语音轻柔,嗓音却透着脆弱。他说过,要我不那么要强,要我做他一个人的女人,他会为我遮风挡雨,护我一世安宁。可刚刚,他话语里的决绝,自个儿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为了我放弃兵戈,可是否还愿意与我在一起,自个儿却不能确定了。]
                    :我是二福晋,是肃王府的嫡福晋,是爱新觉罗华扬的女人……
                    [ 迈向他,他却退了开来,拉近的距离一瞬间又拉得那么远。他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冠在我身上的名头,似乎在他这一退之下支离破碎。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却咬着唇不肯落下,血从颈间的伤口滑落,染红了素白的衣襟儿。我抬手去碰他,却在指尖染上他手上滚烫的血之后,闪电般收回。]
                    :不是吗?
                    [ 我知道他这一句三军卸甲归京有多心痛,可从我策马而归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定下了主意。人都是自私的,我更是如此,而我的自私,也都是他纵出来的。我只要他的相伴,再无其他。]
                    :华扬,我不在意谁是肃王,不在意谁坐皇位,我在意的是午夜梦回之际,睡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
                    [ 泪珠儿滚落了一地,我从来不哭,可这会儿却再也隐忍不住,只因那要失去他的恐慌几乎逼疯自个儿。]
                    :你呢?放下了江山,连我也不要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11-1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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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颈上的伤很痛,心里更痛。我看得到他眼中的眷恋,感受得到他手上的轻柔,体会得出他话语里的眷恋。可我也知道,他从来说到做到,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个儿会如寻常女人一般,去祈求自个儿男人的回顾。可我也知道,除非他自己想得通,否则,绝不会再回头。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你好狠心。
                      [ 并不是控诉,因为我明白,最狠心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是我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反戈一刀,用他对自己的在意逼着他放手,逼着他屈膝。骄傲如他,如何能抛下,那短短六个字,每一个字都仿若刀割在他的心上,也割在了我的心上。我爱他,却用这爱,伤了他。]
                      :我可以给你尊严,但我不会要休书,不会回温家。
                      [ 诚然,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温家。可他永远不晓得,这其中更多的是他。我私心不愿见他入主皇城,更不愿见他兵败赴死。我可以不要荣华,却不能不要他,而他,永远不会懂得。]
                      :温家,没有被休弃回家的姑奶奶。
                      [ 退了一步,不再试图去碰触他,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若纸,整个人似乎随时会倒下,而我却不再给他搀扶的机会。]
                      :我会一直在肃府等你,你一日不来我便等你一日,一年不来便等你一年……
                      [ 语音微微一顿,苦笑道。]
                      :若一辈子不来,那等上一辈子却也无妨。
                      [ 话音儿里的苦涩那样清晰,更清晰的却是坚定。这一次我不再回头,转过身回到马旁,翻身上马疾驶而去,只在夜色中留下一个素白的背影与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11-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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