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于书案前,偶尔抬眼望了望窗外,镂空雕花的窗格,边沿皆是一色明角琉璃,糊纸上描彩绘工笔山水,日头打下来,晃着模糊的影,忽地想起上回在启祥宫院子里掏的鸟窝,后来被藏在了乾西四所的后花园里,也不知那三只雏鸟是否还在?抬眼瞧了瞧紧闭的门上,隐约映出灰青太监服的身影,自打上回和五姐淮钦偷溜后,母妃便着人看护得紧,不做声色放下书,稍稍推开窗翻了出去。
向来随性惯了,也不大在意宫人间的传言,说我聪慧机灵也好,顽劣捣蛋也罢,爷爱做甚作甚,与你们何干。没绕几个弯子便到了后花园,快速找到那颗老树,却发现早已鸟去巢空,不由得一叹,多少有些失落,随手折了根草,就势在草地上枕臂仰面躺下,眯着眼看着红彤彤的日头,还是上午,倒不甚刺眼。